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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夜晚破碎的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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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拐角处的一栋二层楼的房子外，少女正拿出包中的钥匙准备开门，旁边的木质门牌上写着安田二字。
少女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换上拖鞋走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二层楼高的大房子里，发出个单音节都能听到回声，屋子里安静地都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少女如同是无法忍受如此安静的环境，一回家就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新闻，让原本毫无生气的空间显得不那么冷清，少女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洗净切碎之后，放入加了水的锅中炖煮，等水烧开后，再放入面条，这就是少女今天的晚餐，匆匆吃完后，少女又热了杯牛奶。
而此时，在另一栋房子里的少年正和父母坐在餐桌前享用着丰盛的晚餐，少年的父母似乎非常满意于少年最近的表现，家里的氛围也比之前温馨和气了许多。
“我明天有篮球比赛。”少年忽然想起了明天的比赛。
“噢，是吗？”少年的母亲端上了最后一道菜后，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儿子，“那就好好加油吧，三井。”只要儿子不再浪费光阴，能对篮球重新提起兴趣也是好的，毕竟也算是一项健康的运动，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所喜欢的。
“学业也要抓紧了，三井。”开饭后，父亲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向坐在餐桌对面，最近表现良好的自家儿子。
“我知道了，我打算篮球一直打到1月上旬，篮球赛上表现好的话，就能拿到大学的推荐资格了。”少年坐在木质的桌子前，向自己的父母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已经是高中三年级生的少年在两年的空白期内荒废的不仅仅只是篮球而已，因此，想要通过篮球来争取进入大学的资格。
“嘛，你真的考虑好了的话，那就这样吧。”
少年在晚饭过后，简单地冲了澡，脖子处挂着条白色毛巾，身上随意地穿了件白色的棉质背心。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深蓝色的短发后，就将毛巾挂在房间的椅子上，随手拿起房里的篮球，准确无误地投入墙上的篮筐后，少年双手交叉拖着自己的后脑勺，仰躺在柔软的床上，房里只余下篮球落地的声音。
二楼的窗户散发着光亮，在浴室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透过氤氲的蒸汽，能看见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女正闭着眼睛，放松着身体，缓缓地沉入放满了水的浴缸，从水面上只能看到飘着的黑发和水中不断冒出的气泡，直到少女不能继续憋住气息的时候，冒出了水面。泡完澡的少女脸上还带着红晕，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滴着水的头发，拿起走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摩西摩西，请问上杉优子在吗？”
电话那头的中年女声大声叫着，优子——电话——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噔噔蹬的脚步声，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摩西摩西，上杉优子。”
“这里是安田森又。”
“啊！森又！怎么样啦？今天的比赛，湘北赢了吗？”电话那头的少女显得异常的兴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性格还是老样子。
“是，那是当然的，这次有三井的回归加上另外几名新成员的加入，我想我们湘北这次一定能打进全国大赛的。”
“真的吗？真是可惜呢，今天没能去看你们湘北的比赛！比赛精彩吗？”
“嘛，不错呢，湘北比起去年来说，实力变强了不少，下次有空就来看吧。”
“我们翔阳的篮球队也不错呢，就预选赛这种程度的比赛，完全都不用藤真上场，翔阳就能轻轻松松在比赛中获胜！”在翔阳高中就读的少女骄傲的说道。
“那，之后的比赛你什么时候能来看呢？”
“恩…今天真是遗憾呢，因为有事不能来，不过之后的几场比赛的话，我应该有空过来看的。其实，如果湘北能一路顺利晋级的话，一定会遇上翔阳的吧，到时候的那一场，我真的好期待，翔阳对阵湘北，比赛肯定会精彩！”
“诶？还真是个奇怪的想法呢，优子…就那么期待湘北和翔阳的对战吗？”总会有一队输的吧…黑发少女这样想到，不禁对这个一根筋的篮球赛的狂热爱好者感到无奈。
“哈哈哈，那，三井他今天表现如何？”
“嘛，就像看到了当年在武石中学的那个三井。”
“嘛，那不是很厉害么！”
“恩，是啊，听你的语气，很崇拜藤真健司吧！就像当年崇拜着三井那样，对吧？”
“啊，那是当然的！藤真健司是我们学校的偶像！超级明星！话说，我能和超级明星同班，真是太好了！当初选翔阳真是选对了！啊，只可惜，不能和你在同一所高中。”
“藤真健司打篮球，真的那么厉害么？”
“当然，他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就打败了三年级的前辈，成为翔阳历史上第一名一年级的正式选手，现在还作为翔阳的教练让翔阳成为了一支强大的篮球队伍，而且，长相清秀，为人随和，成绩优异…”
“优子，这让我想起当年你每天夸三井的那个时候，什么未来武石中学的第一人，为人…”
“啊，嗼！两位都是我的偶像啊！”
“仅仅是偶像？”
“当然的啦！虽然说，都很喜欢啊！但是啊，这也只限于崇拜层面啊，是偶像没错啦，不过，就因为太耀眼的关系吧，总给人一种无形的距离感，而且，就比如说我们学校的藤真，光是女生亲卫队成员就有成千上百人。要我说啊，还是我现在的这位男朋友好”
“诶？优子，男朋友？你交男朋友了？！”
“噢，是啊，难道我从来没有和你提到过我现在的男朋友吗？”
“没有”
“啊，没和你说过啊，那大概是我忘了吧，也是翔阳的同级生，不过，不是篮球队的，之前是将棋社的社长，现在已经退部了，在我眼里啊，他也是非常优秀的存在，对我又好，成绩也不错，该怎么说呢，真的是非常可靠的存在啊，下次有机会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现在已经是高三了，很快就要开始备考了吧，你们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啊，相信我，没问题的，我们经常一起学习，约会学习两不误。”
“那，你的家里知道吗？”
“那我当然是不敢说的！啊，就说到这里吧，森又，下次有空再找你聊吧，拜拜。”
“恩，下次再聊。”
挂了电话的安田森又拉了拉盖在身上的纯色薄毯，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不停地切换着电视频道，看着看着，有些昏昏欲睡，原本就快要睡着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电话铃吵醒了。少女从沙发里爬起来，揉了揉双眼，接起了电话。
“摩西摩西，这里是安田森又。”
“安田森又小姐”
“是”
“今天您没有去医院进行常规检查，是这样的吧？”电话机里机械的女声这样说道。
“恩，没错，过两天去。”少女略有些烦闷地回答道。
“了解，这件事会尽快再次安排好的。”
电话在一阵沉默之后，原来机械的女声换成了一个冰冷的男人的嗓音，“森又，今天没有按时去医院呢。”严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过来，少女显然有些紧张。
“是，忘了。”
“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还有，最近的学习，不要懈怠，给你找的，都是最好的老师，用心学。”
“是。”
“森又，可别让我失望，记住，你可是这个家的人，我不容许你有任何的懈怠，都这个年纪了，该学会的都得学会，不要有任何的差错。”
“是。”
“等你考上大学后，就尽快来我这里帮忙，所以现在让你学的，都尽快掌握，明白了吗。”
“是。”
在对方挂了电话后，安田森又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声。
关上房间里的灯，平躺在卧室的床上，合上双眼，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夜晚，窗外的月光照耀在少年和少女的脸上，映出少年柔和的睡颜，而少女却皱紧了眉，不安地蜷缩在角落。
诶？什么？这里是？少女体会到的是一种窒息的感觉，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和心口，难受地无法呼吸，少女缓缓地倒在地上，睁着双眼，静静地看着红色的血液正从自己的身边流过，染红了周围的一片红，刺痛了少女的双眼。耳边充斥着大声的呼喊，但是又模糊地听不清到底是在说什么。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之后，少女感到自己不可控制地闭上了双眼，一片黑暗之中感到了一阵失重。
少女显然刚从噩梦中醒来，双眼无神地呆坐了一会儿，继而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少女虽然还略有些犯困，但是，因为噩梦的缘故，不打算继续睡觉的少女拿出了客厅里的一盘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少女靠着沙发，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放着的喜剧片。
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是因为今天接了那通电话吗？少女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外面的天还没亮，少女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少女从国小开始，就缺少了父母的陪伴，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也只能偶尔隔着电话交谈。
耳边好似还能听到从国小开始的那些越发严格的要求，和逐渐让人感到冰冷的声音。
“听说最近的考试分数并不好，从下周开始，我会安排家庭教师过来。”
“最近学校的考试算是可以了，我会另外安排个老师在周末辅导你高年级的内容，不准松懈。”
“最近既然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那就趁着假期休息的时间好好学习，新安排的老师最近几天就会到了。”
“湘北虽然不是我本来想让你上的高中，但是，有给你安排最优秀的家庭教师在的话，在什么学校读都一样，过一段时间，我会联络最好的医院和医生，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事的话，就打助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