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_月染银白》檀花

3、四

　　毕业那一天，我遇到了那个和你我一样缠绕着银白色的男孩。

　　银，我不想承认。他给我的感觉比你要好很多。你的神秘在他身上找不到，他是我见过的思想最单纯的人。而在他身边的，是你记忆里最清晰的那个女人。
　　我被分配在十番队下。
　　“望月刺鸟。”那个银白色的男孩用比你我都低沉的声音念我的名字，念你取的名字。
　　我当场看着他笑了。他抬头看我，眼神从鄙夷转变成惊讶，也许最后转变成了愤怒。
　　银，原来你在这里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你当时情愿吗？你放开乱菊的时候没有一丝不舍得吗？还是说，你的野心添满了你的寂寞呢？
　　“抱歉，失礼了，日番谷队长。”我正色道，向他鞠躬。日番谷东狮郎，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太长了。
　　银，你没有看到，乱菊看我的眼神。我发现我活那么长的时间都无法去形容她给我的感觉。她时常把我当成你，因为她的眼神比你还要寂寞。你知道你为了野心舍弃了很多吗？舍弃了这些我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东西。过去的百年居然生动不过尸魂界的百天。我开始爱上这个安静的地方了。

　　番队里的三席貌似很容易就可以担当。不需要卍解斩魂刀，也不需要批改那么多文件。
　　我成为三席的庆功会和日番谷的生日安排在了同一天。12月20日。
　　乱菊和我偷偷去买了烟花没有告诉队长。

　　“乱菊小姐，这个放在这里可以吗？”我把烟花堆在办公室的沙发地下。
　　“啊，无所谓了，反正队长晚上不会回来了。”乱菊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银，因为你我从那之后就不敢再正视乱菊，她的记忆比你浓烈的太多，而那对我来说完全超出了负荷。
　　“为什么？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吗？”我没有生日，而你们却可以如此理所当然的庆祝、挥霍。乱菊当初也一样没有吧，可是你们相遇了，你送给了她生日的权利。你为什么不也送我一个？
　　“每年都是这样。”
　　“说起来，上个星期队长也没有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已经很久了，队长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看望一个人。每年每年的生日都这样，我是没有意见，只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气氛变得有些糟糕。她开始一杯杯的喝起闷酒。

　　雏森桃。是你和蓝染都伤害过的女孩子。但却突然觉得她很幸福。即使她失去了精神支柱，即使她失去了身体的健康，她身边依然会有那个银白色的男孩。不管过久，也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注视着她。这样的事情你做不到，我也做到。人类，从那一刻起在我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很微妙的生物。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乱菊可以把我当成你，可偏偏她有那么深谙现实。让我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手足无措。她抓着我的领角，不停的说：“银，为什么，总是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为什么！”她是第一个称呼你为银的女人吗？
　　可是说到一半，她又会撑着额头坐回原位继续喝酒。然后再抓起我的衣领，再坐下。直到她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为止。
　　队长没有回来，我把她安置在沙发上，便一个人跑去屋顶放烟花了。
　　12月20日，真是最糟糕的日子。

　　烟花的颜色很漂亮，光线很明亮，但是不温暖。谁发明的呢，这种徒有虚表的东西。被黑夜笼罩的瀞灵延，只有我一处绽放。我突然希望谁可以从身后抱着我，看这些寂寞随光芒消逝。
　　“队长，一起放吧。”我转头对身后的日番谷说。
　　他没有说话，深沉盖过了脸上的一丝惊讶，拿过了我手中的烟花。
　　无论你隐藏的多好，无论你怎样销声匿迹，我们终将归去同一片银白。月染银白。是吧，东狮郎。
　　“你叫我什么？”
　　“东狮郎。”我冲他笑了笑，俏丽的银发在风中翻飞，打在脸上，眼睛上。
　　他皱了皱眉，那是双非常纤细的白眉。
　　“难道要我叫你小白么。”我依旧看着他，只是眼里变的有些模糊。这个名字只存在于你和雏森的记忆里吧，不允许第三个人的侵入。
　　“不要。”他反驳得干脆，并以少年应有的声调。我才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如此清澈，清澈的倒映着雏森娇秀的脸庞，清澈的倒映着对你们的仇恨，清澈的让我这样畏惧。
　　“队长啊，你的表情和你的年纪一点都不符。”我用指尖抚平他的眉心，那张脸稚嫩的让人难以置信。
　　“喂，你……”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吻了他，连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我很意外，他居然没有任何反抗。
　　但是，效果却相反了，他比以前更加喜欢皱眉。
　　“队长，是初吻吧。”我眯起眼睛看着他。银，模仿你的笑意竟这么轻松，完全不用负责。
　　他干咳两声，满脸的尴尬却只看到深沉。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东狮郎？
　　“明天有任务，回去准备一下。”说完离开了屋顶。我们都是活了这么长久的人，可你的肩膀居然比我还要瘦弱。你和乱菊成反比呢。

　　要说任务，无非是到城郊处理一些过境狂妄的虚而已。在我看来，死神和虚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要说有，那只不过是死神更加留恋人类的姿态罢了。
　　当东狮郎用冰轮丸替我挡下一击虚闪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执行任务。
　　“笨蛋，连刀都不拔，你想死吗！”他转身冲我吼到。呵呵，你激动起来也还是那么深沉。
　　“队长！！”乱菊的惊叫让我发现东狮郎的右手在流血。
　　我闭上眼睛表示下定决心。眼前的虚没有迟钝也没有情绪化。它只懂得攻击，义无返顾。我跟它是同一时期同一空间的产物。

　　当一种介质于一个空间消逝的时候总是那么美丽。何况这是一个庞大的灵子集合体。对我来说，虚是可有可无的。可你不一样，东狮郎。

　　而后，我在医院里躺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