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侦探事务所II》乱聿

6、第六章

　　白奕听着眼睛差点脱窗，什么叫解不出来？大便还是小便？完了完了完了便秘了。
　　车随乐冷冷一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白组心急火燎赶来，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周文越头歪到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纸：“那你解出来了吗？”
　　“没有。”车随乐不禁有些尴尬，眼珠子转来转去：“我试过栅栏密码和凯撒密码，都解不出来。”
　　“二方密码和四方密码试过吗？”
　　“这两个密码需要密匙。”
　　“这么说就是没试过咯？”
　　车随乐看一眼周文越，不说话。
　　白奕立刻拽着轮椅扶手将李清空拉过来递上周文越翻译出来的字母密码：“老李这东西你能不能解？”
　　李清空看都没看一眼：“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文越对密码十分了解，基本上没人比得过他。至于我呢，实话告诉你吧，看见这些东西我就头晕。”
　　“你怎么就这点儿出息，我虽然对这些一窍不通，但好歹我见了也不会头晕啊。”
　　“因为你是支2B铅笔。”
　　“什么意思？”直觉告诉白奕，这个词绝对不是褒义，就算是褒义，从李清空嘴里说出来都会变成贬义。
　　李清空将空杯子往他手里一放：“去洗了。”
　　“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是求我们办事。”
　　白奕拽着被子恨不能就这么捏碎了，他狠狠笑着：“李清空，你我多少年得交情了，总是这么使唤我有意思吗，啊？以前想着法儿给我下套诓我给你打洗脚水，现在直接明目张胆诓也不诓了，行啊你。”
　　李清空就觉得好笑了：“谁让你心甘情愿呢。”
　　“我不心甘情愿！那都是被你诓的！”
　　“你先去把杯子洗了放好，我们再慢慢谈论这个问题。”
　　“好，你等着。”白奕端着杯子走进厕所迅速清洗直到李清空不急不慢说了句记得洗干净，他才幡然醒悟自己又被诓了！回头看见李清空嘴边荡漾着玩味的笑就恨得牙痒。
　　车随乐盯着周文越眼里不带丝毫温度，而后者呢，入神地盯着可乐手里转动中性笔。车随乐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浪费青春就下楼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来，将那串字母输进去。
　　XHMALWZNIUUOIU。用栅栏密码就是将这组数字从中间破开分为两组，那就应该是XHMALWZ和NIUUOIU。可是这种方法他已经反复试过几次都没用，那么还有一种分法，就是将这组字母分为七组，XH、MA、LW、ZN、IU、UO和IU，上下排列之后再合七为一，那就是XMLZIUIHAWNUOU。
　　车随乐失望叹口气，还是不行。
　　“试试埃特巴什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文越就已经挪动了他尊贵的躯体蹲在车随乐身旁。
　　车随乐被他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声音吓得浑身一颤猛回头：“什么埃特巴什码？”
　　周文越一副你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的表情夺过电脑，噼里啪啦边按键盘边解释：“埃特巴什码的原理非常简单，就是最后一个字母代表第一个，倒数第二个字母代表第二个，以此类推。那么X就代表C，M代表N，L代表O……这么算出来，就是CNOARFRSZDMFLF。嘶……”
　　“不对？”
　　“难道用了多重加密？”周文越想了想，继续操作。
　　车随乐看着他的操作速度暗自吃惊，他的眼睛已经有点跟不上显示器不停往上走的字母和数字，盯着看久了竟然会有点儿头晕。
　　白奕也是盯着周文越在键盘上跳来跳去的手指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有李清空悠闲地拨开巧克力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较有兴致看周文越如此十分难得全身心投入工作，这情景简直百年难得一遇。
　　白奕拍拍李清空，眼睛仍然盯着周文越的手：“喂喂喂，他他……这是中邪了？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李清空轻笑两声：“好好看着吧，说不定这辈子再也看不到第二次了。”
　　“啧啧啧，认识文越这么多年从没不知道他还有这功能。”
　　“他平时都是手动的，到了关键时刻就是会变成全自动。”
　　“老板，你当我洗衣机啊。”周文越盯着屏幕手一刻没听过也不见他抽经或者脱线：“我饿了。”
　　白奕一听这话就后背冒冷汗。李清空瞄了他一眼，只是清飘飘说：“想吃什么告诉你姐夫，他会把所有的都买回来。”
　　“凉拌肉回锅肉鱼香肉丝炒玉米土豆丝番茄炒蛋，再顺便来份酸菜粉丝汤。零食就要鱿鱼丝薯片和胡豆。”
　　白奕听着听着就差点没跌下沙发：“你还能再要多点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五香豆腐干巧克力饼干瓜子老婆饼牛肉干……”
　　“停！我记不住那么多。”白奕说完一溜烟就出了门不见踪影。
　　周文越吐吐舌头：“老板我口渴。”
　　车随乐皱皱眉头：“你面前不是放着可乐吗。”
　　“手没空。”
　　李清空滚动轮椅从柜子里的盒装王老吉上抽出吸管儿又转动轮椅回去插在可乐里，递到周文越嘴边：“张嘴。”
　　周文越张开嘴含住吸管就没打算放，幸好他没几口就喝完，不然李清空和被夹在中间的车随乐就难受了。
　　“密码破译得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进展。老板我饿。”
　　“白奕还没回来。”
　　刚说完，白奕就提着大包小包嘴里还咬着一包瓜子用脚蹬开门走进来，含糊不清说着什么跑过来放下东西大舒口气：“爷我今儿是大出血了，以后你们要再说我小气就太不人道了。”
　　“老板，求喂饭。”
　　李清空端起一盒饭打开自己吃了：“休息一下，把饭吃了再继续。”
　　周文越依然盯着屏幕：“手停不下来了，你吃完喂我。”
　　“随乐你喂他一下。”白奕拍拍李清空的肩膀示意他先别急着吃：“我刚才接到于局打来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派发邮件的那名邮差，现在正在询问信的来源。”
　　李清空搓着下巴想了想：“这最多也只能查到投递信件的位置，范围还是很大。如果万一嫌犯故意绕去其他地方投递而不是自己居住的周围，那么搜查的难度会很大。”
　　“再大也得查。”白奕看了看时间：“如果嫌犯是从投递信件开始计算时间，那我们现在还剩下不到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万一密码破解不了，我们就只能通过查找信件来源来锁定目标。”
　　“可是每个邮递员负责的派送区域不同，更何况他们也未必知道信的来源。”
　　“可除了这条线索我们手里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李清空想了想：“信封带来了吗？”
　　“没，不过有照片。”白奕说着就拿出数码相机翻给李清空看。
　　“拷我电脑上。”
　　“行。”白奕二话没说就去帮李清空开了电脑拷贝照片。
　　李清空看了看笔记本，转动轮椅驶向自己的电脑桌。
　　先前接受到指示的车随乐不情不愿打开一盒饭：“你是真的很赶还是说白了就是懒？”
　　“你猜。”
　　他舀了勺白饭塞进周文越嘴里：“没兴趣。”
　　周文越咬着全是白饭就又张开了嘴：“来点儿菜。”
　　“嘴里在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张嘴！”车随乐看见被咬碎的白饭和着口水就觉得崩溃，立刻给了他一大勺菜。
　　周文越嚼了嚼咽下去：“你事儿真多、”
　　“事多的明明就是你好不好！”
　　“我要喝汤。”
　　“没有！”
　　“去买。”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伺候你！”
　　“我是你爷爷啊。”
　　“给我滚！”
　　“我滚了谁来给你们破解密码？”
　　“你又破解不了！”
　　“那是你伺候得不够周到。”
　　车随乐眼露凶光散发着杀气，抓着勺子舀了大团菜甩进饭碗里使劲画圈搅拌然后粗鲁地塞进周文越嘴里使得他根本没办法再说话。
　　白奕又开始万分头肾疼全身疼：“我觉得让他俩碰头就是个错误，明明可以好好相处却偏偏要弄得剑拔弩张的。”
　　“是吗，我反倒觉得他俩关系挺好。”
　　“这能叫好？我估计随乐都不知道诅咒过文越多少回了。”
　　李清空笑了笑，将信封的照片放到最大：“去把我饭拿过来一下。”
　　白奕瞪了他一眼也不得不从。
　　从照片上看，这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牛皮信封，信封上只写了收件的地址还有于局的姓名，而寄件的地址和人名则写的内详。一切看上去都非常普通。
　　李清空点开网页输入一组数字，等白奕端着装满饭菜的盒子走过来他就往后靠着椅背双手肘搁在扶手上十指交叉：“你看。”
　　白奕凑近看了看放下盒饭：“金华区南园路金华区长胜街金华区长育路……这是什么？”
　　“使用信封上寄件邮编的街区，一共十五个。”
　　白奕恍然点点头，然后突然转过来对李清空说：“我们就是通过这个才确定邮递员的。”
　　李清空抬起眼皮看了看他，慢悠悠端起盒饭开始吃。
　　“老李啊，你是觉得我们警察能连这个都想不到？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念刑侦出身的，你不能这么小看我们啊。”
　　“那好吧，各位刑警先生现在准备怎么缩小范围？”
　　“暂时还没想好。你呢，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清空冲着饮水机扬扬下巴：“去，替我冲杯咖啡。”
　　“亏你真的是……”白奕晃动手指指着他，最后一点头，认了。迅速冲好咖啡给他端过来：“李大爷，说吧，什么办法。”
　　李清空摸了摸杯子：“太烫了。”
　　“事儿多！”白奕愤愤替他搅动咖啡，直到摸上去不烫手后又推到他面前：“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清空端起杯子喝了口，还算满意，这才肯开口：“调查有谁养过五只以上的动物但是目前一只也没有了。”
　　“为什么？”
　　“你自己好好看看信的内容就明白了。”
　　白奕立刻翻出来看了又看：“你说调查养过五只以上的的动物这个可以理解，那为什么还要是现在没养的？”
　　李清空瞥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声就完全不再搭理他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