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10、有个男人十足坏

　　就是乔曼被慕大BOSS的举动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这个慕大BOSS也不知在生什么闷气：“挂完吊针回来上班。”

　　乔曼拿着手机点头，不过却在心里想，这个黑心的老板，员工生病也不让多休息。没看到身上的疹子会影响观瞻吗。她看到慕天白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怪异惆怅感又长升了上来。

　　电话是蒋大海打来的，问她看医生结果怎么样了。乔曼其实很不想接蒋大海的电话，可又觉得对不起他。人家来告个白，她竟然把花和巧克力扔到门外。当时林美也在，可想而知这事会以多快的速度在传遍全馆。乔曼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行为让蒋大海难堪。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过几天疹子退下去就好了。”

　　“不会留疤吧？”

　　“不会的，真的不会。”乔曼发现说完之后两个人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尴尬，害她只能干笑。

　　蒋大海也不傻，就说：“那我先挂了，等你回来再说。”

　　“噢，好。拜拜。”乔曼挂了电话，心中有块千斤重的石头难以落地。她该怎么婉转回拒蒋大海的表白，又不能伤了他的自尊心，还得让他有面子在馆里呆下去，这个问题很难办啊。

　　乔曼叹气，看看佳的吊针差不多了，就自己动手拨了。走出去时，看到一对情侣坐在一边，男的在挂吊针，女的削了苹果喂男的吃。乔曼走出注射室时看了看身上的疹子，得，离疹子退下去还有一段时间。

　　她得在这段时间内解决蒋大海的问题，不然这个疹子可能会永远都退不下去，那才是真的破相了。

　　**

　　回到馆里椅子还没坐热，就从慕大BOSS那里得到一大堆工作，整理过去的会议记录，整编成册什么的。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加班加班再加班吗。

　　暗骂慕大BOSS没人性之后乔曼不得不面对加班的事实，快到中午休息时间了，乔曼准备收拾收拾先去吃饭。才刚起身，就听到慕大BOSS喊她进去。

　　“慕馆长，你叫我。”乔曼说。

　　“去订餐厅。”慕大BOSS同样被一堆文件淹没，所以乔曼也没啥可抱怨了的。

　　“几个人，慕馆长。”

　　慕天白这才抬头说：“两个。”

　　乔曼每次看到慕天白这种似是而非的眼神时都会心惊。

　　打了电话，订好餐位。放好听筒时看到蒋大海站在自己面前，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乔曼挤出笑容：“你好。”她实在找不出其他可说的话。

　　蒋大海问：“中午有吗，一起出去吃饭。”

　　乔曼为难地看了下手上的活。

　　“饭总还是要吃的，不能饿着肚子做事。”

　　乔曼知道蒋大海为什么要请她吃饭，可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回拒：“中午，我……”乔曼本起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叫个外卖边吃边做就行了，不想特意出去吃饭。

　　“乔曼，餐厅订好了吗？”慕天白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蒋大海也在。

　　“慕馆长。”蒋大海说。

　　慕天白没多好看蒋大海：“资料还没有整好？没整好之前不能下班，吃饭叫外卖。”说话时，他看了眼蒋大海。乔曼怎么认为她在慕大BOSS的眼神中看到了蔑视的心态，她马上想到一句话，这人会不会是个小心眼啊。她心里又咯噔一下，慕大BOSS的凶巴巴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蒋大海自觉没趣，只好说了声：“那我先走了，下班我等你。”

　　乔曼这回想也不想，竟然反射性的把目光投向慕大BOSS，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慕天白没有什么反应。乔曼只好对蒋大海说了声拜拜，看蒋大海转身时略有孤寂的背影，她心中全是罪恶感。比起疹子和罪恶感，她宁愿选罪恶感。

　　蒋大海离开没多久，慕天白就对乔曼说：“把工作放放，先去吃饭。”

　　看慕大BOSS的语气，是在邀乔曼同去，可乔曼却问：“不是叫外卖吗？”

　　“你叫了吗？”

　　乔曼摇摇头。

　　“还不走。”慕大BOSS语气坚定，不容她再发问。

　　肚子确实在唱空城计，乔曼拎起觉得怪，她感觉好像中了某个人的圈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蒋大海出去，早点把话说清楚也好，早死晚死都是死，还是早死早超生吧。阿弥陀佛，乔曼想，怎么老是想死啊死的，太不吉利了。

　　等电梯时，慕天白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一脸厌恶。乔曼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慕大BOSS不方便接电话啊。不过，这回慕天白接了电话：“是我。”说了一句之后，就听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乔曼站得不远，可以听到来电话的是个女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孙娅婷吧……

　　乔曼偷偷看了眼慕天白，心想慕大BOSS到底是怎么想的。把孙娅婷骗到丽江，自己却去了丽水。孙娅婷现在应该还在丽江吧，好像这几天丽江雷雨，飞机也不能起飞……有罪恶感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我没空到机场接你，就这样。”慕天白挂了电话，看到有些畏缩站在一边的乔曼，“她从丽江回来了。”

　　乔曼点头，心想慕大BOSS对自己讲这些干嘛，孙娅婷早晚会回来。

　　“别理她。”
　　乔曼想我也没理啊，到是慕大BOSS越解释越怪。

　　**

　　慕天白没说订哪家餐厅，但根据乔曼这几天的经验，再加上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订了慕天白比较喜欢的那家西餐厅。到了之后乔曼才知道是自己要和慕大BOSS一起吃饭。她问：“就我们两个人吗？”

　　“你看到其他人了吗？”慕天白没好气地问，“坐。”

　　乔曼坐下来。慕天白也不问她要吃什么，就点了两个商务套餐。乔曼不想误会，可这真不像是在约会，而是在审问。慕天白问了一些关于她家里的事，毕业学校的事，还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去看过梅芸芸。

　　“没有，就我这样——”乔曼指指导自己快破相的脸，“梅姐说小孩满月了要办酒席，我还在想送什么东西。是送衣服好呢还是送婴儿用品，纸尿片奶粉，慕馆长——”她想慕大BOSS应该不会送吧，毕竟只是同事关系。梅芸芸生孩子时，他已经去看望过了。

　　“你说你家在哪。”

　　乔曼说在绍兴：“臭豆腐很好吃。”乔曼笑着说，“这里吃不到正宗绍兴臭豆腐。”

　　“哪天有时间——”慕天白的手机又响了，不用说，来电话的还是孙娅婷。原本不想接的，可看到乔曼的脸时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乔曼突然想，慕大BOSS这种笑法，只能说又有人又要倒霉了……“我在吃饭，你也来吧。”

　　乔曼看慕天白挂了电话之后仍是一脸坏笑，她总觉得自己的BOSS是个阴险邪恶的家伙。一会儿之后乔曼果然看到孙娅婷风尘仆仆，手里还拖着两个箱包从外面进来。人还没走到就听到她的声音：“人家为了快点到你身边连家里的车也没叫，打了的就过来了。”

　　“那么辛苦了。”乔曼看慕天白笑得没有一点诚意。“乔秘书，替孙小姐拿行李。”

　　乔曼不知道慕天白这是唱哪出呢，不过既然馆长发话她只好去拎孙娅婷手中的行李，其实这也是个客套，她只需拎一下放到一边就行。

　　孙娅婷注意到乔曼的脸上长了很多红点：“你的痘……”话才刚说出口又看到她手臂上也有，“痘会长手上？”

　　“不是。”乔曼放下行李，让服务员再添筷。“我的不是痘，是疹子，是因为——”她想解释说是因为过敏，没想慕大BOSS却抢了话。

　　“会传染，传女不传男。女人的皮肤越好越容易被传染。”慕天白乐呵呵地说，“晃是，乔秘书，医生是这样说的，是吗？”

　　他的“是吗”两个字像两把刀子架在乔曼的脖子上，这不是明摆着让她说“是”吗。乔曼只好僵硬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全身都起了疹子……”乔曼知道如果以还要跟着慕大BOSS混，这种事以后不会少。

　　孙娅婷僵了一下：“皮肤越好越容易长？”

　　这个情况就是，如果她不长疹子，说明她的皮肤不够娇嫩，如果她会长疹子，那么她不应该呆在传染源旁边。以孙娅婷的脑神经回路直知，让她马上做出判断。她马上拎回自己的包。“这是我在丽江给你带的。”

　　孙娅婷给慕天白带的是一包普洱茶。

　　“这是给你的。”

　　“谢，谢谢。” 乔曼没想到孙娅婷还给自己带了土特产，一条少数民族风味十足的手工批肩。她一下子觉得孙娅婷这人挺不错的，反而是慕天白太坏了。“在丽江好玩吗？我一直都想去那里旅游。”

　　显然孙娅婷没心思和乔曼说话，大概是慕天白吓唬她的话起了作用，“我，我还是先回去吧，天白，我先走了。”孙娅婷走之前没忘吻了一下慕天白的脸。

　　孙娅婷走之后慕天白拿纸巾经擦了擦被她亲过的地方。

　　“慕馆长，展览馆下旬有一个新人艺术家作品的展示活动是吗？”

　　“你有什么建议？”慕天白早就吃好了，就等乔曼把东西吃完。

　　乔曼停下手中的刀叉，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确定，最后只好摇头：“有作品要从外省运来是吗？”

　　“今天怎么关心起这些事。”

　　“没有。”乔曼摇头。她真是随便问问，这些事有馆里的同事在，轮不到她操心。大概是在想晚上怎么面对蒋大海让她一时间有点神志错乱，才会在吃饭时把脑神经搭到工作线条上。

　　“吃完了回去继续工作。”

　　乔曼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到了下班时间蒋大海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几天之后乔曼才知道蒋大海去了另一个展览馆。这些馆与馆之间的馆长都是认识的，推荐个人也没什么，听说蒋大海到了另一个馆的什么负责人。

　　乔曼觉得自己这根作祟的盲肠这才被真正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