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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alfoy庄园属于Bellatrix的客房里，Narcissa呆呆地盯着自己的Malfoy家主夫人的戒指，不知道自己是该盼望着它代表失效地失去光泽好，还是该盼望它保持现状好。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魔杖的Bellatrix 见状，带着几分开心地：“Cissy，你终于开始重新考虑你跟那个绣花枕头的关系了？”
正在试图看书的“那个绣花枕头”的儿子闻言，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愤恨地看了Bellatrix半天，却最终没有对自己现在的保护人张嘴。
面对Bellatrix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的Narcissa本能地反驳道：“Bella，我不准你那样说我的丈……Lucius！”
并不蠢笨的Bellatrix敏锐地听出了Narcissa话语间的转折，尖锐地说道：“不是‘我的丈夫’了，Cissy？”
Narcissa恼怒地对自己的大姐说道：“Bellatrix，Lucius比你能想象得勇敢十倍！”
“他，勇敢？”Bellatrix嘲笑地吹了吹自己的魔杖，又开始暗示性地舔着魔杖的尖端。
Narcissa一把将Bellatrix拿着魔杖的手打歪，怒道：“Bellatrix，够了！”
“嘿！”黑发的女食死徒本能地用魔杖对准了Narcissa，想了想又恨恨地将杖尖微微下垂，咬牙切齿地道：“Narcissa！除了你之外，任何人敢动我的魔杖都只有一个下场！”
Draco见状，暗暗抓紧了自己的魔杖，站到了Narcissa的侧前方，带着哀求说道：“Bella阿姨……”
姐妹姨甥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Bellatrix对着敢于在自己面前炸毛的Draco眯了眯眼睛，一挥魔杖开了门：“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咦，Snape！你来这里干嘛？”
黑魔王的左膀右臂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彼此危险地对视。
“不清我进去么，Lestrange夫人？”Severus用自己丝滑的声音叫着Bellatrix最不想被称呼的名字。
Bellatrix讽刺地看着一贯禁欲的巫师脸上的红晕，如一只猫一般嗅了几下Severus身上残留着的淫--靡的气味，嘶嘶地说道：“开始仰慕纯血的滋味了，你这个肮脏的杂种？”
Bellatrix此言一出，Narcissa和Draco的脸都白了一下。
Severus寸步不让地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给了Bellatrix一个高傲的下巴，示意了一下走廊里探头探脑的Peter Pettigrew，道：“有些纯血，可以提供很好的服务；但有些纯血，完全不知礼仪为何物！”
听到Severus口中的“提供很好的服务”一言，Draco的脸都快绿了。他用微微颤抖的手紧紧地抓着魔杖，愤恨地盯着Severus，仿佛那样就能从对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Bellatrix恶狠狠地瞪了那个老鼠阿尼玛格斯一眼，将他吓得躲进了走廊深处，然后才不情不愿地给Severus让了一条路。
Severus进屋之后，一甩魔杖将门锁上，又随手加上了几个静音和警戒咒。
“嘿，Snape，你想干什么？”Bellatrix危险地问道。
“我，是来通知你们这个消息的：Draco Lucius Malfoy，将要成为我的学徒——传统意义上的。”Severus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
Draco本能地反驳道：“不！谁给了你这个权力？”
“很明显，你的父亲。”Severus指着羊皮纸上Lucius的签名，冷冷地道：“你，在这下边签名吧。”
看着Draco仍然想要反驳的样子，Severus带着恶意地补充道：“就算你不签也无所谓，反正就是多些麻烦的程序罢了。”
Draco恨恨地看着羊皮纸上的签名，对着Severus举起了魔杖：“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Severus一挥魔杖，Draco就被一个无声的全身束缚咒捆得一动都动不了。
见Severus对Draco动手，Bellatrix马上对Severus举起了魔杖，却被Severus的话堵住了：“我在行使我作为导师的权力，Lestrange夫人。”
Bellatrix对着Severus呲了几次牙，最终从Severus手上夺走了羊皮纸，开始用魔杖戳戳碰碰，检查学徒合同的真实性。
Severus瞪了Bellatrix一眼，转向了她的外甥。
Severus在Draco的耳边嘶嘶地说道：“我作为你的导师的第一课——永远不要对比你强大的巫师轻易举起魔杖。”
Draco不服气地活动着喉结，却没敢对Severus说什么。
“我作为你的导师的第二课——你的父亲为你成为我的学徒而付出了一个好价钱。具体点儿来说，一个让我十分满意的好价钱。”Severus略带暗示地说道。
Narcissa听着Severus话语间的暗示，抚摸着自己仍然闪亮的Malfoy家主夫人戒指，双眼间一时空洞了起来。
Draco此时脸更绿了，却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问道：“为什么？”
Severus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怒，又很快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很简单，我们的主人认为一个魔药大师比一个空有漂亮的脸蛋的纯血白痴重要得多。”
Draco听懂了这句话，脸色变得灰白，嘴唇也哆嗦了起来。
Narcissa忽然下定了决心，抬头对Severus说道：“Severus，有需要我签名的地方吗？”
“Cissy！”Bellatrix尖叫了起来：“我可以保护你们！用不着那个混血……”
“Bella，你不理解！为了Draco能有更多的安全，我可以做任何事！”Narcissa以同样的尖叫回应自己的大姐。
Bellatrix咬着牙，喘着粗气，盯了自己从小就开始保护的小妹妹一阵，转而开始威胁Severus：“Snape，你最好……”
Severus面无表情地打断了Bellatrix的话：“我确实记得那个牢不可破誓言，如果那是你的意思的话。”
想了想，Severus又充满恶意地补充了一个词：“Lestrange夫人。”
没有理会对着他呲牙咧嘴的Bellatrix，Severus转而回答了Narcissa刚才的问题：“在Lucius的名字旁边签名就可以了，Narcissa。”
Narcissa颤抖着手召唤来了羽毛笔，一笔一划地在Lucius的名字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Severus见状似有不忍，声音里多少带上了一些温度：“Narcissa，我会做到对Lucius和你承诺的事情。”
胸膛不住地起伏的Draco忽然开口，用尊敬的语气说道：“我也会签名的，导师。”
Severus扫了终于显示出了一丝Malfoy式的见风使舵的Draco一眼，对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松开了他的全身束缚。
这次，Draco顺从地从母亲手中接过羊皮纸，在上边认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恭敬地将学徒合同交给了Severus。
黑发男巫用深邃的黑眼睛看着Narcissa和Draco，口气稍微软了一点儿：“你们俩个现在可以去见Lucius了。三天之后，我会来Malfoy庄园带走我的学徒。”
Narcissa哆嗦着嘴唇，对Severus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你，Severus。”
Severus看着眼前愿意用包括自己的婚姻的一切来换取自己的儿子的安全的女巫，眼睛一阵茫然，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Narcissa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儿子说：“我们去上楼见见你父亲吧。”
Draco垂下了漂亮的灰蓝色的眼睛，掩饰着自己的负罪感，搀着母亲走向了Malfoy家主的卧室。
敲门过后，Lucius用嘶哑的嗓子问道：“谁？”
“父亲，是母亲和我。”Draco掩饰着自己声音中的关心和负罪回答道。
“进来吧。”Lucius用无力的声音回答道。
推开门，Narcissa和Draco闻到的是刚刚被施过空气清新咒的空气，看到的是新近被家养小精灵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刚刚被修补过的床柱，以及换了一身新衣、对自己用过魅惑咒的Lucius。
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的Lucius挥动魔杖关门时，眼尖的Draco发现父亲抬起的手腕露出了隐约的手铐留下的痕迹。
“父亲……”Draco说不出话来了。
Narcissa也暗吸了一口气：虽然说明知Severus还没有真的占有Lucius，但是不用占有的折磨人的方法可有很多！这次，Lucius到底被怎么了？
Lucius悲哀地看了一眼妻儿，示意他们坐下，又继续对房门布下了重重的警戒和静音咒，才挥动魔杖撤去了自己身上的魅惑咒。
结果，Draco和Narcissa惊讶地发现Lucius虽然脸色灰黄，但那些掩饰过的被侵犯的痕迹都消失了。
Lucius对着妻儿苦笑了一下，道：“放心吧，Severus没有对我做什么——到目前为止。”
Draco听了父亲的话，脸上的神色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担心地看着父亲。
Lucius看着脸上仍然带有天真的神色的儿子，心中叹了一声，说道：“Draco，Narcissa，我有事情要对你们说，但我需要一个忠心赤胆咒，我当保密人。”
已经部分知情的Narcissa闻言，脸上的神情更加哀伤起来。
Draco看着父母凝重的神态，也严肃地点了点头。
施过忠心赤胆咒之后，Lucius严肃地对Draco说道：“Draco，就像你知道的那样，Malfoy家的男人们是有媚娃血统的。”
Draco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我的媚娃血统觉醒了。”Lucius用空洞的声音宣布道。
Draco一惊，道：“父亲，这……不可能！您都——而且，您的外表……”
Narcissa垂下了眼睛，盯着自己的Malfoy家主夫人戒指一动不动。
Lucius微微苦笑，道：“在那之前，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在快四十二岁的时候血统觉醒。”
“快四十二岁？”Draco困惑地发现父亲好像是一年半之前血统觉醒的，但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Draco又看向母亲，发现母亲的脸上是一派的心知肚明。
Lucius看了看妻儿，苦笑着说道：“——至于我的外表，我想北海中央的某个小岛是一个不错的解释。”
Draco心疼地看着父亲，羞愧地说道：“父亲，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儿杀……”
“住口！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Lucius愤怒地打断了Draco的话。
Draco的话被堵住了一半，但还带着不甘说道：“可Snape教授——导师——现在是黑魔王最宠信的人……”
“你这个白痴！我把你保护得……”Lucius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想要说“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想到眼前的情形，又说不出口。
没等Draco再说出什么白痴的话，Lucius就恼怒地低吼道：“你连这都没看出来吗？就算黑魔王真的统治了魔法界，总得有人要对最伟大的白巫师的死负责！到时候，Severus就是那个拿来祭旗的！”
Draco听了父亲的话，脸色变得更白了，却仍然半信半疑地问道：“父亲，那您为什么要让他作为我的导师呢？”
Lucius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会发下牢不可破誓言保护你的人。也因为，他就是我的‘大人’。”
Draco震惊地看着父亲：“可是，父亲，他是个混血呀！媚娃血统选择的最强大的巫师，不该是黑魔王么？”
Lucius无奈地看着眼中仍然带着一丝无邪的儿子，低声回答道：“媚娃血统选择的是巫师的强大程度，而不是巫师的血统纯度。——而且……”
说到这里，Lucius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不觉得黑魔王太过疯狂了吗？根据种种蛛丝马迹，我怀疑他的灵魂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太对头的事情。”
Draco想到了黑魔王处罚食死徒时的残暴，惨白着脸接受了父亲的解释。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小声问道：“父亲，那——导师……爱您？”
Lucius银灰色的双眼空洞了起来。但很快，巨大的悲恸透过那片空洞的云显露了出来。
Draco倒吸了一口冷气：“父亲……他、他发了牢不可破誓言要保护我，这难道不是他爱您的表现么？”
Lucius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血色嘴唇首先哆嗦了起来，那颤抖又很快蔓延到了双手和肩背，他的双腿也开始踢蹬了起来。
Narcissa见状，快速地站起身，将Lucius的上身牢牢地抱在怀里，防止丈夫在痉挛的时候伤到自己。她冷静地对傻坐着的儿子说道：“Draco，去打开衣橱里的秘密魔药柜，取出第三层的紫色魔药。”
Draco这才如梦初醒，小跑着向衣橱而去。
Lucius却摆了摆手，用剧烈颤抖着的手从怀中摸出一瓶铂金色的状似美容魔药的魔药，在有些不解的Narcissa的帮助下喝了下去。
喝过魔药之后，Lucius身上的痉挛渐渐平息了下来。
Narcissa抱着像一只被捞上岸的鱼一般大口喘着气的Lucius，问道：“亲爱的，你要休息一下吗？”
Lucius摇摇头，歉意地看了一眼被吓得有些傻了的儿子，虚弱地说道：“让我一次说完吧——Severus今天给我的抑制媚娃本能的魔药很有效。”
听见丈夫口中叫出那个男人的名字，眼角扫过经过了精心伪装的魔药，Narcissa漂亮的杏仁眼悄悄地看向别处，低声陈述了一个事实：“他关心你。”
闻言，Lucius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梦幻般的色彩，但又很快恢复了空洞的平静：“是的，作为朋友。”
见证过父亲在媚娃本性发作时的痛苦之后，Draco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了。半晌，他抢在仍在喘息中的父亲开口之前说道：“父亲，我们想个方法让导师爱上您吧。”
Narcissa和Lucius同时震惊地看着Draco。
“Draco，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Narcissa简直都要尖叫出来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主动放弃继承权的Malfoy！
Draco歉意地看着母亲，嗫嚅道：“可是，如果导师不爱父亲的话，就算他占有了父亲，就算父亲有了他的——孩子，父亲也会痛苦的……”
Lucius半是欣慰，半是不忍地看着自己仍然善良的儿子，颤抖着向Draco张开了双臂。
Draco慢慢地蹭进了父亲的怀里，将头埋进了父亲的长发。Narcissa则含着泪水将父子两人同时抱进了怀里。
过了一阵，Lucius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一边抚摸着儿子的短发一边说道：“Draco，我的儿子，谢谢你。但是，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不打算让他占有我。”
闻言，一直以为自己三天后将失去丈夫的Narcissa一下子坐直了。
同时，Draco猛地抬头，痛苦地看着Lucius：“可是，父亲，那样您的生命就不会超过三年……不，父亲，那样不行！”
Lucius继续抚摸着儿子的短发，空洞地说：“儿子，你宁愿选择哪样？做一个失去理智的媚娃，还是一个人类？”
“不，父亲！您会死的……”Draco灰蓝色的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水。
Lucius坚定地看着儿子，说道：“由我的自由意志，如果可能的话，我选择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类死去。”
“可是，父亲……就算您不愿意，导师也是可以……占有您的！”Draco仍然没有放弃他的主意。
Lucius的脸上同时闪过温情和痛苦：“Severus尊重我的自由意志。”
“父亲，如果是理智的话，只要导师爱上您就行了——父亲，我们是Malfoy，我们一定有办法的！”Draco焦急地看着父亲，好像父亲一点头，他就要去列出让Severus爱上Lucius的步骤一二三。
Lucius摇了摇头，道：“我意已决。——实际上，目前的这种他不爱我情况也许对我们来说有好处。”
Narcissa和Draco同时困惑地看着Lucius。
“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情了，儿子。”Lucius暗中希望自己说出第二件事之后儿子不要恨自己。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Draco恨上自己也不错——至少那会让他下决心出卖自己的时候更加容易。
Lucius艰难地向儿子承认道：“我向Albus Dumbledore签下了家族忠诚契约。”
“家族、忠诚、契约？Dumbledore？！”Draco震惊地看着父亲。
“LUCIUS MALFOY，你疯了吗？你居然敢瞒着我签下家族忠诚契约？”Narcissa一把放开Lucius，尖叫起来了：“你怎么敢拿Draco的生命冒险？！”
Lucius有些悲哀地看着妻子放开了自己，心中安慰自己道：这样也好，至少Narcissa做出决定的时候容易了一些。
Lucius故意带着一丝冷酷地说道：“Narcissa，冷静点儿。”
Narcissa气愤地看着Lucius，就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Lucius又转向仍然抱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是的，Dumbledore。我看出黑魔王是个疯子，跟着他干没什么前途，才故意搞砸了预言球事件，把自己关进了Azkaban。结果想不到……”
“想不到他会对Draco下手，对吗？你这个白痴！”Narcissa仿佛要把一年来的怨气全部发泄到丈夫身上。
Lucius痛苦地缩紧了眼睛，承认道：“你说的很对，Narcissa。”
Narcissa恨恨地看着Lucius，尖刻地问道：“然后呢？我猜猜，Dumbledore用魔杖指着你让你签下了家族忠诚契约？哦，等等，亏我还觉得你有勇气！”
“女人，让男人们把话说完！”Lucius故意用轻蔑的带着大男子主义的语气对想来受宠的Black家的小女儿说道。
Narcissa咬牙切齿地道：“好，我等着。”
Lucius近乎冷酷地说道：“如果Severus在爱我的情况下占有了我，那么他将成为Malfoy家的盟友。如果Severus在不爱我的情况下占有了我，由于我是Malfoy家家主，则Malfoy家与Severus的关系就会相当于Crabbe家与Malfoy家的关系。由于媚娃本能，我将是对Severus最忠诚的臣仆。”
Narcissa眼中的恨意更加明显了。Draco的脸上露出了屈辱的神色。
Lucius接着陈述了另一个事实：“老Crabbe已经两次公然反抗我的直接命令了，小Crabbe则做了一次。——想来离Crabbe家被开除出Malfoy家族不远了。但是，可笑的是，如果小Crabbe赶在他的父亲之前，再连续公开反抗我的命令两次的话，他在被开除Malfoy家的同时，也将被开除出Crabbe家族。”
“忠诚契约禁止我主动削弱Malfoy家族的力量。”Lucius将重音放到了“主动”两个字上。
听懂了Lucius话中的暗示，Narcissa不敢置信地说道：“Lucius，你真是太聪明了！我……”
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Narcissa的脸上带上了羞愧的神情。
Draco半懂不懂地看着Lucius，艰难地说道：“父亲，就是说，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投向了Dumbledore。然后，那个契约会在您……”
“别说出来，Draco。”Narcissa严厉地打断了Draco的话。
Draco惊恐地闭了嘴，将“在您得不到导师的真爱而被占有的情况下出现漏洞”咽下了肚子。
Lucius用平静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的口吻说道：“在我保有理智的情况下，我会忠诚地履行契约上的内容——以及决定我将在什么时候，向Severus献上我自己的身体。Narcissa，我想你知道那时候该怎么做，而我也盼望着你能够让Draco做出他该做的事情。”
Narcissa痛苦而复杂地看着Lucius，慢慢地说道：“是的，我会做的。”
Draco从父亲看向母亲，又从母亲看向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暗示：父亲是在说，一旦情况必要，就要脱离了忠诚契约束缚的自己去出卖父亲和导师，以博取黑魔王的欢心吗？
Lucius仿佛没看见自己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儿子一般，挑眉向妻子道：“Narcissa，我相信，你也知道在家族中所有男性成员死光之后，让逆子重归家族的方法？”
“是的，我知道。”Narcissa抓紧了自己的裙摆。
Lucius冷酷地说道：“很好。”
“父亲！”Draco带着哀求打断了Lucius的话：“父亲，不要这样！一定会有办法……”
Lucius的口气稍微软了一点：“Draco，听我说，我能信任你遵从简单的指令的能力吗？”
“父亲，我……”Draco一点儿也不想答应父亲。
Lucius厉声说道：“回答我，Draco！不要让我失望！”
Draco颤抖着牙齿，勉强回答道：“是的，父亲。”
那一刻，Draco知道自己离父亲这样绝对的Slytherin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