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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重生后我猛追宿敌(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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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叫二皇子嫂子还是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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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经历,李承泽倒是经常去范府蹭饭,范府倒也乐在其中。
只是范思辙这家伙,一直在纠结该怎么称呼李承泽。
在当日李承泽走后,范思辙一直在嘀嘀咕咕,整日就是除了数银子,就是思考称呼问题了。
范闲每次回来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样子,有一次忍不住了,问他:“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范思辙还真就,就如何称呼二皇子这件事和范闲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诶范闲,我是该叫他殿下呢还是嫂子呢?叫殿下太生疏了,毕竟你俩不是搁一块儿呢嘛。可叫嫂子又有点那啥了,他是个男人啊,我是真不习惯,以往都是殿下殿下,怎么就成我老范家的媳妇了呢。”
看着范思辙这副样子,范闲不由觉得好笑。
“你心里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随你,他不会介意的。”
“真的假的?哥你威信这么大呢?”范思辙也不困了,直勾勾看着范闲。
范闲一脸得意,“那可不,你嫂子让我现在去找他我都得赶紧去,但要想让我走我是不可能立马走的。”
范思辙一脸黑线,“额……”
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看他哥这样,还是算了吧。看着比他还像个傻子,打击到了可不能给他写书挣钱了。
说到写书,“哎你那书什么时候继续写啊,都在催呢!”
范闲没想到范思辙一心全都扑在这上面了。
“别急嘛,你嫂子也催我,等我给他写完再说。”
“那行,你快点的啊。”范思辙得到答复也不闹他了,边走边转身看着范闲,心中盘算着可得好好巴结巴结李承泽,往后儋泊书局出书这事儿可得靠着李承泽催范闲了。他怎么催都没用,还得是他嫂子,一句话的事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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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这王启年说要请范闲吃饭的。
带着他去了面摊上吃面,范闲倒也不介意什么,只是王启年这行为是真的叫他瞠目结舌。
说是点了两碗面,可一碗里一点肉都没有,可另一碗里全是肉,全都在王启年自己的碗里。
范闲看看他的碗,再看看自己的。
“这是?”
王启年一脸你不懂的表情,“哎呀大人,这都是累赘,我给你解决了。”
一边吃一边说累赘。
范闲也准备开吃,范思辙来了。
再后来,侯公公驾着马带着宫内人来了。
这又一次打断了他。
“范公子,陛下召见。”
“可我这面……”范闲指了指这碗面。
“快别吃面了,就剩你一个了。”
说完,范闲也不好说什么,跟着侯公公一同进了宫。
范思辙留在原地和王启年面面相觑,王启年准备坑他一笔,范思辙听到这面要二两银子,惊叹不已,随即跑走了,嘴里还说着这买卖太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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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内。
范闲到的时候,庆帝并不在,面前只坐着李承乾和李承泽。
没一会儿林若甫也来了,只是来者不善,在场的人都是他的怀疑对象。
范闲觉着熟悉,这不正是林拱之死事件吗,怎么就提前了。
他确定人不是五竹杀的,因为目前的五竹很稳定,这几天一直在暗处待着,自己也并未去皇家别院找林婉儿,未曾见过他,就算他要杀自己,他也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事。
所以五竹并不知晓林拱想要杀他,如果提起,必定引起祸端。
他也听说了林婉儿的近况,上次给她的方子她真的用了,身子也好了不少,还特地派人来感谢。
虽然林婉儿和林拱提起过她身体好是因为范闲给的药房,可林拱还是想杀了范闲。
就算他能救林婉儿,这会儿身体也快好了,范闲也没必要存在了。
毕竟他不觉得范闲配得上他妹妹,一个乡下来的粗鄙不堪的乡野之徒,如何能配得上郡主。
两人都不满意这个婚事也不影响林拱杀他,毕竟有过婚约,就算未来退婚,终究也对林婉儿有影响,所以林拱就召集了一堆人马前往京郊准备上了。
这事也被叶灵儿听了去。见着婉儿的身体好了,叶灵儿对范闲的观感也好了不少。她知道林拱想杀范闲,找了个机会见范闲告诉了他。
范闲听后已经没有从前的感觉了,谁都想要杀他,如果他全都主动出击正面去对上,那岂不是太累了。
他点头表示知晓,但说出的话却让叶灵儿意外。
“二公子想杀我,无非是因为郡主。他尽管来吧,反正我是不会出门让他杀的。”
不出门就不会被杀吗,他范闲在叶灵儿面前就表现出了自己是个懦夫,不愿去主动接招。
叶灵儿无奈,“那你最好一直待在范府别出来,你们指不定谁熬得过谁呢。”
说完这话,她便走了。
当日的情况就是如此。
范闲倒也没有真的一直待在范府,他整日往二皇子府跑,任谁怀疑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还是被拉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人死了跟他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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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此时可不管你眼神怀疑不怀疑呢,他只看得见李承泽。
李承泽这会儿正在无所事事地吹着自己的刘海。范闲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
可这太子实在是太烦人了,一个劲儿的问他林拱的事。
然后说着说着,李承泽和太子又吵起来了。
范闲上次是有眼力见地退到一边让这兄弟俩自己吵去,可他现在忍不了,他不可能看着李承泽一个人吵的。
虽然李承泽骂起人来战斗力很强,嘴特毒,但他还是不想对方落了下风。
“诶诶诶,太子殿下,二殿下当日和谢必安一直在王府,怎么也不可能直接跑去杀人吧。”
太子微眯着眼,“呵,这京都内谁不知道你范闲和二哥私交甚密,你们互相作伪证也不是没可能啊。”
范闲抚了抚额,这太子还是那般得理不饶人。
心中又不住想,要是有监控就好了,不然哪来的那么多事。
吵到一半,庆帝适时走出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他看了眼范闲,又转向林相,“林相你是苦主,你来说,你觉得凶手是谁啊?”
林相看了看在场众人,太子心事重重,好像下一秒就要给李承泽和范闲定罪,而李承泽呢,他正百无聊赖玩刘海,范闲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站在李承泽身边,偷摸地玩李承泽的衣袖。
这让林相有些拿捏不准,好像这俩人也不像。
多年的老狐狸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范闲可能有点傻在身上,不然这种情况,人是他杀的话不可能这种反应。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两人的确无辜。
“臣觉得,真正要怪罪的应是陈萍萍!他身为鉴查院院长,玩忽职守,我儿之死他到现在都不给我个说法,难道不该怪罪吗?!”
“嗯,来人,召陈萍萍。”
没一会儿陈萍萍就坐着轮椅来了。
“陛下,臣有罪。”
“陈萍萍,这么久了,杀害宰相二公子的凶手还没找到,你不觉得你太无用了吗?”
“回陛下,杀害二公子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几个老狐狸就这么开始上演了一场大戏,全然不顾身后看戏的三个小辈。
“杀死二公子的凶手,正是东夷城,四顾剑!”
太子出声,还是带了点脑子的,“怎么会是四顾剑,他一个大宗师,跑来杀一个宰相之子,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陛下可还记得当日进皇宫的刺客吗?他的四顾剑意已得精髓,必然是四顾剑嫡系,可问题就出在宫里并没有少什么。而后来二公子之死,就是他们想告诉我们的。之前的刺客只是个警告,而二公子,联合四顾剑的徒子徒孙想要杀了范闲,范闲当街将他们斩杀,四顾剑不会找他寻仇,反而会赏识范闲当街斩杀她们,而和她们合作进行这一计划的二公子,才是他要寻仇的对象。”
和上辈子差不多的说辞,只是自己和五竹进宫那一趟,被陈萍萍认为是四顾剑的警告,范闲想这也是没谁了。
“林相,你觉得该如何?”
“臣恳请陛下,为我那死去的儿子求一个公道!”随后便磕下一个头。
不论这位宰相心思如何,对于丧子之痛,和其他普通人家里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差别。
范闲也知道这个结果是假的,他也想知道林拱究竟是谁杀的。
既然答案得靠着讨伐北齐去,那也就算了。再多问也是这样,这位陛下可从来不会做无本的买卖。
“好,那朕就择日,讨伐北齐,为我们宰相之日,讨个公道!”
庆帝大手一挥,这事也就这么办了。
“陛下,老臣还有个恳求。”
“说吧,林相。只要是朕能办到的,尽力给你办了。”
“如今臣失去了一个儿子,只剩下一个心智不全的大儿子和女儿了。婉儿是我最小的孩子,不经常在身边,因而亏欠了她许多。臣斗胆,恳请陛下为她和范闲解除婚约,范闲实在不是婉儿的良人,她也多次向我提过不想和范闲成婚,还请陛下成全。”
“林相,你确定吗?朕可是听说,范闲之前给了婉儿一张药方,将她的病治得好得差不多了。范闲也是用了心的,这就解除了,恐怕多有微词啊,”
范闲知道庆帝这是不想解除了。
他站出来,他是真想解除啊。
“陛下,臣觉得林相说得对,臣初入京都,岌岌无名,实在不是郡主的良配。再者,臣和郡主曾经见过,我们都对对方毫无感觉,只能做朋友,所以还请陛下解除婚约,臣也不想耽误了郡主。”
庆帝瞥眼看着他,眼里露出不赞同。
李承泽偷偷碰了碰范闲,范闲还是一意孤行。
“父皇,小范大人还小,自然还是爱我行我素,还望陛下不要和他计较。”
庆帝哼了一声。
在林相和范闲的不停劝诫之下,他不情不愿地给俩人退了婚。
“既然没什么事了,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