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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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漫天，就像无数颗散落在黑天鹅绒上的钻石；浩瀚的银河则从中穿横而过，连接着夜幕的初始与尽头，梦幻又绮丽，神秘而虚靡。
亚瑟坐在窗前，撑着头遥望天空，星光倒映在他翡翠般碧绿的瞳里。
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他没有回头：“来我这里干什么，弗朗西斯。”
“哟，今天你没和你的阿尔小宝贝在一起呢。”弗朗西斯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他睡了。”亚瑟微微皱眉，“晚饭后他的胃似乎有点不舒服，我就让他先睡了。”
“还真是温柔呢，小亚瑟。这不像你。”
亚瑟没有说话。半响，他才道：“你来我这里不可能只提阿尔的事吧。”
弗朗西斯轻哼一声：“小亚瑟，你关爱着阿尔，是为了补偿曾经那个孤独的自己吗。”
明明是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亚瑟转过头盯着弗朗西斯，语气不善：“没事出去。”
“好好好。”收到亚瑟凶恶的眼神，弗朗西斯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下面说正事。今天我在广场上见到了一个恶魔。”
亚瑟一愣：“没有净化他？”
“没有。”
“他跟凶杀案有关吗？”
“哥哥我的推测，没有。”
“你的推测不一定正确。”亚瑟不满地说，“现在可以用你的能力找到他吗？虽然我们和魔王有协约，但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姑息那些东西到处乱窜伤人害命。”
弗朗西斯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两人都闭了嘴。
有人敲了敲门，维多利的声音传进来：“亚瑟先生，要点心吗？”
亚瑟上前打开门，维多利站在门外。看到弗朗西斯她愣了愣：“弗朗西斯先生也在？”
“有点事。”弗朗西斯随意道，“不过哥哥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呢。”
“啊。”维多笑笑，“我去朋友家了，刚回来。想到你们也许晚上会肚子饿，就做了些蛋糕。”她举起手中的小托盘，上面摆着两个精致的小蛋糕，“弗朗西斯先生也有。”
“谢谢。”亚瑟接过蛋糕，又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你没有帮阿尔也做一份吗？”
维多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就笑得很开心：“哎呀，忘记了呢，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反正阿尔已经睡着了。不过下次帮我们做时也帮阿尔做一份吧，他好像喜欢吃甜的东西。”亚瑟叮嘱完，又说，“你早点休息吧，维多小姐。”
维多点点头，离开了。
亚瑟把门关上，又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弗朗西斯顺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全部吃完了。亚瑟晚上吃了司康饼又喝了红茶，肚子有点饱，所以吃了一点点蛋糕就放了回去。
“维多小姐的厨艺比你的厉害多了，小亚瑟。”弗朗西斯由衷地说。
亚瑟冷哼一声：“是你没有欣赏水平.....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一阵倦意袭来，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对了，找马修...”弗朗西斯说着，眼皮也不住颤动。
毫无预警的，两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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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听到一些声音。
眼前站着一个人，他站在窗边，脸因为逆光而看不清楚。
“那你要怎么样呢？”那人开口，音色清亮，语气温柔，却是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奇怪的是在梦中他好像跟那个陌生人熟得不得了：“这是教宗的命令，他怀疑你和恶魔——还是高等恶魔有染。”
“他是这么说的？”
“是的。”自己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但我们谁也没办法，我只是想让那个人清醒过来。”
“那个恶魔吗？”
“是的。”
一阵沉默。
“你爱他？”
“不，我只是想救他，他已经做错太多。”
“愿意牺牲自己？”
又是长久的静默。
“是的，所以，动手吧，我不会仇恨你。”
这个回答是如此坚定与宏亮，似乎要震动他的胸膛。窗外的光太过耀眼，大脑里是一片杂乱的轰鸣，所以，眼前的身影也已变得模模糊糊，好像一半融化在了光里。
亚瑟惊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面前没有那个陌生人也没有几乎要灼伤自己眼球的光。
他努力回想自己睡觉前干了些什么，却发现记忆诡异的断层。脑中最后出现的画面是上升的墙壁，应该是自己晕倒前看到的了。
在那之前呢？
好像是在与弗朗西斯讨论关于他看到的恶魔的事....
他无法再回想了，因为他听到了门外有粘稠的响动声和被压抑的呼吸声。同时，淡淡的腥味和恶魔的气味渗入房间，恶魔的气味跟凶案现场残留的气味一模一样。
该死！大意了！
亚瑟下床，飞快地蹬上靴子。与此同时，他握紧颈上的圣迹银十字，召唤出长鞭。
然后他起身，冲出了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走廊早就变成了地狱一般的景色：地板上有一大摊血，墙面上也都是四溅的血迹，维多利躺在血泊中央，表情定格在惊恐上，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的左胸口有一个大洞，血仍旧从这个大洞里泊泊地流出，这大概就是致命伤了。
亚瑟瞟了一眼惨况，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走廊尽头，那里站着一个拿着染血长剑的男子——恶魔的气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魔能力越强越好看，看他那俊美的面孔，应该是厉害的高等恶魔。
但他也是这一连串杀人事件的凶手。
亚瑟稳了稳声线，冷静地说：“这一切都是阁下干的吧。”
那个恶魔没说话。
亚瑟知道他在盯着自己，而且那双在黑暗的衬托下更显幽深，甚至在瞳孔周围红了一圈的蓝眸里是及其嗜血和侵略性的眼神，这让自己非常不舒服，当然当下的重点不是这个。他继续说：“阁下是高等恶魔吧，那就更应该清楚教廷和你们的魔王陛下所签订的和约了。”
恶魔还是沉默着。
亚瑟有点不耐烦了，他的声音拔高了几个调：“阁下，如果你再不说话，教廷将按照和约对你实施制裁！”
恶魔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十分迷人，而且带着笑意：“你可真是啰嗦，像老头子一样，真可惜了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唔，眉毛有点粗，不过我也喜欢。”
“什——么？”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样的回答，亚瑟一下子愣住了。趁着这几秒的空隙，恶魔后退几步，翻身从窗子跳了出，亚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他恶狠狠地咬着牙，从窗户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