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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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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祺的到来,无疑让这些跟着南宫素若的人有了希望,主子得宠,下人才能跟着鸡犬升天。酒儿本想上前帮灵儿一把,扶下墨子祺,被灵儿冷眼逼退。灵儿知道南宫素若知晓王爷的身份,酒儿还不知情,自然多了些防备。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南宫素若明白人多眼杂的道理,待墨子祺躺好后,屏退众人。
“望王妃保护好王爷。”灵儿离去前说。
南宫素若帮墨子祺擦去脸上的污垢,看见那张脸不带瑕疵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你今晚到底去哪了,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喝醉,全身没有一丝酒气。你果真是教了个好奴婢,什么事情都能帮你遮掩住,事事为你考虑。
困意来袭,南宫素若终是抵挡不住,趴在床边小眠。墨子祺眉头紧皱,抱成一团,痛苦之情溢于言表。墨子祺做了很怪的梦,梦里谁都出现过,唯独没有出现墨子傅。他梦见自己生母的死,梦见自己亲眼看见灵儿杀人,梦见和南宫素若成婚,梦见离情拿剑指着自己,梦见宫千雪决绝的离开,缺独独没有梦见墨子傅。挣扎了许久,墨子祺终于梦见墨子傅,他浑身是血,低低吟唱着儿时嬷嬷教的歌谣,最后黄沙掩埋了他的尸体。不知不觉间,墨子祺眼泪打湿了衣衫,整个人迷离起来,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王爷,王爷,王爷。”宫里差人来,要墨子祺进宫一趟。南宫素若怕墨子祺身份被识破,拦住丫鬟,不让她们进来服侍。
“恩。”墨子祺被南宫素若叫醒,含糊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王爷,宫里来人了。”南宫素若说。
等了许久,墨子祺都没有回话,南宫素若发觉墨子祺的脸是不自然的红,遂把手放在额头,怕是染了风寒。南宫素若让人送了点银子给传旨的太监弄,自己则是去找灵儿。
“灵儿,王爷发烧了。”南宫素若从下人口中得知,灵儿在宫千雪这里,马上跑了过来。
宫千雪听见南宫素若的话后,早就离开,心中对墨子祺的怨气荡然无存。为什么会发烧,他不是最为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吗。宫千雪帮墨子祺诊完脉后,心中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下,还好,不是很严重。灵儿看着宫千雪诊脉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诧异,她的手不是还没有好吗,那怎么,怎么现在又能把脉。
“照着方子抓药,多拿几床被子来,让王爷捂捂汗。”宫千雪是故意的,谁让他昨晚毁约,药是最苦的,被子是最厚的。
“敢问雪侧妃,为何要隐瞒手已经痊愈一事。”灵儿不喜欢宫千雪,这个女人心思太过细腻,也藏的太深。
“你们都没有问,我自然不会到处张扬。”宫千雪说。
灵儿明白了几分,雪侧妃应是气恼王爷不在意她。可她又怎么知道,王爷为了医好她的手,硬是逼着容瑾找来最好的大夫,将太医院上等的药材都搜刮走。容瑾刚开始硬是不从王爷,后来和王爷密谈几次后,乖乖的帮他找人。至于太医院,怕是被王爷搅的天翻地覆,现在一听祺王爷三个字,都心有余悸。
墨子羽孤身一人来到一所破旧的院子,轻叩几下大门,便有个小书童过来帮他开门。墨子羽轻车熟路的走到大厅,喝着小厮奉上的茶,慢悠悠的等着来人的出现,完全没有路上的着急。过了许久,茶也不知道续了几杯,等的人才慢悠悠的出现。墨子羽没有一丝脾气,等来人出现后,恭敬的喊了声先生。
“我不是说,无事不要来找我吗。”神秘人说,声音是说不出的沧桑。
“先生,铲除墨子傅和墨子祺最快的方法是什么。”这个神秘人是自己在几年前寻得,终年穿着浅灰色的长袍,用银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
“以前劝你动手,你皆用手足情搪塞,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心急。”神秘人并不急于回答墨子羽的问题。
“先生懂失去挚爱的痛吗。”墨子羽说。
“挚爱吗。”神秘人敛下眼眸,开始沉思。“铲除墨子傅现在最为简单,自古沙场几人还,死于战乱是最好的方法,且不好追究。”神秘人说。
“那墨子祺呢。”墨子羽说。
“他吗,还不急,他为人处世太过谨慎,怕是要费上一番心思。”神秘人说。
“多谢先生指点。”墨子羽说。
墨子祺的情况稍微有点好转,被三道圣旨宣进宫。跪在地上已经许久,皇上都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依旧练字。得川好几次在奉茶的时候,提到墨子祺已经跪了许久,皇上充耳未闻。墨子祺的身子本就虚弱,现在又跪了这么久,渐渐有点支撑不住。
“得川,赐座。”皇上说,得公公赶紧过去,扶起墨子祺,让他坐在凳子上缓缓。
“谢父皇赐座。”墨子祺说。
“知道朕为什么一定要你进宫吗。”皇上说。
“儿臣不知。”墨子祺脑子里太多事情,可是学会装傻才是生存的关键。
“你以为朕的回信你那个奴才的鬼话吗,还有,琳琅有孕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报。”皇上说。
“儿臣也是现在听父皇说,才知道的,请父皇恕罪。”墨子祺还是没能瞒住。
“你知道未出阁的女子怀孕,对贞节是多大的侮辱吗。”皇上对于有些事情,深知追究下去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对于昨晚的大火,草草处理,但琳琅不同,必须要深究。
“儿臣知道。”墨子祺说。
“知道,朕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除了夺位,还剩下些什么。”皇上说。
“父皇息怒。”皇上表面上看似什么都不控制,放任一党,其实私底下什么都清楚。
“朕要你承认琳琅肚子里的孩子。”居开然在外面征战,婚讯现在不能公开,只能先给琳琅名分,封住众人的嘴。
“父皇是要儿臣娶琳琅。”墨子祺有些不信。
“成婚的日子,先不用定下,和居家那边的婚事,朕自有主意。”皇上说。
“儿臣遵旨。”墨子祺颤抖的说出这句话,事情已经容不得他反驳。先是拿女子的贞节给自己警告,在接着用照顾不周为由,步步算计,这就是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