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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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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夜已很深,我决定还是回宿舍吧!至少今晚有所收获,在空廖的心灵中仿佛找到了一株正在绽放的鲜花。

      已经渐进深夜,路上已没有几个行人,只是偶而会碰到几对卿卿我我的情侣,在夜色无人的掩饰下,他们做着一些白天不敢做的举动。每当看到这些人做一些亲昵的动作时,我就有一种冲动一种嫉妒,我常常会给他们加以破坏,或者过去骂他们一句“好一对狗男女”或者伸手抄个东西朝他们扔过去,因为我也很向往这种男女之事,每一个正常的人都很向往,但是有些亲昵的动作最好在自己家里做,或者找一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像这种现场的“黄色”录象,是很容易引人犯罪的。

      我还像往常一样骑着单车路过一些正在激情的男女时,骂了他们一句。一些在女士面前是英雄的男人会回过头瞪我一眼,或者还我一句。这种人我是很看不起的。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主见,还要受旁人的左右,而那种对我置之不理的人我倒是有些佩服,或许这些激情的专心,让我看到了丑劣的另一面。

      还有一些酒鬼,一些醉鬼在麻木,漫天的称兄道弟,耀武扬威,仿佛此刻的世界就是他似的,每一个人都会因为他喝了酒而退让三分。我穴穴的看了他们一眼,忽然想到自己酒醉之后是否也是这种样子,不过我还没有喝酒醉过,但有过六分晕的经历,记得当时我是和子迟一起喝的,子迟显然比我喝的多,因为他那时侯的胆量竟然超过了我,借着酒劲他给一个一直喜欢的女孩打了电话,但是电话接通以后,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我是子迟。我喝酒醉了!”本来我们两都以为那个女孩会因为子迟的主动而规劝几句或者关心两句,但是那个女孩甩了一句“你喝酒醉,关我屁事呀!”那话刚一出口,子迟就打了个寒战,酒也醒了不少,本来还想再凑几句话,但是那边已经挂了。从那件事以后,子迟再也不敢喜欢那个女孩了,他说他不喜欢说脏话的女孩。

      想到子迟,我就会不自禁的呵呵自笑,那是一个多可笑的人!但却拥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原则,顽固坚强的守护着自己的尊严。

      子迟姓笑,全名为笑子迟,带着一副度数很深的黑框眼镜,额头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颧骨突出在显些瘦削的黑皮肤上,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笑的角色,但是刚进学校的时候我是把他一直当自己好朋友的,我对他一直相敬如宾,因为他曾请我吃过一次冰棍,我认为他是一个儒雅大方的人,但是自从那次吃完冰棍以后,我再也没从他身上捞过什么好处。

      有一次,我晚上一直睡不着觉,我听见子迟在我上铺翻来覆去,好象碰到了什么很不幸的事情,竟能让他如此痛苦,睡不着觉,于是我拉着灯以后很关切的问他:“子迟,你是不是生病了呀?我这有药,要不吃两颗?”
      他朝我憨憨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呀?你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他不自然的看着我,变形的脸庞开满了红花“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借我那两元钱的事。“
      ‘哦!就这事呀!“我一听便很生气,原来他是为这点屁事犯愁呢!我还当他碰上什么大事了呢!所以便有些生气的说“你放心,等明天我有零钱了立马给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啊!我这呢现在正好有零钱,要不我给你换开?”他怯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却又有些过意不去的意思,所以两只手还微微的在颤抖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很爽快的还了他钱,不久,我又听到了他舒心的呼噜声,从那次以后渐渐子迟有了个“铁公鸡”的称号,我不知是谁给他起的,但我喜欢这样经常叫他。在后来我就看他越来越想笑了,而他做的一些事情也让我越来越觉得可笑了。

      想着想着不觉就已经到了学校,我看了看校园静悄悄空无一人,整个校园已经走进了梦乡,校门的大锁紧紧的缝合着,还像往常一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这个迟到的归来者。

      我依旧熟能生巧的跨过了学校的大门,灰溜溜的溜进了宿舍。宿舍正在上演四重奏。子迟明亮的呼噜声永远起着主旋律的作用,还有一个声音小点的呼噜声在努力配合着他的步调。一咨的磨牙声还在响个不听,而谈峰还在煞有介事的用舌头卷起来打着微弱的“得,得”声。偶尔静明还会来几句梦话,仿佛一场深夜的远唱会,而听众往往只有我一人,其余那几个人早已走进梦中与貂禅或是嫦娥相会去了。

      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走到子迟身旁,然后朝他滑稽的脸庞猛吹几口气,我想让他降降温,然后再绉几下他的脚跟,直到他欠欠身子,然后把头扭向床头的一侧,此时他的呼噜声会停止一阵子,而当再次风起云涌之时,也会带些温柔了。而同往常不一样的是我又在他脸部正前方摆了一面镜子。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头上戴着一个车套,就像饱经沧桑的老太太一样。他说是为了防止第二天醒来后头发乱了,但是他的头发就是有车套在醒来的时候也很乱,因为他很少洗头,我曾有一次很稀奇的碰到他与他一块洗头,我就问“子迟,好久没洗头了吧?是不是不舒服了?”
      他便瞪了我一眼“谁说我好久没洗头了。上个月我刚洗的。”他一般洗头都是以月来算的,我不知他洗澡是以什么来算,也不敢再问了,但我想可能是以年来算吧!

      洗漱完毕以后,我上了床,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我的耳旁渐渐清净了,我知道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舍友门都已跑早操回来了。但我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我还想再让眼睛休息一会,他一天也挺忙挺累的,并且还竟碰一些不舒心之事,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好,省得烦恼。

      “也不知道谁早晨走的时候往我脸前摆了面镜子,妈的!吓坏我了,…”我一听是子迟说话不禁偷偷乐起来,最重要的是像他那种很文明的人今天竟也破戒说脏话了。
      其他人一听都也笑了起来,“你们还笑呢?准是你们一块搞的鬼,当时我还想呢?到底我是谁呢?怎么我自己会看我自己?原来是一面破镜子。”
      其他人笑的更欢了,我也忍不住在大伙的笑声中偷偷笑出了声。但我还是屏住呼吸,忍住笑意,装做很生气的长长打了个呵欠,表明我醒了。一看大伙还在那里笑,我便偷偷逃了出去,借着去洗脸的工夫,我痛痛快快的笑出了声,仿佛身体里许多许多有害的毒物都在笑声中喷洒而出,我深吸了几口空气:“啊!空气好新鲜!生活好美好!”这句话我是在一部电影里学到的,每天早晨醒后我都会大喊一遍,向苍茫的天空。

      我所学的是中文系,也算是我喜欢的一个专业,但我却并不喜欢听老师讲课,其实没有他讲的时候,我还是偶尔会翻翻鲁迅,看看达夫的,但是他讲到他们两时,我却没有很仔细的听过,轻云浮水在耳旁挽留几句,如果觉得说的在理,我有可能多听,如果觉得是在胡说八道,那我还是愿意自己在下面看我自己喜欢看的书。因为达夫,鲁迅都已仙逝,我们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揣摩他的思想,但并不像老师讲的那样就应该是那种思想。最近我看过韩寒所写的一篇文章,他的大概意思是说一个名家很普通的一句话,会让别人匪夷所思很久很久,而如果在一个普通人口中说出来同样的话,大家就见多不怪了。我很赞同他这个观点,我没怎么看过鲁迅的《野草》,但是的确是看不懂,我不知鲁迅当初是怎样写出来,当初是怎样的一个思想,但是他的一个思想在别人看来却能经过二度,五度,甚至更多度的自我创作产生很多很多的思想,又有谁对谁错呢?

      而子迟在文学这方面底子很好,尤其是古今中外名著,诗词,他看了很多很多。所以他会在文学方面有一定的见解,我也时常看一些名著,记忆最深刻的是《基督山伯爵》还有《呼啸山庄》,当时我看完了这两本书,可以说我能完整看完一本书是很难能可贵的,那就说明那书的确是吸引人。我也完整的看过《三重门》,石康的《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对我触动最大,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文章也是可以这样写的,颓废,平静得东西却更能让人感动生活。

      老师在前面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仿佛是在讲自己的好兄弟一样评论着一个个伟大的作家。而下面听课的人却并不太多。前面一大半都在睡觉,后面一大半都在聊天,中间一大半都在下五子棋。剩下的还有一大半正在翻看着别样的小说。

      子迟却在我的旁边听的津津有味,好象他上课的时候从来没有干过和上课无关的事,也许他是真的被老师的滔滔不绝给唬住了,反正他听的津津有味,眼睛都不待眨一下,就像我看到美女时一样。但每次考试下来时成绩却都不太理想,他说他不在乎考试成绩,因为那只是一个表面的东西,尤其是像文字这种东西,分数高的东西未必就是好东西,我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

      而我的心却飞的很远很远,十年之后的我,荣华以后的我,美女成群的我,一章接着一章,好象一篇情节有些乱,但却让人汹涌澎湃的小说。而后我又想到了即将到来的黑夜,还有那个摄人心魄的玉面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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