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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劝服岳不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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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道身影悄悄的来到了杨廉与东方的房门外,刚靠近房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浅浅的呻吟声。
“廉……不要了……我……我不……不行了……”
“宝贝……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别……别……别碰那……廉……求你……饶了我……”
“乖……马上就好了……马上……马上……”
一阵高昂的家尖叫与沉闷的喘息后,房间回归平静。
房外之人呆立在那里,半饷后又原路跃出了院子。
华山岳不群房间里亮着一盏油灯,岳不群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个酒杯,已经空了,但岳不群似乎没有发现,只是用手不停摩挲杯子。
突然岳不群起身,手拿宝剑,施展轻功向后山跃去,到了后山一块平地上,岳不群一阵剑势挥舞,直弄得满地落花,草折枝断。
“心乱了,剑也就乱了。”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岳不群惊疑的朝发声的地方看去。什么人有这么高的轻功,自己居然没有发觉身边有人。
月光下,来人一身红衣随意的披挂在身上,随着山风猎猎飘动,一头青丝披散而下,随风飞舞,面上胭脂未点,盈盈白皙,明眸动人,正是东方不败。
“你……是杨夫人。”岳不群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和喜宴上的那个杨夫人的确是一个人,也是一身红衣,可此时给人感觉却不是一个妇人该有的,岳不群深深打量着眼前人,特别是那件红衣,眼中充满了迷恋。
东方微微拢了拢自己的发丝,抬头看着岳不群说道,“我是杨夫人,但我未嫁与人妇之前的名字,岳先生应该也听过。”
岳不群蹙眉的看着杨夫人,突然脑中一丝灵光闪过,能够让自己不察觉的轻功,一身红衣的江湖中人,恐怕只有那一位了,“你是东方不败。”
“不错,正是本座。”东方微笑的看着岳不群。
“你原来没死。”岳不群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拱手行礼,“白日不知是东方教主,招呼不周,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这里又是本派的禁地,不知东方教主此时来此,有何指教。”
“哦,岳掌门不知吗?”东方依然笑着看着岳不群,只是眼中闪动的光芒让岳不群暗暗心惊。
“在……在下不知,还请东方教主明言。”岳不群微微转开了与东方的对视。
东方收了笑容看着岳不群,“本座本不想找你的麻烦,可你两次窥视廉,我自是不能容你。”说着不等岳不群回答,起身向岳不群掠去,红袖一番,直向岳不群面上袭去,岳不群连忙举剑抵挡,动方右手轻划,避开岳不群的剑锋,左手成掌向岳不群拍去,岳不群弯腰闪过……
只见崖山红衣翻飞,剑影闪动,几番交手后,岳不群终究不敌,被东方一掌打到胸上,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岳不群嘴角含血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东方不败,“怎么可能,我练的是辟邪剑谱,为什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区区的五十招,自己就伤在东方不败的手上,岳不群痛苦的低吼。
“死也让你死个明白,辟邪剑谱乃是葵花宝典的残页,而本座练的是葵花宝典,你怎么可能胜得过本座,现在你也知道了原因,受死吧。”说完东方轻轻拉了拉衣襟,指尖银光微闪,就要向岳不群射去。
“东方,住手。”杨廉的声音突然传来,东方急忙收回银针,诧异的看着不远处气喘吁吁的杨廉。
“你……怎么来了。”东方眼神闪躲的问杨廉,不敢与他对视。
“没你在身边我怎么睡得着,看你半夜起身,怕你有事,我就跟着你了,可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跟不上,只好拜托令狐把我抱过来了。”杨廉拍拍胸口解释道。
听杨廉说是令狐冲把他抱过来的,东方抬眼狠狠的瞪着杨廉身后的令狐冲。
接收到东方满含妒意的眼光,令狐冲尴尬的挠挠头,转身找个没人的地方画圈圈去了。
伸手拉住东方,杨廉将他四散的头发梳拢,用发带绑住,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东方的身上,“天这么冷,出来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
杨廉的外衣还带着他的气息与温度,东方将衣襟合拢紧紧攥住,小声的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出来,为什么要杀岳不群?”
“你做事总有你理由,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只是东方,这次能不能听我的,不杀那岳不群?”杨廉轻声问道。
“我讨厌他,他今夜潜到我们房门外,婚宴时还跟踪你,他窥视你,我才想要杀他,廉,你会不会觉得我吃醋得不可理喻。”东方担心的看着杨廉,生怕杨廉讨厌自己的独占欲。
亲亲他的额头,杨廉叹了口气,“东方,岳不群看的是你,不是我,不过你能为了我吃醋而想杀了岳不群,我很高兴,来,乖啊,不要胡思乱想了,等我和岳掌门说几句话,我们就回房去,我困了,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没有再说话,东方握着杨廉的手,与他一同来到岳不群的面前。
“岳掌门,抱歉,拙荆脾气不太好,让您受惊了。”杨廉说着,弯腰将地上的岳不群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岳不群抬头看着杨廉,颓废的开口,“你们要杀便杀吧,我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了。”以为自宫学了辟邪剑谱,就可以天下无敌,却不曾想连东方不败区区五十招都接不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既然如此,还不如死了好。
杨廉微微摇头,不赞同的说道,“岳掌门何必如此,人活在世上不是只为了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我知道自三十年前剑宗与气宗相争以来,华山在江湖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你也是忧心华山的前途,才练就那辟邪剑谱的,但你要知道,再好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强求而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可知要振兴华山还有其他的方法,莫不说风清扬老前辈还健在,就是你华山气宗,也可重振雄风,令狐冲已经寻到紫霞功的残篇,已经交予了宁中则女侠,假以时日,你还怕华山恢复不了往日的威名吗?你愿意在此时死去,不愿看到华山辉煌如昔的一天吗?”杨廉耐心劝道。
“可现在的我,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岳不群深深的叹了口气。
“师兄,我早就知道你的事了,可我有责怪过你吗?”不知何时赶来的宁中则含泪站在不远处。
“师妹,我……”岳不群看着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宁中则,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是自己辜负了她啊。
看着二人,杨廉诚恳的对岳不群说道,“岳掌门,你放心,你修习辟邪剑谱的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你放心的做你的华山掌门,但我也有一句话要对你说,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不论你是以任何理由来做一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但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我言尽于此,岳掌门自己好好的考虑吧。”说完,杨廉便转身拉着东方离开了。
拉着东方走到半路,杨廉突然转身看着东方,嘟了嘟嘴,“娘子,下次你半夜要出门办事,记得和我说一声啊,要不每次跟在你背后跑,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看着他的样子,东方愣了下,继而笑开了,点点头,然后狠狠的亲了杨廉一口,“以后我半夜出门,一定和你说,还要你陪着我去,好不好?”
满意的点点头,杨廉打了哈欠,“快回去吧,困死我了。”
第二日早,岳不群与宁中则和林平之夫妇下山来找杨廉。
院子中间的石桌旁,几人围坐在一起。
“杨先生,你昨天所说的,我都想通了,这就是那辟邪剑谱,平之,冲儿,师父……对不起你们。”岳不群惭愧的说,从怀中掏出袈裟放在桌子上。
林平之看了眼桌上记载着辟邪剑谱的袈裟,双目赤红,“就是这东西害了我林家满门。”深深吸了口气,林平之转头看着岳不群,“师父,我并不怪你,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也无需自责了。”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岳灵珊,温柔一笑。而令狐冲也安慰的对岳不群说道,“师父,我从没有怪过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怎会责怪师父。”
杨廉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令媛也已经成婚,接下来,岳掌门准备如何振兴华山呢?”
岳不群摇摇头,“经过昨天一夜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打算再参与江湖的争斗,华山也该休养生息了,我打算将掌门之位交与平之,让他好好的学习紫霞功,恢复我华山的威名,而我,想与夫人一同隐居山林。”说完,岳不群自怀中取出华山派的掌门令,交予林平之。
“师父,这使不得,论资质与威望,我都不如大师兄和众位师兄,这实在是使不得。”林平之急忙推脱。
“拿着,你大师兄现在恒山派的掌门,如何再接管华山派,风师叔也愿意收你为徒,交予你独孤九剑,这掌门也只有你能担当得起。”岳不群说道,一旁的宁中则也开口劝道,“你就接下吧,我和你师父都放心你。”
看看二人,再看向杨廉,见他微微点头,林平之这才起身向岳不群跪下,“徒儿谢师父,徒儿定当不负众望,重盛我华山。”
向岳不群行了礼,林平之转身看着杨廉,“杨先生,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平之请说。”
“这辟邪剑谱危害武林,害我林家满门,我想请先生将着剑谱收了去,别再让它危害武林了。”林平之诚恳的说道。
杨廉略微的思考了下,抬头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今日就将它烧了吧,岳掌门与平之意下如何?”
岳不群点头答应,林平之也没有反对,于是杨廉便拿来了火折子当着众人面将那辟邪剑谱付之一炬。
“现在这辟邪剑谱也没了,眼前下的问题就还有左冷禅,平之,这段时间你好好的修习武功,封禅台一战,必不能让那左冷禅得了先机。”杨廉说道。
林平之了然的点头,与杨廉讨论了一下日后封禅台的事,便与岳不群一行向杨廉告辞后回华山去了。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杨廉慵懒的靠在东方的肩上,“娘子,为夫的饿了,我想吃大闸蟹,我们去扬州吧。”
东方吻吻他的发顶,轻声回道,“只要有你在,去哪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