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恒星食用指南》奇遇木偶

41、第十七章：被知晓的来历。

　　“你们是要干什么，我能看着吗？”
　　“你也闭嘴……你是谁？”深色用古怪的语言就完，才意识到后来冒出的这个声音和之前的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充满了力量的语言，只要听到过一次就让人难以忘记。他也下意识地遵循了这种力量，用同样的语言问道。
　　初似乎有些疑惑于这种奇特的语言，他意外地发现他无法从深色那里共享这种语言，这让他难得地燃起了兴趣。
　　“初？”深色也没有想到这种通过血脉传递的语言甚至无法通过灵魂来共享，他只能把关于这种语言规则的感悟传递给了初，希望能有些帮助。不过在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感觉到初用极短的时间就掌握了这门语言的规律，让深色有些无言以对。
　　初的一切都太让人记恨了。

　　而这时候，就在离深色和初不远的地方，平静的海水突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波纹荡漾开了附近所有的活物，而漩涡中心的空间产生了一阵扭曲和波动，一条裂缝被巨大的力量暴力地撕扯了出来，露出来一只巨大的眼睛。
　　在淡淡的金光中，那只眼睛慢慢睁开，视线就聚焦在了深色和初的身上。
　　完全没有意外的是，这只眼睛的眼瞳也是醒目的金色，整个眼球完全能倒映出深色和初的身影，清澈得不可思议。

　　“又见面了，小家伙。”
　　“对我们来说，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我以为您会沉睡更长的时间。”深色从初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就像在陆地上一样立在水中，带着一点恭敬地说道，面对着这个宇宙之初存在的强大生命——金甲巨人，深色并不缺少敬畏。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对，就是名字，用我们的语言来说，我叫夸父。”
　　“深色和初……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深色有些不确定地道，他猜测也许只是语言上的发音相似，毕竟金甲巨人的语言在命名上是具有唯一性的。
　　夸父却有些惊讶地道：“你存在的宇宙留下过夸父的传说？”

　　深色看向了初，他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相当的薄弱，只不过来自一次偶尔的床头故事，即使再怎么回忆也信息稀少，也许初那里才会有更详细描述。
　　被深色所期待的初却摇了摇头：“你有你的答案，我有我的答案，你只要说出你知道的就行了。”
　　深色有些迷惑了，初完全可以定义为上一个宇宙文明遗留的遗产，无数的意识合成的记忆库里也许包话了上一个宇宙的所有文明成果，他不觉得这个问题需要他来回答。

　　“他是对的，你和他的答案都很重要？”夸父眨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的把视线转向了初，“你没有提醒过他吗，他最奇特的地方。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如果你同化了小家伙，你完全不会被束缚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初拍了拍深色的头，淡淡道：“他显然一直都以为我在开玩笑。”

　　深色前所未有的觉得有些懵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是指我能够逃过宇宙泯灭，来到现在的宇宙吗？不，不对，你们的意思到底是……”他倒是一点都没有担心夸父的假设，他对于初的信任已经深入了灵魂，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小命。
　　不过这已经是第三个强大的存在提到他的特别，深色突然明白他以前似乎理解错误，不论是初还是棉花糖，他们所说的特别并不是指他穿越了宇宙。

　　“因为我们都是指，你其实已经穿越了不止一次。”初抱住深色，语气有些感慨地道，“因为你并不会受到任何法则的排斥，所以你并没有感觉到，你身上的气息太纯粹了，就像不会被任何存在同化一样。规则可以影响你，却无法制裁你。你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你记忆中的规则投影是来自不同的宇宙，你是在不同的宇宙中穿梭，所以你永远找不到回头的路。这样的存在……就像是不可能存在东西。”
　　就像是宇宙在不停的重复着毁灭和新生，却有一样存在超脱了这样的循环，游走在任何宇宙重启后的阶段，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束缚住。

　　“但我就在这里，我是存在的。”深色斩钉截铁地道，他可不愿意自己被莫明其妙的否定掉。
　　夸父笑着道：“所以你是特殊的，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深色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天赋”，他看向初，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么，我现在也有可能随时穿到一个新地方，再也回不到这里？”
　　初收紧了双手，语气中难得的透出了一丝得意：“以契约为证，你会永远呆在我所在的地方。”

　　“我以为……它对我这种奇怪的状态并不管用。”深色突然发现了漏洞，按照初的说法，以规则立下的契约应该对他没有作用，“所以……你最初就在骗我。”
　　初淡定地回答道，“契约是真实的，你的意志才是契约达成的最终条件。”
　　“即使如此，我不会为了你牺牲自己。”深色再次重复了曾经说过的。
　　初也同样回答道：“我知道。”

　　夸父的独眼不甘寂寞的又动了动，浑厚地声音道：“但是你们同样是被困在了这个封闭的宇宙里，我不明白你们的做法，事实上你们融合了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不是像现在，你们都缺少了一点东西。”
　　“我还是喜欢拥有独立的意识。”深色干脆的拒绝了夸父真诚的建议，他们果然是完全不相干的生命，他完全无法理解夸父的思维模式。
　　“那么你呢？”夸父又问了初。
　　初一本正经地道：“我对他一见钟情。”
　　夸父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不是很明白，如果互相吸引，不是就应该想要融合到一起，那样会更强大，也会有更高的生存机率。”
　　深色蹬了蹬水，和初分开了一些，淡淡地道：“时代已经变了。”

　　夸父突然沉默了起来，有些情绪低落地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的时代早就结束了，我原本就没必要再关心其他的事情。”
　　初又把深色拉进怀里，让海水都无法隔绝在两人之间，才说道：“我想你的时间并不多，并不是专门来找我们聊天的。你的要求，你可以付出的代价，然后我们可以谈谈。”
　　“请到我这里来。”夸父默认地道。

　　独眼很快消失了，初打开通往空间断层的通道，带着深色离开了这个星球。
　　[再见，小家伙！]
　　[再见……我还会遇到同伴吗？]
　　[会的，只要你在原地等待，总会有人来找你的。]所以不要像我一样，等到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丢失了所有的同伴了，深色有些感慨地默念道。

　　“不过现在也不错。”深色看着他四万年不见的华丽神殿，愉快地想。
　　初看着只能盘腿悬浮在神殿上空的巨大金甲人，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很快就会更好的。”
　　深色和初两人都升到了夸父眼睛的高度，也都以坐姿停在空中，互相对望着。

　　“我大概就要消散了。”一片寂静中，夸父开口道，“我原本打算一直沉睡下去，直到回归奇点，成为下一个宇宙的一部分，但我在沉睡中感觉到了我族血脉的觉醒。虽然已经十分的淡薄，但毕竟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明。”
　　“所以？”
　　“帮助他们延续下去，直到他们能离开自己的星球。”夸父只是简单地要求道，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胸口，掏出一个金色光球抛到深色和初的面前，“而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法则最薄弱的地点，怎么利用是你们的问题。这个光球你们带在身上，当你们完成我的要求的时候，它就会把坐标告诉你们。”

　　深色完全可以确定，夸父拿出来的是他的本源，他的确已经无法再以现在形态生存下去了。
　　这时夸父突然大声笑起来，笑声十分的愉悦，带着一种解脱的畅快。他的身体从脚部开始结晶化，一眨眼的时间就成了一具顶天立地的透明雕像。
　　雕像失重一样开始下坠下来，冲着神殿砸了下去。就在深色想要移开雕像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晶体破裂的脆响，雕像就碎成了无数的小晶块铺在了神殿的周围。而晶石中溢出大量的能量流开始在这个断层里窜动，使得神殿内外的花木都在一瞬间开到了最盛的时候。

　　深色拣起一小块晶石，那是结构非常原始，对能量体来说最有吸引力的能量结晶，但这一次深色完全没有食欲。
　　“由母星流传下来的传说中，夸父是追逐太阳的人神。”深色皱着眉道，“如果每一个宇宙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那么夸父在每个宇宙中的结局不应该是一样的吗？”
　　“也许……但至少你和我是不一样的。”初毫不在意地道。
　　他再次打开了通向正常宇宙的通道，带着深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