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十年》lssz

15、第 15 章

　　XXXX的，我就说我可以去当半仙了嘛。刚回到别宫，善就黑着脸告诉我一件让我的脸更黑的事。
　　“主子，王妃……不见了。”
　　我脑袋里紧绷的弦“砰”的一声，断了个干净。
　　沉着脸，我问“怎么回事？”
　　“锐发来的消息说是皇上突然去过王府，还跟王妃单独谈过。第二天，王妃就不见了。”
　　“我平阳王府，岂是说出就能出的？更何况还是芷儿这种不会武功之人？！王府里那么多人都是吃白饭的吗？锐他们怎么看人的？我不是说过要小心皇兄的吗？！”
　　“啪！”一时气急攻心，用力过猛，把一张上好的紫檀桌给拍了个粉碎。我很少发脾气，但不代表我不发脾气。在厅里来回走了走，我看向缩在一边不敢吭声的善，缓了缓气，我说“我现在去跟公主辞行，你吩咐下去，我们连夜回月氏，另外，让所有人都给我动起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人。”
　　“是。”
　　揉了揉额头，皇兄若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决不敢在这时候戳我的脊梁骨，这么看来，他在我府上偷藏的暗侍一定替他拿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吧？哼，皇兄，你也太急了吧？既然你们想玩，我岂有不陪之理。亲亲啊，我还从没送过你什么象样的礼物呢，这次就来个天下大乱当我们的成亲贺礼吧！
　　匆忙赶回月氏，不过我没想到皇兄会如此爱护我这个弟弟。我才刚踏进墨含，就被一大队禁卫军请进了平阳王府干脆的软禁起来。我笑，他好歹还让我呆在自己的地方。
　　在香芷阁发了半天呆，看着屋外特意种下的奇珍异草在萧条的秋末也依旧生气昂扬。屋里似乎还有芷儿的气息，在空中不停的和我的每寸肌肤缠绕。我倒在床上，脑袋空空的，生在皇家，对于背叛，我见得多了。从皇兄登位起，他便开始大肆的除去会威胁自己皇位的人，我若不是他亲弟弟，也许也早就被他以各种理由杀了吧？只是，就算如此，我的威胁还是在。过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期盼，期盼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多虑。就算手上拿到众多他对我不利的消息，还是冒险想要相信。只可惜，权利这种毒瘤已经深植于心，当年一起在深宫中步步为营，相互搀扶着往前走的景象，怕是再也不会有了吧？
　　伸出手，我轻轻的盖住自己的眼睛。呵呵，这出戏现在才刚到高潮呢，皇兄，接下来，沉寂许久的广王恐怕会让你“开心”不已。
　　软禁半月后，皇兄突然神采奕奕的前来拜访。我在卧室接见，这也是没办法的。王爷我这些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般的幸福生活，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滴，偏偏某人又要那么的兴奋挑大清早的来拜访，我能给面子的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就不错鸟。
　　“哎呀，皇弟，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嗜睡啊？”
　　我假笑“没办法呀，皇弟我每天都无所事事，除了睡觉打发时间外，我实在是找不到事做了啊。”
　　皇兄正色道“皇弟啊，你还年轻，怎么会找不到事做呢？你这样浪费生命可真让皇兄为你心痛啊。”
　　我冰冷的说“好了，插科打诨的也玩够了吧？有什么屁就早放，放完就快滚，我还要睡觉呢。”
　　皇兄的脸臭了臭，似乎没想到我翻脸翻得如此之快，本来就是耍你，我干吗不能翻快点？切。
　　“好吧，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琛夜，其实朕也不想如此对你，只是，你也知道，你手上的势力已经超过了一个王爷所应有的。朕作为一个皇帝，不想每日里除了担忧广王，还要防着自己的亲弟。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交出你手上在各国的势力，那么我看在亲兄弟的份上，还会让你继续做你的平阳王。否则……”
　　“否则怎样，杀弟吗？”
　　“琛夜，别逼朕做出让大家都后悔的事。”
　　我不屑。
　　皇兄安静了一会儿，复又低低笑道“你知道崔芷在哪儿吗？”
　　我没吭声，颇无奈的看着他。
　　“在你离开不久，朕就专程来拜访过他。你知道我们都谈了些什么吗？”
　　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朕把当年他父亲的事全都告诉了他，也包括你和他父母做的交易。顺带一提，朕连你在开山镇出于嫉妒做的那些破事都了如指掌，比如你怎么骗他，怎么将他心仪的女子嫁给别人，啊，当然不会少了你去江蓠成亲的事。到最后，你能想象你心爱的芷儿是如何的心痛愤怒吗？”
　　我面颊抽了抽，“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还是直说他在哪儿吧。”
　　皇兄笑得真XXX的那叫一个恶心。
　　“你知道吗？相较于广王，朕更害怕的是你。所以，你不知道吧，朕其实一直都和广王有联系。并且我们早在三年前就达成了协议。”
　　我冷哼“广王可是一头狼，你也敢相信？”
　　“朕从没说过朕相信他，我们只是暂时的互相利用罢了。更何况，他被你打压多年已元气大伤，不会再有丝毫作为，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你手里藏了多少力量。你之前提的条件确实诱人，可朕拿到你的力量之后，得到的就不会只是区区一个江蓠。”
　　我冷冷的看向他“筹划三年之久，也真难得你还能在这三年里和我演兄弟情深啊。”
　　皇兄谦虚的笑笑“朕再怎么会演戏，也不如小弟你手握天下来得厉害呀。”
　　我偏过头“扯了这么多，你也差不多该告诉我芷儿的下落了吧？”
　　皇兄低头拂了拂自己一尘不染的衣衫，轻描淡写道“你知道广王和聂重韦的关系吗？不知道吧？没关系，朕告诉你。聂重韦其实一直都是隶属于广王手下的杀手，只是他成名的早，为人又不爱听从别人的调遣，所以这层关系才没多少人知道。好死不死的，也不知道我们亲爱的皇叔是怎么了，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后面的事，朕虽然有些不理解，但对于你，应该也是足够了。因为皇叔答应他，会为他杀尽崔氏一族。即使现在聂重韦疯了，他也还是傻呆呆的要实现当日的承诺。唉，我们楚氏一族就这点最讨厌，无论是对是错，只要许下诺，就必定千方百计的兑现啊。”
　　“你是要跟我说，你把芷儿交给他了吗？”
　　“错，这可是你的宝贝自己心甘情愿去的。”
　　“因为你告诉他广王是他的杀父仇人，对吧？”
　　“皇弟啊，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败是什么吗？”
　　“长得太帅？？”
　　“……是太聪明！”皇兄瞪了我一眼，又笑道“你就是这样，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如此乐观啊。”
　　我笑“我最大的愿望是自己某天能够在阳光灿烂下笑死。”
　　“你如果不交出我想要的，你的愿望说不定就会实现哦。”
　　“我该说谢谢吗？”
　　“随便你。”
　　皇兄站起身“朕昨天已收到崔芷死亡的消息，你现在就是赶去救他，也没用了。朕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作为你的皇兄，朕希望你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楚南商，我就算交了权，你也会杀了我吧。”他背过身，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琛夜，直呼当今皇帝的姓名可是大不敬。”
　　我苦笑“左右都是死，我还需要在乎吗？已经不用等三天那么久了，你现在就可以干脆的杀了我。你放心，到了那边，我决不会告诉母后是你这个亲哥哥杀了我的。”
　　他没有说话，但身体却明显的一僵。
　　我继续淡淡的说道“人啊，在权利的顶峰呆的时间越久越容易沉沦。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我想我们的兄弟情分到今天也该算彻底的完了。最后奉劝你一句，清醒些吧，别到最后连自己的心也丢失了。”
　　“朕的事不劳你费心，既然兄弟情分已断，那朕也无话可说，你多替自己想想吧。”
　　他的背影还真是决绝啊，我躺回床上，却偏偏想起小时候，想起那时他总挡在我身前，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小夜别怕，一切都有哥哥来挡，小夜只要乖乖的呆在哥哥身后就好，哥哥绝对绝对会一直保护小夜的。”
　　“不是说一直吗？大骗子……！”
　　“平阳王殿下，这是皇上御赐的百年好酒，甘甜爽口。皇上念您为月氏做了不少贡献，特意要奴才从酒窖里取来请您借着今日难得的良辰喝下呢。”
　　我抬头，天空黑压压的，连月亮也没有，真是标准的睁眼说瞎话啊。晃了晃手中酒杯，恩，果然是难得的佳酿，只可惜配上低劣的见血封喉，大大的破坏了味觉啊。
　　“替我跟皇上说，谢他留我一个全尸。”豪气的一口灌下，连一滴也不剩，爽啊。我身后站着的善他们三个小笨蛋，倒也爽快，接过小太监手上的酒壶，善轻笑着给自己和锐、大熊各斟一杯。
　　“既然是皇上御赐的，想必是相当名贵了，王爷，不介意我们仨分一杯羹吧？”
　　“不怕死，你们爱喝就喝。”
　　“跟着王爷，我们何时怕过死？”善说完豪爽的干掉杯中酒，大熊紧随其后。我在锐要喝下时，抓住了他的手“锐，你不必如此。我可不想到了阴曹地府还被你们家谨言追杀。”
　　锐居然甩开我的手，真是没礼貌的小孩！
　　“他不敢”话落，干脆的喝掉。
　　我摇头，“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们这么的忠心可嘉啊。”回答王爷我的是两对白眼，大熊太呆，还一脸的高兴样，唉。

作者有话说

　　唉~~好辛苦……米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