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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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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彻底放弃了拯救失足姑娘王秀的想法了,因为那张照片是一张暧昧的亲密照——关琰和陶真真的亲密照。
照片中男女相拥,女子半露香肩,神情妩媚,正是陶真真,男子背对着摄像头,所以看不到正面,只能微微看到侧面,但侧脸轮廓还有身材与关琰十分相似,叶琬眯着眼睛看了几秒,随即就冷笑了起来,立马就删了照片,接着就把王秀拉入黑名单。
一旁的寻文瞠目结舌,“那真的不是——”
叶琬摇摇头,“肯定不是阿琰!”那男子和阿琰身材虽然很像,但她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不是阿琰。再说了,关琰从前连后宫佳丽三千都不大看得上,现在的品味不可能沦落到到看上陶真真吧,尤其是他对陶真真一直都是负面印象的,没道理突然就看上她。所以这一次,她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虽然吓了一大跳,但看到女主角是陶真真她就不相信了。
寻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关大神怎么可能会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
接着她就破口大骂王秀了,“这种女人你开始竟然还想着帮她,她竟然还学会了挑拨离间,你和关琰分手了她能得到什么好处?莫非她还以为关琰能看上她不成?”
叶琬也没胃口继续吃了,她坐在桌前仔细想了想,她怎么觉得这回又是陶真真弄得这一出呢?
王秀看起来似乎只是个马前卒而已,幕后黑手却不大可能是她。可明明最近陶真真这几个月都被她后妈折磨地生生瘦了几斤,她在陶家的地位也都已经摇摇欲坠,据说秦远现在也根本对她不理不睬的,父亲的宠爱和男人的爱慕难道不是她的人生重心吗?她怎么不好好夺取父爱和男人的欢心,还有这个时间找她麻烦?这回是又重出江湖了?
不仅重出江湖了,还学会分裂敌方内部阵营了?
叶琬眨眨眼,她怎么觉得陶真真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呢?原本她觉得人生有一二丑角聊作调剂也未尝不可,反正人生如戏,她大可喝喝茶看看戏,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可后来她也慢慢想清楚了,自己不再是后宫高高在上的皇后,没有必要端着架子摆着姿态看后宫争宠的戏码了,自己回到了现代,有更广阔的天地,可以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可以活得多姿多彩,她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陶真真的身上。
所以后来她更是懒得理会陶真真,只是在她出手惹毛了自己之后会尽量给她一个大大的教训,希望她以后别来惹自己,可叶琬没想到陶真真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还偏和她叶琬杠上了!
看来她这是逼自己对她下狠手啦?
叶琬想了想,先给万子晋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骚包丸你大晚上发春啊!”叶琬被吓了一大跳。
“不是我!是钱凯那个家伙好不好!本少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么难听!亏你还好意思说是我朋友,尼玛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万子晋愤愤不平地说。
“钱凯?他怎么了?你两打架了?”
“是他跑去和他老子吵架,结果被他老子打了一顿,最后两人都受了伤,现在他滚到我家来求庇护了,还够无耻地让我家小意帮他上药,哼,他想得美!”所以刚刚是他亲自给钱凯上的药,让钱凯痛快地鬼哭狼嚎了一阵。
“不会吧?钱凯的伤不重吧?现在没事了吧?钱凯这么稳重的人会和钱叔叔干架?你开啥玩笑?”
“没事——要是有事我早就把他扔医院了!钱叔叔也不会狠打自己的儿子的,更何况他心虚着呢,下手也没有多重的。倒是你,每次找我都没好事,赶紧说,说了我晚上还得陪陪小意呢!”
“好啊你,新娘入洞房,媒人扔过墙啊,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点吧?不过我看小意这么优秀,追求她的人可多啦,我正在考虑要不要介绍更好更优秀的男的给她呢。”
“我错了我错了,叶姑奶奶你老人家赶紧发话吧,小的一定照办!”
她低声问了几句,万子晋的回答忽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叶琬不耐烦,“万子晋你说不说!”
“说说说!你急什么嘛,的确有点新情况,就是......”万子晋的声音有点迟疑。
“就是什么?”叶琬面无表情的追问。
“就是陶真真貌似最近好像又经常出入关家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了,我之前安排进去的人现在被管的特别紧,这一时半会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具体的——不过你也别当心,说不定她不一定是去找你家关琰的啦,说不定她现在看上了那个关珷嘛,呵呵呵。”万子晋的声音越说越弱,他自己都觉得说服不了自己,陶真真喜欢关琰这事他早就知道了,喜欢过完整优秀品的她会突然改变口味看上残次品?至于关琰嘛,像他那样优秀的男人对送上门来的痴情美女,把持不住也是很有可能的,他万子晋自己也是经历过失去才知道珍惜的,关琰到底会怎样他也不确定。
虽然理智告诉她陶真真和关琰不可能有什么,但叶琬心中好像窝了一团火,憋在心里好像不吐不快,可爆发出来又好像小题大做了。明明是冷风料峭,她体内带着火气的燥意却似乎席卷了四肢,将她深深逼出一身汗出来!
她端着桌上已经冰凉的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心神平静了下来。关琰现在既不怎么住在学校也不住在关家,陶真真很有可能还就是去找关珷的,毕竟之前她不是打算和关珷、吴菱合作的吗?可是让她相信陶真真对关琰毫无企图对自己毫无敌意还不如去相信草履虫的智商呢!
万子晋在那边听叶琬一直没说话,电话那头沉默异常,气氛渐渐凝固起来,万子晋心中忐忑,一不小心就回想了往事,一不小心脑洞大开,脑海里闪现出多年前秦意站在楼顶摇摇欲坠的身影,顿时心中一痛,待到画面中人变成叶琬之后,他又急了起来,“喂喂喂,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有什么事还有兄弟我在呢!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陶真真是吧?我这就找人教训她!还有关琰,我也帮你教训教训他,给你出气!”
叶琬满头黑线,她是那种为了男人寻死觅活的人吗?不过就算事情纯属谣言,但她也成功被陶真真给气到了,自己这回多少不够淡定,怎么着这一局也得找回来啊!
“有件事拜托你。”叶琬忽然笑了起来。
万子晋这回忙不迭的答应了。
*
关琰坐在办公室里听李非的报告,时不时地点点头,现在公司上市之后经营状态非常好,连一向沉稳的李非说起来的时候神情都变得十分激动,几乎都脸冒红光、口水四溅了,“琰少,这简直是奇迹啊!我们......”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关琰的眉已经皱了起来。
他紧张地看着关琰,难道他说错话了?现在公司蒸蒸日上,琰少难道不该高兴吗?
关琰伸出右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们就这样满足于现状了?”
李非顿时冷静了下来,他想他已经明白了关琰的意思,他的确看到如今的成绩之后,他就几乎被迷晕了头,进取心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强了,他自己也确实有些过于求稳,缺乏锐意,想到这他不禁惭愧地低下了头。
关琰见他想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开始问起他别的事来,“那边的消息透露出去了吗?”
李非心领神会地露出一个笑来,“果然不出琰少所料,关珷果然利用了里边的消息。”
“陶家那边呢?”
“陶家和关珷一起,目前用各种手段集得的资金已达数十亿。至于吴菱,她本来是打算挪用叶氏的资金的,不过在她行动前就被叶大小姐的人察觉了,如今她已被停职,后来也没见她有任何举动了。”
关琰默然不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论是古人还是今人,都那么轻易地被利益所诱惑,明明知道摘下果子之后有可能会引发一场地震,却仍然拒绝不了果子带来的诱惑,他关琰不过是稍加引导,这些人就急急忙忙心甘情愿地跳入陷阱。
那么等到他们自食恶果的那一天,也是他们自找的,与他关琰无关。
关琰在办公室里轻轻地笑了起来。
*
关琰坐在办公室里闭目沉思,现在他的计划就差最后一击了,等到解决掉那些碍眼的障碍,等到事情都忙完,他就该留出更多的时间给自己和叶琬了。
从前他在古代身为皇帝,承担着整个天下的重量,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所以每一道发下的旨意和政令他都得反复思量,也不得不勤于政事、心系万民,再加上当时还有权臣叶威对皇帝的宝座虎视眈眈,后宫里还有叶太后兴风作浪,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他忙起来的时候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当皇帝那几年他看似是天下至尊风光无限,可其中的艰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去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相处,也没有真真正正地为自己而活,他只记得自己是皇帝,却几乎忘了自己是关琰。
后来到了现代后,他终于决定顺心而为,即使是面对关珷的挑衅,他也并不放在眼中,活得恣意自在更重要,他也能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叶琬一起过,和她在一起度过的时光仿佛都能染上点点甜意,空气里都能酿出丝丝醉意,告诉他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让他心甘情愿地陶醉在她的潋滟眼波和明媚笑靥中,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能勾起他心底的波澜,让他心里痒痒的,有时候想起来的时候会难免生恼:自己堂堂天子,怎么可以像个初涉情场的毛头小子一样呢!有时候却会嘴角一勾,心情愉悦——这样看似平平淡淡的日子似乎也变得有滋有味,他才恍然,原来人生要这样过!
只有夜深人静,他偶尔独自一人仰望夜空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自己在古代的日子了,好不容易坚守下来的天下和得来不易的帝位——不是不遗憾的,可是他可不是那种纠结在过往的人。
没有什么比当下更重要。
关琰轻轻喝了口茶,茶先苦后甘,有如人生。最近他和叶琬相处的时间不多——这有违他的初衷,可是他不知为什么,最近心里忽然有那么一些不安,仿佛他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似的,所以他决定抓紧时间解决掉一切威胁,这一阵子都忙得没时间和叶琬见面了。
关琰掏出手机,正打算给叶琬打个电话,这丫头也是,他不给她打电话,她就不给他打,就知道在这上面较劲,啧,这臭脾气,也不知道怎么惯出来的!
手机却恰好响了起来,关琰一看来电显示面上就带出几分失望,“二弟?何事?”
对面关珷也听出了关琰话中的冷冽,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哥你忘了,今天可是父亲的生日!你这个做长子的总该回来吃餐饭吧!”
*
关琰最后还是决定回关家一趟,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他并不打算和关家闹得太僵,父慈子孝这种事真心或许难,演戏却不难。
关琰将秘书买好的礼物奉上,关父敷衍地看了一眼,“不是你弟弟提醒,恐怕你都忘了你爸我的生日了吧!”
关珷笑着打圆场,“大哥那是公司事务忙,爸,你看看这块玉你喜欢吗?这可是儿子我特意从托人从X省找来的!这可是稀世古玉!”
关父大悦,一听“稀世古玉”这四个字他就开始两眼放光了,他把玉包在手心如获至宝,显然是对二儿子十分满意,连连点头,“还是你懂事!”
关珷看了关琰一眼,眼中又几乎掩藏不住的得意。
关琰简直不忍直视,关珷这么得意洋洋,到底是因为他争宠成功了呢还是因为他成功用一块假玉糊弄了关父?
不出意外,餐桌上出现了最近关家的常客——陶真真,意外的是,竟然吴菱也同时在场。
关琰挑眉,好家伙!两个二弟妹!
等到用完了餐,关琰先回了房间,不过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门被推开,露出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笑容甜美,睫毛微扑,又显得楚楚可怜。
“二弟妹?”
甜美的笑容一僵。
关琰冷笑道:“二弟的房间在那一边”他伸手一指西边,“还是——二弟妹是以吴大小姐为大,要等着吴大小姐侍寝完了你再上?那样的话你也应该在二弟门口等着啊!”
陶真真面色一白,她万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刻薄!上个月那一天她特意算准了关琰回关家的那一天,特意光着身子在关琰床上等着他,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却是关珷,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关珷设计了的,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关琰的手笔?她心中阵阵发寒。
她想了想自己的筹码才慢慢镇定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说”说完就赶紧走。
陶真真看着关琰冷漠的面孔,所有往事都在刹那间浮上心头,儿时的画面清晰而真切地在她心头滚过,明明那时候的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不禁心头大悲,眼泪连成珠子一般掉落下来,“表哥,我是玥儿啊!”
关琰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二弟妹有病得治啊!”失心疯了都!
陶真真心酸无比,“表哥,我真的是萧玥啊!姑母名讳是凤仪!我爹原是当朝丞相萧斌啊!这些难道你都不承认吗?”
关琰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他立马上前一把攥紧陶真真的脖子,“你就是那个推叶琬落崖的女人?”还敢骗她说是表妹萧玥,分明是古代叶琬身体的原主!
陶真真被扼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关琰的手劲太大,她已经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滋味了,急得拼了命争辩道:“我......不......是......”
关琰将手一松,陶真真摔落在地上,跟着便大咳出声,好一会儿才沙哑地开口,“我才是真正的萧玥啊表哥,”说着她目露怀念之色,神情饱含情意,“表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六岁那年元宵节,姑母微服带着我们一块去看花灯那件事?”
关琰摇了摇头,他只记得当初带着叶琬溜出宫,替她猜灯谜赢花灯,后来还送她自己亲手雕刻的木簪子——那时候还是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呢,后来就几乎没那样的机会了。
陶真真目露失望,随即又满脸伤感地道:“那时姑母尚在,她一贯喜民间事物更胜宫中,她说民间的花灯比之宫中另有一番趣味,让你我一块猜猜灯谜好赢自己喜欢的花灯。你那时虽只比我大了三岁却早已对花灯毫无兴趣,拉着我瞒着姑母偷偷要玩捉迷藏,我那时便最是听你的话,即使是喜欢的花灯我都没有去看,只顾着陪着你玩捉迷藏,可待我躲好以后,等了许久却不见你来找我,我只好沿路返回去找你,可惜元宵人多,我又甩开了随从,没多久就被低贱的人贩子给盯上了,一个不慎就被拐走了——可后来,还是表哥你在姑母面前说要戴罪立功,亲自把我救了回来——我从那时起就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你了。”
关琰听她提到自己的母亲,想到母后的音容笑貌心也渐渐软了下来,见陶真真早已泪流满面,话说的也情真意切,不由也伤感起来,他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发现这件事他并没有真正的忘记。
那时候的他还仗着父皇母后的宠爱,十分顽劣不堪,对母舅家的这个黏人的小表妹十分不耐烦,早就想着要好好捉弄一下萧家表妹,好让她吃了教训以后再不敢来烦自己。于是他就骗表妹说自己要玩捉迷藏,把人骗走后却故意不去找她,直到后来母后发现人不见了大发雷霆,他从未见母后那么生气过,于是就自告奋勇带人把表妹找了回来,结果回宫之后他还是被责骂甚至挨了打。
现在看来,她说的倒都是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关琰亲自扶起陶真真,递给她几张面巾纸,“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陶真真见关琰面色和缓了许多,甚至亲自扶起自己,显然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不由大喜,只是提到过去她的面色又有些难看了起来,“当年姑母被废,萧氏族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女眷大多流入教坊,而我却是被人买走,辗转为奴,过了几年苦不堪言的日子,后来就病死了,没想到醒来之后我就成了出生没多久的陶真真了。至于表哥你,从前是因为相貌原因我就一直怀疑你是表哥,所以在这边,我也是从小到大都跟着你,最近我看到了你卖出的字画,虽然笔锋画风成熟了不少,但我还是认得,加之你之前突然病好了,我就猜想应该是表哥你来了。”
“这么说,你是一直都有上辈子的记忆?”
“当然,表哥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忘记呢!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陶真真双目含情地说。上回设计陶媛媛不成,自己反倒摔伤了头部,没想到上辈子的记忆却彻底恢复,半是苦涩半是甜,让她心底最深最深的执念彻底出现。
关琰不置可否,“表妹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认亲?”虽然他觉得陶真真的话看起来都是真的,但他隐隐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陶真真面色一僵,难道他的心是石头做的?连如此难得的亲情都无法打动他吗?
“表哥,你该不会忘了你大周的江山子民都还在等着你吧?”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后来还是成为了大周新帝。”
“我当皇帝的时候你似乎已经身亡了吧?你从哪儿知道的?”
“表哥的字画上的印章刻了四个字——麟阁主人,麒麟阁众大臣的主人,这不就是天子吗?更何况当年我病亡前,还打听到我爹并未死亡的消息——他用死囚替了自己,后来他一定有偷偷和表哥你联系吧?我爹那个人,向来就不服输,又足智多谋,有他为表哥出谋划策,又凭着表哥过人的本事,想要得到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你和舅舅后来联系上了?”
陶真真眼圈发红,“我爹眼中只有大业,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女儿。他和我说,大业若成,再接回我,让我先忍着。”她并没有说实话,其实萧家姐妹众多,她虽然是唯一的嫡女,却并非最受宠的那一个,从小到大她就在和姐妹们争夺父亲的疼爱,可惜到最后她才发现原来父亲谁都不爱,她沦落风尘,父亲根本就不愿和她相认,抛弃原来那么轻而易举。
关琰想到后来对他鼎力相助的舅舅,特别是舅舅为了他操劳过度,在他登基之前就去世了。他的心中自然是十分感激的,他对陶真真温柔地笑了笑,“舅舅的恩情我关琰自然不敢相忘。”
陶真真见事情按照她所预料地发展,面上就不自觉地带出了笑,“表哥,那你一定不愿意辜负我爹爹还有你父皇母后对你的期望吧?你也一定不愿意辜负天下万民对你的期待吧?还有刚刚稳定下来的江山你难道就放心交给别人?好不容易到手的江山你就舍得不要嘛?你的雄心壮志、皇图大业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关琰掩去眸中神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如今只能听从天命待在这儿了!”
“我有办法!”
“什么?”
“我有办法让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