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亚瑟王的回家之路》虚恒

38、血夜幻想曲 上

　　【接下来就是你的人生转折时刻，告诉我光和黑暗你会选择哪个？】
　　不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只能聆听无法回答。意识在半梦半醒间，他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是吗？光……人类都喜欢光因为它可以让他们看清一切。不过……】
　　不过什么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亚瑟这个时候感觉自己身体的麻木感在消失，他可以稍微动下自己的手指了。
　　【不过，在有光之前先有的暗，光明终归是瞬间的东西比不得黑暗的永恒。所以追逐光明的生命都是很短暂的。而你只能拥有那闪烁的瞬间，这样也可以吗？】
　　当声音完全消失时，亚瑟醒来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有着鲜红的血液在流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光的地方血的颜色会比其他的事物清晰可见。他伸手在面前晃晃，可是他依然看不见。哪怕他的手已经快贴上他的脸面，他也无法视物，除了那鲜红的血……
　　【呐，切嗣有着怎样的梦想？】美丽的少女温柔的笑容一闪而过。
　　这是切嗣的记忆？为什么他会看见？亚瑟在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岛屿‘看见了’少年眨着那有神的大眼睛诉说自己的梦想。
　　【我要成为一个英雄！】
　　他的梦想跟他现实的做派完全不一样，作为魔术师杀手他什么手段用在了杀人上。这种单纯为了杀尽所有恶人的行为模式，只会让他慢慢变得享受其中最终迷失方向。如果是英雄的话……
　　【是英雄的话……该怎么做呢？】那不明的声音质问他。
　　如果是英雄的话……

　　夜幕降临的黑暗让韦伯害怕的靠在征服王的身上，只有这样汲取对方的温暖才不会让孤单和寂寞所打败。
　　“怎么了？刚刚还跟我说去阻止圣杯启动的男人哪去了？”两手拉着缰绳的征服王调侃的看着抱自己大腿男孩，“是男人的话就挺起胸膛来，这样你的前往就会永远有着希望！”
　　“这和希望什么关系都没有吧？我只是单纯的怕黑啦！你这家伙！！”闭着眼的韦伯怕怕的说，“而且最害怕的就是这种……”
　　“那是胡说的吧？你是在害怕即将面对的战斗还是在怕有可能到来的死亡？”征服王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小松鼠般的男孩的心情。
　　“……好吧，我两者都有点啦！不过，我可没有后悔哦！”他含着泪认真的看着上面征服王的眼睛。
　　“嗯嗯。这样就对了。不过，是男人就要耍帅到最后！不要像个没用的耗子，懂吗？”征服王说着腾出一只手拍拍韦伯的头。“别哭，你看两位女士都没有像你那样胆怯。”
　　“……实……实际上，我是很想哭一下啦，可是我没空。”绫香在给每一片黑羽毛施加黑魔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战斗派上用场。
　　“嘛~~，你要知道女孩嘛。”征服王看着一脸‘你看吧’的韦伯耸耸肩。
　　“圣杯启动……系统程序篡改开始……篡改失败……bug出现，在0.001秒修复成功。系统更新开始……计算中……结束……新增任务增加……黑暗魔力注入成功……魔力不足确认……内部杂质无法融合，被定义为unknown，解读不能、排除不能。系统防卫系统开启，结果失败。目标没有任何动作，防卫系统设定跟踪……”
　　“呐，rider，你知道爱丽斯菲尔夫人在说什么吗？在现代魔术大全中没有更详细的有关圣杯的介绍……”韦伯疑惑的问应该知道的征服王。
　　“那种复杂的东西我怎么知道？被召唤到这个地方，世界只赋予我们最基本的常识。像飞机啦，现代军工武器之类的知识，至于圣杯的构造与原理我们servant没有这个权限知道。你要知道的话就等夫人清醒后怎样？”征服王驾驶战车到达圆藏不远的山坡时停止了动作。
　　战马不安的嘶鸣让征服王提高了警惕，“这里有强大的结界网，像从天上过去是不可能了。我们只能从这里走上去。”
　　“唉？走上去？”
　　见韦伯脸色苍白，征服王提议由他把他扛上去。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男人！才不要那么丢脸的被扛上去啊！！”最关键的是要是被倒挂在他身上，他一定会吐出来！！！
　　“很好，就应该有这样的毅力！”韦伯在这场战争中学会了坚强，这样很好……
　　不过，结界内部那不寻常的重力让一行人寸步难行，特别是韦伯。
　　“没关系……我顶得住……”瞬间老许多的韦伯拄着征服王为他找来的木棍一步慢过一步的往前移动着。
　　“果然大话都是说出来的吗？”征服王扶额的看着最没用的韦伯，“你看两位女士都走在前面，你一个男人这样……”
　　“我会努力啦！！”依然是蹒跚的步履，韦伯的移动速度快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烁，他们的面前出现了浑身金灿灿盔甲的男人。
　　“原来是英雄王阁下啊，你不是回去了吗？”征服王在扶着韦伯的同时不忘问自己的问题，“怎么没见你的master？”虽然离开master的archer可以自由行动，不过在这种战斗多发的地方远离自己的主人显然是不智的行为。
　　“哼。”问到他最不愿提起的事，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的反问，“如果有时间问我这种无聊的事情，不如说说你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圣杯杂质异动开始……魔力转变确认……愿望变更……”爱丽斯菲尔面无表情的叙述着圣杯技能的变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照爱丽斯菲尔之前的说法，圣杯已经做好了吸收世界所有生命能量的准备，现在却发生了什么变化。
　　“原来如此。你们是因为圣杯的原因出现在这里。”吉尔伽美什思考片刻说道，“圣杯是实现人愿望的万能魔导器，它有着自己的运作回路。照理说圣杯启动的时刻就代表魔导器释放魔术的开始，如果有人能够更改其魔力属性以及运作方式的话……”他将怀疑的目光看向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
　　“你是说，爱丽斯菲尔夫人做的吗？”韦伯问。
　　“不，我并不认为她有这个权限，作为钥匙她只有开启圣杯这一职责。我怀疑的是……”想到那个可能，他脸色瞬间煞白。
　　【这么做，我会衰竭死亡吧？不过我不后悔我的朋友。】恩奇杜站在‘那个地方’对身后的他说道，【不能让这个王国的人在受到来自神的伤害……别露出那种表情啦……我其实也很害怕，但是想到……我就……算了，我先去了。】
　　留下这句话，恩奇杜走进了那个地方。出来后他很快就因为生命的衰竭而死亡。
　　【就算我是神制造的生命，也是有限制呢。再见了，我的朋友……】

　　当干涉外部事象达到扭曲真理时，血色之月就会到来。血月出现后天空会被黑暗笼罩，然后红色亦或是黑色，这是活着的能够看见东西的存在能够透过视网膜看见的色彩。
　　“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当自己面前的景象中活着的是红色，没生命的是黑色时，简直和看不见东西没有两样。韦伯摸索着身边的征服王，“rider，你变得好红啊。”
　　“你看见的红色就是活着的东西。小鬼，小心点。前面的路我们可是都看不见的！”
　　“……真没办法，我不打算借助你们的力量找到saber，不过这次涉及到这个世界，作为世界的一份子你们有权利为自己的生存作出努力。”说着，英雄王从自己的宝库拿出一盏油灯点亮了他身边的景色。
　　“啊，我看见了。那盏灯也是宝具吗？不愧是英雄的王，什么东西都有啊。”韦伯想要靠近吉尔伽美什却被那人森森的眼神吓住。
　　“给你们。”将一摸一样的第二盏灯送给他们，吉尔伽美什走在了前面。
　　这二盏灯是恩奇杜和他一起在空闲的时间研制的，没有名字算不上宝具。它的功效只是照亮世界的前方，以及……
　　【我的真心其实是……喜欢着那个和恩奇杜很像，都为自己的理想献身的男人。也许是替身情节吧……慢慢的自己感觉自己不再只是将他当做恩奇杜的影子了……】
　　看清自己的真心。
　　“archer说的恩奇杜是谁，还有那个替身是谁啊？”绫香疑惑的问。
　　不仅是看清内心，还可以让沐浴在灯光中的人听见这种真实。
　　【讨厌，这个男人虽然很帅而且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可是就是比不上我的saber啦~~！】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啦！”绫香面红耳赤的辩解，她完全不希望自己对saber的那种心思暴露给别人听。
　　【老公最近好冷淡……都不爱爱了……超——失落……】
　　明明都没自主的意识，爱丽斯菲尔夫人您那心思是怎么回事？
　　【□□……好像要□□，我想要亲临这个时代然后征服这个世界！！！】
　　“呀哈哈哈哈！这是我的心声啦！”完全不知道藏心思为何物的征服王毫不在乎自己野心暴露，他愉快的哈哈大笑。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为什么我的存在感就和老鼠一样渺小？偶尔我也幻想自己当只猫！！我也希望别人偶尔能够正视自己啊！只要一次也好，我要站在钟塔学院的最高层大声疾呼我是个努力的天才！比那些靠血统的家伙强多了！！！】
　　“韦伯，你这家伙连真心话都带着这种弱气，真是没救的家伙呐！咩哈哈哈哈！”不给面的征服王大力的拍打着想要藏到地下的韦伯。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让众人听了下来。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