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白月光》言拾捌

29、第 29 章

　　“少夫人，咱们不若再多等上几日，看她们会不会打探回一些有用的消息回来。”春熙斟酌着建议。

　　“不必了，这么些天都没打探到什么消息，那就算再多几日，结果还是和如今是一样的。”沈窈说。

　　她认为若是要在这件事情找到突破口，不是看谁时间耗费得多就能做到的，她也不打算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继续浪费功夫。

　　“是，我这就去传消息。”春熙回。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川连这边在得到沈窈准许今日无需去伺候她的得令后，就按照沈窈的吩咐，前去对昨日被她打伤的人给慰问一番，好在昨日沈窈有先见之明，留了一些人继续把手各个门户，没让她把人给全比过，不然，内院倒是无大碍，都是婢女在，不会有影响，只是外院都是男子做活计的多，没有人轮流替换，怕是不好安排。

　　那些人很好找，沈窈也提前放了这些人一日休沐，此时众人都在府上各自的下人房中。

　　川连一个一个的送上银钱，嘴上连连说着好话，大家本来还心存怨气，在见到川连后，心中的怨气都已全然消散。

　　其他的都送好了，算了算，还剩下护卫队的，川连加大脚力，刚走到护卫的住处门口，就碰见一名陌生男子从房内出来，据她观测，此人年纪不轻，气息平稳，脚下的步伐沉重，双眼有神，身侧还配有刀剑，不难猜出，他就是护卫队队长秦护院了。

　　川连也没多想，这处人来人往的，况且她在卓家呆的时间不长，不认识此人也正常，遂没出声喊人，只是弯了弯身子，行了个见面礼，就打算继续往里走，没成想，这人会开口喊她。

　　“姑娘可是川连姑娘？”男子开口询问。

　　川连心中感觉莫名，她不认识他，而他却能准确无误的喊出她的名字，此人这般举动在她看来甚是奇怪，不过，她却不能无视他的呼唤，只得作出回应，她转身看向她，问：“阁下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秦护院刚出来就见一姑娘旁若无人自管自的往里走，若是有外人在，看到这情形，必然会感到奇怪，毕竟，一个尚未婚配的姑娘家单独一人来到男子的居所，面上总是该有些许羞涩的，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秦护院马上就想到她应该是川连，便出声呼唤，见她有所回应，赶紧自报家门：“川连姑娘，在下姓秦，现下负责府中护卫的差事，听闻姑娘武艺超群，待有机会，希望能和姑娘比上一比，届时望姑娘不吝赐教。”秦护院对着川连双手抱拳。

　　“原来是秦护院，失敬。”川连继续向他欠身一礼：“我只是个小女子，当不得您这般的称赞。”

　　开玩笑，这不就是下战书吗，若是在外面，她肯定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虽说她武艺没那么强，向来比试的规矩都是不会强行取人性命的，不然，那么多的武学人家岂不是都死光了，何况，就算对方脑子想不开非要在比试中强行下杀手，她还是能够保自己全身而退的，毕竟，武艺比试对于她来说，都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如今是在卓府中，不能直接开始比试，昨日的比试，只是因为受到她家少奶奶的令才去的。

　　“川连姑娘自谦了，您不愿意接下我的战书，可是看不起我。”秦护院听出了她话外的意思，顿时心生不满。

　　川连不想听他在耳边絮絮叨叨，中午的日头愈发的闷热，人站在外头特别不舒服，她现在只想把事情都了了赶紧回沈窈身边去，屋内呆着始终是比在屋外的舒服，遂直接开口，对他明说：“大人，今日我有要紧事，等会还要回去报差，时间实在是不多，再则，我与您并不相熟，这比试实在突然，若是您是因为您的下属被我打伤，面上过不去才想与我比试一番的话，恕我难从命。”

　　有脸面的人家就算再不喜欢一个人，面上的功夫也要做足了，这代表着府门的体面，不若是千金闺秀，亦或是丫鬟小厮，总归，一言一行，都需要礼数到位，所以，川连还是仔细的把原因给说清楚了，免得人家心中不痛快。更别说，她并不讨厌秦护院这个人。

　　秦护院听她这样说，就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逾距了，连连抱歉。

　　川连也没放在心上，随口应了一下，就往屋内行去办事了。

　　秦护院看她走了，也不好继续纠缠，只能先行离去，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前去讨教讨教。

　　和前面一样，在屋内的时间都是在心里提前计算好的，川连就算在这次，也没在房内待的过长，事情办到位就出来了。

　　如此，沈窈安排给川连的事情算是全部办完了，川连便赶紧回到她身边去伺候，回禀的时候，便把秦护院向她挑战一事也一起禀告给了她。

　　沈窈听她说了这事后，陷入沉思，良久，开口问道：“川连，若是你与秦护院交手，可有把握能取胜于他？”

　　川连听她这样说，认真想了想，说：“少奶奶，若是比试，川连无法保证，但若是必杀，川连有把握能取他项上人头。”

　　“……”沈窈听她这样说，不知说些什么了。

　　这杀气腾腾的回复，让沈窈听着实在头大，实在是不知道能继续说些什么了，要是在以前，她铁定会抱着这榆木丫头，把这丫头的脑袋用力晃上一晃，好让她醒醒神，别一天到晚的就是打打杀杀的，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算了，她还是别被她带偏才好。

　　“为什么无法保证，你的武艺我很清楚，向来少有敌手。”沈窈不解，问出自己的疑惑。

　　她本来还在懊恼怎么让川连和秦护院比试一场，没想到他自己撞上来了，还是没在她的推波助澜下，就主动向川连发起了挑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时房内无旁人在侧，只有川连一人在内，主仆两人的对话并不担心被人探听了去，毕竟两人身上皆有武艺，寻常人若是靠近了，定时马上就能被发现，是以，两人的对话很是放松随意。

　　“少奶奶，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的气息很是平稳，奴婢猜他应该是有练过内家功夫的。”川连仔细回忆她对秦护院的印象。

　　世上有两种练武的路数，一种是急于速成的，就是军营里训练的那种，那些大多是新兵蛋子练的，保证这些没有底子的人上战场之后有保命的手段，如若有开窍的，那就是武艺在一次次的实战中会逐步提升，但这种底子终究不稳，若是遇上个强的，手中的武器都使不出三招，必然毙命，第二种就是江湖上的武学了，沈窈的师傅就是这种江湖人，身上有内家功法，这种人的武艺很是高强，虽说比试的招式并不狠辣，但绝对不能小瞧，沈窈练了这么多年，才仅仅有所小成，何况，川连的天赋还比不上她，当初跟着一起学内功心法时，迟迟无法像她那样成功，这么多年，也只学了点皮毛，而这点皮毛，只要不碰上厉害的，足以护住她自己在外行走的周全，何况川连前面并不是说大话，她的武艺虽然没有沈窈的高强，但是她所练习的招式都是必杀技，若是在与她对战中不留有心神，很难不被她反杀。

　　“哦，有这回事？”沈窈对这个秦护院产生了兴趣。

　　“川连，既然秦护院想和你比试一番，咱们也不能不知情识趣，你留点心，找个机会，与他比一比，看一看你们俩谁的武艺强。”沈窈说。

　　川连听她这样说，便应下。
　　能多比试总是好的，她不会抗拒，相反，她很清楚，在与不同人的对战中所领悟到的都是师傅教授不了的。

　　那边的卓夫人从早上起来心中就一直惦记着卓大人昨晚和她说的，要找个机会让昨日和小厮们比试的川连和秦护院比一比，现在，就是在想这件事。

　　王妈妈看自己夫人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开口询问，若是简单的，也能和她一起想想法子，帮一帮她，让她不至于一个人那样的苦恼。

　　“夫人，何事竟让您这般的烦扰？”王妈妈问。

　　她毕竟是心腹，卓夫人是信任她的，便把昨夜卓大人回来，和她说的事情说给王妈妈听了。

　　“夫人，老爷这话的意思，比试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要测试这丫头的能耐，奴婢多一句嘴，老爷怕是在担忧府上的安防了。”王妈妈点开了卓老爷真正的意思。

　　卓夫人一听，马上反应过来。

　　是啊，好端端的比什么武，从前，这样的小事老爷从来不过问，还有，她想起来了，老爷还和她说了什么京中近日不太平的话，莫非，真的要出事了？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卓大人对于这场比试的用意还真被王妈妈猜中，他这样安排就是为了考验那丫鬟，若是身上真有能耐，想来，许是要被安排去参与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