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31、029 传说

　　白天真的一天比一天暖和，已经不能再说月初
　　火之国木叶，火影办公室

　　“宇智波富岳，我在和你认真说话。”
　　“波风水门，难道我就不是在和你认真说话？”

　　看着靠坐在办公桌边沿，还能翘起二郎腿的宇智波富岳，水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卡卡西和富岳，他的左膀右臂，互相看不顺眼，却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好了，别郁闷了，你对我摆这张没睡醒的臭脸一点意义都没有。”富岳不觉着自己有什么问题，但察觉到火影眼神开始有点不对，还是肝儿颤。这位已经忙了一晚上没合眼的木叶保卫部长对被火影罚站没有任何兴趣。木叶的火影不能一个人决定很多事情，可若想惩罚下属，全木叶都要遵守命令。总之，他发誓，等新的火影楼建起来，一定要磨着后勤部的白眼们在火影办公室里加几把可以待客的椅子，沙发最好。

　　办公室的主人从未想过他需要椅子待客，当你的下属站着都能走神，你还能给他们沙发：“富岳，说话，我在问你问题，你正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说话。”

　　“那您想我说什么。”保卫部长打着哈欠埋怨着，“您看看您问的是什么问题？算我求求您了，别再把您和大蛇丸的事情扯到我头上，对，我是负责木叶的内勤保卫可大蛇丸又不是我放进来的。更不是我愿意放他进来的。说句难听的，锁那玩意向来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对，何况人家一直有钥匙。”火影面对愈加不耐烦保卫部长，知道现在应该温颜暖语了，马上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富岳你可别误会，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蛇丸跑来木叶是你的错，我没有想让你背黑锅，我在和你讨论木叶的保卫系统结界。”

　　“十年以后在说吧。”富岳站好转身，双手拍上桌。
　　火影不生气，继续用温柔的语气慢慢劝导：“十年以后咱们两个是不是活着都不一定，你不要和我开玩笑。”

　　“是你先和我开玩笑。”保卫部长板起脸，“我刚才解释的不够清楚，还是您的大脑被咖啡茵浸泡成了咖啡豆？没有人！没有人！我们没有人！能够重新设计结界模型的家伙不是早就死在战场上，就是这几年陆陆续续旧伤复发死掉了，现在木叶结界部队的孩子们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而且，很遗憾，他们虽然都很擅长封印术，但并非是您这种接受过旋涡家族正统传承的小天才，能把现有结界维护好就很勉强了。”
　　“宇智波老宅……”

　　“我们宇智波家确实有些流传下来的东西。”宇智波族长想翻白眼，“我代表我全家感谢您的信任，并且邀请您随时参观宇智波老宅的守护封印——您惦记我们家这点东西不如自己亲自来，宇智波家有的，旋涡家只能更好，而且您二十岁的时候就可以自己改造和创造封印术了。”

　　“啊，其实我对新的保卫结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封印的设计当然也是我自己来。”我们的火影继续温和微笑，“但你也说了，人，改动甚至重建整个村子的保卫结界，结界部队的小猫三两只可不够用。”
　　“……”富岳真想刨开水门的脑袋，看看门里面是不是全是水，“宇智波家确实老家伙多，但您为什么会认为，人只要年纪大了，就能掌握封印术。”

　　“不是么？你们宇智波有传承啊。”
　　“宇智波家的传承是写轮眼！”
　　“我知道。”
　　“我还当你不知道呢。”

　　“所以你们家的老家伙们……”
　　“加上我，也就一掌之数。”
　　我们的火影十分懊恼：“就不能加快培养一批新人？从前没被选进结界部队，现在可以再试试嘛。”

　　“平均年龄不超过20岁的年轻人？他们敢做你敢用么？”富岳一个头两个大，“我再说一遍，波风水门，封印术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简单，你觉着简单，那是你。”
　　“只是按照我的图纸……”
　　“能看懂你的图纸，需要十年。”富岳两个头三个大，“这又不是砍人，不怕死下手狠就行了。结界、阵法、封印术，除了天分还要经验的，不然你为什么要惦记宇智波那些使唤不动的老家伙。”
　　“卡卡西就不……”
　　“卡卡西是天才！”
　　“他用写轮眼拷贝。”
　　“那也只是省下记忆的时间罢了，为什么那么多宇智波，那么多写轮眼，只有不姓宇智波的卡卡西被叫做拷贝忍者，木叶技师？”

　　“因为有写轮眼的查克拉不是全属性。”水门还是觉着富岳有的压榨，“有全属性查克拉的没有写轮眼。而且除了卡卡西，没谁那么恶趣味喜欢看敌人被自己拿手的忍术打倒。再说，封印术和查克拉属性也没关系，我也不是全属性，能知道怎么调动五行阴阳就行了，查克拉又不只有人体才能生产，空气里全都是。”

　　“你说的那玩意叫仙术，我不会。”
　　“……”
　　“还有，你要承认，大蛇丸他们当年搞的保卫结界已经很好用了，木叶从未被外人从外部攻陷。”

　　“唉。”我们的火影终于放弃，“可是我一想起十年之久都要守着这个被自己人故意留出无数漏洞的东西，我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富岳听到“安全感”这个词的时候十分违和。一个忍者头子，对他的下属说，他需要安全感，当他们全村的安全感其实都来源于这个忍者头子。不过既然话赶话说的这里，再不加点私货趁机试探一下就太辜负宇智波这个姓氏了，

　　“其实，你把大蛇丸干掉不就没有漏洞了。”

　　“……”水门愣了一下顿了片刻，坚定的说，“大蛇丸坚决不能死，他死了更麻烦，我还等着田之国和音忍心甘情愿给木叶做战备缓冲呢。再说，音忍的实验室……”

　　“那你就别介意那个变态伸着舌头大半夜坐在你的床边。”
　　“重要的是实验结果，从来都不是实验室。”水门突然的烦躁，“富岳，你想过，大蛇丸死掉的后果么？我想过，天知道他这十几年收集了多少和他一样的偏执狂神经病在他实验室。以大蛇丸前辈的手段，其中又有多少他的死忠？不忠心的也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所以，如果他死了，那些怪物又有多少几率原地变身反社会人格满世界跑着帮他报仇？如果他死在木叶死在我的手上，你说，那些人知不知道木叶保卫结界的那些后门？如果他们和大蛇丸一样在木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我还做什么火影，宣扬什么世界和平，直接和他们一起干算了！”

　　“所以还留着那种祸害干嘛？大蛇丸明显死得越早对木叶越好。至于实验室。”富岳伸出手刀在脖颈上一划，“您刚刚也说了，重要的是实验结果，不是实验室。”

　　“……”波风水门盯上宇智波富岳的眼睛，“你在正式建议我干掉大蛇丸，连带他的实验室？你的意思还是其他人的意思。”
　　富岳笑了：“别这么敏感好吧，我就是这么一说。”
　　“是么？”
　　“是。”保卫部长有点僵硬，后背也有点冒冷汗，他相信他刚刚确实捕捉到了顶头上司那转瞬即逝的血腥之气。

　　“你在紧张什么，宇智波。”我们的火影看着不自觉已经站得很直的下属，淡淡笑着，“你猜，如果卡卡西现在成了叛忍我会舍得杀他么？”
　　富岳不说话。
　　“如果鸣人成了叛忍我会杀他么？”
　　富岳继续沉默。
　　“如果你儿子成了叛忍——你会杀他么？”
　　富岳张张嘴。
　　“所以，你认为大蛇丸凭什么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三代，算了，他们师徒两个的恩怨跟咱们没关系，我可不想再经历一遍在家喝口水都被人下毒的生活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遭的。”富岳流着一后背冷汗回复着不知是对着他冷哼还是冷笑的顶头上司，“我……”

　　火影不再理会下属，自顾自开始批阅文件。
　　冷汗已经沾湿衣背的保卫部长只能直直站在一边。
　　但忙碌的火影怎么会允许下属光干站着不干活：“宇智波富岳，我现在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不过富岳看看水门，张张嘴，还是没有动。
　　“那你就站着吧！”火影呵斥，真就不再抬头。

　　嘀嗒嘀嗒，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站的脚也痛腰也酸的保卫部长终于等到了一个声音。
　　　　
　　“吱扭。”这是火影办公室大门半个世纪前的轴承声。

　　一个人不请自入。
　　是个女人。
　　浓妆艳抹，珠光宝气，步履婀娜。再年青个三十岁绝对是个美女，当然，是在那个大家普遍饥饿以胖为美的年代中。

　　“知道我为什么不走了吧？”富岳递给水门一个嘲笑的眼神，很自然的让开了办公桌前的位置。
　　然后这个肥胖的女子很轻易就跻身到火影跟前：“火影大人？”
　　水门不得不抬起头，顺便狠狠挖了富岳一眼。

　　“啊。” 女人声音蜿蜒，“真惊喜您在办公室，看到您办公室外的走廊今天格外的明亮，我就觉着您是在的。”
　　“您怎么提前来了夫人。”水门继续瞪向富岳。
　　富岳终于有所感应，不过报复似的没有理会火影，同时还不忘用自己身为父亲的特权制止了想要走进门来为火影服务的亲生儿子。

　　这位夫人看到了富岳，不过她的目标向来只是火影： “中忍考试也快到了嘛，我提前来几日也好多享受几天木叶的阳光明媚。”
　　“那您就多住几天，国主还是按照原定时间来木叶吧？”水门这次已经是用杀气去瞪富岳了。
　　“当然，国主那孩子从小就听话。”这位夫人终于顺着火影的眼神瞟了富岳。
　　被火影杀气吓到的富岳赶快接上眼神：“夫人，这里是军事重地。以后如果没有木叶人员陪同请不要冒险进入，不是所有的侍卫都认得您的。”
　　“可是大家分明都认识我。”那女人回头，“是不是啊，火影大人？”
　　“但作为保卫部长，担心您的安危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富岳大声回答。
　　“呵，我不过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而已。”
　　“您是高贵的女主人，我至今记得您的丈夫，那是高贵的火之国前——国主啊，志至美夫人。” 富岳赶紧抢话头，他看得很清楚，这女人确实是抛了个媚眼给水门，水门的脸色已经开始有点发青了。　　

　　“所以夫人，请问您今天需要什么帮助。” 水门不指望富岳了。
　　“啊~我的猫只要一到木叶就会迷路呢。”志至美夫人终于发现她这次来得又不巧，果断放弃了原本的安排。今天火影有些锐利，不是说话的时候。
　　“是么。请不用担心，木叶的效率一向很高，我建议您可以去任务大厅稍坐等待，猫很快就会回来了。”水门也没有给那位夫人继续说话的机会，“宇智波——送客。”
　　“是，大人。”保卫部长立正站好对火影行礼，转身对女人摆出请的手势。
　　志至美只好撇一眼碍事的宇智波，对又低头开始工作的火影行礼，干脆的走了。

　　“呼。憋死我了。”送走了那位不好得罪的前国主夫人，水门的肩膀刷的跨了下来，他看着面瘫都遮不住笑意的富岳微微喘息，“我可以打你么？宇智波。”
　　“我本来是来告诉你她来了的情报，是你一直纠缠我结界结界，不听我说话的。”富岳继续维持他的面瘫脸，用胜利的眼神瞟着门口依旧懵懂的儿子。

　　水门只能收起心中的烦躁无力叹气，他看着那边目光交流中的父子两人，更加想念他软乎乎的鸣人了：“富岳，你小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就到。”富岳随口而出。
　　“是么，你前几天不是说已经把宇智波家的护卫都撤回来了。”
　　“有么？”
　　火影看着习惯性装傻的下属再次叹息：“012110 ，给我一杯咖啡，今天多放点糖。”

　　“怎么？“富岳看到一直揉眉心的水门，“不舒服么？”
　　“你闻不到那烂菜叶子一样的香水味道？我现在格外觉着这个疯女人活着比死了还麻烦。当年就不该听三代的留下她。”水门晃晃头，“以及，宇智波富岳，那女人就算了，可是请问，为什么今天我门口的走廊会格外的明亮！”

　　“线路检修。”富岳严肃回答，“我本来也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不过……反正前几天刚短路过一次，后勤部正在全木叶排查检修。”
　　水门完全没听明白富岳的逻辑，不过那不重要：“所以，现在可以把我门口走廊的灯都灭了么？一个都不许亮着！现在不许亮着，以后也不许亮！”
　　保卫部长看着心情已经好了一些，但暴力倾向越发严重的火影，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听话吧。他们宇智波啊，就是能屈能伸：“是，大人。”

　　气氛可是大学问
　　……
　　今天是木叶60年2月13日

　　再不斩和白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木叶。
　　他们穿着几天未经换洗有些汗臭味的木叶暗部制服，跟着几位已经跟了一路有些脸熟的新同僚，居然没有任何盘问就从木叶大门进了木叶的门。
　　之后一群人一起去了木叶医院，检查伤口略微疗伤就又一起进了火影楼。一起交接完任务后，领到了任务费，两张医疗卡，两张临时身份证，和两张饭卡。
　　再之后就被拽到食堂吃了顿挺好吃的炒面，然后领了房卡，再被拽进宿舍，各自洗干净后在一些眼神飘来飘去的没有称呼的家伙的监督下，一字一句背诵着前火影卫队长现任代理暗部长手书的暗部新人培训手册……著名的，怎么看怎么像个笑话的——《卡卡西条令》。
　　至于火影，还没见到。
　　不过新人新手总要被晾一晾的…… 再不斩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