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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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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护卫轮流换着喝水。马车中一直都没有动静。嘶呀的喊声瞬间传来,道路两旁的树林涌出二十多个士匪,长剑砍刀乱舞。两个护卫警觉的退回护在车旁,茶棚中的锦衣公子正襟危坐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准备一会大展拳脚。
展誉注目着马车,在车窗处小车帘被轻轻挑起,又放下。
“银子和车里的女人留下,你们几个可以滚了”赤着上身的男子用刀比划着,旁边的一群小罗罗跟着高声起哄,谁也没有往前走上一步。几个护卫并没有惊慌,长剑握手,留意着这群人的动作,马车里也没有任何人传出声音。这时侯,那个赤身的老大表现的很不耐烦。
“哼!兄弟们给我操家伙打!”说着赤身大汉先冲了过来,身后跟着那一堆小罗罗。
侍卫的剑封已开,看着架势,近身着必死。啪啦一声,盘子砸在汉子头上,磕落粉碎。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汉子摸了摸后脑,手上沾了点血迹,恶狠狠的瞪着搓着手的锦衣公子。
“光天化日,竟敢当众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锦衣公子大义凛然的高声说道,样子就像怕车里的人听不到一样。
“好,我就先教训你这样毛头小子。”汉子挥着宽刀冲过去,小罗罗们全体转向与锦衣公子及那两个仆人撕拼。展誉坐在一角,戏剧性的看着这一幕,这个空当的机会,马车其实可以越过这里前行,但还是一动不动。锦衣公子的身手不错,很快制服了这群人的老大,将汉子押到车前踢了一脚“还不快给姑娘道歉,以后还敢不敢做这些丧天良的事!”
“不敢,不敢拉!”汉子连忙摆手求饶。
这时侯马车里面才有动静,起先钻出来一个小丫环,她揭开车帘,正角才出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浅紫色的宫和裙,袖口腰带纹着金纹边,发髻高冠,插着朵红花,水灵灵大眼睛显得格外调皮可爱。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可是说的话太不温柔。
“成一,杀!”刀剑快,汉子脖胫一缩,垂下脑袋,血正溅在锦衣公子腰间血腥刺眼。锦衣男子一时尚未反应过来吓的面色苍白,挺直的腰板有些颤动,长长的呼口气,心想这公主的手段还真是。。。皇家的人不好惹!
“多谢这位公子相助”女子很强调是相助并不是相救,锦衣男子见美人一笑更是心花怒放“小姐不必多礼,应该做的。在下霍休,家在晋城,小姐若不嫌弃在下愿尽地主之宜”
“呵呵,我若真的去,恐怕真就到了贼窝了,这场戏演的很好,不过太假。”
众人恍神。锦衣公子更是不敢相信。女子注意到了展誉,知道他和这群人不是一伙的,遇到这种场景不逃,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既然是干这种行当的,身上怎么会没有一点伤,即使身上没伤除了这个已死的其余人穿戴的未免太过整齐,都瞧瞧脚上的鞋子,这位公子的那两个仆人功夫其实不怎么好,刀剑无眼,又寡不敌众但又相安无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在车中从未出过声,也未露面,怎么所有人都认为这车中是女子,难到老弱妇孺不可吗?”
女子说的很平和,展誉莞尔,没想到这女子只是两次向外瞧看了几眼,就看出这些端倪,办事又这么果绝,难不成这位真的是公主?想来,这个公子精心安排的这场戏,这么简单就被识破,还傻乎乎的报出姓名,展誉不禁好笑。
这。。。。众人无措中。
“呵呵,想是那位公子也是明白人,何不让这群贼人心服口服。”女子笑迎迎的对着展誉说道。
“嗯?”展誉心想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位姑娘又哪真的知道自己就是这明白人?不过说说也无妨“从这群人出现开始,这位公子与那死去的汉子眼神总共交汇四次,未战之前,这位公子一直看马车,全然不理这周边的动静,打斗时,也曾回前看马车,我想这位公子一定知道姑娘的身份演一出嗯。。。算是英雄救美。听闻西楚长公主将至晋城,恐怕这位公子的心思。。。。”展誉顺便说出了疑问
女子扑哧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看着霍休“我可不是什么长公主,霍公子忙活了半天找错人了,不过既然想劫我的马车,什么都没得到怎么能甘心走呢?”女子的笑容透着丝丝阴冷,霍休打个冷战,恨透了那群办事不力的蠢货。
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惩治这些人好,从华城的那条道又行来一辆马车,四马于马车四角行至跟前,被这群人挡了道。
“主子。”最前面的男子勒住马,望着身后的马车。
“去晋城。”马车里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听到了指示,这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足留下尘烟。展誉也牵了马,不打算看这场如何收尾,因为魏子烈马上就到了。车上的女子很不满意,这马车早不来晚不来,刚刚这一小会儿,人就基本跑没了,就剩下这霍休想走走不了。
“回晋城。”魏子烈的声音很坚定,展誉虽不理解,但很快翻身上马,爷俩尾随那辆马车,行至不远,浅紫色衣服的那女子才听到展誉的喊话: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义父,怎么又返回晋城,出了什么事吗?”
“盯着前面的马车,里面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魏子烈神色严峻,距前面的马车保持着近五百米的距离。禁门前达至晋城,分投客栈。
魏子烈在房中想了很久,犹豫不决。如果那马车中真是长公主段朝思会不会真的朝着自己的意思发展。
“义父。”
“誉儿,你先去店家那借副笔墨。”
……
戌时中,夜黑。展誉简单的又乔装一下出了客栈。段朝思以沐浴完,从楚都至晋城左拐右拐以走一月有余,在民间挑选驸马,还真亏父皇想的开。半年的时间,还真要好好找个老实的驸马,不给自己惹麻烦,如此想法的可能只有自己和二妹了。驸马嘛,找的越远越好。
“公主,床已经铺好了。”如碧自觉退到段朝思身后。些时展誉就落在这间屋子房顶,好不容易从掌柜那逼问出这几个人所在的房间。可怜的掌柜现正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估计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轻轻的揭开房上瓦片,射出灯光。展誉小心俯身,屋中两名女子。盖好瓦片,跳下楼房,改从正门拜访,否则这凭空一现,岂不吓人毁物?
早就知道定不会是个平凡人物。连睡觉都有人轮流守护。守卫无时不刻不打量周遭所有人物动向,展誉最先出现在视眼里的是楼梯口,没有过多的张望,认准了这个位置一步步走过来。
“公子,前面是我兄弟住的房间,再前面可就没有房间了。”男子握着柄长剑,拦手挡于身前。
展誉本来计划的就是先礼后兵,将一封折叠好的白纸递上前去“麻烦请将这个交给你们主子,她看后自然会让我进去。”
半信半疑,如碧开了门,问道“什么事?”守卫将信件奉上,一句话没有说,如碧关了门。
段朝思刚刚卸完头饰,便听到门口有动静。如碧拿着信件递与朝思,大致没有什么问题。段朝思将信纸打开,里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魏欣冉’
段朝思不觉心间一颤,这是她母后另一个名字。世间皆知西楚先皇后原名魏平柔,这欣冉二字,本是未出嫁前,魏子烈挑选本想改了这平柔二字,这事也只是小时侯魏平柔与偶然时说过,这世间除了已故去的母后,自已,恐怕也只有那个素未谋面的舅舅了。
“如碧,来人年纪如何?”
“少年,十之八九。”
“将外衫拿来,一会让他进来。”
白色的底云衫绣着淡雅的兰花,青珠玉簪简单的挽着发髻。粉嫩的脸蛋略显娇媚,嘴角微微上扬挂着微笑。展誉印象最深的不是她的笑容,不是她的容貌,是那双眼,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