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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p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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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楼那夜掌柜把其他猎奇的小兔崽子吓唬走,也不知他到底装的哪路鬼神这么神通广大,司昂就琢磨这掌柜应该是有两把刷子。
第二天回到酒楼,那几个可疑人物个个跟小瘟鸡,顶着黑眼圈,脸上还有横七竖八可疑的指头印儿,司昂同情地看着他们,这...这....,掌柜那厮真不厚道!
回到屋里,掌柜对着司昂那一张臭脸解释:“本掌柜做个记号儿,万一那里真有珠宝,他日东窗事发,大家一起背黑锅不是!为了公平起见,我都给了两巴掌。只是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多,也没什么劳什子珠宝,他们两巴掌受得轻松,全都本掌柜一个人做记号,手腕现在还酸呢。”
丠掌柜见二少脸色有松动的迹象,不知安了什么心思:“就说那天笑话你的吴八文,平时是只生猛的小老虎,本掌柜从旁边的树丛里猛然钻出来朝着他那糙脸皮两巴掌上去,他娘哎地惨叫了一声往回跑,把本掌柜都吓了一大跳,说实在的,本掌柜的手比他的脸还疼。”掌柜说着时果真扭了扭他那明明很有力道的手腕。
“.......”二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看着掌柜想飙泪,就像对着一颗洋葱,外表皮儿薄红润,越剥开越冲,偏偏这颗洋葱还一个劲儿地卖萌:在下...在下其实尝起来很甜!
瞧瞧这掌柜,做什么无耻的事情都有一个异常合理的解释,能把二少拧住的神经给说松软,说得理所当然。
二少发现他和掌柜之间那泾渭分明横着大沟的界限被这厮搞模糊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居然能忍受他睡床上!!
从这一天起,二少总能挑出掌柜的错来。
沐浴了,没洗头?不准上床!
洗头了,没换衣服?不准上床!
换衣服了,又没沐浴?
.......
掌柜这下才觉悟,就算他把自己弄成一块一尘不染的白玉,这小子也能挑出骨头。
睡觉的地方也就从大床上转移到了窗户边墙角旁,再也没有换回来过。
掌柜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的明月,调侃自己:睡地上好,宽敞!夜里没被这小子踢死,这下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提防着他把本掌柜□□下二两肉一脚蹬没了!!
可是月亮太圆太晃眼,掌柜怎么都睡不着,被嫌弃的滋味不好受,真的,特别是当你有钱有本事的时候还被人嫌弃。被抽打的滋味也不好,特别是被你最亲最近的人当骡子一样抽打,一边赶着你上磨,一边还骂你烂泥扶不上墙!
掌柜的愿望很简单,大清早抹开眼吃顿热腾腾的的早饭,在宝器行忙乎一天,算算进账,夜里再做个美梦,时候到了,娶房能干又俊俏的媳妇儿,生几个崽儿,一辈子也就完满了。
他没算到从石头里蹦出个老爹来,也没算到一路上遇到这么个不好套近乎的小书呆。
夜深了,床上的那小子又在梦里喊老哥骂陈桥,掌柜知道他激动时还会流上一泡眼泪。二少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尾巴,早被掌柜悄悄地拽住了。
丠掌柜打了个哈欠,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在毫州停顿十日,这帮年富力正强的学士啊武士的,明面上安分守己,走到毫州东大街岔路口前还人模人样,再拐条巷子,怕撞上熟人,也不敢忒过分,等到去了这县城最鱼龙混杂的闹市区,碰见那些只会窝在东大街上下下棋听听戏正直得可怕的将军们的机会就少,他们便跟滚到泥巴田里的小猪一样,可劲儿打滚撒欢。
从赌场到花楼,从豆腐西施到深宅大院的小姐,只要能听到耳朵里去的,他们都要猎奇,如果是平日在京城,被各种奇葩事儿看坏了眼的他们绝不把这些“下九流”的事儿放在心里,可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大家明白个真理:人生得意须尽欢,此时不欢待何时。
去了漠北,就得做上半年的和尚,有些个平日里金银灌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爷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总得有个过渡期才好,抓着这几天闲散日子还不狠命地闹腾。
有些惯常不爱这声色犬马的,也因为这几日实在无聊之极,受了旁边人的沾染,腿一拔,也跟着去了。这不,二少也跟着蹦跶了好几天。
可是十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明儿就起程,今儿是大限,有些还没收了心不知在那个温柔乡落了情根亦或者不知道在哪个赌场还没翻过本的公子哥儿恨不得诅咒奉将军再多缠绵病榻几日才好。
今个儿可就真是最后一天了,那些公子哥们个个起得比鸡早,下楼用了餐一溜烟地冲向人群中。还剩下十几个无所事事在酒楼大堂里占着座的少年,或者杵着脸发呆,或者喝茶不语,气氛安静地有些诡异。
但是看到两个人下来,这些人马上就活泛了,他们立即把耳朵竖起来。
“你到底去是不去?”
“不去!”
“那用完早膳本掌柜可就独自去了。”
“哼。”
“真不后悔?今日可是最后一天,你想想,下回再有问题要来的时候,没准那寡妇嫁人了!难道你不会遗恨终生吗?”
“小爷能有什么问题?”
“比如,遇见了一位心仪的人,想...想...干那个,却无从下手。”
“下流!”司昂耳朵红透。
掌柜咳嗽了一声,“承蒙甘小兄弟谬赞,本掌柜正处于学习阶段,还不入流。男人这活儿不好,会被女人嫌弃,被朋友取笑,那家伙不争气比你整个人不中用还要惨些。”
“........”某人臭着脸,脸色一趟黑线滚过,可是想到自己这辈子的那秀气的没动用过的以及自己上辈子那威武依旧没有动用过的行货,他心里居然在挣扎。
“唉!其实,寡妇嫁人了还好,你还有那么一咪咪的机会。可是万一哪天她遇到对手,在床上一命呜呼了.......”
“你嘴巴再贱点?”狠狠剜了掌柜一眼,司昂走向店小二,拿起单子要了清粥和包子。
“不能不考虑到!兴许哪天□□那块被不长眼的刀剑误伤,你还有胆量路过毫州地界儿么?”掌柜依然坚持不懈地劝。
靠,贱到底了!司昂手拐子往左用力一戳,掌柜哼了一声:“噢......疼死!这意思是去了?”
“问你吃什么?”司昂冷冷地问。
“酸菜。”
“倒牙!油炸花生!”
“硌牙!本掌柜让一步,吃酸豇豆吧。”
“......”真不要脸,这叫让一步?简直是顺杆儿爬!司昂笃定他这回目标其实是酸豇豆,不知道在哪里学得曲线救国的诡计来骗老子,妈的!
“况且四天前你说想吃酸菜的,这回最终决定权归本掌柜”
靠!!老子说换换口味,可没你这酸样儿,连着三个早上从酸萝卜酸白菜到酸黄瓜都吃了个遍!!现在还巴着酸豇豆不放,靠!你能不能再给我俗气点!
如果可以暴走,孙悟空翻跟头都撵不上司昂,可是为了在将军们面前营造出和睦搭档的假象,他生生忍住,憋了一肚子血:“两个小点的碟子,一半一半!”
掌柜接过两碟菜提醒道:“花生米不能吃太多,省得一会儿行动时上面打嗝下面——。”
“闭嘴!别把口水喷在菜上,吃了再说!”司昂瞅着旁边一圈人噗嗤一声,马上恼羞成怒喝止住他。
“本掌柜没对着菜!”掌柜盯着他错愕地解释。
“那别把口水喷老子脸上!!”司昂气红了一张小脸,表情扭曲。
“做什么这样看着本掌柜?本掌柜脸上没生疤嘴没长疮,光溜着呢。”
“饭烫你舌头个大泡你信不信??”
掌柜不再说话,把滚烫的稀粥吹了又吹,在心底细细思量,今天必须去,这小子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偷窥李寡妇那床上活计本是嘴上说说,怎么就渐渐地就变成了非去不可呢?
因为掌柜好几天前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撞见这小子撸呢!!对比最近的遭遇,掌柜下了个定论,这小子还没开窍,不声不响不说话,逮住空当就死发呆,必定是下边儿堵住了,憋得慌,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不能直接扒了裤子去示范,去李寡妇那儿就变得很有必要了!
掌柜抬头瞄一瞄二少那张还青涩的小脸,转到他被饭烫得通红的嘴唇儿,单看挺好,合起来就有点发冷,在床上也这副模样的话,丠姻准丠大掌柜脸一黑,想岔路了,埋下头吃饭。
两人走在大街上,后头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学士,他们早在好几天前就听这倆小子偷偷咕哝要去李寡妇那儿。
还真看不出来,一个英俊爱笑的小年轻,一个瘦弱高傲的小面瘫,看着都是大好青年,不亲眼瞧瞧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司昂跟着掌柜,很顺利地来到了李寡妇家的那条街,二少心虚地左右望了望,便听见掌柜道:“别傻站着,要从后门走。”
站在李寡妇家后院的一个狗洞前,二少傻眼,马上转身,“小爷不去了。”
掌柜扔了一块石头没听见狗叫,马上拉住他,“临阵脱逃算什么好汉!!走!”
随着掌柜这一声低喝,司昂发现三件事,第一不用钻狗洞,第二掌柜会飞,第三掌柜很会飞。
带着个人都飞得这么干脆!
与此同时躲在大槐树下面的几个年轻人也发现了个天大的事儿:这俩人进去难道都不分先后吗!!??一人一个奶/子还空着一只手呢,下面要怎么分呐?!!
五雷轰顶,一群少年脸红心跳地逃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二少和掌柜不晓得,他俩自此成为其他学士心中的人物了!!
现在这俩人物神不知鬼不觉趁着寡妇和一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在前厅说些客套话时躲在她闺房一个大壁橱的角落里。一屋子幽幽的女人香气弄得俩人身上发毛想打喷嚏。
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两人都暗暗在心底深呼吸,坚决不看对方的一副想钻地洞的模样。
掌柜心想,他容易么,就是为这个小子开大窍导大却,起码知道没人的时候撸管发泄一下,别存货太多不痛快整日给他甩脸子。
司昂呼吸已经有些不匀称了,他是脑袋被门夹了才窝在这儿!
“你好好看着!”掌柜扭过二少盯着鞋面的头。
“......”司昂的脸还被掌柜捏在手里,扯掉他的手,继续盯鞋面儿。
掌柜伸手再给他的脑瓜扭回来。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传说中花门里长着绝户的神秘李寡妇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