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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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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站的发文的模式,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正中一个添章节的大框架,框下方预着些小格,可以顺手评论。评论的人,或早或晚看了文,每每花几秒时间,打上分数,——这是最早看网文的事,现在大多是看霸王文,——开网页等着,草草的看了就撤;倘肯多花功夫,便可以精读一遍,或者联系着上文,写篇评论了,如果整天都在看,那就能给一篇长评,但这些读者,多是精细鬼,大抵没有这样闲情。只有办公室的,才终日享受地泡在专栏里,只看榜文,慢慢地追阅。
欧娜从上大学起,便在某站的娜人娜文里当写手,编辑说,写得一般,怕讨好不了挑剔读者,就随便写点短篇罢。短篇的心急读者,虽然容易发评,但唠唠叨叨惹人生气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追求剧情跳跃地发展,看有没有狗血情节文笔如何,又反复比较以前的写的文章,然后打分:在这严重筛选下,点击也很难高。所以写了几篇,编辑又说她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哄走不得,便改为专写连载的一种轻松写手了。
欧娜从此便整天的泡在专栏里,专写她的连载。虽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编辑是一副凶脸孔,读者也大多是催进度,教人活泼不得;只有路过的上评,她终于笑出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路过的是没看文而写出评论的唯一的人。他文笔很普通;标点完整,名字也没有一个,见过马虎网名没见过这么马虎的。评虽然写了四行,可是又短又空,似乎专为气人而写,或者报负。他的评论里,总是看似语气真诚,教人啼笑皆非的。因为他没名字,别人便从留下的代号“路过”这个动词里,替他取下一个称呼,叫作路过的。路过的写了这篇评,所有看完文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写评,“楼上的那位路过的,真过份,不懂欣赏也不过来捣乱!”他不回答,固执地说:“系统一正常不该来的分数绝对会自动降下去。”便等着看分数降。读者又生气地纷纷写道:“你不喜欢的也用不着这样啊, 我们喜欢就行,就愿意给多分,怎么了?!!!”我看了没明白,问欧娜:“这是怎么一回事?”欧娜司空见惯地说:“就是系统经常出些BUG,不知怎么把我的分数升高了两三倍。有些正义之徒出师了。”接连便是些难懂的话,什么“日抽夜抽”“更新”之类,听得我不由发笑起来:网上下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欧娜说起这某站,居说抽得厉害,但终于还能有人来看,而且蛮多的;于是持续耗着,弄到将要机械了。幸而里面有几个好写手,便她也常去看文,打发时间。可惜她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受不得拍。她的文下一有砖头,便愁云满面,继而暴怒。今又莫名因为站里的BUG被一路过的PIA,更是来气到古文白话一起骂了出来,还在文里写攻击性语言。博客上更常常是脏字连篇,我常常劝她:“不是还有那么多喜欢看你文章的吗?它也不是专门针对你的。”欧娜却面色沉重,向我说一件事。
“小时候我家附近有很多野狗,虽为畜牲,可也颇懂眉眼,不是它的地盘不放肆。不过有次看到某只对村妇无礼,没有及时阻止。后来我很悔,对那野狗动了私型,剁成包子馅,丢给老狗,不想禽兽也有父子连心一说,吃过之后大吐一场,撒□□寰。今日之事令我心惊,那写评之物不懂规距,人的地盘岂能容狗乱来,分明颇似当年的包子馅。可怜那村妇,肚里竟留下祸患了不成?”
在这些时候,我也不知从何开导了,她自己伤感着。又说:“是我送佛不到西。是以他来报复,我无话可说。”辗转一夜,欧娜自己知道此事已无从查起,便只好私下猜测。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信命运吗?”我略略点一点头。她说,“信命运……我便讲与你听。那估计我就快要掉下去的,果真是当年包子馅与村妇受诅咒出生的超级混血儿。只是不知它此次前来,是怪我没有及时阻止惨案,还是怪我杀他父祖亲人。我单知道人狗之交世俗难容,却没想过它们是否也有过纯真的爱情。而且我的做法,那年迈老狗,也算它爷爷,总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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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之做。
正经写文去了。
明日起仍是一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