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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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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散步着来到了吴三省的店铺。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现代的用品有着本能的排斥,包括交通工具。可能是因为我活了很久吧。
走进店铺一个伙计就上来热情地招呼我。我没有理睬他,依旧自顾自地巡视着店里的古董,好东西确实不少。
那个伙计很快就没了热情,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人总是很势力,就像现在。
我穿着一件普通的带兜帽的外套,是的,一点也不像是个懂行的或者是有能力从这里带走一件东西的人。
我习惯带着兜帽,这样我就能在一个角落里,好像我不必与这个本就与我不相干的嘈杂的世界有任何关联。
我已经看完了这些古董,找了张椅子坐好开始和天花板交流感情。
天花板一直是很纯粹的,起码你在算计了一天之后不用再想它是不是会利用你、会背叛你。
那个伙计看我坐在这里似乎想把我赶走但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他们都怕跟我对视似的,我只是用看粽子的眼神扫了一眼而已。
那个伙计跑进了里屋,不一会跟着一个应该有40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那个人应该是吴三省了吧。他给我一种很熟悉却很违和的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出来倒斗的有几个是手上干干净净,心思天真无邪的?
那个男人倒是客气,走过来问:“这位小哥,看上什么东西了吗?”
他语气恭敬却没有刚刚伙计那种献媚的感觉,有股子高傲。
我挪开了刚刚打量他的眼神,接着和天花板对视起来。
吴三省并没有恼怒依旧好言好语道:“小哥如果是专门寻什么东西来的也无妨。我这点少说也得有10多年了,人脉广。小哥要是想找什么明说也无妨。买卖不成,交个朋友。以后常来嘛。”
圆滑的老狐狸,我在心里给他戳上了这个标签。
那边的吴三省依旧在说个不停,不过他耐心似乎到了极限,该开始赶人了。
我不紧不慢地说:“刀。”
我用余光看见他憋屈到不行,十分愤怒却又不敢变现出来。
吴三省先是一惊,然后用最快的时间天正好了自己的表情:“刀啊,这年头可不多,基本呐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就是有这么一两把也得几十万不。”
他想让我趁早回去?我不理会他,站起身一边往里屋走一边说:“陈皮阿四说你这有。”
这古刀确实是有价无市,出土的能在古玩行当里的都得是从斗里带上来的。这类东西都不可能在明面上交易,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进了里屋。
他也跟了进来:“原来是道里的人啊。你先坐,我让他给您沏壶上好的龙井。”他给那个伙计使了个眼色,接着说:“这刀可是我今天刚淘来的,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刀……”
我也没仔细听他在介绍什么,依旧看我的天花板。
在我确认他不会再说什么之后,让他把刀拿出来看看。
他出去了一会儿又走回来,把我没喝的凉了的茶换掉,说:“我让伙计去库房拿去了,您先坐,您先坐。”然后他接着东拉西扯写这刀的历史。
过了很久我有些不耐烦了,其实我并不介意在一个地方坐一整天,但是这个地方让我觉得有种乌烟瘴气的感觉。尽管屋子里很干净。
我看着旁边同样焦急不安的吴三省说:“刀。”
吴三省似乎想不到我会开口,接着很不情愿地说:“您再等会……”
我站起身想回去。
吴三省连忙叫住我:“等等,您坐,我这就去看看那伙计怎么还没拿回来。”
我看他走得匆忙也就坐了回去。
不一会他走了进来,深厚的伙计抱着个用布包着的看上去很沉重的东西。应该是那把刀了。
伙计把刀放在桌子上打开让我参观。
不错的刀,年头很久远了,花纹雕刻的很细致,看上去很结实,应该在200万以上的样子。我用右手的那两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刀背,金属冰凉的感觉让我感到很安心。拿起来掂量掂量,重量很合适,不像之前那把总是轻飘飘的使着不顺手。
“开个价。”
吴三省还没来得及收回盯着我右手的眼神,听到我这么问,他又胡侃开了:“这刀可不便宜。你看着纹路、看着光泽……”
我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十句里八句都是胡诌的话,用眼神打断了他。
他迅速止住了声音:“最少300万。”
这个价要搁在这把刀上还真有人愿意买,可陈皮阿四给我的支票只有200万,我指的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吴三省也是老江湖了,但是在我的注视下也没能扯几句:“看在四爷的面子上,我肯定会给你便宜点,你看着便宜50万怎么样?”
又过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这寂静:“行,咱也不说了!今个就算做个赔本的买卖,就只当叫了您这个朋友,200万一分都不能再少了!”
我寻思了下,既然是陈皮阿四出钱我也没道理再往下砍,虽然我也只是不说话地看着。
我从兜里掏出支票,背上刚刚伙计给包好的刀出了门。
走到门口跟一个年轻人擦肩而过,我也没太注意只听到他在我身后叫骂了几句就盯着我看。
我没有太过留意,只觉得他不是道上的人,是个普通的有点单薄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