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之林如海》海夕汐

26、醋意生有意相难

　　林如海忙迎出去，让家仆退下，便行了个君臣之礼，说：“臣林如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黛玉见无法躲过，也只好上前行礼，说：“民女林黛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水泓看了眼黛玉，先是一愣，继而有些许不悦，却也好脾气的说：“平身吧！朕便装而来，休要多礼！”
　　两父女便站起来，水泓细看黛玉，身材纤秀，弱柳扶风，低着头看不清形容，便说：“这是玉儿吧？抬起头来看看！”
　　林一梦暗叫不好，黛玉也觉不妙，却又不能违抗，只得抬起头，水泓一看呆住了，只见她两道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此容貌和当年的贾敏确是有七八分相似，只这气质上，却又兼有林如海的书卷味，更显得清雅温婉，不想世间竟有此女子！
　　黛玉见他两道目光丝毫无掩饰看着自己，既羞又恼，脸上红通通的，林一梦故意咳了一下，水泓终于醒来，说：“可真像敏妹，玉颜无双。”
　　他说时，林一梦便嗅到一点酸酸的味道，不敢哼声，以免火上浇油。只听得水泓对黛玉说：“朕与你父母虽是君臣，却都是多年的好友，你也别见外，改天让你父亲带你进宫玩去，可不必客气，就当那是家里好了。”
　　林一梦和黛玉一听大吃一惊，相视一眼，林一梦再也忍不住跪下，说：“皇上请容禀，臣就剩下这么个女儿，只求她平平安安在我身边长大，并不奢求进宫，还望皇上体谅！”
　　黛玉也马上跪下来，说：“黛玉也不想离开爹爹，求皇上成全！”
　　水泓一听，莫明其妙，他不过看在如海的份上，邀她进宫玩而已，怎么这两父女就像生离死别似的？不会是以为我想让她进宫吧？那么丁点大的孩子，身体还这么弱，进宫里只怕骨都不剩呢。
　　不过，那么紧张？？？哼，既是那么紧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爱卿这是干什么？”水泓瞧着他，说：“多少臣子想让他的女儿进宫，朕还不乐意呢！”
　　林一梦忙说：“不，别人怎么想臣不想理会，但我林如海绝不是卖女求荣之人！请皇上收回成名！”
　　水泓装作生气的说：“如果我一定要呢？”
　　林一梦脑中“轰”的一声响，看看黛玉早已吓得泪眼汪汪，心想：我来这儿，本来就是仙子让我来保护林妹妹的，如果这次她不进狼窝，反进虎口，那也必是泪流而尽，魂魄再无复还的可能，这怎么可以？因说：“若皇上执意如此，除非如海一死！”
　　水泓大吃一惊，却真怒了，想当初也是为了个女人和自己大吵一场，现在还是一样，不禁冷冷的看着他，失望、痛心、苦楚交集在一起，头也有点晕了，手忙扶住了书桌，良久才说：“这便是你给我的承诺？”
　　林一梦心想：什么承诺？林如海总不会承诺等黛玉大了便拿她交给皇上吧？可看皇上的脸色苍白，大受打击的样，他也只好说抱歉了，他怎么能牺牲黛玉来满足他？便说：“只要皇上放过玉儿，皇上让臣做什么，臣都万死不辞！”
　　水泓听这话更心灰，为了她，他便是万死不辞，那他算什么？
　　心里越来越痛，终于忍不住一手捂住了胸口，头更晕了，林一梦也发觉了他痛苦的样，忙站起来，一下扶住他，说：“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水泓叹了口气，说：“多年的老毛病了，以为他不会发作了，不想又发作了，扶我到床上去吧！”
　　林一梦忙把他扶到床上，用手帮他在背后胸前顺气，水泓看他着急的样，气终于顺了些，说：“你说只要玉儿不进宫，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林一梦说：“是！”
　　黛玉却急了：“爹爹，你这是什么话？玉儿……”
　　林一梦笑着说：“玉儿放心，皇上乃贤明君子，总不会要我的命的。”
　　水泓说：“你的命我确不会要。”心里暗说：但我要你的人！
　　林一梦大喜，只要有命在，那怕什么？便问：“那皇上……”
　　水泓说：“我还没想好呢！行了，玉儿，朕也叫你玉儿吧，你就先退下，朕还有事与你父相商！”
　　黛玉有点焦急的看向林一梦，不知皇上要父亲办什么事，若有性命之忧那可如何是好？

　　林一梦笑着说：“玉儿放心吧，你爹爹我岂是这般容易给难倒的？去吧，记得叫紫鹃给你煮些消暑的糖水喝。”水泓只轻哼了一声，心想，他倒关心她，果然父女情深。
　　黛玉知父亲定会一意孤行，没办法，只好行了礼告辞。
　　黛玉走后，房里便只剩下两人，不知怎的，林一梦便感到不自在了，尤其自己的手还停在他胸前，便离远了他几步，说：“皇上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如海一定照办！”
　　水泓说：“还没想好！”说着便懒懒的靠在枕头上，那姿势可是撩人。
　　林一梦瞧着脸辣辣的，心里暗骂：林一梦呀林一梦，帅哥你还没看过吗？而且还是位老帅哥。
　　转开头，说：“那皇上哪天想好了再告诉我罢！”
　　水泓见他脸红晕晕的，心里那股怨气又消了，脸上笑意露出来，柔声说：“听说你今天找我？”
　　林一梦的到这话不知怎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这皇帝又发什么神经？又对臣子上演君臣情深大戏？连“朕”都不称了，还“我”呢，肯定有问题！
　　忍着气，便从案前取出那份问卷，说：“启禀皇上，臣有事禀报，烦请皇上配合一下，给臣做个调查问卷。”
　　“调查问卷？”
　　水泓不解的问，伸手接过那几张纸，也不坐起，看了一眼，便坐了起来，问：“这就是调查问卷？”
　　林一梦迟疑了一下，说：“据说是的，臣也是从一本杂书上参考而来的。”
　　水泓点点头，说：“如海的学尽天下杂学，总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难怪二弟说你是个百事通了。”
　　林一梦可是心虚，林如海这么厉害，可我不是呀，我这只是一般人的常识。便说：“皇上和王爷过奖了。”
　　水泓不理他，看起问卷来，因为他完全给这份东东吸引了，只见上面写着：
　　以下为选择题，请从中选取答案填在（ ）中：
　　一、皇上期望太子成为什么样的人？（ ）
　　甲：英明能干之人乙：心狠手辣之人丙：武艺高强，善于用兵之人丁“快乐无忧之人
　　二、皇上认同以下那些教育方式：（ ）
　　甲：重鞭之下出才子乙：宠爱，百依百顺丙：以德服人丁：以事诱导
　　三、皇上认同以下那些传授方法：（ ）
　　甲：以书授之乙：以事授之 丙：甲、乙两者并用
　　……
　　水泓一口气看下去，越看到最后眉头皱得越紧，纸上几十题，题题都和教育太子有关，也不知他是怎么想到这么多题目的，挺新奇，但有些小圆点和小蝌蚪，小耳朵是表示什么呀？
　　林一梦看他两道龙眉皱得越来越紧，心里“格登”一声响：这下完了，不会又惹怒他吧？
　　水泓终于抬起头，说：“我一直觉得你病好之后胆子挺小的，没想到今晚胆子倒挺大的，不但刚才反驳我，现在又拿这题……”
　　林一梦还没听完，脑中“翁”的一声响，跪了下来，说：“皇上请息怒，臣罪该万死！”
　　水泓白眼，说：“才说你胆子大了，又来了，起来！”
　　林一梦疑惑的问：“皇上没生臣的气？”
　　水泓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太傅勤于钻研是好事，为了太子的将来费尽心思，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气？”
　　林一梦松了口气，说：“那依皇上之见？”
　　水泓放下纸，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太子不成才，学无所成又不思进取，只是太子立时艰难，现在要废更难，若废掉太子，只怕朝野会起风波。我是绝对相信太傅的教法的，无论如海用什么方法，我都赞成。太傅若无办法教好太子，那朕只好让这皇宫上下再洗一次牌了。”
　　林一梦一想也是，朝中两位皇子身后都有支撑，现在私底下也是蠢蠢欲动，若太子被废，那将会是一场血腥风雨，怕朝中风波再起，那就不妙了，便说：“若皇上有心为太子好，臣有个不情之请！”
　　水泓便问：“什么？”
　　林一梦想起太子早上对孙太傅的不屑，说：“请皇上让太子出宫来，独立生活，首先学会独立！”
　　水泓一听十分诧异，说：“出宫？独立？”
　　林一梦说：“宫里太困住太子的目光了，而且太子万事都有人照顾，又如何能学会照顾万民？”
　　水泓这时凝思起来，对呀，如海这是一针见血，太子确是不知民间疾苦，不但太子，自己几个皇子都是这样。便说：“行，这个容易，我会让他出宫，他的安全也会让暗卫暗中保护，绝不出现在他面前。”
　　林一梦大喜，水泓笑道：“看你高兴的，还有什么要求？”
　　“这个……”林一梦迟疑了一下，还是说：“臣斗胆请皇上多给太子一点关爱。”
　　水泓面色一顿，说：“我如何不关爱他了？”
　　林一梦道：“听说皇上几个月都没去看一看他，恕臣直说，作为父亲，皇上确是不够关爱太子！”
　　水泓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良久叹了口气，说：“行吧，以后我抽空多去‘关爱’他就是。还有吗？”
　　林一梦本来给他的脸色吓得不少，但既已说到这，不说下去可是不甘心，便又说：“有，臣认为孙才志不适合当太傅，他乃禁军教头，自是忙事多，只怕时间不多。”
　　水泓便明白了，其实孙太傅教了这么久，太子毫无长进，早该换人了，便说：“准，但谁能当武太傅？”
　　林一梦见准了，笑道：“皇上何必舍近就远？水澈王爷不是最好的人选？加上现今北王爷据说声望极好，各方都在拉拢他，皇上你看？”
　　水泓说：“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只是之前我得罪了皇弟的宝贝公主，溶儿如今也是，怕他不会答应。”
　　林一梦白眼，说：“既是你自己就成的，自己解决去！”
　　“你！”水泓虽气，转眼却又高兴起来，如海这种态度有待考究！
　　林一梦却暗叫糟糕，他居然给皇上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