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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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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回忆
就算全世界都忘记你背弃你,还有我在原地等着你爱着你……
越甘艾和花知暖的相爱大概缘于一场狗血似的‘英雄救美’……
彼时,越甘艾十五,大都第一高中高三,真真正正的大都雅痞一个。
大都盛产太子,最顶级且名至实归的太子有四个,主席家的贵公子薛伟、越司令家的痞公子越甘艾、大都第一豪门上官家的商公子上官浚、司家雅公子或无忌公子司无忌,年龄分别是16、15、20、14。
十五,正是叛逆期最中二的年岁,搁在越甘艾身上,却是叛逆的极致。
越甘艾八岁上丧母,也就是那年丧事上,伍兰卿带着传说中的弟弟四岁的伍不负上门,也就是那时,越甘艾才知晓,原来母亲赵小艾拼却生命所爱的男人不过一朝三暮四的负心男罢了。
负了母亲,在母亲的丧礼上还要给他找个继母继弟,越甘艾理所当然的无理取闹了,所幸父亲越苍梧还没浑不吝,让警卫把抱着孩子求同情的伍兰卿母子打出了越家。
然而,伍兰卿抱着孩子在母亲赵小艾丧礼上闹得实在太大,即使越苍梧深爱越甘艾,因着年少,因着舅舅寻常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越甘艾还是在憋屈中快速地扭曲着成长了起来。
直到四年后,他用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请私家侦探查了伍兰卿当年的事,才知道原来自己错怪了父亲越苍梧。
说伍兰卿是小三,完全抬举了伍兰卿。
当年伍兰卿不过一高级女公关,依她的身份,越苍梧深爱赵小艾且还是个军人,无论如何,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更何谈背着赵小艾发展地下恋情,一切不过是当年,赵小艾的哥哥赵庆志要求越苍梧办事,邀请越苍梧到□□吃酒,暗中吩咐伍兰卿服侍越苍梧,为了拿到越苍梧的把柄,还特意给其下了药。
但是谁能知晓伍兰卿根本不是个听话的棋子呢,伍兰卿为了摆脱公关的身份,假戏真做成了越苍梧的女人,一次中奖怀了伍不负,从此脱离□□飞到国外逍遥自在。
伍兰卿能走,赵庆志走不脱,越苍梧被迫出轨,自然把气出在赵庆志身上,一来二去,自然仇怨结的深,赵小艾也知晓其中缘故,自然怨恨自家哥哥给丈夫找女人,多年不理赵庆志。
可是,因着年少,没人告知越甘艾。
甘艾,敢爱……他是他们两人爱的结晶,当然容不下其中一人的背叛,也就有了赵庆志的说三道四。
四年的压抑,四年的冤枉,虽然让越甘艾成长的有点扭曲,所幸他的扭曲因着和特种兵拼斗着成长不过是有点暴力,和越苍梧父子间心结得解,纵然越苍梧身为军人,家教严格,一朝得爱子有心靠近,自然是把他放在手心里捧着。
这种捧着直到伍兰卿再次上门。
越甘艾十五岁,伍兰卿带着十一岁的伍不负上门了。
伍不负要上初中了,私生子的名号不好听,伍兰卿要给儿子讨个身份。
伍兰卿用伍不负从出生到现今经历的点点苦难求得了越苍梧的宽容,求来了她自己越苍梧继妻的身份。
伍兰卿的挑衅,伍不负的怯懦,越苍梧的忍让,激的十五岁的少年性格彻底大变,达到叛逆期的极致,是个彻彻底的痞子,不管对着谁,一个不顺心,就是拳打脚踢。
饭桌上,伍兰卿絮絮叨叨伍不负怎样怎样,越甘艾恨恨瞪了伍不负一眼,惹得伍兰卿指着越甘艾就要开始每日一次的教训,越甘艾恼了,抄起一碗热汤糊到伍兰卿脸上。
呼啦啦连声响,伍兰卿手忙脚乱下,抓住了桌布,拉落了所有饭菜,打碎了碗碟锅勺。
伍兰卿呜呜哭的委屈,求越苍梧给个公平。
越甘艾恼恨伍兰卿母子分了父爱,还要挑拨离间,上去给了她个窝心脚,更是引得伍兰卿大骂没教养,伍不负拉着伍兰卿默默流着眼泪怯懦的看着越甘艾。
看到闹得越来越不像话,每日一次的餐前餐后闹剧,实在闹心,越苍梧上前拉了越甘艾一把,扬起手就要给爱子一个巴掌。
在他心底,爱子自然是没错的,可是总要给伍兰卿一个交代不是,怎么说伍兰卿也是他的继妻,既然他给了她一个体面,那么自然的她就要还给他一个安静的家园。
可是越甘艾不懂啊,他只看到父亲为了一个女子要抽他耳光,所以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瞪着越苍梧,满眼审视,随后抬起手推了父亲一把,更是飞起腿踹了父亲一脚,便跑出了饭厅,跑出了家门。
在他心里,父亲已经不爱他了,妈妈也去世了,舅舅存着别样心思,爷爷奶奶似乎更爱那个懦弱的小不点,那个家里已经没有他的立足地了。
他没人要了,他越甘艾没人要了。
越甘艾晃晃荡荡,神思不属,不知几时也不知怎么的就晃到一个巷子里,碰到了一群混混地痞压着两个小孩也不知在干嘛。
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恼怒就有人送沙包。
这满腹的怨气,正找不着人发泄,就有人上赶着要承担。
二话不说,一脚上去踹飞一个,拳头一拎趴一双,三下五除二打的那些混混毫无还手之力。
随后当上了大都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头,从此,痞公子越甘艾算是打响了名头,也给后来花知暖追上来留下了源头。
花知暖,即校园后院巷道里被按着欺压的少年中一人,大都第一高中一年生,人人皆知以头名状元被校长亲自接入学的优等生。
长相好、成绩好、女性人缘好的新三好优等生,自然就容易招人恨。
再和少时邻居如今学弟一起被一群小混混压着欺负的绝境时,越甘艾的凭空出现,无疑是他心头上的大英雄。
十三四岁的少年,最是慕艾英雄际。
花知暖跟在越甘艾身后一跟就是四年,四年,他紧随越甘艾的脚步,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大都第一大学部金融学院。
四年,足够花知暖看透越甘艾外表强势内里柔软的本质,可是越看透就越是心疼,感情什么时候变了质,没人知道。
花知暖只知道,再一次看到越甘艾不理越父吊儿郎当的搂着暴露女郎调笑时,他不再无奈的摇头而是心酸时,他就知道,他爱上了这个游戏人间的旅人。
花知暖爱越甘艾,无可置疑。
爱,可是该如何爱?
越甘艾是大将军越苍梧的爱子,无人可羁绊的风一样的旅人;
花知暖上有以他为荣等待奉养的父母,下更有为了他上学早就辍学务工的小弟幼妹,旁还有生活在一起多年的邻居。
两人之间摆放的难题,纵是突破男女界限,也轻易不能解决,更何况他们还都是男人?
花知暖选择退缩,或许跟在越甘艾身后,帮他打理经济,一生相伴也是不错的方式。
理智一时压过了感情,却不能压一世。
而且,十七、八的少年,感情大过天。
所以,理所当然的,在一次酒后,花知暖压着越甘艾歇斯底里的告了白,也理所当然的被拒绝。
越甘艾十九岁那年秋,都大计算机学院四年生,被一个跟着他几年的小弟告了白,心情很是不好的归了家。
看着完全变了样的大厅,他快步走向卧室,卧室很干净。
他站在卧室里,几乎不敢相信。
太干净了,窗帘、墙画、被子、书柜、书桌、电脑……全部都没了,整个卧室被搬空了,就剩个空荡荡的壳子。
四年,时间实在太长了,他本不渴求一成不变,可是看到变得彻底的卧室,内心深处还是几不可辨的产生一丝悲凉。
他还剩什么,他还有什么?
本来他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父亲。
现如今,他只剩思念。
思念……
思念驱使他本能的去书房找那一本家庭画册,可是……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来人!”越甘艾厉喝,不过四年,为什么这一切全都变了模样?到底什么才能长久?
“大少爷,什么吩咐?”来人很是卑躬屈膝的讨好着上前。
“你是何人?”越甘艾审视的看着疑似佣人的家伙,他可不记得四年前有这人。
“回大少爷的话,我是帮着整理书房的佣人。”
“整理书房?”越甘艾很是怀疑,“谁请你来的,我怎么记得这书房是家中禁地,非嫡亲人员不得入内。”
“回大少爷,我是夫人请回来的。”
“夫人?哪里来的夫人?”越甘艾讥诮的哼笑出声,“你和伍兰卿什么关系?”
那人嗫嚅着不敢反驳越甘艾,他倒是听伍兰卿吩咐过,千万不得与越甘艾起冲突。
“……我是夫人的远房表弟……”
远房表弟?越甘艾上下扫描了一遍,不得不感慨,基因真是神奇的东西。
“既然是你整理的书房,那你可知道家里的相册都收到了哪里?”越甘艾倚着案桌漫不经心的耍着手中刀,视线似有似无的绕着伍兰卿表弟的心脏。
“夫人都收在床头柜里了,说是方便司令翻阅。”
“哦”越甘艾长腿一收,迈出书房,朝主卧行去。
画册到手,却是更大的悲哀和失望,原本满满画册的相片如今零散的夹在别人一家三口里面,像是在见证别人的幸福。而原本挂在床头上的婚纱照也不知落到了何处,现如今倒是被一处海景取代。
一把火,烧了本不多的画册,也烧尽了父母的夫妻缘,或者还有子女缘,从此……
这个家里再也没有母亲的任何影像存在,也没有证明他越甘艾存在的气息。
“喂,是越大哥吗?”哭音带着颤抖传来,“我不缠着你也不说爱了,你别不理我。”
“你真的爱我会一直陪着我吗,生死不弃的那种?”
“……”随即一个哭嗝传来,引人发笑,然而两人却谁都没有笑。
“你自己什么情况应该清楚,你有勇气跟家里出轨吗,还是你的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
“看,你多可悲,嘴上说着爱,每天还纠缠着,却不敢在父母面前光明正大的承认你爱我,这样的爱,我不屑!”
“我敢,我敢说,可是越大哥的父亲不是司令吗,我们如果……”
未尽的话语,两人都知道结果,没必要诉说。
“这不要你管,你过来,来我家。”
“可是,很晚了……”
“要你来就来,哪里来的废话!”‘嘭……啪’一声,手一甩,是酒瓶落地的碎裂声,几乎是立即的就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迅速的收拾了迸溅的玻璃。
“你又喝酒了是不是?”
“罗嗦,快来!”说罢,也不等回应就按了手机。
院子里响起气鸣声,想来是外出工作的主人归家了。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也不开灯?”独属于女人的尖细嗓音响起,伍兰卿责问的话语埋怨出口。
然而灯光非但没亮起,回应给她的还是‘嘭……啪’的一声大概是玻璃落地碎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来人呢,人都死哪里去了!”摸摸索索总算是摸着了开关,应着灯亮起的同时,响起的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
“欢迎回家,亲爱的公关小姐。”站在二楼楼梯处的越甘艾拎着酒瓶吊儿郎当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下得楼来,无视帮他打扫垃圾的佣人,直直的朝怔愣在大门处的伍兰卿行去。
“哟,原来大少爷回来了,怎么一回家就喝酒啊,这是谁胆大包天惹着您老人家了?”小瘪三,跟她斗,也不看看她是谁?四年,她用了整整四年,总算上天不负,让她抹净了赵小艾母子在这个家里的气息以及影响。
“你也知道我在道上混的啊,”越甘艾歪歪扭扭的站着,视线不知落在何方,“那你该知道惹到我要付出何种代价?”
“阿梅,小兰,伍表弟,大少爷喝醉了,还不赶快搀着,跌着了大少爷有你们受的。”
“看来你是知道的。”打了一个酒嗝,慢慢的把酒气全吐在面前让人作呕的女人脸上,看着她精致的脸慢慢的裂开扭曲。
“看来大少爷醉得不轻,阿姨扶你上去休息。”说着伸出白骨精似的爪子,掐着就要扶上去。
要说,这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尤其是作为继母的女人和作为继子的男人。
继母求面子,就算要苛待继子还要遮着掩着,然而……
越甘艾一扬手,酒瓶就迎着伍兰卿磕了上去,顿时伍兰卿就‘嗷’了一声,甚是凄惨狼狈,当即仇恨的看着越甘艾,鲜血直流落进眼里就像复仇的厉鬼一样。
这就是不一样,继子从来不做表面功夫,厌恶就是厌恶,要说复仇,怎么也轮不到心机深沉入侵别人家庭的继母。
“真是好眼神,小爷我喜欢,”抬脚一踹,正正踢着了腰眼,顿时,伍兰卿痛苦的扶着腰卧倒在地,“这种眼神,每每看到,就会激发我毁灭的渴望。”
手中剩下的半个酒瓶对着伍兰卿恐慌的双眸就砸了下去,伍兰卿绝望的闭上眼,直到听到一声嗤笑,才感觉活了过来,原来酒瓶砸进了木质地板上。
“你这个小杂种……”
话语未尽,迎来的就是落在身上雨点般的拳头。
伍兰卿大叫,“快来人拦住这个疯子,快来人啊,我就要被打死了。”然而谁敢得罪喝醉酒的越甘艾啊,这人就是个魔鬼。
打死?越甘艾嗤笑出声,“我喜欢识时务的人,还有我真的是个疯子,要吃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在外和邻居聊会天,听说儿子回来了,怎么家里像是遭了劫?!
“大哥……”伍不负怯懦的看了越甘艾一眼,弱弱的喊着,随着蹲身扶着伍兰卿起身坐到沙发上去,又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湿巾替她处理伤势。
“怎么,你多年不着家,一回家就逞凶,能耐了是不是?”越苍梧外强中干的教训儿子,面对这个儿子时总感有气无力。
“家?哪里是我家?我哪里还有家?”整了整歪掉的衣衫,越甘艾嘲讽的哼笑出声。
“放肆,”正襟危坐教训儿子的越苍梧怒而起身,“我是你老子,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嗤,说得好听,”越甘艾豪放不羁的倚坐在桌子上,吊儿郎当的晃着长腿,漫不经心的从身后摸出那本家庭相册,“来看看这本家庭画册,嘛嘛,真是幸福的一家人,你来指指,我在哪里?”
被相册砸中,越苍梧也只是僵了那么一瞬就顺着儿子的要求翻阅起相册来,每一张每一张,不管是伍不负还是伍兰卿的单身照还是三人的合照,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他很欣慰,像他们这样整天忙碌的军人还是能给予家人幸福的。
可是……翻着翻着,不对劲就来了。
他几乎不敢置信的快速翻着相册,没有,没有,直到最后一张,这本唯一的家庭画册里面没有爱子和前妻的相片。
“伍兰卿,这是怎么一回事?”越苍梧十指苍白的攥着家庭画册虚弱的问着伍兰卿,“小艾和阿旭的那些照片呢?”
伍兰卿闪烁其词,“我不是说过,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吗,幸福的照片都快要装不下了。”
“所以,你把他们的照片……”越苍梧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向老实的女人竟然敢这样糊弄他,“那小艾和阿旭的照片你收到哪里去了?”
“我……我,我都收到一起放到一个盒子里去了,可是某一天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盒子不见了。”
“哦,盒子不见了?那可真是巧,恰恰就是装了我母亲和我照片的盒子不见了。”越甘艾嘲讽的看着越苍梧,这就是你找的要照顾我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侵入了我的家庭,取代了我的母亲,甚至还抹干净了我们母子存在这个家庭的证据。
越苍梧恼羞成怒想也没想就甩了伍兰卿一个大耳刮子。
加上越甘艾开始用酒瓶给开的瓢,伍兰卿顿时昏厥了过去。
越苍梧还要动手,伍不负立即就扑在了伍兰卿身上,可怜兮兮的望着越苍梧和越甘艾。
越甘艾最是恼恨这种可怜兮兮好像全天下都欺负了他似的眼神,几乎立刻就要毒舌一番,幸好这时,门铃响起。
“我是花知暖,越大哥唤我来的。”清越的声音很是能熄灭怒火,醒了神的越甘艾挥手,“是我让他来的,开门放他进来。”
佣人没有丝毫迟疑的就把花知暖放了进来。
即使四年过去,越甘艾没有回过一次家,即使伍兰卿汲汲营营在越家经营了四年,几乎把佣人换了一个遍,但是……
越苍梧对延续了他和赵小艾爱情的越甘艾十万分的疼宠,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岂能容得任何人对他的轻忽。
也就是军务太忙,几个月来没顾得上,所以才被伍兰卿误会,时间和距离足以消磨爱情和亲情。
轻易的抹消了赵小艾母子在这个家的气息。
“你是阿旭的朋友啊,欢迎小朋友来做客。”越苍梧很是欢喜爱子能有谈得来的朋友,在他看他,爱子实在太独了。
“父亲大人说对了,可不得常来吗?”越甘艾起身,走到花知暖面前,随即搂着他的腰,嬉笑着道,“来给父亲个正式介绍,花知暖,他不仅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男朋友,未来的婚约对象。”
越苍梧手里的家庭相册顿时受惊的跌落在地,那些幸福得刺眼的照片顿时四散开来。
伍不负盯着那一张站在角落里笑的开怀的自己,宁愿这一天从不曾回过家。
他还记得照片中的自己,那时正满怀渴望与期待的等着与兄长不期而遇,终于等到兄长赞许的眼神,可是……
今天他心目中的兄长不认同他们母子不说,还说什么婚约对象男朋友?!
“我不会认同你们的!”似乎气得很了,越苍梧咬牙切齿的忍下怒气,低声呵斥。他是军人,除了满身正气外,还有戾气,几乎压的花知暖喘过气来,这似乎也造成了日后两人相处时,花知暖弱势且得过且过的性子。
“我们不需要父亲大人认同。”越甘艾回答的很是漫不经心。
“花家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几乎就像溺水的人牢牢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越苍梧迫不及待的给未入社会的小青年道出障碍。
“父亲大人大概不知道,你这个司令的招牌有多好用。”
“你要仗势欺人,强抢民男?!”司令大人简直不敢相信,他捧在手心的爱子变成了这个模样。
“强抢?哪个人不长眼,看不出来我们两情相悦?!”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嘛,我这不就滚出去了,”越甘艾满不在乎的转身,扬起手作别,“哈,别气别气,气死了,可参加不上你儿子我的婚礼了。”
就像越甘艾玩笑似的话语,花知暖怕家人失望不敢对父母剖白,因此对家里人谎称,越甘艾仗着有个大将军的爹混□□,强逼花知暖为恋人上赶着倒贴。
当初的玩笑多么可笑,面对着如今打脸似的花家父母嘲讽的话语,越甘艾内心深处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