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普》莽山烙铁头

15、生病

　　佩妮对莉莉的记忆不多，可是还是记得许多小时候她们姐妹开心玩儿在一起的。如果莉莉也是巫师的话，那么应该和斯内普先生熟悉才对啊！这么久，莉莉一直没有消息，她真的很担心。
　　佩妮的话让西弗勒斯的脚步停了。侧过身子，道，“她死了，因为意外死了。详细的事情，以后再说。”
　　“死了？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了。”西弗勒斯不想骗她，这件事情，无法三言两语的说清楚，既不能撒谎，因为早晚会揭穿，又不能简单的说，那会让佩妮怨恨自己。
　　佩妮趁机在巨大的痛苦当中，唯一的妹妹，就这么死了？她一直以为，莉莉去旅行了。甚至弗农也透露出，她们姐妹之间出现了一点误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对妹妹的记忆没剩下多少，可是听见了这个噩耗，还是让佩妮情绪失控。
　　西弗勒斯看见佩妮几乎站不稳的样子，赶紧扶住她的腰，看来这超市也去不成了，只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佩妮回去了。
　　爱丽丝不明所以，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要去超市，怎么又回来了呢？她被耍了。不断的拉着妈妈的手撒娇，软硬兼施，佩妮嘴里哄着，可是明显心不在焉，西弗勒斯看她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似的。
　　“你撒谎，撒谎！”爱丽丝控诉着，
　　看她也无力哄孩子了，西弗勒斯把爱丽丝抱到自己的怀里。可是爱丽丝明显的不配合，使劲儿的挣扎，西弗勒斯生气的瞪着自己的女儿，为她的不懂事。但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懂事呢？当爱丽丝看见自己被黑夜叔叔瞪着的时候，脆弱的小心肝儿受伤了。她那大大的黑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随着一滴泪水夺眶而出，让无数霍格沃兹学生胆战心惊的魔药学教授害怕了，使劲儿的让自己的嘴角往上勾，尽量让人看起来那是他的笑容，可是，这只能让小爱丽丝更伤心。
　　西弗勒斯没有办法了，过去二十多年，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亲情、血缘之类的。可是爱丽丝是不同的，她一出现，就牵出了自己毫无保留的爱。一边是大哭的爱丽丝，一边是手足无措的黑衣人。佩妮终于被唤回了神智，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坐到沙发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谁是妈妈的宝贝啊？嗯？”
　　佩妮轻柔的说着，爱丽丝听见妈妈的话，才拍拍自己胖胖的小胸脯，表示是自己。佩妮又问道，
　　“妈妈有几个宝贝啊？”
　　一个胖胖的小手指伸到妈妈的面前。爱丽丝很敏感，每当佩妮这样说的时候，她都非常的配合，表示她是妈妈的好孩子。
　　佩妮有说了几句，轻声的哄着，爱丽丝可能是哭累了，渐渐的睡着了。小手还放在妈妈的胸口，就像没有断奶的时候一样，安心的睡着了。
　　坐在对面沙发的西弗勒斯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被什么塞得满满的，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感觉，只是，他好希望自己可以和她们一起生活，温柔的佩妮，可爱的爱丽丝。
　　将爱丽丝放到床上。佩妮这才有空闲收拾自己的情绪。迈着沉重的双腿走上二楼，其中有一个房间，一直锁着。佩妮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钥匙，然后打开。
　　屋子很久没有进来人了。家俱上都是灰尘，桌子上还放在一张全家人的照片。佩妮站在那里，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她是姐姐，可是她没有照顾好妹妹。她知道，西弗勒斯跟上来了，没有回头，忍着哽咽问道，
　　“她是怎么死的？出了什么意外？”
　　这让西弗勒斯很为难，脑袋转了几圈，然后说道，“魔法界那时候不是很太平，莉莉得罪了那个人，所以被他杀死了。”
　　“那个人？什么人？”
　　西弗勒斯觉得还是大致的说一下吧，不然不可能过了这一关的，自己刚刚能让佩妮接受一点，如果应对不好，会搞砸的。组织一下语言，然后说道，“巫师界，有两方对立的人马，他们政见不同，我选择了一方，莉莉选择了另一方。”说到这里，西弗勒斯等着佩妮的反应，见她没有怀疑，才继续说道，“可是，在前年的时候，冲突加剧了，事情也越来越无法控制，那个很厉害的人，他变得很疯狂，而莉莉……被他杀了。”
　　佩妮回头看着这个男人，这是他第一次，在说话的时候，不带轻蔑和讽刺的语气，甚至还能从他控制的很好的语气中，听出一些伤感。佩妮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他的手是紧紧攥着的，嘴唇紧抿，这说明……他有隐瞒。是什么呢？一时间还说不上。
　　“那个人呢？杀死我妹妹的人呢？总不会逍遥法外了吧？”
　　“他消失了，有人说他死了，可是也有人说他会回来。”西弗没有说出打败那个人的家伙是谁，一旦说了，自己隐藏的东西也将暴露，很可能回失去她们母女。
　　“前年？这么久了，那个人都没有消息吗？”
　　“是的。”
　　佩妮没有再深究，如果隐藏起来是怕被人追杀，或者是密谋什么的话，那么这么久了，早该有消息了。也许那个人已经死了。只是，可怜的莉莉……

　　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总是会有不同的表现，有人痛哭失声，有人狂笑，有人沉默，也有人自虐。但是佩妮这样的人，显得更加的糊涂，她没有大哭，也没有狂笑，可是她的心里很沉痛。西弗勒斯本来以为佩妮已经接受了莉莉的去世，但是他哪里知道，佩妮几乎无法入睡，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妹妹，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当佩妮终于倒下的时候，西弗勒斯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有多么的不了解。
　　佩妮头重脚轻，浑身疼痛。她知道自己病了，可是，现在弗农和她失去了联系，那个小子看来疗伤或者是寻找春天去了。没有人能帮她看孩子了。只有交给那个男人了。佩妮挣扎着把爱丽丝安顿好，才找出一片感冒药，躺到床上去。
　　第二天一早，当斯内普先生按照往常的习惯来蹭饭的时候。他发现今天有些不同，首先，屋子里没有饭菜的香味儿。爱丽丝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在地毯上玩儿。今天也不见了。
　　西弗勒斯觉得心不由得抽了一下，赶紧跑上楼去。猛的推开佩妮的房门，惊的地上的贝比跳起来，一看是他，又爬回去，它很饿啊！
　　佩妮躺咋床上，旁边坐着玩儿玩具的爱丽丝，她还穿着睡衣，往天见到她，她都是干干净净的小公主，可是现在，头发乱糟糟的，嘴上还有奶渍。看见他来了，爱丽丝撇撇嘴，
　　“妈妈病了。她死了。”
　　西弗几乎是扑到了床上，那一刻，他觉得天斗在转。天啊，爱丽丝是个小魔鬼，她真的能把人吓死。西弗勒斯看见佩妮只是脸很红，呼吸有些粗重，看来是病了。
　　“你怎么样了？”西弗勒斯问道，可是没有得到回答，这怎么办，斯内普先生的眼睛在佩妮的身上四处查看，他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用手碰她那个部位，将她推醒。正在犹豫的时候，佩妮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他，终于送了一口气，
　　“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我托孤的话，好能找到人。不然等我死了，爱丽丝就会被送到孤儿院了。”
　　“闭嘴！”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说出的话都是他这辈子最不爱听的。
　　先给佩妮倒了一杯水，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西弗勒斯才把爱丽丝抱起来，告诉佩妮，他一会儿就回来。
　　带着爱丽丝回到自己在蜘蛛巷尾的家，他要给佩妮找一下治疗感冒的药，还要找一些营养剂和安神药水。因为生死水的副作用有些大，西弗勒斯还在想，是不是应该在重新给佩妮配置一些药性好一点的。她已经够瘦了。记得她过去就曾经说过，想要长胖一点。想到这里，西弗勒斯的心一跳，没有想到，那么久的事，他还记得，如果可以早一些看到自己的心，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转过头看看爱丽丝，她正好奇的四处打量，
　　“我是爸爸。”斯内普先生说出这句话之后，才发现这一举动有多么别扭，可是看看不明所以的小人，希望她叫自己爸爸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叫爸爸！”
　　爱丽丝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所以没有理会，斯内普先生很郁闷，但是，灵机一动，他猛然想到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的聪明现实，所以，拿出魔杖，对着桌子上的一只羽毛笔施了一个变形咒，马上，呈现在爱丽丝面前的就是一只白色的小猫咪，看上去特别松软的毛发，让爱丽丝的眼睛都亮了，她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了，这让她异常的兴奋，在父亲的怀里不断的窜跳，想要小猫咪。
　　斯内普先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斯莱特林，为了达到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而且不以为耻，深以为荣。所以，他一只手拿起玩具猫咪，对爱丽丝说，
　　“叫爸爸。”
　　“爸爸。”爱丽丝不但叫的很清楚，还附送一个甜美的笑容。
　　斯内普先生非常满意，把女儿房到书桌上，然后添加了保护，让女儿在桌子上玩儿，自己进去找魔药，临走还很无耻的对爱丽丝说，“爸爸马上就回来。”
　　爱丽丝理都没理，她现在很忙。把脸埋在毛茸茸的玩具里。不过，斯内普先生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高高兴兴的去忙了。
　　爱丽丝玩儿的正开心，突然看见窗户外飞进一只金色的鸟，很乖巧的挺在了桌子上。可是它落到了桌子上，可就出不去了。因为桌子被添加了保护。可怜的鸟，当西弗勒斯出来的时候，发现它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