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5 无知觉与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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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携来到学校，眼看着同校的人开始多了，小漫想把书包拿过来，开玩笑道：“给我吧，要不然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
幸村却不以为然，温和笑道：“嗯，那你本事到是大了。”小漫只觉得幸村的笑里多点儿坏，看来自己说的话勾起他坏心眼了，在他面前，她哪里有本事欺负他。
小漫额上降下几道线，诺诺地说道：“还是你本事大，你本事大。”话音刚落，他们俩就看到周围的人对他们行注目礼并夹杂着些议论，小漫有些尴尬地看看别人，总觉得他们看他俩的目光有点儿怪，或者说为什么他们的笑容有点儿狡猾？暧昧？嫉妒？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她拉拉幸村的衣服，伸手让他把书包给她，幸村成心把书包放在另一只手让她够不到，成功看到小漫有些怨念委屈乞求地看着他。
幸村见状抑制不住笑出来，那笑容令所有人着迷，着实让立海大的校门口大放异彩，将小漫的书包还给她，说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小漫悲催地看着他笑得那么满足，很顺溜地接道。
“嗯？原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难道没觉得今天他们的表情都怪怪的吗？都在坏笑，都在看热闹。”幸村这才发现小漫所想的事情又跳跃了，原来已经不再是‘她欺负他’的话题了，而是有人‘莫名其妙’看他们俩笑话的事，他有些怔忡，又听见她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小漫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幸村缓过神儿随意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昨天下午你可是一鸣惊人。”
“呃……”一提这事，小漫就心里憋屈，她是赢了，可脸上的这道伤可是谁疼谁知道啊。她摸摸头发，低声道：“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做什么比我更引人注意的事。”因为刚才她看到他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哦~我没有，只做了分内的事。”幸村答得很爽快很坦然。
小漫怀疑地打量他，希望看出点破绽，谁知幸村挑挑眉露出明显要算计她的表情，小漫心下一惊撇开目光，算了算了，他一向比自己会玩人。“我、我不想了…… 你本事大，有问题你解决。”小漫转身就走。
“回来。”幸村本想拉住她的，一琢磨她现在碰不得，只好叫住她，小漫闻声站住，回头望着他，“下午要是美术社没事，就来找我吧。”幸村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清楚。
小漫温婉一笑，“知道，下午联系。”
看她走了，幸村环视四周，又看看时间，似笑非笑对校门外看热闹的人说道：“如果今天大家打算旷课，就不用进来了，现在离关校门的时间还剩下30秒。”话音刚落，电动大门就开始关上，门外的人拼命往里冲，幸村无视他们的疯狂举动，转向已经在校园内，却一直在看他和小漫交流的人，“进了校门，不去上课，是要找风纪委员报到？今天的负责人是真田，自己掂量着办。”说完，他旁若无人地向教学楼走去，一帮人呼啦一下全跑了。
其实，幸村确实做了比较惹眼的事，昨天小漫睡着了一直叫不醒，他没办法只好把她抱出去，被人看到也是避免不了的。别说是他了，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过这种行为吧，更何况他一直是焦点，闲话风传出去也正常。不过，他现在不担心了，昨天他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小漫也用实力说话了，今天应该不会有人那么不识相。
小漫所到之处都有人望着她，却都不敢言语，弄得她真是不自在，她想开口问话，却又担心听到‘不负责任’的话，好不容易看见飞絮在前面，她赶紧叫住她：“小絮，我到底干什么了？今天大家看见我都窃窃私语的。”
飞絮噗嗤就乐了，清了下喉咙，“别担心，你没做什么。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挺住。”
小漫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迟疑了一下，“你说。”
飞絮在她耳边说完，就看小漫的脸有冒烟的迹象，娇艳欲滴啊，她嘿嘿一笑拍了拍小漫的肩，“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们是嫉妒，嫉妒而已。”
小漫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了。”完了，丢人丢大了…… 她以为爷爷只是看见幸村比较关心她，所以才逗她说是幸村把她抱回来的，原来昨天真是幸村给她抱回去的，而他只是随便说是‘分内的事’！智商下降了，现在她在研究幸村究竟是怎么把她弄回家的。
其实是白想，除了叫车还能怎样。
下午小漫没去美术社，而是去了音乐部，望月贼兮兮乐呵呵道：“稀客啊，怎么今天想起我这儿了。”
“我来静静心。”小漫叹息着，进门那随意程度跟回自己家似的。
“嘿嘿，你还需要静心？我看你是需要你家精市吧~~~”望月笑话她一点儿不含糊，成功看到小漫红脸，她乐得更爽了。
小漫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道：“你真是我亲姐啊。”
“好说好说。”望月也知道她在这方面接话困难，难得逮到机会调侃她。
小漫真无语了，径直往里面走了两步，看到音乐部里那些熟悉和陌生的面孔都在探究自己，她又转身往外走，“我不跟你这儿呆着了，本想清静一下的，你也不让我消停。”
“哎哎，好啦，我不笑你了，难得来一趟，我弹琴给你听行不行？”边说着边把她拉进了独立琴房。
“好吧。”小漫也不矫情，坐在钢琴边。
小漫听了会儿钢琴，又和望月聊了会儿天，手机就响了，是短信，一看是幸村的，她就站起来了。
“是不是那个腹黑王叫你去呢？”望月怪笑道。
小漫持善良态度问道：“镜姐姐，是泽崎学长气着你了，还是你最近空虚了？用不用我俩来帮你丰富一下生活内容？”
“……”望月抑郁了，有石化倾向，一个小漫够她对付的，一个幸村她对付不了，俩人一起来找她还不让她崩溃，“我对生活充满向往，还用不着借助外力。你赶紧走吧……”
小漫今天每挪动一步都是煎熬，全身上下都被牵动，早知道会这样，她绝不会答应和木下贵子比网球，比画画也行啊，真是遭罪！她现下有些郁闷昨天怎么没反应过来，现在更是欲哭无泪，好白痴……
今天走到网球部花的时间是以往的两倍，还没走到大门，外面后援团的人恭恭敬敬给她让出康庄大道，小漫刚迈进大门，网球部五十多号人集体向她‘行礼’，小漫暗叹真是了不得了。
“漫漫！昨天你打球太帅了太炫了太漂亮了，和我打一场！”丸井反应最快，眼看着就要扑上来。
上帝佛祖老天爷啊，是想让她即刻升仙吗？还是以最残酷的方式——疼死为引子？！小漫完全不灵便，真是想躲都躲不开，立刻叫道：“文太你别过来！”
丸井并没有扑成功，真田及时逮住了他，他刚才明显觉出站在不远处的幸村散发出慑人的气势，就像他要使出灭五感一样压迫人，再一听小漫的喊叫，条件反射地拽住了丸井。
丸井纯真地眨着大眼睛，委屈道：“漫漫你又不让我扑……”
小漫简直拿他没办法，比他还委屈：“小哥哥，你行行好吧，我真禁不住你啊，今天更招架不了。再说了，我几时允许你扑我了呀？”
赤也很好心地在丸井旁边说道：“文太学长，你要是扑上她，不怕部长拆了你？”一句话把丸井点醒了，脸色突变，再看走向小漫的幸村，他有种待宰羔羊的感觉。
幸村没搭理他们，而是直接接过小漫的书包，轻声问道：“身上还疼得厉害吗？”
小漫点点头，“估计得过几天才能好，我怎么觉得好像更疼了。正常吗？”她不是很清楚，即便以前有过那也太久了，现在也只能问他。
“昨天你疼吗？”幸村认真看着她，见小漫摇头否认，他松了口气解释道：“那就应该没事，要是当时就疼，可能是肌肉拉伤，你现在只是单纯的酸痛。”
没注意什么时候仁王凑近，他听到了俩人的谈话，很是狡诈地嬉皮笑脸，一看就憋着一肚子坏水，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们俩怎么也不节制一点儿？部长啊，虽然出手神速了点儿，但身体第一，过度行事不易于身心健康。”
幸村乍一听完这话，心脏强烈噗通了一下，后背僵住，脸色是阴晴不定，心里暗骂这个混小子真是缺大德了。忍不住看小漫的反应，却发现她茫然迷惑地看着自己，整个就是没明白仁王的隐晦意思，他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可刚放下心来，就觉出小漫拉他衣角，莫名地问他：“他什么意思？你干嘛了？”仁王闻言差点儿摔一个倒栽葱，忍不住抽嘴角，看看小漫又看看幸村。
无奈了，头也隐隐作痛，幸村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暗自叹息，很快保持镇定恢复如常，敷衍道：“没事，只是昨天把你送回家，被白石爷爷看见了而已。”
“哦，那你们训练吧，我去那边了。”小漫根本没往心里去，转身往安全地带移动。
见她离开，幸村原本阴晴不定的脸此时是昏暗了不少，紫色的眼睛更是泛着寒意，有点儿阴险邪魅地笑道：“仁王，你想得够多的，很开放。这话说得很令人难忘，你是有经验吧，看来我们小看你了。”
“呃，玩笑，纯属玩笑，别当真。”仁王摆摆手讪讪地说道。
幸村不置可否，若是小漫明白刚才那意思，估计就不好收拾了，微笑道：“这效果是令你失望了，不如让我来看看你这俩天的训练效果如何吧，是不是也很令人难忘。”
仁王耷拉着脑袋，眼皮突突跳个不行。
小漫安静窝在一边，她不想再被人来回琢磨了，谁知柳却凑过来问道：“小漫，昨天好几个招数我们都没见过，很惊艳，都是你的绝招吗？”
“不是。”
“那是谁的？”
“苍苍的，大概还有我哥的。”她现在记得不是很清楚，因为无意识地打球，就是哪个熟悉使哪个。
柳头上的黑线倾泻而下，即使是无我，事后也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忍不住说道：“小漫，你稍微配合点儿。我们看到了你用丸井的绝招还有你哥哥的圆桌抽击和你自己以前用过的的三个招数，那其他的是……”
小漫只好听他描述，她来解答名字。她越听越觉得愕然，原来自己用了这么多啊，太意外了，以前她成功打出来的概率并不高，真没想到危难当头，她爆发了。柳听完小漫的话，开始兴奋，有些跃跃欲试，“能不能再打一次？我想试试。”
“No，那是发狂时的反应，我现在打不出来。军师你放过我吧~”别说她打不出来了，就是能打出来，她现在也不能打，一动就全身疼，她才不要呢。
柳很失望，他的资料不能得到验证就太遗憾了，心里还有疑问便脱口而出：“你从来没在学校里打过球，突然被拉上阵能打得这么精彩，太意外了。”
小漫浅浅一笑，“还好，有时和你们部长一起的时候会陪他打一会儿，不算手生。”柳这下就明了了，原因在这儿啊！
今天下午的训练让人颇感意外，幸村虽然和仁王打了一场，却不急着把他打败，以至于仁王快被累死了比分却还是4:0，众人不禁思索刚才仁王到底怎么得罪幸村了，被折磨成这样。
最终仁王被撂倒，幸村虽然也费了不少事但看不出他疲惫，动作挺敏捷拉着小漫就走了。
刚才比赛的时候，幸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说小漫的无我境界只是初级状态，会使出她熟悉和喜欢的，那她对自己的灭五感也是熟悉的。之所以熟悉，当然是小漫自己要求的，她提过想感受一下，所以他纠结了一番后还是如她所愿，因为他也知道她完全可以应付眼睛看不见的状况，后来意外地发现原来她也可以应付听不见，但其他感觉的消失她就接受不了了，即使她陷落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慢，而且并不恐惧。
“昨天为什么没用灭五感呢？也不必全用，用其中你熟悉的也行。如果用了那招，木下会彻底崩溃。”走在小漫家门口的时候，幸村突然问道。
小漫脚下一滞，她第一反应是幸村高看她了，这方面的事不是她能控制的呀。抬头看到幸村有玩人趋势的表情时，她有点儿戒备和黑线，结巴了，“那个…… 是这样的，本来吧，是想用来着。”
“嗯，后来呢。”幸村也挺配合。
“后来啊……后来，我发现……我……”后面她说的声音很小，幸村没听清，“什么？”
小漫抬头偷看了他一眼，重复道：“没学会……”她真的没完全参透这招，即便参透了，也不一定会打出来啊……
幸村一愣，然后忍笑忍得很辛苦，清了清嗓子镇定一下，“哦~是这样，那明天休息的时候咱们再去试试吧。”
“别啊，我现在活动不了！”小漫被惊到了。
看她悚然地看着自己，幸村觉得更好玩了，故作认真状：“没事，其实我忘了和你说，全身酸痛的时候更应该适度活动一下，可以帮你减少疼痛的时间和程度。”
“不要吧……”
小漫当真了，至于幸村，他又逮到某些令他开心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5 无知觉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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