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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重生——初入魔法界(删改) ...

  •   西弗勒斯裹紧了身上由母亲的孕妇服改造的过于宽大的破烂外衣,用来抵御从袖口和领口处钻进来的刺骨寒风……

      他抬起头看向道路对面那个又小又肮脏的酒吧……

      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他们既没有注意到街道对面仿佛扎根在阴影里的孩子,也没有瞧这家格格不入的小店一眼……

      他们的目光总是匆匆一瞥,然后从街一边的大书店滑到了另一边的唱片店,好像根本看不见这孩子和破釜酒吧似的……

      巫师界与麻瓜界的距离,其实仅仅只有薄薄的一门之隔——但在门的里面,却有着他现在无法企及的,他遗失的爱人……

      前世今生,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疯狂地思念着他……

      午夜梦回,总是让他不断地回忆起那些短暂的曾经——在蜘蛛尾巷那个陌生而熟悉的环境里,西弗勒斯曾无数次地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在狭窄坚硬的小床上,在简陋发霉的厨房里……看到那个男人正待在那里,做着他常做的事情。然后发现他在看他后,便转过头,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

      然而每每当那个亲近的称呼在西弗勒斯的喉间将将出口,那个男人的影像便会突然如雾般消散,最后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可是现在……

      当再次见到爱人的机会真的摆在西弗勒斯面前的时候,他却突然退缩了……

      明明想要见到爱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急切,但却又偏偏害怕得想要逃避……

      时空的秘密并不是他所能够参破的,所以西弗勒斯完全无法准确地猜测到在那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重生了……如果是,他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然他为什么会不来找自己……

      如果不是……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西弗勒斯畏缩地缩了一下脖子……

      他突然不想再想下去了……

      于是便趿着过大的鞋,大步地向街道对面走去……

      如果不是……

      至少……他也绝不可能看着与爱人想通的灵魂,再一次地,一步步地走向灭亡……

      西弗勒斯越过繁华的街道,停在破釜酒吧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跨步走进了破釜酒吧那扇破旧腐朽的大门里……

      虽然作为一个很有名的地方,但破釜酒吧却完全没有身为一个著名建筑的自觉——破釜酒吧:无论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都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和破旧……

      西弗勒斯进来的时候,酒馆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只在最昏暗的角落里坐着几个头上戴着兜帽的人,他们正安静地喝着小杯的雪莉酒。而另一个角落里的桌子旁边则坐着两个鸡皮鹤发的老女人,她们正在闲聊,其中一个正吸着长管烟……

      酒馆里年轻的酒保——同时也是破釜酒吧老板的汤姆,正站在晦暗的柜台后面心不在焉地算着账。而他同时也与一个站在柜台前的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那个男人衣着破旧,满面风尘,一看就是一个落魄的常旅客……

      汤姆著名的“光秃秃的头顶”上现在还有着稀疏的毛发,好像一颗肿.胀的核桃,在发霉后长出了长毛时的状态一样……

      西弗勒斯满怀恶意地想象着另外一个“汤姆”光头的样子,然后在心里临摹着爱人要是头上突然“寸草不生”的样子——不过西弗勒斯最后却还是只能无奈又骄傲地发现:即使爱人没有头发,他依旧会那么地帅气……

      不过那当然是跟那个本就全身“寸草不生”的“蛇脸男”无关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西弗勒斯虽然在心里不情不愿承认了爱人天赐的好脸蛋,但却依旧忍不住恶意地揣测着那个男人以后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光秃秃的头顶,就像眼前这个汤姆多年后一样……

      虽然那个男人美其名曰:“要在他心中保持美好形象……”,所以总是不肯让他看那段他分.裂灵魂以后的记忆。但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即使他不让西弗勒斯看,西弗勒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以为他在西弗勒斯面前哪还会有什么形象可言……

      ……

      “先生,您能告诉我怎样去对角巷吗?”西弗勒斯走到柜台前,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注视着年轻的酒保,礼貌地询问道。

      酒吧老板汤姆停下手上的动作,同时不再跟那个落魄的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他只是踮起脚尖,从柜台后面探出身来,仔细地打量着站在柜台前的孩子——这孩子过于矮小的身子,使得他不得不从柜台后面探出身去,才能完整地评判这孩子的全身状态——看着似乎比他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还要落魄 ……

      这孩子瘦骨嶙峋,过长的油腻黑发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和眼睛,使得他瘦瘦的小脸上过大的鼻子显得格外明显。他没有衣服遮掩的脖子,被冻得有些不自觉地瑟缩着。他的衣服极不合身,衬衫像样式奇怪的罩衫,下摆被塞到了牛仔裤里,使得衬衫在腰线两侧被折叠了好几下。他破烂的外衣显然是成年人穿过的。

      他的牛仔裤肥大而太长,裤腿里空荡荡的,看起来好像只是两条裤腿在空中飘荡一样。他的裤子由于太长而在脚踝处把裤脚卷了起来,然后竟卷成了厚厚的一叠!但由于卷得太过厚重,两条腿上的裤脚却都有些收不住地想往下掉——而左边的裤脚显然已经得偿所愿。

      他另一只脚上穿着一只线头密布,不知已经缝缝补补过多少次的“灰黑”色的鞋。由于没被过长的裤脚遮住,所以甚至能从鞋子的许多个缝隙.裂口处,看到鞋子里面被冻得通红的光裸脚丫……

      这孩子把脸隐藏在头发生成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沉……

      打量了半天之后,汤姆终于缩回了身子,“孩子,跟我来!”尚还年轻,还没有看惯形形色色的可怜人的酒保汤姆格外温和地对西弗勒斯说道。

      那个落魄的中年男人向酒吧老板示意了一下,识相地走到楼上去了……

      酒保汤姆带着西弗勒斯从柜台后面绕过了破釜酒吧的吧台,然后来到了表面看除了垃圾桶和一些杂草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小天井,在这小天井的四面有着高高的围墙……

      虽然西弗勒斯很清楚垃圾箱后面的砖墙就是进入对角巷的通道,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佯装出茫然的样子,眼中毫无焦距地扫视着小天井四周……

      不过最不善装模作样的西弗勒斯只是板着个脸,让自己的面无表情代替迷惑不解的茫然表情,主要以行动来显示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

      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对自己佯装出的无知蠢样,狠狠地喷了下鼻息。然后让不甚热心的老板汤姆演示给他看:“只要在垃圾箱上的墙砖往上数三块——再往横数两块,并用魔杖在这块墙砖上轻轻敲三下,这块砖就会抖动并从中.出现小洞,最后洞口就会变成拱道通向传说中的对角巷。当然,你现在还没有魔杖,等你到11岁就会有了。现在,向后站……”汤姆一边说着一边耐心地指示给西弗勒斯看。

      酒保汤姆的魔杖触到的那块砖开始振动——中间部分在剧烈地蠕动着,然后一个小洞慢腾腾地出现了——接着越变越大——一秒钟之后,一个巨大的拱门就摆在了他们面前……

      这座拱门通向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街道,这条街道弯弯曲曲地向前不断延伸着,直到看不到为止……

      “欢迎来到对角巷!孩子,只有你一个人吗?”酒保汤姆温和地问道。

      “是的,没有别人……另外,谢谢……”汤姆听到孩子幼嫩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然后他看着孩子走进了那道拱门后的世界,直到面前的通道再次变成了一堵坚实的墙……

      明亮的阳光照在离西弗勒斯出来的拱门最近的一家坩埚店门外——成堆成堆的坩锅上……小小的店门上面挂着一幅招牌,上面写道:坩锅——各种尺寸的——铜的、黄铜的、白蜡的,银的——全自动的——折叠式……

      西弗勒斯近乎贪婪地注视着那些几乎晃花了他的眼的坩埚……然后他捏了捏裤子口袋,嘲讽地转过了头,看向与霍格沃兹开学前相比有些冷清的街道……

      我假设:[只有脑子被鼻涕虫塞满的人,才会把坩埚放在这个位置。难道不知道阳光照到这些坩埚上,如果太过刺眼的话,会让人看不下去的吗?] 西弗勒斯最后隐晦地瞥了一眼在阳光下发出淡淡光辉的银质坩埚,接着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嗤,然后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大步向前走去——但是却被大得好像是他正穿着一双拖鞋在走路一般的鞋子拖慢了脚步,反而显示出了一种奇怪的走姿……

      当西弗勒斯不得不慢走在街道上时,即使他不四处转动头颅,摆在店铺外面的东西——尤其是与魔药相关的各种物事,总是会奇异地在魔药大师的面前特意炫耀着自己的显眼……

      西弗勒斯路过一家魔药店时,正有一个非常丰满的妇女站在药房外面,使劲地晃动着她的大脑袋,大声叫卖道:“蜥蜴肝脏,每盎司十三镰刀币……”

      西弗勒斯真想变成蛇,用一口毒液喷死那个女人——我假设:[你被芨芨草占满的脑子在控制着你的嘴像是曼德拉草一样尖叫的时候还知道你卖的是魔药材料?而那几个不仅是脑子,肯定连身体都被巨怪的鼻涕塞满了的,眼睛也一定是被鼻涕虫黏液蒙住的男人们也是真的懂得该怎么使用这些魔药材料的,而不是让这些魔药材料在地下室或者垃圾桶里,像他们的脑子一样腐烂发霉……] 前世在大战前一直处于被剥削阶级的,对魔药一直yu求不满的,一直坚持绝不浪费原则的魔药狂热份子立刻出离愤怒了。他用冰冷的死亡射线一一扫视过那个女人和那堆挤在那个女人面前的男人们……

      但无论曾经身为霍格沃兹剧毒老蝙蝠的西弗勒斯有多么“辉煌”——他现在毕竟也还只是个身量矮小的五岁半的孩子。伟大的曾经吓哭过霍格沃兹小动物无数的蛇王大人的死光眼的杀伤力也还尚缺火候……

      所以最后,严重缩水的超小号蛇王只能狠狠地喷了下鼻息,然后攥紧了他的裤子口袋。大气磅礴地转身,把外袍甩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度……

      他满怀恶意地诅咒着这些只会浪费魔药材料的蠢货,会被蜥蜴的内脏恶心得得“内脏性偏食”……

      顺着熟悉的道路,西弗勒斯往比周围的小店要高出许多的古灵阁走去。每每经过摆放着一桶桶的蝙蝠脾脏和鳗鱼眼睛,摇摇欲坠的成堆的咒语书﹑魔药瓶等的店铺橱窗时,他总是忍不住进行一番对于其主人与巨怪亲缘关系的恶毒而苛刻的问候……

      西弗勒斯第一次开始在心里嫌弃起对角巷的魔药店铺太多了。当然,西弗勒斯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酸葡萄心理”的……

      西弗勒斯别开自己黏在两耳草上的目光,让自己的眼睛聚焦在古灵阁的白色屋顶上。他缓慢地挪开脚步,最后终于如释重负地让自己停在了古灵阁的大门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重生——初入魔法界(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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