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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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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雨沐秦回答道。两个人对立站着。谁都没动,也没有说话。“你这六年过得可还好。”
“承蒙皇恩,这六年在西荒,与虫蚁为伴,倒也乐得自在。”雨沐秦笑着。
“其实当年父皇他是听了奸臣的谗言才会那般。你别怪他。”
“臣女哪里敢责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雷霆雨露不皆是皇恩吗?太子殿下何须介怀?只是多谢太子殿下,当年力保我们全族,才有我们今日的生机”雨沐秦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你......”风若辞的话终归是没有说出来。
雨沐秦转身离开了梦晚阁。很决绝,连头都没回。
她何曾不知道,风若辞是无辜的,只是这份仇恨在她心中太久了。她总有一天会报复,而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对他冷淡,也许也是对他的保护吧。
她回了神对黛蓝说道,“去望月楼。”
到了望月楼,已经有人在等她了。是雨家死侍裴钰。她坐在望月楼的二层,往下俯瞰戏台。一人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南戏。
“关于当年父亲被诬陷,你可有调查结果?”“还没有。”裴钰回答道。“你可以去问问杨渊,他是我父亲以前的副将,如今统帅三军。他可能知道当年的隐情。”
“好。”裴钰回答道。雨沐秦不再说话,她默默地看着台下的人唱戏,婉转,动听。而裴钰已经悄然离开。一曲唱毕,台下掌声如雷。她更是一掷千金。
“小姐为何要这般做?”黛蓝好奇的问道。“只是想起了一段往事罢了。”雨沐秦低下头,回想起了她十二岁那一年,风若辞曾带他看过一曲南戏。当时的她笑着,鼓掌。而风若辞只静静地拉着她。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她黯然神伤。她起身准备离开。
“姑娘请留步。”一位身着墨色衣服的人,叫住了她。“我便是刚刚唱戏之人,敢问姑娘为何一掷千金?”
“公子一曲南戏唱的出神入化,不似这千金场,酒醉金迷,乃是一股清流。此心难道不值千金吗?”雨沐秦盈盈的笑着。
对面之人也笑了:“在下南戏,敬佩姑娘,同在这缥缈的风月中,也守住本心。”
“南戏,真是个好名字,较之您所唱的南戏有过之而无不及。”雨沐秦笑道。“告辞,若有缘改日再见。”雨沐秦转身离开了这里。
“会有再见的那一天,雨家女。”南戏喃喃道。
“现在咱们去哪里?”黛蓝问到。
“我自幼离开将军府,在皇宫里长大。只是不知道将军府可还有我的一席之地。”雨沐秦步行走到了将军府,本以为将军府应当是残破不堪的,可谁知推开门后竟干净得很。甚至还有几个小仆役。其中一人走向前说;“太子殿下知道您一定会回将军府,这六年一直让人打扫这里,为的是您回来时,可以看到昔日的将军府。”雨沐秦点点头。
“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只丧家犬。皇帝不过略微给你们家一些奖赏,便马上就卖起命来。真是可笑。”雨沐秦转身一看,说话的正是站在门口的云馨月。
“为皇帝保民乃是我雨家之幸,何来卖命一说,此言可是大不敬之罪。”雨沐秦挑衅一笑,“可惜了,某些人站的太久,这么多年,还是一点脑子没长。”
云馨月正欲暴起风浔打断了她。
“沐秦妹妹这些年可还安好。”
“尚可。”她看着门前的风浔,回答道。
“父皇,让你参加今天的宫宴,庆祝将军首战告捷。”风浔继续说道。
“知道了。多谢风浔殿下告知。”雨沐秦说完后,转头就走了。
风浔盯着他的背影,总是回想起当年她初入宫时,正欲行礼,却被云馨月刁难。那时的云馨月身着红衣,绣着金芍药,头戴着红玉金琉璃簪和芙蓉玉坠一对。可见的奢侈华丽,嚣张跋扈。和雨沐秦身上的青衣,绣着墨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仅当年一面,他就喜欢上了雨沐秦,每每幼年的雨沐秦,被云馨月刁难时,他就和风若辞变着法子保护幼小的他。
黛蓝问道:“小姐,你去参加吗?”“为什么不去,我的父亲在蛮荒,被她们一个令下直接去北夷作战。连京城都未回一次,首战告捷了,他们便要自己庆祝一番,当真是有趣。今晚倒是有好戏看了。记得拿上我的小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