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诱惑》代号虎

23、谜情

　　皓皓的建议，我没有办法立刻答应。
　　在我主观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办法在季亚诺那里未必行得通。而且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做到配合皓皓正常演出。
　　万一弄巧成拙，会加倍受到报复的人只可能是我。皓皓也许确实是一心为了季亚诺，但唯一承担风险的人，只有我。
　　让我迟疑不决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离高考没几天了，我不想在考试日期来临前，再出现任何混乱状况。同时，在我心里，也在暗暗把高考的日子盘算成解放日。
　　一旦考完试，若是我真的打算溜掉的话，谁也拿我没办法。
　　我去云游四海。去闯荡江湖。管你们那么多。
　　当然，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很爽很劲爆。但我知道，自己最终多半不会真的那么做。不论何时，一个人总有放不下的东西。又何况，与我有关联的人，全都被季亚诺攥在手心里。
　　季亚诺来接我放学的时候，看着他，我忍不住开始思考一些以前没思考过的问题。
　　比如说，他为什么要每天每天一趟不落地接送我上学呢？就算是晓南拜托他照顾我，也不至于拿我当小学生吧？况且，他和晓南已解除关系了，他对我一点义务也没有。如果说是因为晓南的悔婚，而担心在我父亲工厂的投资落空，所以拿我当抵押？可是，以他们家的财势，又怎么可能为一笔根本算不上巨额的投资，做出这种事呢？
　　那么，没准他所说的，他喜欢我，是真的了。
　　可怜的家伙，看来是真的疯了。总是被女人抛弃，最终沦落到移情到男人身上。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疯狂和病态，女人们才离开他的吧。
　　虽然很想张口问问他本人，但这样不怀好意的猜测着他的事情，也算是个小乐趣。

　　当天晚餐的时候，皓皓便出现在季亚诺家。
　　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他，我有点意外，也有一点不安，怕他不理解我的犹豫，专程跑来在季亚诺面前勾搭我。
　　我尽量少说话，也不去看别人。
　　皓皓跟季亚诺、季宁修三人不停交谈着，仿佛之前从来没有吵过架。
　　连我都看得出来，也能感觉的倒，他们三人的感情真好。也许，吵架也是他们的热烈的感情的一部分，不仅无损与他们的友情，反而有所促进。
　　皓皓对我的态度，不再象以前那么咄咄逼人，而是近乎一视同仁地时不时将我拉进话题里。
　　“。。。。。。如果商业机密那么容易就被泄露，有悖职业操守的当事人当然是主因，但身为管理者，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不过，这方面的事，是防不胜防的。商业间谍，未见其一开始就是商业间谍，这往往是一念之间的事。”皓皓侃侃而谈。
　　季宁修点头道：“比起投资周期长，且回收率没有保证的专业化培养，当然是有针对性的收买更收效显著。但是，在进行专业化间谍人才培养的同时，也会培养出一批尖端领域的人才。放弃这个渠道，而完全采取急功近利的做法，最终会越来越依赖于外部资源的猎取。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会丧失自身自主研发的创新能力，只能跟在别人后头，无法取得行业领先地位。”
　　皓皓笑道：“处于技术领头地位的，就那么三、两家，大多数的领导者，更关心的是市场的竞争。就技术信息资源本身来说，为商业间谍活动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广阔的操作空间。”
　　季亚诺问道：“你打算往这个方向投资吗？”
　　“如果我有这个打算的话，我会首先寻求你的合作。”皓皓继续笑着说道，“宁修也说了，这个产业，投资的是人才。要想做大做强，必须有自己的人才，而且，必须是背景来历清白。比如说，前期的筹划运作，最适合是从晓北这样的学生身上开始。而且这种情况，往往几年后才能见到收益。嗯。。。。。。也许有收益，也许没有。就像赌博。”
　　季亚诺看了我一眼，便没有再开口。
　　皓皓却微笑着问我：“晓北，你不认为当间谍是个很冒险刺激的行当吗？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是迷得不得了。就算是现在，热情也是有增无减。”
　　我觉得他的热情很可爱，便说道：“我当然也着迷的不得了。不过，如果牵涉到我自己的话，我希望自己最好先学到那些本领，否则，自不量力只会坏事。”
　　皓皓道：“晓北，我现在就正式预约你吧。我来培养你。假以时日，我会签约你成为我的员工。”
　　“皓皓，不要跟晓北开那种玩笑。”季亚诺虽然在微笑，但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警告。
　　皓皓不甘示弱道：“这也算是和晓北一起探讨未来啊。在晓北这个年纪，未来有无限种可能，如果能将一切可能的道路都壹壹展现在他的面前，对晓北来说，也是个了解人生的好机会。”
　　季宁修笑了笑，淡淡说道：“这些事，还是交给亚诺操心吧。相信他比谁都做得好。皓皓，我今天看到了你上个月份的报表，业绩仍在持续增长。你的能力果然非同一般。当然，我是不在乎你有没有使用间谍之类的。”
　　话题被季宁修云淡风轻地扯开。
　　皓皓似乎也并不急于将他自己与我联系在一起。他顺着季宁修的话题，聊起了公司的业务。
　　季亚诺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瞥了我一眼。我赶忙装做视线正好不小心扫到他的样子，缓缓挪动视线，不去看他。
　　他们在客厅喝茶聊天，我以功课为由开溜，却被皓皓拦住。
　　“晓北，离考试没几天了吧，要不要我帮你突击巩固一下？我的理科很厉害的。”
　　皓皓倚着沙发扶手探出身子，拉着我的手腕。
　　我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季亚诺已开了口：
　　“已经很晚了，我要陪晓北念书。别忘了，皓皓，我的文科理科都比你厉害，好了，你可以回家睡觉了。”
　　“咦？才八点半，你就我撵我走？”
　　季宁修站起身，拍了拍皓皓的肩，然后转身去取来两人的外套。
　　我走进内室，只见皓皓还在朝季亚诺瞪眼睛。
　　季宁修将外套扔给皓皓，说道：“走吧，我跟你一起走。亚诺现在家有考生，自然在时间上不希望被打扰。来吧，我们走。”
　　我关上门，走到书桌边。
　　考试快要临近了，该做的准备早就准备完毕，自己的掌握程度自己最清楚。现在再分秒必争，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
　　之所以还坚持每天趴在书桌前，完全是一个心理安抚作用，以示自己并没有虚度时光。即使再次失利，也不会因贪图玩乐的理由而被他人责备，或是自我悔恨。
　　不多一会，季亚诺也进了房间，拿了本书，坐在我书桌的横头，半心半意地看了一会书。然后又接连拿起我的几本课本翻看了一会。
　　我一直低着头，却也是半心半意地做着习题。能感觉得到，他有话要和我说，但又有点犹豫不决。
　　“晓北，今天早点睡觉吧。”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做声。
　　他站起身，在我身后的地毯上缓慢地踱来踱去，最后，停在我的背后。
　　长时间的静寂令我后颈嗖嗖发凉。我的汗毛统统处于戒备状态。
　　季亚诺没有说话，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那冰冷的，或者是火热的目光，正在一个劲地往我的后脑勺凿洞。
　　不要这样装神弄鬼啊，有话快说吧，有P快放吧，不要鬼气森森地吓人。
　　“晓北，你。。。。。。以后离皓皓远一点，不要和他打交道。”季亚诺的声音从我的脑后灌入耳中。
　　我忘了拿定主意不跟他说话这件事，倏地转过头，诧异地问道：“他不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吗？”
　　“唔，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季亚诺含糊地回答。
　　“但是，你却不信任他？”我继续追问。
　　“不。我信任他的友情。”季亚诺微微一笑，“不过，我很怀疑，他会把这份友谊延续到你的身上。”
　　我注视着他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认为他会伤害我？或者至少不是很友好地对待我？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原本我就跟他不认识。只要不妨碍你们的友情就好了。”
　　季亚诺收住微笑，按住我的肩头，认真地说道：“不，这样还不够。记住我的话，离皓皓远远地。不要和他打交道，甚至连交谈也不要有。”
　　我真是诧异到了极点：“为什么这样要求我？有什么理由吗？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皓皓？还是为了防着我？难道你认为我有能力伤害皓皓或是别的任何人吗？我知道皓皓对你很好，处处为你着想。可是，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简单的朋友关系，我不相信皓皓会为他做那么多，连和我交往这种话也能说出来。那么，皓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在怀疑我？”季亚诺直视着我的眼睛，那种目光，也算是坦荡吧。“晓北，你是怎么看待皓皓和我呢？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报备一下子：今天赶时间要出去一下子，明天或是后天回来~~~~~~~妹妹们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