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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CT.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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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夏季,平常普通的一天,下着雨。
空气是夏天难得的潮湿,雨水的气味充斥着天地,将平日里生机勃勃的木叶笼罩在静寂的冷色调中。天空密布着深浅不一的浓淡墨迹,压抑沉重,透不了一丝光。远处翻滚着沉闷的雷声,断断续续,像极了这场阴冷细雨低哑的伴奏。连成雨帘的银丝按景无声般的洗涤着这座被太多光芒照耀的村子,似乎是这样就能给火之意志的不朽带来难得的休憩。
佐助从火影大楼里走出来,冒着与步行以针灸忍受不了衣服受潮沾在皮肤上的湿冷感觉,干脆瞬身躲进一家小店屋檐下,靠着店主提供给客人的长椅,等着雨停。
暗部的工作并不轻松,更何况是直接受命于火影的部长一职。成堆的任务和报告简直把人当作工作机器,永无止境的加班能让他好几个星期都回不了家。不过佐助并不在意这些精神□□上的压力,一方面是应付长老团对前科满满的他一直没放下的谨慎,一方面也的确需要超负荷的工作转移走他的注意力,不然他会因为过度的空虚感而崩溃……吧。
宇智波佐助转了转脖子,缓去滞留的酸痛感。连续几日趴在办公桌上补眠,此刻静谧像围绕著一切心事的雨水让他罕见的有了几分睡意。他倒不急着回到那个冰冷死寂的宅子,数日没有打扫。堆满灰尘,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实在是太过难熬了……虽说佐助七岁到十二岁的五年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但到那个人去世的又一个五年,反而更无法忍受。
那座充满了昔日的美好,孤独的仇恨,此刻又太安静太寒冷的宅子。
毕竟就算宇智波大宅的另一个主人曾离开过,但他仍属于那里;不过现在,是真的只剩宇智波佐助一个人了。
只剩他一个,就是在得不到回忆中的那个人。只能靠着回忆的酸涩和甜美过活。这样的佐助何尝不是行尸走肉?不过那已是十七岁的事情了,如今的他封闭了自己,在心中最角落的地方,默默思念。
那个人,那个人。
“宇智波鼬……”
嘴唇动了动,毫无预兆的吐出这个名字,尾音散在雨声中,几不可闻。
朦胧的雨水雾气中,逐渐映出一个淡淡的身影。
佐助眯了眯眼。
那个身影静立在雨帘中,遗世而独立。以佐助极佳的目力,他居然看不清那人是谁,厚重的雨水淅淅沥沥,挡住细小的秘密。那人似乎也在看佐助,他们找不到焦距,互相对视,然后如跨过万重困境,那个人走来,他们的距离渐渐缩短,又模糊到清晰,黑色的身影在佐助缩紧的瞳孔中似凝固般的停止,找不到一点存在感。
这个人,好像化在雨中一样自然,朦朦胧胧的,冰冷几近虚无,似乎下一秒就会如烟一般消散。而他的脸却那样的清楚,清楚到刺痛了佐助的眼睛。
“佐助。”
柔和温软的声线,熟悉而陌生,让佐助惶惶然。这是一如回忆中被岁月模糊了的印象。曾经有过一个人这么唤他。轻轻的,有着暖色的质感,属于他一个人的。
雨水在耳畔渐渐涌上,夹杂的是被一声呼唤苏醒而来的潮水过去。佐助舒展开眉,细细用目光扫视眼前的人,让他在脑中不断加深加深,浓重一笔,“是你。”
宇智波鼬。
他好像坠入一个有雨水味道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