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33、第 33 章

　　“小姐，你该吃早餐了。”老秦对这个小女孩很是喜欢，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要感谢她，是因为她，少爷的性情才改变了。
　　“老爷爷，谢谢你。你可以叫我阿月，若冰他们也是这么叫我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来到他家之后，她的三餐都是他端上来的。这个家里应该还有其他佣人吧，若冰不会这么刻薄，让这个老人来照顾自己。除非是他自己要来的，可是印象里应该没有见他。
　　“好啊，阿月，你的身体很虚弱，要多吃点，要不然少爷会担心的。”怪不得少爷会对她情有独钟，她的确长得很可爱，而且她的眼睛很迷人。
　　“老爷爷，你在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这个老爷爷是很慈祥，可是谁会受得了他一直盯着看。
　　“你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少爷这么喜欢你。”
　　“老爷爷，您在说什么？”若冰该不会对家里的每个人都这样说吧，可是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大肆宣扬才对啊。
　　“不要害羞啊，老秦我早就知道了。你知道吗，他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呢。”
　　“那是因为我淋雨昏倒了，他才没有办法把我带回家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这样，可是这个老爷爷也说得也太绝对了吧。
　　“少爷知道你住在哪里，他怎么不送你回自己的家呢？”
　　“老爷爷，你好象知道得很多？”他连若冰知道我的住址的事都知道，那他知道的该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而已。
　　“我知道当然很多啊，你的地址还是我给少爷的呢。”
　　“那您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当然是叫侦探社去查的，以前少爷的一个保镖现在在侦探社里工作，我叫他帮我查的。”
　　“是若冰叫您查的吗，他曾经说过，他派人找过我。”可是他怎么会叫一位老先生去找我呢。
　　“少爷在法国的时候就叫我先回来找你，先生早年想把事业的重心放到国外，所以把少爷送到法国。可是少爷想回来了，所以等那边的事情都上了轨道，先生和太太就住在法国，顺便看着公司。而少爷他就看着这里的事业，毕竟冷家是在这里起家的。”
　　“老爷爷，你在这个家里很久了吗？”
　　“我在少爷的爷爷还在的时候，我就开始在这个家里了，你说久不久？”
　　“那您一定很疼若冰吧？”
　　“说句逾矩的话，我把少爷当作自己的孙子看待，从小少爷他就很孤单，先生和太太整天忙着工作，都没有时间和少爷说话，即使有时间了，先生都是问少爷的功课怎么样了，都不去关心少爷的生活。我是看着他出生的，所以我并不把他当少爷，更多的是一个需要关心的小孩子。”
　　“我从来不知道若冰的童年会是这样，不过，有您的关心，我想他应该也会有开心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开朗的人，直到现在听到老爷爷的话，其实他才是需要照顾的人，起码我的童年是快乐的。
　　“不，少爷不会因为我的关心而快乐，即使是先生和太太开始关心少爷，少爷他也不会快乐。因为少爷在有记忆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更因为学习各类的知识，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所以在他看来，他已经不需要关心了。”老秦想到当时的少爷，和现在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怪不得，在小时侯见到的时候，他说话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忧郁少年啊。”
　　“‘忧郁少年’？那还说不上。只是少爷比较冷漠，从小他的身边不是保镖就是老师，还有就是家里的佣人。他不知道跟人怎么相处，只要他想要的，只要说一声，我们都会想办法办到。直到少爷遇到了你，他才改变了原来的自己。”想起那双冷漠的眼神，即使在酷热的夏季，也会心里打颤。
　　“您说若冰是因为我而改变了自己，这怎么可能呢？”我当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有这么大的影响。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少爷的确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发生了改变。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少爷的情景吗？”
　　“我记得和若冰是在游乐场里认识的，当时我一个人跟同学们分散了，在一个花坛前遇到了他。正因为这样，我忘了归队，被老师发现我一个人去玩，回家后，我还被妈妈罚了，所以我怎么可能忘记了呢。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啊。”当时他虽然并没有和我说很多话，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也许只有少爷一个人清楚原因，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是因为你。你应该不知道当时少爷在见过你的第二天，他就一大早去游乐场等你。他不知道你是因为学校活动才去的，所以他和阿力，也就是现在在侦探社里工作的那个保镖，他们等了你一整天。回来后，少爷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当时先生回国后，决定把少爷送到法国。我知道少爷很想再见你一面，所以我去游乐场打听，知道你所在的学校，然后去请求先生的同意，让少爷去学校适应一下团体生活。当少爷在学校里见到你之后，他变得很开心，虽然我没有看见他有多大的变化，但从他眼睛里，我知道那段日子，是他十三年来最快乐的。”
　　“我一点也不知道他第二天会在游乐场里等我，那天，我整天在学校里，放学后，还是老师带我回家的。可是后来他都没有告诉我他有等我。”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在学校念书，只不过我们以前都没有碰面而已。
　　“少爷他从不会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任何人，不管是开心的事，还是伤心的事，他都一个人默默承受。在法国，少爷认识了丹尼尔他们，他们经常聚在一起。他们只知道在这里有一个女孩子吸引着少爷，其他的都不知道。少爷能告诉他们你的存在，这已经是少爷的最大的改变了。如果没有遇到你，少爷根本不会跟任何人说私人的事。”
　　“我一直把他对我的关心当作是理所当然的，原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我以为他对我的包容，是因为他把我当作妹妹，其实他一点也不知道有些事他是可以拒绝我的。”小时侯，我的任性，连我父母都忍受不了，更别说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可他却什么都答应我，即使我经常做一些令人生气的事，他都没有说过我。就像我逃避体育考试的时候，老师气得到处找我，他也陪在我身边，甚至帮我逃课。
　　“阿月，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对待少爷。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确实吓坏了少爷。当他抱着昏迷的你回来时，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惊慌失措的少爷。”
　　“我知道我的确很让人担心，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阿月，在任何事情上，少爷也许是无所不能的，但是如果能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人，一定是你。”
　　“我知道了。”老爷爷这句话给我的震撼太大了。因为这句话，若冰在我回来的那天，在车上，他对我说过。我一直没有当真，还以为他是气急了才这样说的。
　　“阿月，说了这么多话，我知道你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呆会儿我带你到处去看看。”希望这些话能对她有用，只有少爷一个人在努力，实在太辛苦了。
　　“老爷爷，我不累，我能自己到处看看吗？”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她不想再躺了。
　　“少爷吩咐过，你可以去别墅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可以去他的房间看看吗？”
　　“这里就是少爷的房间。”
　　“什么，我还以为这里是客房，怪不得房间这么大。那他昨天睡在哪里？”真是糗死人了，我霸占了他的房间，还以为是别人的房间。早知道就要换房间了。
　　“阿月，你不要着急，少爷他有地方睡觉。我先出去了，那你自己到处看看吧。”老秦偷笑着离开房间，他知道他对她说的话已经起了一定的作用。起码她不会辜负少爷的心意。
　　“完蛋了，衣橱里都是男性的衣服，这里真的是他的房间。还有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他的照片。我一定是睡迷糊了，所以都没有察觉到房间的不同。那个老爷爷肯定笑死了，看他离开时肩膀抖得那么厉害，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笑话我呢。”水冰月打开衣橱，里面都是西装，衬衫，男性的内衣裤。转身时，刚巧看见床头的照片。是他，可是没有笑容，这是真实的他吗，为什么在我面前的他都是有笑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