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低调情调高》天已冥

27、钢铁侠 27

　　艾雅调戏了一把托尼，就头也不回走进了房间，关上门。

　　她看了一会儿新闻，又看了一会儿书，心烦意乱地等了一个上午，托尼竟然一点反击的痕迹都没有，这不正常。艾雅觉得这其中透着一丝古怪，她起身遛到客厅。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佩珀正坐在沙发上处理一些文件。

　　“嘿，艾雅。”佩珀打招呼，“你要吃点东西吗？”

　　“好的，谢谢，”艾雅一边往沙发边移动一边看着周围几个通向客厅的过道，托尼可能随时会抱着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出来，或者，他只需要利用洒水器喷洒迷药之类的？好吧，她想象力太丰富了，只是这么安静真的很不对劲。“托尼出去了？”

　　佩珀专注地处理着文件，头也没抬，说道：“应该是在工作室。”

　　艾雅点头，她奔去泡了杯咖啡，又拿起佩珀买的披萨，向托尼进发。

　　托尼正在修复自己的盔甲，视线余光瞥到了艾雅的身影，他勾了勾嘴角，并未让来访者发现。他还在想艾雅过多长时间才会主动送上门来，看来他高估了她的忍耐力，或者说，他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他内心无比欢腾，但是表面上却还维持着认真而严肃的工作状态。

　　“你很忙？”艾雅将东西放在一旁，坐到自己的专属台子前，撑着下巴问道。

　　“不是很忙，”托尼抬起头，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艾雅摇头。

　　“所以，你想念我了！”托尼抱胸。

　　艾雅楞了一下，低头，转移开视线。她终于知道哪里古怪了，是她自己啊！她好像又开始作死了，一天不找抽就不爽是不是啊！她为什么不好好一个人呆着体会一下自由的思想不受干扰的滋味，她竟然……哦不！她不是那个找虐的，她应该是挥舞鞭子的那一个！悲愤欲绝的艾雅趴倒在台子上。

　　托尼挑了挑眉毛，胜利在向他招手啊，他走上前，拍了拍艾雅的肩膀——人类向人类打招呼的那种拍法，不带有男人向女人发出暗示的意味。他说道：“过来，把这个换上，我重新设计了一下你的那对翅膀。”

　　艾雅跟着他走到一边，他撕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衣服。“非常特殊的材料，可以穿在盔甲里面，不会阻断传感感应，事实上这件衣服内部有很多的感应装置……我们试一下。”

　　艾雅皱眉，“试一下？”

　　“那边有更衣室，去换衣服，或者，你想着在我面前换，我不介意。”他说。

　　艾雅怎么觉得他在挖一个高智商的陷进来调戏她的低智商。两人眼神交织了一会儿，艾雅不得不拜服，对方的眼神很坦然，当然不会是完全的单纯，但是相对于某些时候，他这个时候的眼神算是“干净”的了。她拿着衣服钻进了更衣室。

　　黑色与灰色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有交织地粗粝麻布感，摸起来也很有质感，穿起来就是一件普通的心型敞领T恤而已，只是有点紧。

　　“过来，”托尼见艾雅走了出来，立刻招呼她，让她打开手臂，帮她穿好盔甲，安上新的方舟反应堆。难得的，竟然连趁机动手动脚都没有，他让她站在那里，自己则去校准数据了。“贾维斯，校准传感。”

　　点和线再一次亮起来，里面多了一件衣服，身体的感觉却敏感了许多。

　　艾雅并没有将关注点放在翅膀盔甲上，她还在想着——托尼怎么这么古怪？没过2分钟，她得到了答案。奇异的感觉顺着脊椎一路往上，贴身的衣服在动力的驱动下开始散发着温度，而且有种人体般柔软的感觉。她盯着托尼，终于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得逞的笑意。“是我的错觉，还是这件衣服真的不太对劲？”艾雅皱眉。

　　托尼走过来，艾雅往后退。托尼单手揽住她的腰，莫名的，她就落了下风。

　　“你感觉到了吗？”他问道，手指按在她的腹部，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声带摩擦的喑哑感，像是在诉说一个私密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带着温度和电光火石般的视觉效果。他凑近艾雅，在她耳边说道：“是体温，我的体温，还有碰触，我的碰触。”他挑眉微笑，摊开手掌从她的腹部摩挲到腰部。

　　艾雅感觉到体温在升高，即使隔着一层钛合金盔甲她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掌的温度，甚至是手掌间的沟壑突起以及应该细微到不可感知的指纹。

　　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真的碰触到她。

　　事实否认了碰触的事实，感官却接收到了被碰触的讯息，矛盾中，身体像是被浸湿的纸张，被摊开在温热极致的阳光下，被烤干。不，更像是一只蜡笔，在火热的阳光下，慢慢融化，她感觉到掌心湿润。

　　“你可以感觉到吗？艾雅，翅膀就像你身体的一部分，”托尼的手移向了一边打开的翅膀，指尖轻轻划过，他已经贴得足够近，所以可以感觉到艾雅颤抖了一下，“是不是感觉到电流从翅膀钻进了肩膀，钻进身体里，带着我的碰触，一起，钻进身体里……”

　　“托尼，”艾雅感觉嗓子有点干，她必须逃走，不然就只能缴械投降了。她理清思路，尽量保持冷静，说道：“太紧了，你应该调试一下。”

　　“嘘，”托尼继续，“紧紧地，包裹着身体，我会抱你这么紧，你会感觉到心脏在跳动，不是你自己的，是我的……你感觉到血脉喷张，你几乎会感觉到窒息，大口大口呼吸，但是空气那么稀少，你说不出话来，只想尖叫……”

　　艾雅的呼吸急促起来，事实上，她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语调和眼神，还是因为盔甲真的很紧。

　　托尼继续往前，艾雅只能尽量把头往后了，扭曲的姿势让她的呼吸更加困难，她开始用嘴巴呼吸，就像托尼说的——呼吸着，但是空气却那么稀薄。

　　托尼贴近，在她的嘴唇上轻轻蹭过，他终于提出了邀请：“需要我的帮助吗？”

　　艾雅摇头，她自己可以。她需要的是脱掉这件该死的盔甲，扒掉衣服。她的手移到腹部的按钮，却突然被托尼握住了手。

　　托尼看着她，她也凝视着他，他们四目相对。艾雅好像看到了他头上长出了两个恶魔的角，炽热而灼人的火在他背后燃烧着。

　　“你在出汗。”托尼突然说道。

　　艾雅也感觉到了，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汇聚了汗珠们，继续顺畅无阻往下。托尼的目光似乎也跟着汗水一起钻进了她的衣领里。而原本热乎乎的呼吸，轻抚在肌肤上，因为汗水的物理蒸发吸热，带起了一片清凉，她想要一个亲吻继续火热下去或者一台风扇彻底清凉。

　　眼前好像只有托尼而已，她的意识已经投降了，她往前，在嘴唇相触的一瞬间，托尼却突然放开了手。他慢慢后退，保持距离，在艾雅狐疑地瞪视下勾起了嘴角，说道：“事实上，这件衣服可以设定温度，如果你觉得热的话，我可以调低一点，当然，松紧也可以调。”

　　所以“我的体温”、“我紧迫的拥抱”什么的都是鬼话连篇啊！

　　“……”艾雅想揍人了。

　　“这一局，我赢了。”托尼宣布。

　　“你可以先调低衣服的温度吗？”艾雅呼气，抬手抹了抹一头的汗，见托尼在掌心的小仪器上滑了一下，温度立刻就降了下去，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耸了耸肩。

　　“你的表情，”托尼学她外头撇嘴，问道：“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的是由内而外地感觉到热，意思就是：我刚才很有感觉，差一点，你知道的，”艾雅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托尼不是太在乎输赢而忘记了他的最终目的，他可能已经成功了。“但是，我想说，这个衣服真的不错，冰凉凉的，我冷静下来了。”她按了一下按钮，让盔甲慢慢脱离。

　　“我知道。”托尼挑眉，“你想要我。”

　　艾雅有点尴尬了，看来他并不是纠结在输赢，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有了自己的计划，一个可以让他忍耐下去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引诱她。

　　托尼点头：“我发现你是对的，‘前/戏’很重要，我们都需要慢慢等待。”

　　是“我们”，“我们”都需要等待。不是他一个人在等待，不是他一个人在焦灼发热。他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当一个人不断推开你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迫不及待地燃烧自己，你要将对方点燃，最后，两团火相遇，那才是最精彩的结合。

　　艾雅看着他，眼神一旦交汇，就不能移开。磁铁的正负极终于找对相互吸引的方向，不可抗拒地指想贴近。

　　“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吧，”托尼提议，“这是一次约会，第一次约会。”

　　“好的。”艾雅喜欢这种节奏，就好像，他们真的会像正常人那样约会似的。

作者有话说

　　钢2啊钢2啊，你快点来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