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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心存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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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走后,苏湘灵与郁菀婷站至一旁,看着轩辕澈与叶冉恩彼此厌恶地怒视对方。
叶冉恩气不过地率先开口,“你说啊!湘灵有哪点比不上长乐公主?是不及她刁钻还是比不上她任性?”依她看湘灵最差的地方就是眼光,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轩辕澈的?不就一张皮相能见人,其它方面都差到极点!
轩辕澈许久才不屑地道,“叶姑娘,本官的家事姑娘怕是管不着吧。”整天东奔西跑,完全没有一点正常闺秀该有的模样,真不知叶老将军为何会这般由着她胡闹。
叶冉恩抬高下巴,“若不是湘灵是我的好姐妹,你就是死了我都不会说一句。”谁要管他?她是在为好姐妹抱不平。
“咳!”不适时的咳嗽声插了进来,原本正敌对着的两人也将视线转移。
见到来人后,四人连忙下跪。
“微臣(民女)(民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走在最前头的李玄启眼露笑意,“起来吧。”这里可以御花园的赏花会有趣多了。
谢恩站起,四人都不出声地等候皇上开口。
夕瑶皇后几步来到皇上身前,打量着低头不说话的“叶冉恩”。
“叶冉恩。”皇后说话的语气毫不掩饰着浓厚兴趣。
叶冉恩压根不想搭理,但碍于宫规她只好低头上前一步回应,“是,民女在。”真烦,就知道今天肯定不是个好日子。
皇后又走近了几步,“抬头让本宫瞧瞧。”刚才远远看了一眼,隐约可见是个美人胚子,但不知这性格如何?与那习性较为淡漠的李玄贞能否匹配,若是与一般千金无异,嫁过去怕是得吃苦受气了!
叶冉恩压下不满,缓慢地抬起头。
夕瑶在她一抬头便在心底暗自窃笑,这长相倒是有几份柔弱,可眉与间隐隐透露着不耐,呵!皇后叫她抬个头都敢厌烦,看来也是有脾性之人。这样也好,看看她与李玄贞之间,最后会是谁驾驭得了谁?
将人叫来的李嫣公主几步来到皇后面前,“皇嫂,还看什么看呐!”语到一半她转过身瞪着叶冉恩,“叶冉恩,看你这次还敢不敢嚣张!”
叶冉恩嘴角轻微勾起,望向李嫣的眼神带了几份不屑。
皇上出声制止李嫣,“嫣儿,不要胡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未弄清,他得先弄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向都是捉弄人的李嫣公主,反而哭着跑来向母后泣诉?从来都是别人告她李嫣公主的状,极少有人会惹她不悦,这个叶冉恩到底是何许人也?说实话,连他都觉得有趣!
“可是……”李嫣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皇上打断未说出口的话。
“你暂且退下。”
李嫣满心不甘地甩袖退到旁边。
叶冉恩已重新低下头,等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叶冉恩,公主与你之间有何恩怨?为何她跑到太后面前状告你的不是?”其实李嫣公主总是戏弄他人,然多数人碍于她公主的身份只能是忍气吞声,而对此他身为皇兄早想轻微惩治公主一下,不过今天却有人替他做了这事,此人还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弟媳。
叶冉恩用着不卑不亢的口吻回话,“启禀皇上,民女与公主确实是有些合不来,皇上乃圣主,相信您也清楚依公主的性情,与大部分人都难以融处,至于公主状告民女不是?怒民女愚昧,猜不出公主状告我何事?”要告她什么?她没先告她恬不知耻勾引有妇之夫已经算是好了,还敢先告她的状,哼!
“哦?”皇后笑脸迎向,“这么说来,嫣儿你这状……告得大伙都莫名其妙呢?”懂进退,识时务,知礼仪,幸好这个叶冉恩与她无仇,不然怕也会是个让她头痛的角色,而刁钻任性的长乐公主,也确实需要有些不畏强势的人来惩戒下,什么?她也看公主不顺眼很久……嘘!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啊!
李嫣不服气地大声嚷叫,“皇嫂,叶冉恩害嫣儿跌倒,那一跤摔得嫣儿疼死了,你得替嫣儿作主!”说话的同时,她再次来到皇后面前,撒娇地拉扯着她的衣袖,一副备受委屈的神情。
皇后微笑着,“叶冉恩,你可还有话要说?”摔跤是常人都会发生的事,而这中间到底是不是叶冉恩作的手脚……就当作是她故意捉弄公主的,那也有理由为自己辩驳这只是一场意外。
“回禀皇后娘娘,叶冉恩无话可说。”叶冉恩口气平稳,完全不畏惧李嫣公主的告状。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不解。
夕瑶皇后试着替叶冉恩开罪,“这欺凌公主的罪名可不小呢?叶冉恩你当真认罪。”她才不相信这个叶冉恩会罢休。
“娘娘。”叶冉恩轻轻抬起头,明亮的眼眸闪耀着光,“可当真要听民女心底之话?”
“说吧。”
“那民女恳请皇后娘娘及皇上先恕民女斗胆之罪,民女才敢诉说实情。”她可不笨,这公主再刁蛮任性,不也还是皇室之女,万一皇上偏坦她,她岂不是又多了条“胆大包天”的罪名。
夕瑶与李玄启对视一望,李玄启眼带笑意,“朕保证,等下不论你说什么,只要是实言,朕与皇后等皆不追究。”这女子聪慧得很呐,做事说话都懂得思虑,不错,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的皇弟对她会是何种看法。
“谢主隆恩。”叶冉恩俯下身子磕了下头。
叶冉恩再次起身后,深呼吸了下方才开口,“皇上,娘娘,其实公主刚才所说的摔跤一事,民女与她意见不一致。”
沉默了下后,叶冉恩继续说着,“没错,公主确实是摔了一跤,而公主摔跤时,民女也确实在现场,但天可证,公主跌落之时,民女与公主之间,着实相隔着一段距离,试问?民女未近她身,又怎会有害她摔跤之说?再则,公主说民女害她摔跤,那请问公主,民女是怎么害你摔跤的呢?”那石子早被她踢到别外去了,哪还会留在原地当物证!
话说到此,知实情的轩辕澈、苏湘灵及郁菀婷皆在心里感慨,这把死人都能说活的本领,还真是非常人所能及啊!
李嫣红着脸,吱吱唔唔地“我……我我……”了半天,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李玄启与夕瑶虽知实情绝非叶冉恩所说,但在有心想要给李嫣一个教训,而又对叶冉恩颇为感兴趣的情况下,连忙定下结论。
“叶冉恩所言也并非无道理,嫣儿,你是不是又想耍计捉弄人了?”李玄启朝夕瑶示意了下,朝御花园的方向瞟了眼,夕瑶马上心领神会地点头便离开,朝御花园移步。
李嫣有万般冤想诉,可却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词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下头,并狠狠地瞪了叶冉恩一眼。
“既然如此,这事可是嫣儿你的不是了,还不快跟你未来二皇嫂道歉!”李玄启故意轻斥李嫣。
李嫣话还未说,叶冉恩便脱口一句,“不敢当。”
话一出,叶冉恩便知自己失言了。
现场瞬间又是一片沉默。
“太后驾到!”
及时的叫声虽然替叶冉恩解了围,但同时她额上的黑线又多了几条,怎么今天全凑一起了?
在一片跪安后,轩辕澈以苏湘灵身子不适退离现场,而轩辕澈与苏湘灵走后,太后便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叶冉恩。
叶冉恩低下头,百般无聊地盯着自己的鞋子看,心里小小地嘀咕着,看什么看,不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看再久也不会多长些什么出来!
“叶冉恩。”带有威严的声音自太后口中说出。
又想干嘛?心里百般不愿,可叶冉恩还是回应着,“民女在。”
太后继续开口,“听叶老将军之言,你对皇宫颇为感兴趣?”唔,她想试探下,看她适不适合玄贞?
叶冉恩略带不满地睨了身后的叶扬箫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回禀太后,是。”兴趣?兴趣个头,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气都没有,她真是佩服长期住在这里面的人,竟然受得了这等阴阳怪气。
“这御花园也属于皇宫呢?怎么你就不感兴趣吗?”其实这个谎撒得并不高明,她一下子就识破。
“回禀太后,民女不敢(感)。”其实吧,她对整个皇宫都不感兴趣的。
这个回答可妙了,是不敢不感兴趣呢?还是不感兴趣呢?太后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叶冉恩。”这丫头不太好应付呢?也好,玄贞得头痛了。
“民女在。”叶冉恩依旧神态自若。
“对于玄贞,你有何看法?”她挺好奇她对李玄贞的态度,如果是像一般官家千金般痴迷,那就有些不好玩了。
叶冉恩很想甩手走人,但碍于宫规礼数,她还是压下不满,“回禀太后,民女未见过王爷本人,所以未有任何看法。”
“哦?!”太后的表情有些玩味,“难道你就没听过关于玄贞的任何事迹吗?”呵!看起来是不怎么喜欢呐。
“回禀太后,民女认为耳听不能当真。”别以为她不知道,若说好,她肯定会说她虚伪,若说不好,她又会指责她眼高于顶……真是够了,这皇宫里的人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喜欢刁难人。
“诶!这就对了。”太后的脸色有了轻微转变,转过头将视线移向叶扬箫。“叶老将军。”
叶扬箫立马出声回应,“老臣在。”
“叶老将军真是好福气,有此聪慧之女,待玄贞一会进宫后,哀家会与他详谈,选个良辰吉日,让他们早日完婚。”到时可就有趣了,不知玄贞娶了她后,这才者是谁压制谁呢?
太后一番话,让叶扬箫听得是满头汗,悄悄转了下头望了叶冉恩一眼,果然迎来一道怨气十足目光。
叶扬箫边抹汗边回话,“太后,此事不急。”唉,他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受此折腾。
太后一脸不解,“此话何解?”不经意地视线移到叶冉恩身上,发现她正脸带怒气地瞪着叶扬箫,心底的疑惑加深了几分。
叶扬箫思量了片刻后道,“王爷还未与小女碰面,老臣觉得,此事还是等王爷与小女见过面后再商议不迟。”这凤歌王脾性古怪的很,会应下这门婚事的机率不高。
太后的一双眼睛直望着叶冉恩,看到她在听到叶扬箫的推辞后脸色又恢复正常,暗自揣测了下后,便有所领悟。看来不仅是不喜欢,而且还万分厌恶呢?眼眸转回叶扬箫身上,“老将军考虑得真是周到呢?听老将军的这番话,看来这门婚事就只等玄贞点头便可,对吧?”
歪解啊!叶扬箫在心里叫屈。
站着看热闹的李玄启、李嫣及将太后叫来此的夕瑶在心里暗自偷笑,而郁菀婷和随叶扬箫及太后一起过来的叶蒋氏则站于一旁不出声。
叶冉恩见叶扬箫想不出话来回驳,心急的她情不自禁向前替他回话,“回禀太后,我爹的话并非此意。”
太后倒也不计较叶冉恩的无礼插嘴,脸上带着玩味,“不是此意哪是何意呢?”
叶冉恩强压制住已到嘴边的不满,“回禀太后,我爹所言之意,乃认为此事不可太早定夺,应再三思量方可决断。”她是不知道太后心底到底是在算计什么,但是她肯定自己绝不趟这浑水。
太后眨了下眼,“哀家明白了。”正当叶扬箫以为太后终于肯听劝而松口气时,太后又再次开口。
“你是觉得玄贞配不上你。”
这话未带任何怒意,而听在众人耳中,心里顿时一阵唏嘘。
叶冉恩全身感觉无力,沉默好半响才缓缓说道,“民女不敢,民女自认才貌一般,怕是高攀不起王爷,更辜负太后一番好意。”
太后“呵呵”笑了起来,众人又是一阵不解。
笑了一会儿,太后才停下,对着叶冉恩招招手,“你过来。”
叶冉恩由脚底萌生一股不安,但还是听了太后的话往她身边移近。
太后看着与自己只有五步距离的叶冉恩,微笑朝夕瑶示意道,“皇后!”
夕瑶缓步来到太后身边,“母后!”
太后凑近夕瑶耳边,轻声低喃了几句,夕瑶眼带笑地睥睨了叶冉恩一眼,点点头。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
轻轻地咳了下,清清嗓子后,太后对叶冉恩继续说道,“你觉得将你许配给玄贞是高攀了?”
叶冉恩虽然心里不认为但碍于眼前的情况,只好咬着牙点头。“是。”如果贬低下自己能换回原有的平静与自由,那她愿意为此牺牲下。
“如此说来,你对玄贞心存好感!”太后故意自顾自地下结论。
叶冉恩抬头瞪大双眼,看着笑得十分慈爱的太后。“民女斗胆问一句,太后何以出此言?”
太后头头是道地解释着,“你觉得将你许配给玄贞是在高攀,而‘高攀’这二字,先提条件不就是觉得对方好、乃优秀之人选。如此这般,不就表示了你对玄贞已怀有好感吗?”
啊——呸!叶冉恩心底的怒火越烧越旺,手紧握成拳,牙咬咯吱响!
皇宫里面……住得都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