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同人文的自s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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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樱花盛开的春天，乌野高中人群嚷嚷。今天是乌野高中新生报道的日子。
“日向！”戴眼镜的男生抬手招呼着伙伴，人群中一个橙发的小个子男生见状也抬手回应道：“阿笃！”边挤到他面前。
“呼——太好了，我们分到同一班。”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前往教室的路上阿笃发现友人不像往常一样活力四射地蹦蹦跳跳。
日向郁闷地扯着书包带，解释道：“昨天做了一个又——长、又——可怕的梦，现在我都感觉像是一晚上没睡一样。”
“诶，开学第一天太紧张了吧。”
“不至于啊。”日向困惑地皱起眉，虽然他很讨厌学习没错，但也没有到开学就要做噩梦的程度啊。
“说起来，没想到你也会考乌野啊，你家到这不是要骑车很久吗？”阿笃感慨道。
“我也没想到啊，但是冥冥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我要考乌野。”
“什么？”
“神！”
“噗！迷信吗！别信啊。”
“欸——电视上前几天不还说……”
“啊我知道那个，你没看完吧？最后是搞笑节目啦。真是难得啊，电视节目爱好者的你居然没看完它。”
“……”
正想要说什么，日向突然瞥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一看到他的脸日向就愣住了。
……这个人！他在梦里见过！就昨晚！！好像是叫、叫……“K……Ka……Kageyama！”
意识到自己喊出声之后日向猛地捂住嘴。
糟糕……后脑勺……咦？什么？
那人却没反应。
呃……难道我认错人了？
日向困惑地歪了歪脑袋。那人已经走远，这人挤人的场面，去追一个人实在太困难了，日向于是作罢。
果然梦就只是梦吧。日向心想。
2.
不，绝对没认错，不论是那张臭脸，还是这两根手指一齐按自动贩卖机的姿势，都跟出现在他梦里的影山一模一样！
日向没想到只是课间随便下楼逛逛就又遇到那个人。
看着他在自动贩卖机前站了大概有一分钟，然后最后还是选择了两根手指头一起按。日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鼓起勇气打招呼道：“那个……你是叫影山吗？”
“啊？”那人转过身来，皱着眉。
正面体验到身高方面的碾压让日向倍感压力，他没忍住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好可怕，好高……不行，不能被他的气势压倒！
日向努力挺了挺胸，悄悄垫起了脚。
“我是。”那人回答道。
日向眼睛一亮，顾不上害怕，手指着自己急切地问道：“啊，那你认识我吗？”
影山疑惑地看着他，回答：“不认识。”
“这样啊……”日向失望地耷拉下脑袋，但是没一会儿他又振作起来了，不管怎么样，能在现实里遇到梦里见过的人也是很神奇了。他抬起头，自我介绍：“我叫日向翔阳！和你一样是一年级生，请多关照！影山！”……
“哦，”影山好像并不在意日向怎么知道他的年级，只是简单地回答：“你好。”
日向心想：是个有点高冷的人诶……
3.
“我又不爱学习~为什么会起这么早~说起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
日向哼着自编的歌锁好自行车，欢快地蹦跶出停车棚。
身后突然传来诡异的声响，地面震动，尘土飞扬。日向往后瞧，看到了昨天才认识的影山正朝他冲刺而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地不想被追上，于是日向也冲刺了起来。
“日向！！！”影山追他，吼道：“为什么我也开始做梦了？！！你这家伙还打我后脑勺！”
日向闻言一个踉跄，哀嚎：“不是吧？！！怎么偏偏你也梦到这个！”
“你给我站住！！”
……
阿笃啊，果然神明是存在的。
4.
拖堂的老师终于大发慈悲宣布下课，日向迫不及待地抓起书包飞奔出教室跑到三班。
“抱歉！我来晚了！”日向边道歉边“刷地”打开门，看到了余晖下独坐在窗边的少年。
影山以一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窗外被晚霞染红的天空，书包被他放在一边，微风吹起他细碎的刘海。本是一幕普通的高中生校园生活景象，日向却忽然感觉这种文艺氛围与影山格格不入。
他应该手里拿着排球，穿着球服站在球场上，像梦里的他一样，而不是这样像个归宅部的学生一般放学后没有任何活动。
这样的念头突然浮现在日向脑海里。一时竟分不清梦里是真实的，还是所谓的现实是真实的。
自那日清晨追赶后已经过了十天，日向和影山每天互通情报，搞明白了一些事：他们俩每隔两三天就会做一次梦，同一天两个人的梦内容大同小异，只有角度的差别。日向是梦里日向的视角，影山是梦里影山的视角。
梦里和现实有一个很明显的差异——排球。在他们的现实世界里，是没有排球这项运动的。
他们曾去学校的体育馆探查过，却发现体育馆是篮球部的地盘。还踏遍了各个年级的楼层，然而并没有见到梦里那些队友，好像随着排球部一起“消失”了。
就连“坂之下商店”也是装修关店的状态。
于是在今天，这周五，他们决定要去梦里出现过的青叶城西探查一下，因此他们约定了放学后见面。至于今天在梦里新出现的音驹，因为远在东京，所以对它的探查只能作罢。
影山见他来了，拎起书包站了起来，嘴上说道：“慢死了，呆子。”
“嗯唔咕……”日向不满地皱起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能不能不要学梦里叫我呆子啊影山同学？”
那家伙并没理他的话，只是从他旁边走过，轻描淡写地说道：“走吧。”
“哼——”日向张牙舞爪地跟了上去，坚持道：“梦里那个我又不一定是我，所以我拒绝把‘呆子’这个称呼套用在我身上。”
“……”
“不要不回答啊！”
5.
巴士在站牌旁停下，日向和影山下了车。
影山看着手机上的地图，迟疑地带着路。因为日向的翻盖手机没有地图功能，所以带路就交给了影山，但是这个工作对于汉字苦手的影山似乎有些勉强。
十天的相处让日向发现影山或许并没有那么可怕，反过来说，那家伙是个笨蛋也说不定。这让他开始觉得自己或许能跟影山好好相处。
“影山你连这个字都不认识吗。”
“啰嗦，手机上没有地图的人没资格说。”
日向于是闭嘴了，他也不着急，在旁边连蹦带跳左顾右盼的，像是出来游玩一样，被影山嘲笑是第一次出来遛达的小狗。
他们在路上花了十来分钟才终于看到青城的校门，影山暗自如释重负地收起手机。
春天的宫城还是有一丝凉意的，日向单穿一件长袖连帽衫，开始觉得有点冷了——为了顺利混进青城，他们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放进了书包里，上身穿着自己的衣服。
日向自觉自己已经是不怎么怕冷的体质了，如今他都觉得冷，更别提平日里总是比他穿得厚的影山了，于是提议道：
“跑吧影山，比一比谁比较快！”说着就朝着校门开始冲刺。
影山先是一惊，然后不假思索地追上他：“别抢跑！日向呆子！”
……
两个人你追我赶地在别人的校园内跑了一圈，终于看到青城的体育馆。
两人停下脚步，影山气喘吁吁地宣布战绩：“这次，也是，我赢，了。”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梦里一样的台词。日向这次却全然忘了反驳，而是思考着下次绝对要获胜。
影山贴着墙边透过窗户玻璃看馆内，日向挤在他旁边，扫视了一圈，没看到排球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梦里青城排球队的人。
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清楚，估计那个梦里真实存在的就只有他们俩了。
……难道真就只是个梦吗？日向不明白了。
那为什么他俩会存在？还拥有同一个梦境？
而且还是个连续的梦境。
6.
自从那次青城之行之后，两人便没再想着寻找现实与梦境的共同点。
但是对排球的兴趣却越来越浓，尤其是影山，甚至想尝试打排球。
这天，他们依旧约在放学后见面，依旧是在教室，不同的是，这次是影山主动提出的。
“所以，先拿足球当排球试一下。”影山说完发现日向明显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不爽地提醒他：“喂，你在听吗？”
日向回过神，回忆起刚才发呆脑子里闪过的画面，他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
难道梦里的他和影山是那种关系吗？是那种关系吗？！
被再次无视了的影山以五指为爪抓住日向的脑袋瓜，气呼呼地强迫他转回注意力。
“日向！”
“我说啊影山，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日向的口吻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哈？你今天就很奇怪。”
“不是，我是说那个梦，梦里面我们的关系。”
“？”
“就是、你没发现吗？我们是那种关系。”
“？？”
“那种关系。”
“哪种？”
“哎，影山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什么啊。”
“情侣的关系。”
“……”
“今后一直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什么的，即使在全世界也要在一起什么的，不就是前两天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爱情剧——像‘我一生都要和你在一起’一样的告白。”日向边说边抬起双臂夸张地拢了一个心形，因为是第一次比这个动作于是摆出来的样子奇奇怪怪的。
但这并不影响影山被恶寒到了：“……我怎么没有梦到这个。”
“诶不应该啊，我刚刚……”
日向突然反应过来，惊诧：“咦！我刚才不是在发呆吗？！怎么做梦了？”
“你还真是毫不掩饰你在发呆啊。”影山咬牙切齿。
日向自觉理亏地移开视线，接着说：“我只是发呆为什么会做梦？好像是突然想起来的……”
“……”影山就看着日向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脸上的眉头逐渐皱起来，他缓缓抬头看着天空，终于说出他的结论：
“影山，我觉得，那不是梦。”
7.
“所以我们再来探一探真相吧！”日向兴奋极了，竟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
我不该当真的。影山想。
像是看出了影山眼底的质疑，日向煽惑道：“要是找到真相之后，说不定就能打到真正的排球了哦——”
影山承认他可耻地心动了。
据日向·名侦探（自称的）·翔阳分析，要寻找真相，唯一的突破口恐怕就是两人在梦里第一次相遇、对话的地方——也就是市民体育馆的某个厕所门口。
于是，日向一拍手做出决定：这周末去一趟市民体育馆。
-
周末，体育馆门口，影山木然地看着扒在他衣角上的爪子，问躲他身后的日向：“你在做什么？”
日向只探出小脑袋：“这些人好高啊。”言下之意他有点害怕。
影山：……
“不是说好了你带路吗？还有，放开。”他无语道。因为梦里的他一开始就是直接出现在了厕所里对峙与日向对峙，所以去厕所的这段路还需要有跑去厕所记忆的日向领着走。
“小气，我们梦里还是情侣关系呢。”日向噘嘴嘀咕，却还是从影山身后走出来，改成紧贴着影山的侧边。
“这只是你的猜测。”影山在那天晚上也做了那个梦，但他并不认为梦里他们是恋爱关系。
“邀请他站在一生都与他在一起诶！这是会随便说的话吗。”日向惊奇地看他，显然对“可疑关系”深信不疑。
虽然影山承认梦里的日向之于梦里那个影山的特殊性，但他认为现实里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对某个人说出口类似的话。梦毕竟是梦。搞不清楚的东西就没必要关注，这是影山一贯的做法，排球是个例外。仔细想想，莫名其妙来跟他搭话的日向和莫名其妙出现的梦境也是个例外……影山陷入沉思。
影山没回话，日向也不在意，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说：“不知道会不会在厕所会不会遇到大BOSS。”
影山直觉再深思下去会发生不太妙的事，于是顺着话题问：“什么是大BOSS？”
日向：“就是像游戏机里最后一关出现的超强敌人。”
影山：“我没玩过游戏机。”
日向：“这样啊，以后你要是想玩我们一起玩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过或许游戏对你的吸引力还没有排球大哈哈，哎，打败了厕所大BOSS我们可以一起打奖励获得的排球，我虽然不高，但是可以像梦里一样跳！”日向又兴高采烈了。他已经把“厕所会有大BOSS”当成了既定事实，并且完全忘了“会获得排球”是他原先诱惑影山与他一起行动的幌子，这会正眉飞色舞地畅想未来。
影山默默地听着，对于日向擅自把他拉进他的未来并没多少抗拒，只是插了一句：“你现在弹跳力并不比梦里好。”
日向大失所望：“不是吧？！”
……
8.
根据日向记忆里的路线，他们找到了那个厕所。一路上在日向滔滔不绝的渲染下，影山心里也对在厕所会发生什么产生了一点点的期待和好奇。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日向不甘心地在厕所里和厕所外来来回回走动了十几分钟，仍然什么变化也没有出现。
在被路人以为他们是厕所变态之前，日向终于不再尝试了。
在离开之前，他们还去曾经的排球场地逛了一圈，意料之中地发现排球场被换成了其他的运动场地。
……
他们从二楼走出体育馆，今天的“探寻真相之旅”就这样结束了。下台阶的时候影山听到日向在身后喊：“影山！”
他回头，看到了高他几层台阶的日向，一时间仿佛梦境与现实结合，他看见那个站在台阶上气势汹汹对他下战书的少年，少年眼里有泪，闪着光。影山没由来地觉得：本该这样才对。
他控制不住地张开嘴，想要说什么。
“影山！快看晚霞！超级好看！”日向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他转身往天上看，落霞云归，美丽壮观。然而下一秒，他发现天空有一瞬间像电视信号不明一样马赛克地闪烁了一下。影山瞪大眼睛，而后发现马赛克的闪烁更严重了。他连忙转头看日向，见日向也是一脸惊奇地望着他。
这个世界正在崩塌。
“我们正在回归原本的世界”——这个念头莫名其妙出现在他们脑海里。
两个人的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日向！别忘了你说的约定！”快要消失之际，影山突然大声说。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日向却听懂了，他回应：“当然！！你也要来找我打排球！”
9.
“好帅啊……”电视里小巨人不断跳跃的身影吸引着骑单车路过的翔阳，他几乎看呆了。
……
“喂，二年级的。”王者的披风在来人身上一闪而过。
……
回到原本世界的他们忘了彼此，但这次，对于排球的执着和热爱使他们的命运更深地交织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同人文的自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