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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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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对阮芳很客气,这就是见外的表现,袁朗知道吴哲肯定生气,只是不好表示,早知道下午不调戏他了。
“你怎么见老了?”阮芳笑呵呵的把杯子里的可乐一饮而尽。
“人到中年。”袁朗眨巴眼说。
“哈哈哈哈,”阮芳爽朗的笑,打了个嗝,掩嘴继续笑,“不好意思,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或者外卖?”
“有方便面,吃吗?”吴哲问,哈士奇站在阮芳正对面瞪着眼睛好奇的打量。
“好啊。”阮芳点头。
“那我去给你煮。”吴哲转身去厨房。
“不用了,”阮芳喊住吴哲,回头跟袁朗说,“袁朗,你去帮我煮,老规矩。”
袁朗停了一下才起身,从吴哲身边过,进去厨房,在里面喊,“吴哲,过来帮手。”
吴哲踢踏着拖鞋也进了厨房,一进去就被袁朗扯着往里拖,一个踉跄还没站稳被袁朗捏住肩膀,鼻尖顶着鼻尖,呼吸纠缠,眼神里有显而易见的焦虑和认真。
“吴哲。”
“恩?”
“为夫有一事相求。”
“……说。”
“救命。”
“……”
吴哲边用筷子戳着面饼边听袁朗说,阮芳是他在警校的同班同学,班长,学习好专业好,头脑好身材好家世好脾气好够仗义,总之放在古代就是一豪气冲天的女侠,当时追她的人排几个队,但是阮芳对谁都一样,当兄弟。到毕业那年,吃散伙饭的时候,阮芳把袁朗叫出去,跟袁朗说,结婚吧。袁朗酒都吓醒了。
吴哲撇了一眼袁朗,“你还有这艳遇啊,她还真是看走眼了。”
“那不是,我当时就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阻止我,看来就是你阴魂不散了。”
“滚蛋。”吴哲怒,“我不管你过去和她怎么样,我就问你她来找你干嘛!”
“来认亲。”阮芳在门口笑道。
“你们长的不像啊。”
“只要孩子像他就行。”
“……”
“……”
“开玩笑的,哈哈哈,袁朗你看你那表情。”阮芳真的笑到捂着肚子。
“你到底来干嘛?”袁朗感觉到吴哲的怒气,之前姚想的事闹的大家都心里不舒坦,这会阮芳又蹦出来了,吴哲估计得有好一阵子让自己睡沙发了。
“那,”阮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来,“调令,我来上任。”
阮芳虽然没在A队也没在702队,但却是后勤部门的老大,也就是说,吃喝拉撒都归她管,袁朗不明白,阮芳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不过阮芳就是阮芳,不管做什么都条理清晰,很快局里乱七八糟的食堂乱七八糟的院子乱七八糟的仓库等等全部都变得有条有理了,连报上去的单据都极快的审批完毕。
大家交口称赞,吴哲也挺佩服的,开会的时候跟袁朗嚼耳朵,“小芳还是很厉害的。”
“她比你大,你还好意思叫小芳?”
“不然呢?难道要我叫她大姐。”
“叫芳姐。”袁朗用眼角斜吴哲,吴哲肩头挨着袁朗的肩头,两人似不经意的靠在一起,其实相互耳朵都伸长了,袁朗看着手上的文件,吴哲低头也看着手上的文件。吴哲喊了一句,“朗哥”,袁朗回一句“哲弟”,两人都哼笑出声,肩膀一颤一颤的。
“这么恩爱?”阮芳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吴哲的笑僵在脸上,“我迟到了,不好意思。”
袁朗看吴哲的脸色,再看阮芳嘴角的笑意,思索着这将是个长期而艰苦卓绝的斗争。等到散会,吴哲啥也没说,收拾东西就出去了,袁朗坐着翻齐桓给的会议记录草稿,等到抬头看见阮芳还坐在对面写东西。
“做的挺好。”袁朗点了根烟,“怎么会想到去做后勤?”
“不然做什么?”
“我以为你起码也要在刑警队待着吧,”袁朗吐了口烟,“以你的性格不像。”
“待过,累,女孩子家家的,不好那么跑来跑去,要嫁不出去的。”阮芳笑的眼里有光,袁朗皱了下眉。
回家后,袁朗在街拐角买了只炸鸡,到门口的时候一向随性洒脱不拘小节的儿子居然很礼貌的出门来迎接,就差没说“爸,你回来了”。袁朗盯着哈士奇若有所思,边脱鞋边问,“你妈呢?”
哈士奇看着袁朗,舌头伸老长。
“问你话,你妈呢?妈在哪?”
哈士奇似乎听懂了,回头瞅了一眼厨房,袁朗抱着炸鸡往厨房去。吴哲在锅里捣腾什么,听见声音回头看,袁朗笑眯眯的靠过来,“领导,我回来了。”
“你是我领导,你别折我寿。”
“贫嘴。”袁朗把炸鸡放在灶台上,边洗手,“煮什么?”
“给儿子弄饭。”
袁朗瞄一眼锅,米饭和猪肺炖在一起,大怒,“我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伙食!你什么时候给我煮过?全是方便面!你以为我是汪涵啊!”
“你想吃这锅给你,我给儿子再煮过。”
“……”
晚上,吴哲吃炸鸡,袁朗吃老坛酸菜面,哈士奇吃猪肺炖饭,袁朗觉得一丝悲凉。
“再这么吃下去,我要阳/痿了。”
“噗!”
哈士奇脑门上顶根鸡骨头不知所以。
晚上袁朗爬上床的时候被吴哲踹下来,袁朗再爬,吴哲再踹,袁朗发怒,制止了吴哲无理取闹的行为,强烈要求做爱做的事,吴哲反抗。
“我跟小芳真的没什么。”
“我也真的不让你上床。”
“凡事要讲理,要有个理由。”
“那你的理由呢?”
“我想做。”
“……你不是都阳/痿了吗!?”
“我也觉得,你帮我看看有没有?”
“……”
吴哲背对着袁朗,袁朗掰过吴哲的脸把温热的毛巾敷上,狠狠擦一把,吴哲鼻头和眼角都红着。
袁朗皱眉,“痛?”
“痛。”
“我没用力。”
“你这么大力!”
“看来我没阳/痿。”
“我说你擦脸太用力了啊!!!?你这个禽兽!”
袁朗拍拍吴哲的脸,“你为什么闹别扭?”
“没闹别扭。”
“如果是我做错了,我改。”袁朗用手肘捅了捅吴哲的背,吴哲翻转身来,眯起眼睛看袁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是奸不是盗。”
“……”
“你不会是为了阮芳的事生气,那是为了什么?”
“袁朗,”吴哲坐起来,“你从来不说你过去的事,我不知道你过去干过什么。”
“光明磊落,什么都没干过。”
“所以你才隔三差五冒出个女人来。”
“那是人民的公仆,不是我的女人。”袁朗饶有兴趣的盯着吴哲的嘴角。
“切,”吴哲又翻身躺下,“好,你就闭上嘴吧。”
袁朗贴着吴哲躺下去,手环上吴哲的腰,“毯子,均给我一点。”
“自己睡沙发去!”
“吴哲,”袁朗恶意的用下身顶了顶吴哲,吴哲惊奇的发现,这个禽兽居然又石更了,“如果我真的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我不会在被发现的时候快意求欢,我的整个生命,都对你敞开,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看,就像当年我把办公室的钥匙给你一样。”
吴哲不出声,袁朗说过誓言给自己听,简单的,动人的,粗糙的,就像他的人一样,吴哲想,没办法,有什么来回报这个人的深情呢?
“你也对我敞开吧,这样才公平。”袁朗紧紧的抱着吴哲,前胸贴着后背。
“恩。”吴哲闷声了一句,袁朗高兴的翻身压在吴哲身上,“你干什么?”
“刚才答应了吧,来,把脚敞开。”袁朗兴奋的舔着嘴唇。
“……你个老流氓老骗子!”
两个人打闹纠缠着,袁朗背上几道抓痕在窗外明亮的月光下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