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青春》小蒅

4、琐碎

　　第七篇，生活是种浪费。
　　周日下午，天气很好，小含约好莫小雨去很远的商城买衣服，后来莫小雨提议，两个大男人去买衣服太不对劲所以便叫了许捷和兰月儿，周日下午是开放的，住校生只要和自己的班主任开个凭据就能混过门卫逍遥法外了。
　　詹小含私下里对莫小雨说“你叫她们两个来不一样不对劲吗？和叫两个男人来有什么区别？”莫小雨说“虽然实质上没区别但表面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区别的。”
　　舟车劳顿，盘旋了好几个角落，小含最终也没有中意的衣服，许捷觉得在穷乡僻野也就不必要在学校里那么拘谨，一会说要吃这个一会说要买那个，弄得到最后小含看到中意的衣服时才发现鼓鼓的钱包已经弹尽粮绝。
　　本不想在朋友面前炫耀甜蜜的詹小含却不自觉的就炫耀了，有时候感情就像蝴蝶一样从心里飞出来在周围飘来飘去。
　　坐了不久的车来到商城，这里是新建的商城据说是因为规划什么的，和即将改变的学校一样，虽然外面还在动工可是都是些修修补补的装饰了，里面已经开张了。里面的布局确实有一种气派和奢华，不过只是刚开业，为了赢彩头，所以东西还是不会马上因为地价的高昂而瞬间爬上云端，这个时候来买东西实在是个明智之举，不过莫小雨的提议就不怎么明智了。
　　商城的正门还没修好，詹小含他们是从小门进去的，虽然刚开业，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每层几乎都有一些人在闲转，服务生有的站姿也特别标准。从一层到二层的时候电梯处站着一个服务生，依常理说这个位置感觉应该百个塑料的模特才对，詹小含转过楼梯才发现那个是真人，顿时冷汗直冒，心里默念“幸好刚才没做出什么举动”一般小含走路都是扶着东西的，所以每次逛完街回来他的手指都是土。
　　许捷似乎看出小含的异样，追着质问“你刚才在想什么？你刚才在想什么说阿？。。。”
　　小含结结巴巴的说“没。。没。。。”
　　许捷俨然一副泼妇模样，其实初中的时候就会有好多社会现象，男生勾三搭四，女生水性杨花的不罚少数。他们用骚动的举止假装自己不做作，用混蛋的心理气势凌人，当然那些不自爱的人你也不必要去斤斤计较她们去炫耀自己的风骚。有时候她们看着偶像的荣耀一样觉得自己也被起光芒所庇护，正常的上课睡觉吃饭，不过也听说那些事，未曾见过的事，或许那些传闻离詹小含就很近。当然每个班里总有些书呆子，他们不是没感情只是他们像木头，看过那么多杂志的小含总是怀疑自己就是那些木头，小含最讨厌木头的，所以他总是对着镜子比对自己的眼神，那双充满纯真，木木的眼神。其实在外人看来小含并不像一块木头，他的癖性带着正能量的光芒。自从初二下学期以后他的头发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他变得让人记得住。
　　商城的二楼是卖衣服的，每个摊位外面都有一个试衣间，试衣间的门正好嵌着一面穿衣镜，这种设计应该是很有实际意义的。小含和小雨都要买衣服所以他们决定分成两组，小雨和兰月儿一起，许捷和詹小含一起。
　　小雨和兰月儿很聊得来，不过兰月儿一直都暗恋詹小含，小雨也没什么机会了，因为许捷和詹小含的感情很好所以兰月儿也不喜欢插足，不过她也没死心，总觉得她会等到机会的。小雨在柜台前很专心的试衣服，和服务员攀谈着，兰月儿却无聊到听着商城里的音乐踩点，一股hiphop的电流袭击了她的身体，不过她也不敢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现眼，只是假如你从她身边经过会感受到她身上hiphop的气息。
　　兰月儿划着步在试衣镜的前面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发现镜中的自己真是意外的年轻美丽，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被许捷捷足先登了，时常许捷身上的那种恋爱气息会迫使兰月儿的内心蠢蠢欲动。或许到某个时候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转了好久莫小雨才买了件很贵的衣服，不过兰月儿说他穿上很帅，所以花很多钱也还是要买下来的。莫小雨买到衣服后在商城找詹小含和许捷，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最后他甚至猜想到“是不是这小子故意给我和兰月儿创造机会自己和许捷先跑了”，于是对魂不守舍的兰月儿说“他们可能早就回去了，我们也快点回去吧，不然就误了回学校的时间了，当他们走出商城后门的时候却发现詹小含和许捷坐在对面的台阶上吃冰激淋，而且是一人一个，旁边还放着一大堆好吃的还有玩具熊什么的，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
　　詹小含看到从商城走出来的莫小雨就迎上去说到“小雨你带兰月儿先回去吧，今晚的自习我们俩就不去了，蓝月你帮小婕请假，我就不用请了，两个人同时请假肯定会被老班怀疑的，今天太累了，你们走吧，不然没车了。”
　　莫小雨看着连路都懒得走的小含，“那你和许捷就在这荒郊野岭过夜阿？”
　　詹小含用手拍了一下莫小雨的头，“亏你还是我兄弟，我姥姥家就是这里的笨蛋，我明早再回去。”
　　莫小雨和兰月儿也不敢再罗嗦，急急忙忙去追最后一班车了。
　　莫小雨和许捷提着买来的东西以晚自习回家时的速度走过霓虹灯下的街道，聊着天去姥姥家。
　　“你今天害惨我了，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件衣服，却买不到”詹小含莫名其妙的抱怨着。
　　“是你带钱少阿，你带我来就该做好心理准备的阿”许捷不服气的说。
　　“唉，很多都是临时决定，来的仓促，钱也去的仓促阿”詹小含很无奈的边叹气边摇头，话语里充满了讽刺和调侃。平时的傻女许捷也不善于和这种善于讽刺的人玩含沙射影的游戏，于是还是消气为上册，拿起刚才买的玩具熊很很的砸向詹小含。空荡的大街传来阵阵嬉笑声，整个夜空下只有两个追逐的身影。
　　“这么晚了你姥姥家还留着门呢吗？”
　　“她们家从来不关门的，每次都是我在的时候才关的。”
　　“哦。。。。。”许捷还是眉头紧锁，“我总觉得有点事忘记了，不过总想不出是什么事。”
　　“不用想拉，我已经帮你办拉！”
　　“切！你知道什么事？你就办了？”
　　“我出来的时候告诉姑姑如果，我们晚上没回去就是去姥姥家里了，不用担心，我想她会转告许阿姨的！你放心拉”
　　“诶，我想的好像的确是这件事哦。”许捷稍微思索了片刻，“才不是，我妈妈肯定担心死，被你这个小坏蛋骗到这么远的地方谁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
　　詹小含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哼～谁喜欢打你注意？”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反正我知道去我姥姥家的路”
　　许捷碎念了句“怕了你了！”便快步追了上去。
　　姥姥家停电只有蜡烛可以照亮，也只剩下一条被子，两个人手拉手在烛光泯灭的一刻沉入梦乡。
　　第八篇，优乐美情节。
　　模仿是莫小雨的癖好，不过经常模仿谁都模仿不像，今天莫小雨又抽风到不行，詹小含在那边端着优乐美在看书，白天的时候总是有点寒意的，端杯奶茶看着书，在詹小含看来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就像一座豪宅里不用关心挣钱养家的成熟少妇，端着一杯热咖啡侧看着桌面上的服装杂志。也许那样的豪宅里的女人享受的并不是和她老公相处的时间而是她老公不在家自己独处的时间。莫小雨第一眼看到詹小含在捧着奶茶的时候就假扮周杰伦的声音，“哎哟。。不错哦。。优乐美哦。。。”这次还算他表演的像。詹小含像快死了一样对着莫小雨翻白眼，“拜托，你可不可以别一会像个哑巴一会像个神棍，很烦诶，奶茶又不是只有我在喝，你神奇个什么劲？”
　　为了让优乐美早日成为地球的皮带似乎每个人都在努力。只有那些自知节俭的孩子不会把钱花在这种无聊的饮品上。不过也有些人是不喜欢优乐美，就像好多人也讨厌周杰伦一样，还有一些人是懒得去尝试新的东西，每天喝喝白开水就很好，从科学的角度，白开水也算是一种饮品貌似，能引来一部分人的钟爱也情有可原。
　　小含看着端起水杯正津津有味品尝白开水的许捷，目光甚是好奇，整张脸上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困惑，詹小含用手指从后背戳了戳许捷，许捷侧视四十五度对后面的小含说“毛事？”。
　　“没事，我只是想问个问题。”詹小含还是保持着困惑的表情，看上去真的是个很难解的问题。
　　许捷依然是那样的四十五度，“什么问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白开水真的有那么好喝吗？比奶茶还好喝吗？”詹小含呵呵了两声。
　　许捷却很严肃的表情，“奶茶有奶茶的味道，白开水有白开水的味道。”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视线里在乎的已经不是飘飘洒洒的落叶而是轻盈旋落的雪花，漫天的风雪在昨夜狂吹，路面已经是一尺深的积雪，清晨的阳光在狂风吹散云雾的天气异常的灿烂，一早起来的许捷推门刚要迈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欺骗的感觉，眼前的场景不免让一个疯丫头开始尖叫，左邻右舍听见了估计也都该醒了。扫过雪之后，许捷乐颠颠的跑到小含的卧室，从门外带来一股寒风吹进了小含熟睡的梦乡。许捷摇着还在幸福的睡梦中的小含，“小含快醒醒下大雪了，你说咱们是去还是不去阿？”詹小含翻过身慵懒的睁开眼睛对面前这个不懂礼貌的少女第一个馈赠就是。。。“啊啊啊阿嚏。。。。。”这个喷嚏的威力简直比冰箱还有用，面前这个女孩似乎被点穴了一样陷在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詹小含立刻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边说边用睡衣的边角擦拭许捷脸上的液体。不过小含丝毫没意识到一股炙热的火焰正从面前这个少女的眼眸里喷涌而出，许捷恨不得眼睛里喷出的是三味真火把面前这个少年连同骨灰和皮囊烧的什么都没有。姑姑在客厅正准备早饭，只听见小含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少女的怒吼，“詹。。小。。含。。。”，这声怒吼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以至于第三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姑姑纳闷的说道“我怎么最近总听见有人在叫你？”詹小含自信满满的说到，“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前天许捷在屋子里叫嚣的声音还没散尽呗”说完小含便抓起书包去了学校，留下被冷到的姑姑一脸茫然的矗立在原地。
　　听到少女的怒吼姑姑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冲进小含的卧室，幸亏姑姑来的及时不然不知道许捷会不会把詹小含掐死在被窝里。姑姑在那边数落着许捷，“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暴力？作为女人一定要温柔知道吗？”小含一只手摸着被掐出手指印的脖子不住的咳嗽，一只手拉着姑姑，意思是不要太责怪许捷。许捷低着头，自知做的有点过了，声如蚊蝇，“我，我，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当然詹小含最后会告诉许捷今天不去了，这么大的雪分明是上天觉得最近学习太累了故意给咱放个假。
　　许捷和詹小含站在二层的阳台上看着被雪掩盖的山和房子。
　　“没准哪天我真的会一不小心就把你弄死了！”
　　小含用深情的眸子对看着许捷说“好色！无畏！”然后停顿了五秒钟后，“哈哈哈哈。。。开完笑的”，许捷像反应迟钝一样没有笑，面如雪色。
　　小含转过身继续望着远处，“我死了，对你同样没好处阿，你会孤单一辈子的。”
　　许捷也深情的看着远方，“切。。我才不会孤单一辈子，我会再找一个。”
　　“你敢？”小含用手指着许捷，从表情上看，詹小含此时的心跳速度一定超过了200，并且速度很不稳定，许捷用手打了下詹小含指着自己的手，“这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死了，还想霸占我？”
　　詹小含知道继续争执下去自尊心一会肯定就会被面前这个女人践踏没了，“我只是担心你会把全中国的男人都整死，这样我在那个世界也会觉得男女比例失调，肯定找不到好女鬼来打发生活了。”
　　“额。。。那个世界不是有天使吗你可以去泡她们。”
　　“喂！拜托，天使里也有男的好不好？怎么会轮到我？”
　　“唉，才懒得跟你扯淡，算了我不杀你了，留你一条小命可以了吧？亲爱的？”
　　“我想，下辈子我们肯定不会在一起了。”
　　许捷被这句话说的很莫名其妙，“为什么”
　　“因为我们死了以后，会发生一些事。”
　　"什么事？”
　　“就是你会去地狱，我会去天堂，哈哈哈哈。。”詹小含为自己讲的笑话沾沾自喜。
　　这个时候女主角都应该会撒娇的，许捷也不例外，“你滚！混蛋！”。
　　詹小含很多次和许捷有过身体碰撞，感觉许捷迎风站立的话一样是弱不禁风的女子阿，于是詹小含得出一条深刻的哲理，“即使再弱小的生命一样有置人于死地的力量”。
　　许捷被突然袭来的一阵风吹的有点哆嗦，于是搓着手并用呼吸出的热气温暖手掌，“我们是不是站在这里太久了？”许捷的两个眼眉之间挤出了一个川字。
　　“嗯。。。等一下，我给你找点好东西去。”说着小含跑下了阳台。
　　“我去，搞什么阿？知不知道这里很冷诶～”许捷乖乖的站在原地双手抱着胳膊像极了大少奶奶，在寒气里扭着身体。
　　小含从卧室的抽屉里拿了两杯优乐美，一杯是麦香的一杯是草莓的，冲好后端到了阳台，递给许捷，“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只有白开水才好喝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许捷小心的吸了一小口，显然是被烫到了舌头，“烫！”
　　詹小含指手画脚的说“没关系，慢慢喝”
　　小含捧着优乐美说，“阿！我们模仿下广告吧！我觉得那个广告蛮有意思的。”
　　许捷小心的吸着奶茶，白了一眼詹小含，“我觉得你很无聊诶”
　　小含说“我是你的什么？”
　　许捷很崩溃的说“拜托，哥们儿这句是我的台词诶”
　　小含愣了愣说，“那那你说”
　　许捷用丝毫不带感情的语气，甚至声音中有些偶然的沙哑和不正经，“我是你的什么。。。？”
　　小含按照剧情继续说，“你是我的优乐美阿！”
　　许捷这时候来劲了，“阿？原来我是奶茶阿！”
　　詹小含一下子没忍住笑喷了。
　　小含说“知道吗？我的是草莓味的，其实优乐美有好多口味，这个草莓的我今天第一次喝，感觉你跟这杯真的蛮像的耶。”
　　许捷嗲嗲的说“我哪里像草莓？”
　　詹小含偷笑了一下，“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我再也不会买草莓味的了。”
　　许捷这回也没发作，只是恶狠狠的翻着眼珠说“找死！！！！”语气瞬间又让周围的气温下降了两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