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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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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
陆漾宁在内心挣扎许久，还是加了胡芙给她的联系方式。
暑假的午后，蝉鸣此起彼伏，陆漾宁握着手机的手心里沁出细汗。
“希望这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陆漾宁深呼吸，点开和那个男生的聊天框，迟迟不知该如何打字。
纠结半晌，删掉打好的字，重新输入。
“你好，我是胡芙的室友。”
她发送后，心脏狂跳，把手机扔到床上，用枕头捂住脸，不敢看回复。
夏樊聿的手机震动声突兀响起，屏幕蓝光刺破幽暗。
“她、她居然真的加我了……”
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未落，呼吸声在寂静寝室格外清晰。
陆漾宁等了许久不见回复，忍不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在输入，心跳又开始加速。
“他在打字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手心里全是汗，真的好尴尬啊。
“你玩游戏吗？”陆漾宁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聊天，可能打游戏能缓解尴尬吧。
夏樊聿看到消息的瞬间瞳孔微缩，飞速打字。
“玩的！”
发送成功后又觉得太过简短，赶紧补充：“你要玩不。”
夏樊聿母胎单身二十年，好不容易室友介绍女孩子，他想要牢牢抓住机会。
两人从打游戏一来二去，就熟悉对方。
当夏樊聿提出在一起的要求时，陆漾宁还是拒绝了，她不想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尽管朋友都说夏樊聿比程旭烨好，但他就是喜欢程旭烨。
陆漾宁看着夏樊聿的消息，轻轻摇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抱歉，我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发送后，她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你很好，也许在别人眼里你比他更优秀，但感情这种事，真的无法勉强。”
陆漾宁眼神变得柔和，脑海中浮现出程旭烨的模样。
“我喜欢的是程旭烨，就算他可能永远不会喜欢上我，我也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你。希望你能理解。”
夏樊聿读着消息，指节因攥紧手机而泛白，半晌才缓缓打出。
“……我明白。”
他盯着“程旭烨”三个字良久，酸涩感漫上喉头。
“那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陆漾宁看到夏樊聿的回复，心中有些愧疚，快速打字。
“当然愿意啊，能和你做朋友我很开心。”
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能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我想在扣扣空间发我跟你玩王者的照片，我想试探……”
发送完消息，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希望这样的决定不会让我们变得尴尬……”
“可以。”
“谢谢……”
……
陆漾宁跟夏樊聿绑定了王者cp，她特地截屏发到扣扣空间。
没几秒就有人点赞了，她好奇的点开访客，第一个人居然是程旭烨。
看到访客记录的瞬间，陆漾宁呼吸一滞，手机差点脱手而出。
“他……他这么快就来看了？”
陆漾宁心脏狂跳不止，指尖颤抖着点开程旭烨的资料卡。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赞了……”
她咬着下唇，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揣测程旭烨的心思。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意我，还是只是随便看看？”
陆漾宁眼神紧紧盯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从程旭烨的头像中看出答案。
……
没过几天，陆漾宁刷扣扣空间时看到一条来自程旭烨的说说。
她有些不敢置信，这个说说是程旭烨打王者的录屏，陆漾宁看到最后时。
游戏屏幕有人发信息给程旭烨，他给的备注是‘家妻’。
陆漾宁没看错，程旭烨他谈恋爱了，还公开女孩子。
陆漾宁指尖停在屏幕上，视线模糊，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
“怎么会……这么快？”
她急忙关掉空间，将手机扣在胸口，试图压抑抽痛。
“那个"家妻"……是他之前常一起吃饭的女孩吗？”
少女蜷缩进被窝，咬住被角，咸涩滋味在口中蔓延。
“原来，他真的不属于我……”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试探一下，他就谈恋爱了。
而且备注是家妻，他肯定特别喜欢那个女孩子吧。自己的试探可能都是小丑，不值得一提。
陆漾宁眼泪浸湿了枕巾，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是我太傻了，不该去试探的……”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程旭烨和那个女孩甜蜜的画面，心脏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他对她那么好，备注都是"家妻"，我算什么呢？”
陆漾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不停地颤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
或许我也是有名字的，陆漾宁那个高一的同班同学，仅此而已。
……
自那以后，陆漾宁开始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直到暑假结束迎来高三的关键时期。
新学期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去看程旭烨，也不要在意他，不要喜欢一个有女朋友的男孩子。
日记本关于他的事越来越少，陆漾宁刻意避开与他相遇的时间和地点。
……
陆漾宁的同桌换成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她叫罗熙，世界真的很小。
罗熙在晚自习提起高一时喜欢的男生，陆漾宁没想到男生是自己的初中同学王鑫炜。
两人越聊来越火热，罗熙突然闻起陆漾宁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陆漾宁一愣，但仔细一想说出来也没关系，自己已经在慢慢放下他了。
她沉默片刻，目光变得柔和，轻轻点头：“嗯……有过。”
陆漾宁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桌上画着圈。
“是个，很耀眼的人呢。”
她唇角扬起一抹苦涩又甜蜜的笑意：“不过，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也该试着放下了。”
抬眸看向罗熙，眼中带着释然：“他叫程旭烨说出来，心里好像也轻松了不少。”
罗熙面露惊讶：“是八班的程旭烨？”
陆漾宁瞳孔微缩，手中的笔险些掉落，强装镇定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心跳如鼓擂，紧张地盯着罗熙，双手在桌下紧紧交握：“难道，你也认识他？还是说。”
陆漾宁声音渐低，带着一丝忐忑：“他和那个女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他女朋友跟我朋友是一个班，我朋友是兴华高中的。”
陆漾宁呼吸一滞，垂下头不让罗熙看到眼底的落寞：“原来是这样啊……”
她手指用力攥着衣角，努力控制着情绪：“那……”
陆漾宁顿了顿，艰难地开口：“你朋友有没有说过，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问完就有些后悔，可话已出口，只能等待罗熙的回答，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罗熙摊摊手说：“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只知道她们是在上个月刚在一起。”
“上个月……”陆漾宁喃喃，意思是自己刚发朋友圈试探他，他就在那个月谈了女朋友。
“会不会有点巧……”
陆漾宁心口猛地一缩，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或、或许只是巧合吧。”
强颜欢笑，眼眶却悄然泛红：“他那么优秀，本来就很招女孩子喜欢，谈女朋友也是迟早的事……”
陆漾宁声音越来越低，忙低下头假装找东西，不让罗熙瞧见湿润的眼角。
怎么办，即使知道他有女朋友自己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
十一月
陆漾宁躲了程旭烨两个月，喜欢是没办法控制的，她忍不住询问同桌罗熙他跟女朋友的情况。
罗熙只是笑笑：“好像分了，程旭烨提的。”
陆漾宁闻言一怔，随即心中五味杂陈：“分了……”
她垂下眼眸，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衣角。
“他怎么会突然提分手呢？”
她抬眸看向罗熙，眼中满是疑惑和纠结。
“你朋友有没有说原因？”
问完又有些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放下的，却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事。
罗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
十一月初星期天
陆漾宁刚从寝室休息回来，她来到教室。旁前桌是吴凤苒，她家人给她送来好吃。
吴凤苒正跟陆漾宁分享时，她猛地推搡自己。
“看后面！”
陆漾宁疑惑回头，发现是程旭烨。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攥紧衣角，与程旭烨目光交汇的瞬间又慌乱移开。
“他怎么会来这里？”
陆漾宁假装专注地看着吴凤苒手中的零食，耳朵却微微泛红，心跳如鼓擂。
“凤苒，你、你继续说，这些零食看起来都很好吃呢。”
陆漾宁用余光偷偷瞥向程旭烨的方向，手心里沁出细汗。
再次回头时，程旭烨已经走了。
……
十二月
陆漾宁正视内心后，心想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可以告诉程旭烨她的心意。
一个月以来她经常跑去八班，也会在学校某些地方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原本想着高三是关键时期，自己不能跟他告白。万一影响他怎么办，万一人家不喜欢自己以后在学校碰面会很尴尬。
罗熙偶然听见陆漾宁纠结要不要跟程旭烨表白时，她面露疑惑。
“你还不知道吗？”
陆漾宁不明所以：“不知道什么？”
“程旭烨上个月走单招了，早走了。”
“什么！”
陆漾宁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手中的笔悄然滑落。
“走单招了……”
她嘴唇微张，却发不出更多声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还在备战高考。”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默默注视他的时光，此刻都化为了无尽的遗憾。
“所以，我再也没有机会在学校里见到他了吗？”
“罗熙，你知不知道他上个月什么时候走的？”
“上个月星期三吧7号？我不太清楚唉。”
陆漾宁手颤着抚上胸口，那里传来细密的疼痛。
“七号……”
她喃喃重复，眼眶迅速泛红：“为什么是我生日……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陆漾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声音却仍带着颤抖。
“单招的话，他应该已经去了别的学校吧？”
垂下头，不让罗熙看见眼底的泪水，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失去了。
……
十二月下旬
陆漾宁想了很久，她不想像阳德才老师一样，不明不白的失去喜欢的人。
所以她在放月假时，熬夜写下一封信。
陆漾宁在回校时找到姜婉莹帮忙，即使他离开，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联系。
她也不敢当面告诉程旭烨，陆漾宁喜欢你程旭烨。
因为陆漾宁是个胆小鬼，她永远等不到那个暗恋的春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