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开启的密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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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去了，亨利已经在霍格沃茨混得如鱼得水。
他的适应性一流。埃尔德曾经在恶劣的环境下多次讽刺他要求低下，但亨利总是认为他只不过比其他人更能适应环境而已。
学生们出乎意料的积极，也许是因为他们之前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上过课——他们讨论各种冒险故事和传说（其中大多数是洛哈特书中的情节，他虽然是个大骗子，但写出来的东西还不错），而亨利给他们讲解自己的经验、补充各种应对方案；有时候他会把博格特放出来，用混淆咒强迫它固定成一种形态（通常是某种魔法生物），然后让学生们轮流“虐待”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吉祥物”；虽然没有强制性的作业，但是三个星期之后他们已经有了厚厚的一摞各种研究报告，其中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是最有热情、最具有创造力的，他们在炼金术的应用方面天赋极佳。一连好几天费尔奇都在为他们新研制的“多味粪弹”在走廊里大发雷霆，强烈要求邓布利多把它列入禁用品名单。
亨利建议双胞胎把这个创意卖给佐科笑话店之后情况更是变本加厉，有些高年级的学生偷偷地把“多味粪弹”从霍格莫德带回城堡，走廊上经常弥漫着鲜血、烂水果或者臭脚丫的味道，而一次性得到五十个金加隆的双胞胎更是兴趣高涨。
也难怪学生们在城堡里闷得慌，冰冷的秋雨在整个十月里没日没夜地浇着，湖水上涨得厉害，几乎要溢出来，潮湿的山风吹拂着整个城堡，让气氛非常压抑。
万圣节那天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天已经变得漆黑，不断有闪电打在附近的山峰上，雷声偶尔会把一些胆小的学生吓一跳。
晚上亨利吃完饭和教授们一起离开大堂，走到三楼的时候看见前面的人群发生了骚动，那时候他正在和弗立维讨论埃尔德发明的咒语。他踮起脚尖，看见三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哈利、罗恩和赫敏站在昏暗的走廊里，他们背后的墙上闪着光，那是一行用荧光染料写的字，每个字母都有人的脚掌大小：
“密室已经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费尔奇养的黑猫像一块硬邦邦的腊肉吊在旁边的火把下面，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亨利僵住了。石化咒？不，石化咒不是这样子的，那只猫连眼睛也一动不动，就像个造型扭曲的动物标本，毫无生气。
人群中间突然传出一声冷笑，是二年级斯莱特林学院的德拉科•马尔福，他响亮地把墙上的字迹念出来：“与继承人为敌者，小心了！下一个目标就是你，泥巴种！看看那只蠢猫！”
费尔奇听见了，大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他奋力地挤过人群，看到洛丽丝夫人，吓得几乎坐倒在地上：“我的猫！我的猫！她怎么了？哈利•波特！是你，是你杀了我的猫！我要——”
“费尔奇！”
邓布利多急匆匆地分开人群，亨利跟在他后面，伸头看那只猫。邓布利多很快把洛丽丝夫人从墙上解了下来。“跟我来，费尔奇。还有格兰杰小姐、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他干脆地说。
“我的办公室就在斜对面，离这里最近，如果有人在它身上用了魔咒，还是尽早检测比较好。”亨利建议说。
邓布利多点点头向楼上走去，教授们都跟在后面。就像摩西分海一样，沉默的人群自动让开了道路。
他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亨利点亮了好几根蜡烛，制造出一大片光亮。邓布利多把黑猫洛丽丝夫人放在办公桌上仔细地检查，不时地用魔杖轻轻敲打猫的皮肤，口中念着各种偏门的或者古老的咒语，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亨利盯着他的动作，同时在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和“密室”有关的历史记录。
斯莱特林的密室——几乎完全是个传说。据说霍格沃茨的创办者萨拉查•斯莱特林在城堡里修建了一个秘密房间，并且在里面放了一样“恐怖的东西”，也许是某种诅咒，也许是一只怪兽，目的是为了清除学校里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后来斯莱特林因为和其他三位创始人的分歧离开学校，打开秘密房间的方法就传给了他的后代。
没人知道这个说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一千年前魔法界的史料已经很难找到了，关于霍格沃茨的记录也大都模糊不清，而且还混杂着诸多后人的杜撰。所以绝大多数研究历史的专家都认为密室传说纯属无中生有。
时间能让一切东西变质。即使密室存在，建造它的初衷也肯定不是种族清洗。亨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邓布利多的技艺令人震惊，他肯定发现了什么。那只猫身上有黑魔法的痕迹——一个非常强力的诅咒，很可能没有解咒法，绝对不是学生能做到的，但除此之外看不出更多的线索。亨利盯着僵硬的黑猫想，如果能有人在毕业之前就达到这种高度，那他肯定有做黑魔王的天赋。
三个学生紧张地坐在一边，偶尔好奇地打量着办公室里的装潢——他们之前还从来没有进来过，亨利解答低年级问题的时候大多是在图书馆，通常是最接近禁书区的一排桌子。办公室里放了三个大书架，下面满满地摆着书，上面则放着很多大小不等的盒子。墙边立着一个逼真的人体骨架，上面盘桓着淡淡的肌肉和内脏的影子。干人头提格勒就挂在墙上，他不断地批评他们这些愚蠢的巫师竟然为了一只猫大动干戈，黑瓦洛部落的勇士绝对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严重地吸引了三个学生的注意力，而不到一分钟之后，脾气不太好的斯内普就满脸厌恶地给了它一个噤声咒。
房间里立刻安静地可怕。亨利觉得不太舒服，他找出一个罐子，自己掏出来一点儿，然后递给站在周围的人说：“这是我从卢塞恩的旧岛上买来的瑞士草药糖，有两种味道，白色是接骨木花的，蓝色是鼠尾草的。”
结果只有弗立维主动拿了两颗。亨利看到三个学生渴望的表情，又塞给他们每人一小把，但是他们只是攥在手上不敢吃下去。
过了快有半个小时，邓布利多再次直起身子，告诉每个人：“她还没死。”
一直紧张至极的费尔奇抖了一下瘫倒在椅子上，捂着脸发出欣喜的抽泣声。
“她被石化了。”邓布利多接着说，“但是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还不好说……”
“问波特！”费尔奇指着哈利尖声喊道，“是他干的！你们都看到墙上的字了，他在关禁闭的时候偷看了我的信件！他，他知道我是个……哑炮。”
邓布利多摇摇头：“费尔奇，这需要一种高深的黑魔法，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不可能做到。”
“我没碰过你的猫！我甚至不知道哑炮是什么意思！而且我有没用过黑魔法！”男孩儿大声辩解说。
“也许有人入侵了城堡，先生。只要知道门路，霍格沃茨就不像表面上那样无懈可击。”亨利说。
“的确如此。”邓布利多点点头，若有所思。
“请允许我讲几句，校长。”斯内普站在阴影下说，声音里有几分恶意的乐趣。“波特和他的朋友也许只是在不恰当的时机去了不合适的地方……”他用轻蔑的口吻，拖长了声调，“但确实有些地方值得人怀疑——波特！你们为什么会在楼上的走廊里而不是万圣节晚宴上呢？”
“果然就是你！”费尔奇仇恨地看着哈利。
三个学生纷纷开口解释他们去了幽灵尼克的忌辰晚会。亨利好奇地听着，他怎么就没有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呢？幽灵的晚会！他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呢！
“可是我认为你还没有完全坦白，波特。后来你们为什么不回到晚会上吃晚饭呢？我可不认为幽灵的晚宴上有适合人类食用的食物，也许你们能说出去三楼走廊的理由？”斯内普逼问道。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也许剥夺你的一些特权能有助于你告诉我们整件事的真相，比如退出格兰芬多魁地奇队。”
“你凭什么！？”两个男生喊道。
“是吗？斯内普教授，我找不到任何把他从院队开除的理由。”麦格教授针锋相对地说，“这只猫又没有被扫帚打中头部，没有证据证明他做错了什么。”
“除非一个人被证明有罪，否则他就是清白的。”邓布利多严肃地说。斯内普闭嘴了，但是脸上还是挂着不甘心的表情。
亨利无聊地用牙齿磨着下嘴唇，他的老同学还是那样斤斤计较，为了魁地奇这种小事儿和变形课的教授明争暗斗，多伤和气啊，学院分数只要不太难看就好了。更何况学校里可能有一个隐藏的黑巫师，他竟然还有心思把话题偏到其他东西上。
“格兰杰小姐，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转向三个学生，“我不知道你们在为谁、为什么事打掩护，但是现在我要求你们说出整个经过。我们需要调查这件事，它比一起无聊的粪弹袭击事件重要得多。”
赫敏和罗恩都看向哈利。
“这可能关系到全体学生的安全。”亨利补充道。
哈利愣了一下。“因为……因为我……其实我听到一些声音。”他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面色严肃的邓布利多，“从底楼上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附近……他说要杀死某个人，我是追着这个声音才跑到三楼来的。这真不是我做的！罗恩和赫敏一直和我在一起，他们能证明！”
亨利专注地考虑着哈利说的细节。
“波特！是什么让你觉得二年级的学生能抓住一个黑巫师？” 斯内普的黑眼睛发着光。
“你们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东西吗？”亨利同时问。
然后他听到斯内普不爽地哼了一下。好吧，大概打搅他的某种乐趣了，亨利想到这里偷偷地耸肩。
哈利摇摇头。
“我们走到那里只看见墙上的字，还有猫。”
麦格皱起眉头，有些忧虑地说：“以后不能这么做了，你们应当尽快的通知教授，我们都愿意提供帮助。”
“没来得及啊……”罗恩小声抱怨说。
“那我的猫怎么办！”费尔奇尖叫。
“我们可以治疗她。”邓布利多说，“斯普劳特教授最近手头上有一批曼德拉草，等它们长成熟，我们可以用它们做成药剂解除石化。”接着他转向三个学生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三个孩子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门被关上了。
费尔奇哆哆嗦嗦地去捧起洛丽丝夫人。
“阿格斯，你可以把它带到医疗室去，波皮会看护它的。”麦格说。
斯内普哼了一声，看向邓布利多：“现在该怎么办？要么波特和他的小跟班们在演戏，要么城堡里就藏着一个黑巫师。”
“也许这是上次的后续。”邓布利多看着他说，“只要能感受到它的变化，就总有人不死心。”
亨利注意到斯内普的脸色一瞬间变了，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变回了谈正事儿的样子，甚至比医生面对危重病人的时候更加的严肃。大概和伏地魔有关，亨利猜想。他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似乎只有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是完全的知情人，麦格花了几秒钟猜到了话里的含义，而弗立维和自己一样只了解大概。
“您终于也这样想了？那么，他们是怎么把手伸到学校里来的？”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他的脸几乎全埋在头发造成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这就是现在我想弄明白的。”
“就连您也不清楚？”
“没有人能了解所有。”
斯内普沉默了，亨利好奇地看着他们。
“但是我们必须阻止。”麦格严肃地说，“学生们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邓布利多点点头。“我知道，所以请记住这件事。”他郑重地对所有在场的人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开启的密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