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毒玫瑰的罗曼史》虚恒

75、你在那里吗？

　　\'你在那里吗？\'
　　回答‘是’就会被同化，回答‘不是’，就会被攻击。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说话……
　　跑过来的老人表情兴奋的说：“终于有人跟我们通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的一部分就化作绿色的结晶体。他的笑容凝固在这一霎那……
　　整个空间的时间仿佛冻结，周围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了。总士和涉谷以及涉谷的妻子还有铃木寻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化作结晶消散，然后空留下一个收音机……
　　“啊！！！”打破时间凝固的是涉谷的妻子，美奈子的尖叫声。她不敢相信才一刻都不到好好的活人瞬间就化作结晶消失了！！
　　“冷静点！美奈子！你想招来上面那些怪物吗？？”涉谷歉意的看了看总士回头安慰哭泣的妻子。
　　总士走上前捡起那个匣子。十分古老的东西，连龙宫岛都很少见的古董。不过，为什么它会运作起来呢？
　　“我们这边有一颗发电石。刚刚被同化的算得上是我们这里的‘科学怪人’了，虽然他对‘科学’并不见得懂得比我们多。他却非常喜欢鼓捣那些随处可见的‘垃圾’，因为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些文明遗留下来的东西能够联系的上外界的幸存者……”铃木寻看得出那个少年想弄明白那个匣子，所以他解释给他听。
　　“是吗？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总士抬起头看着‘一线天’，接着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这里经常这样晃动吗？”
　　“晃动……恩——最初是每隔五年晃动一下，现在是每个一天就会晃动一下。”铃木寻解释完，看了看涉谷，“我们的一切决定都遵循涉谷的想法，他现在在安慰美奈子。过会再问他吧……”
　　“……”
　　到底有什么违和感呢？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让天上的Festum戒备，而这里每隔几年会有地震，只不过最近地震的频率增加……会是那个‘某种东西’要浮出地表了吗？
　　“涉谷，带着这些人……”总士的话还没说完，地震又开始了，而且级数还很高。
　　所有人都开始站不稳，连那些石头凳子都晃起来……
　　“你说什么？”因为地震还伴随着奇怪的音波阻碍着人的听觉，涉谷没有听清楚总士说的话。
　　“我说——”总士把想说的话再度喊了出来，他的听觉自从半年前就变得越来越好，现在已经完全无视杂音听到他想听的声音。
　　“我听不见——！”涉谷隐约听到少年在喊话，可是他还是无法听清楚，而且因为大地的晃动，山谷上方时不时有石块掉下来，虽然都是小块却也会伤到人。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往山洞那边移动……
　　“……”感觉包里的警报一直在响，总士把仪器拿了出来。上面没有显示出Festum的型号，可是却实有大量的‘硅’元素的反应。
　　震动中，总士看见涉谷几人对自己交集的挥手，他决定先过去再说。
　　然而地震并没有马上停下来，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
　　总士站在涉谷旁边对他说：“我们最好立刻离开这里！！”
　　“恩！不过等地震停了的吧。”涉谷回答，他此刻正抱住害怕的美奈子。
　　警报的响声越来越急促，总士看着没有危机意识的几个人有些着急，他认真的对几人说现在必须立刻离开否则不知道那些Festum会不会袭来。
　　“放心，我们在这里生活30多年，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仿佛印证涉谷的想法，地震停下来，“看吧？我说的没错，现在不是安静下来了吗？”
　　可是报警装置的响声并没有间断过，总士心里有了挣扎……他不知道此刻是放弃他们不管，还是再劝劝他们立刻离开的好。
　　“能不能把你那个装置关了？这么刺耳那种金色的家伙会闻讯赶来的！”涉谷指着总是手中的微型机器。
　　“不，涉谷最好现在做好打算。我预感我们都跑不出去了……”是的，应该说已经不是预感了。谷底的地面上出现了‘金色的小溪’，那应该是Festum的身体一部分，要是碰见人就会把人同化掉。
　　“别那么消沉嘛，你看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涉谷见总士关掉了仪器，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少年你那边过得也许也不好。不过怎么说呢？总要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机会吧？”
　　“是吗？很遗憾，能够有喘息的时间就只有死亡之后吧？”他吧仪器放进背包里。
　　见他这么消沉，涉谷赶紧转换话题：“这样会老的很快吧？少年，放松些！”
　　地震停下的半个小时后，一直没出现的另两个人出现了，他们带回了一小袋蘑菇回来。
　　“涉谷，刚刚的地震好像很严重！谷内的北面已经有了金色的小溪，我还以为是长辈说的黄金呢~！”梳着辫子的男人动作夸张地说，“我想尝试捧起那些金子，可惜只是金颜色的液体……”
　　“言……你的手……”和他一同回来的女人指着他颤抖的说，“你的手已经……”她的话还没说完，从男人的身体中伸出了一条金色的触须……
　　“那个不是小溪，是Festum的一部分，虽然是液态状，可是却能够炼钢铁都融掉！！”
　　总士的话刚说完，那个叫言的男人外形就慢慢改变最终成了Festum的Sphinx型生命体，也就是那个天上怪物同属的东西。
　　“快逃！！”总士喊着。
　　然而看到这一变化的女人哭着想要拉住那个Festum的手，却被铃木寻拉过去，“他已经被同化了！你明白吗？”
　　“可是，他是我们的同伴啊！寻，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女人只想拉住那个对自己一直很好的言的手。
　　“我们快离开这里，它就快活性化了！”总士的劝导没人听，他们都沉浸在哀伤中。
　　“涉谷！你是他们的头领，你快劝劝他们啊！”总士看向涉谷，涉谷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前好友变成了怪物，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然后对他说，‘这都是假的吧？’
　　“亲爱的危险！” 他身边的美奈子看得清楚那个怪物要攻击人，她一把推开丈夫。
　　黄金色的出手迅速出击，总士见美奈子有危险把枪掏出来对准那个Festum就是一枪，但是因为不知道那东西的核在什么地方，他只能打断它的攻击却无法消灭它。
　　“快走！！”手中的枪只有六发子弹，刚刚已经用去一发，还剩下五发。总士着急的看着涉谷呆愣在那里完全没有一个头领该具备的冷静，他上前就扇了他一巴掌，“振作起来！你不是还有很多人要保护吗？”
　　被打醒的涉谷立刻组织起来剩下的人向山谷的南面逃亡。
　　“十分抱歉！我关键的时刻……”涉谷的歉意不只是对总士还有那些相信他的人。
　　他拿起自制的木棍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为其他人护航。
　　“亲爱的，小心些。”美奈子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涉谷看看温柔体贴的妻子以及前面那些还活着却被逐渐同化的患者踩着小碎步慢慢移动着的身影，他做出了决定，“美奈子，你带着没有受伤的人快走。剩下这些伤员我来保护。”
　　他不知道他还是太天真了，因为没有当面对抗Festum的经验，他和她的伙伴们都不知道Festum的移动速度远超越人类，按照他们这种速度不消片刻就会被同化。
　　“……”总士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才无法说出口让涉谷放弃那些老人还有病患。
　　不过这样结果肯定只有一个。
　　握紧手中的枪，总士此刻想到的是龙宫岛的朋友们……如果是一骑会怎么做？应该不会放着不管吧……但是自己有很重要的使命，不应该在这里被拖累……我……
　　“哼！别装什么好人了！你刚刚想放弃我们自己跑吧？”铃木寻背着晕过去的女人堆前面走着的总士说，“那就快走吧！你应该有来这里的理由吧？”
　　“……”总士看了他一眼。
　　“别跟我说你放不下我们，你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吗？”铃木寻一直都知道，这个少年来这里绝不是单纯的避难，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任务才出现在这里的吧？那就不要被他们牵绊，相信他身上的负担绝不会比自己轻，“我们才不需要你这种人来同情呢。还不快滚？”
　　“……我知道了……”虽然铃木寻说话很不客气，不过他确实为自己着想。总士对他点点头想要先行一步，然而……
　　没人能够相信在前面等待他们的不一定是充满希望的逃脱升天，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