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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斯内普教授发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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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真是好极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拖着他长长的黑袍,怒不可遏的在画框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动静大到几乎连霍格莫德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又是那间寒冷阴暗的魔药课办公室。莉莉和其他五个倒霉的同伴在圣诞节美好的假期里被迫待在这个地方,可怜兮兮的站在成百上千个可怖的瓶装标本中间,忍受着刺骨的寒意和低压稀薄的空气。但是,和头上那个让他们感到末日就要来临的教授相比,这些根本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他们被逮到了。在盘算着如何恶整同学的时候被斯内普教授逮到了。绝对是不小心。因为谁也没有想到那间该死的空教室会挂着他的画像。
“波特是不是认为他们是学校里正义的代表呢?”斯内普讽刺的说,他黑色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得意而凶狠。
“觉得自己是天才,可以任意妄为的惩罚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嗯?”办公室里昏暗明晃的烛火将斯内普的脸色映的越发苍白透明,连他嘴角正在抽动的肌肉都看的十分清晰。
“以为自己会两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咒语就可以轻易的成为一个执法者?或者——”他讥笑的低声说,“以为自己在魔药课上学到的那点小伎俩足以助你们完成大业?下药。多么好的计划啊!是不是?”
“而有些人——竟然也愚蠢到盲目追随这些爱显示自己的自大狂。”他表情扭曲,说话的语气是压抑着愤怒的颤抖,还有嘲讽的意思。“我说的对吗?马尔福先生?”
斯科皮张了张嘴,但声音好像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是紧张害怕的抬眼看着斯内普。办公室里寂静无声。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真可怜。”斯内普冰冷的说,“如果你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同波特还有韦斯莱混在一起,一
定非常失望。对——吗?”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慢,就好像是在征求斯科皮的意见。
“我本来还指望你可以表现的像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斯内普黑色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斯科皮。
“可惜,”他卷起嘴唇,“你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他轻轻的说,“斯莱特林扣五分,因为你愚蠢的选错了朋友,马尔福先生,然后……”斯内普站在画框里,缓慢的俯下身,逼视的看着斯科皮,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
斯科皮没说话,他白着脸,看上去吓坏了,在离开地下室之前万分抱歉的看了眼阿不思就难过得转身走了出去。
木门砰的一声关上,把绝望留给剩下的五个人。室内仍旧是一片可怕的沉默。斯内普阴险的看着他们。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在画框里大步地走来走去,好像在算计下一个该教训谁。
“那么,”两分钟后,他停下脚步说,“韦斯莱和波特一直都是一伙的,对吧?”这句话显然并没有征求他们同意的意思,因为他接着说,“我很好奇在你们——”他瞪了眼罗丝和雨果。“韦斯莱家祖传的本就不聪明的脑壳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和波特一起讨论如何设计同学是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嗯?”他乌黑油腻的头发贴在那张尽是威胁的消瘦脸庞两侧。
“是不是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显示自己有多聪明?”
“……不是的,先生。”在沉默了半晌后,罗丝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回答道。
“那是什么?”斯内普不屑的挑起眉毛。无情的说,“想让自己和波特一样被人关注?”
罗丝红着脸,抬头看了眼斯内普,明白其实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怎么?韦斯莱小姐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没有,先生。”她干涩的回答。
“这么说,韦斯莱小姐是同意我刚才说的话了?”
和斯科皮一样,罗丝也张大了嘴,把声音卡在喉咙里,可怜兮兮的看着斯内普。
“给你们俩位一人扣二十分怎么样?”他说,“当然了,基于韦斯莱一直都有想表现自己的愿望,”斯内普薄薄的嘴唇又卷了起来,“我再安排你们连续打扫半个月的校医院如何?”他的黑眼睛毫不掩饰地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不许用魔法——你们会发现自己有成为麻瓜的巨大潜力。”斯内普那如葬礼一般平静的声音在令人窒息的办公室里回响。
眼巴巴地看着又再一次关上的木门,最后剩下的三个人都感到一阵战栗。莉莉彻底绝望了。现在回想之前的那些事,说不定斯内普早在他们第一次聚会的时候就发现了秘密。知道锁舌封喉,知道斯科皮告诉她的那些事,知道她一直在查王子的名字,还知道他编的小咒语和快捷方法。莉莉全身僵硬的站着。她心里清楚斯内普会把书没收,绝对会。都是她不好,她不应该答应詹姆的建议一起去有求必应屋,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讨论它。如果当初没有莽撞的把书从八楼带出来,今天它也不会被斯内普发现。王子……莉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她以后将再也见不到他了。
送走了马尔福和韦斯莱。斯内普十分满足的看着三位波特。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与不屑。好像他终于得到机会邀请著名的“波特家得孩子”与他一起分享他的办公室似的。还是一阵沉默,斯内普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掂量的眼神在三个学生之间来回移动。
“当我给著名的哈利•波特上他的第一堂魔药课时,”斯内普说,“我曾经告诉过他‘名声不能代表一切’。但是,显然——他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他眼睛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光。
“告诉我他都在干嘛?”他挑起一条眉毛,询问的看着詹姆,“忙着接受记者的采访?忙着去别的地方做演讲?又或者,忙着多制造几条富有个人英雄主义的新闻好引起公众的注意?”
“是啊,是啊!”他懒洋洋的冲三个孩子冷笑了一下,“波特忙到没时间管教他的三个孩子!嗯?告诉我,”斯内普把脸低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难道你们就是这样被教育的?在学校里欺负所有看不顺眼和不服从的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叫他们吃点苦头,好识相的不与波特为敌是吗?”
“波特家的孩子为什么总是这么欠管教呢?”他眯起了眼睛不怀好意的说,“有人认为你们是聪明的懂得分寸的孩子,但是——为什么我不这么想?”
“当然了,比起巨乌贼你们确实聪明不少,可是分寸——”他短促的讥笑了一声,“我怀疑你们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麻瓜的衣服还是圣诞布丁。”
好像是要把积压了半辈子的话全部倒出来一样,莉莉发现斯内普教授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不是大吼大叫而是连续不断的说话。用他惯用的口气即尽可能地刺激所有人,似乎这样才能疏解他的不快和愤怒。
“把那本书交出来,波特小姐。”斯内普无情的命令到。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地表情。
莉莉吓了一跳,然后尽量镇静的伸手打开书包,把那本《高级魔药制作》拿了出来,放在画框下方的桌子上。她冷的全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心中明白书是无论如何都要被教授没收了。一阵难以表达的悲伤涌上心头。她想哭。因为感到自己就要失去一个十分重要的朋友了。
“告诉我,波特小姐,”斯内普说,“这本书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先生。”莉莉带着哭腔,声音沙哑的回答。
“那么,再告诉我,波特小姐,”斯内普将身子往画框里靠了靠,半边脸隐在暗影中。“你都用过书里的哪些咒语?”
“没有,一个也——”
“别对我撒谎。”他压着嗓子,嘶嘶的说。“你有没有用过‘封舌锁喉’?”
“没有,先生。”
“倒挂金钟?”
“没有。”
“闭耳塞听?”
“没有。”
“神峰无影?”
“也没有,先生。”
斯内普抿着唇,犀利的目光紧紧盯住莉莉脸上的每个表情。黑色的眼睛深邃的好像能看穿她脑子里的一切想法。片刻后,他终于慢慢的移开视线,转而打量起两个男孩。
“这么说,除了锁舌封喉,你们俩的回答应该也是一样了?”他看着阿不思和詹姆,把手插在了上衣的兜里。两个男孩谁也没说话。都低着头,瞪着自己的脚尖。
“我认为你们除了继承了万人迷父亲那狂妄自大的性格之外,还是精力充沛的麻烦制造者,对吧?总是有惹不完的麻烦,闯不完的祸。所以现在看来,作为你们的教授,我想我必须采取一些措施好确保学校里其他同学的人身安全。”
“没错,我必须这么做了,不然等到下学期开学,可能至少会有一打同学不能来上课——因为你们的恶作剧。所以——”斯内普非常难看的笑了一下。“先给格兰芬多各扣五十分怎么样?当然了,我也得给斯莱特林的波特扣十分,”他狠狠剜了眼阿不思,“阴谋陷害自己学院的同学,没有比你更恶劣的了。然后嘛——”他稍微顿了几秒钟,接着指着他们三个说,“我看从明天开始,以后每晚八点钟你们准时到地下室关禁闭如何?还有周六全天。直到——这学年结束。听明白了吗?波——特?”
“是的,先生。”兄妹三人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希望这样的安排可以消耗你们过多的精力和脑力。除此之外,我还会把你们的行为一字不漏的告诉隆巴顿。(斯内普不屑的哼了声)虽然我不指望他能约束得了你们。但是!”他眯起眼睛恶毒的说,“我可以保证他会将你们的事也一字不漏的告诉你们那个——不怎么负责任的父亲。(再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真不知道波特会怎么教训你们三个不听话的孩子。”
“不过,当然了——”斯内普抬眼扫了一下桌子上的那本书,“至于这本来历不明的书,我会做适当的处理,而如果——”他凶狠的咬着牙根嘶嘶的说,“——将来我发现你们三个再敢乱用这里面的东西!”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声音空洞的耳语道,“我保证我会亲自把你们开——除!”
莉莉浑身哆嗦的走出地下室,然后靠着柱子擦拭额头上的汗。她感觉全身发软,好像最后一点力气都从身体里消失无踪。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脏仿佛被一根绳子紧紧困住,又疼又难受。
阿不思伸手按着胸口,脸色苍白。他也一言不发。而詹姆好像还没有缓过神似的直愣愣的瞪着紧紧关上的木门。表情十分奇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