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六感很强 ...
-
韩可虽不知为什么但她也不想探究。
每次跑操韩可都不跑。
“不是,看她好胳膊好腿的,凭啥不跑操呀?”班里有女生悄悄议论。
“就是啊,凭什么她不跑操。”
莫伊笑不满的皱了皱眉:“人家不想跑就不跑呗,你们有什么资格议论人家呀?”
蒋简乐在一旁轻笑出声:“她才刚来没几天,你就这么向着她说话?”
莫伊笑无语:“我向着谁说话跟你有关系吗?”本来周围女生知道自己不占,但听她语气这么冲都无语的切了一声。
韩可这时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呢?算我一个呗!”
莫伊笑笑着摇了摇头:“没聊什么。”
但蒋简乐可是出了名的嘴直:“我们在议论你为什么不跑操呢?”
韩可苦笑:“我也想和你们一起跑操啊……”
一听这个,蒋简乐直接将韩可拉进了队伍:“那你就跟我们一起跑吧。”韩可愣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就站在了队里。
本来平常应该是跑两圈就结束的,但是不知怎的。校长不知抽了什么风说跑的不好,让再跑两圈。
韩可瘦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四圈,刚跑完,就直直栽了下去,旁边的女生急忙将她扶着。
“这是天太热中暑了吗?”
“不是,好像是低血糖。”大家议论纷纷。“谁有糖啊?”大家都看向了莫伊笑,要论谁经常吃糖,那公认的就是莫伊笑了。
莫伊笑急得赶忙摸了摸兜,摇了摇头:“我的糖刚吃完,没有了,谁还有糖啊?”
班主任也是很慌乱,这时突然有一个人拿出了一根草莓棒棒糖。
中午韩可和莫伊笑打饭时听到有几个女生在议论八卦。
a:“你听说了吗?容息竟然随身带棒棒糖,还是草莓味的。”
b:“听说了,据说是当时他班里面有一个女同学低血糖,问谁有糖,他就直接拿出来了。”
c:“草莓棒棒糖跟他这个校霸的人设好违和呀。”……
不知怎的,韩可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午课间,韩可正努力的背英语单词,突然她听到容息叫她,韩可扭头看到容息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一双眼。
容息盯着韩可:“我的糖记得还。”韩可点了点头默默转过头去。
一旁的莫伊笑听到了,她在和韩可一起去上厕所时问:“可可,你有没有觉得你跟容息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韩可正发着呆,听到这一句她有些吃惊:“什么?”
“我是说你没有觉得容息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韩可想了想,摇头:“没有啊。”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喜欢谁。”莫伊笑怎么肯放过这个瓜。
韩可直接说出她喜欢谁:“我知道你喜欢曲孤云,这全班人都知道。”
“有这么明显吗?反正我感觉容息喜欢你。”
韩可没有说话。
莫伊笑继续问:“如果容息跟你表白,你会同意吗?他又帅又有钱,还只偏爱你一个……”
“停,他什么偏爱我呀?你可别造谣。”韩可推了莫伊笑一下。
莫伊笑歪头一笑:“可,我的第六感很强哦~”
韩可本来没在意什么,但突然想到那一天……
正上着课,莫伊笑困的点头,还可看着她的睡相笑了,可突然莫伊笑一下子睁开了眼,她看向了讲台,说了句:“老师要提问我。”
谁知下一秒,“莫伊笑来回答这个问题。”what?老师真的还提问她了。
韩可想到这,马上决定以后尽量和容息分开走。
俩人离开厕所,但世上只有没嘴的主角,哪有不透风的墙。
晚自习下课韩可要留下来值日,于是容息便在楼道游荡。
曲孤云将容息揽到饮水机那:“哥们,你喜欢韩可?”
容息疑惑,有那么明显吗?
曲孤云还在愤愤不平:“学校都在传韩可说你喜欢她。我肯定是有人传谣。”
容息漫不经心:“你仔细说说,韩可是怎么说的?”(这么快就发现了,她观察这么仔细的吗?难道她也喜欢我?)
曲孤云:“……就是韩可跟莫伊笑说感觉你喜欢她,然后被人听到了,现在在咱们班已经传开了。”
容息让曲孤云回宿舍。
那晚,两个人仍是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家路上。
电梯里,韩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不过这次不是草莓味的:“容息同学,这是我欠你的糖,还有……以后不要再一起回家了。”
“为什么?”
不知怎的,韩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丝质问和疑惑还有生气。
容息捏着棒棒糖,他该说什么?
对不起?你太自恋了?我喜欢你?质问、愤怒、强迫、卑微?
韩可眼观鼻鼻观心:“你没有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容息:“我可以变风格。”
韩可:“我喜欢学习比我好的。”
……
第二天果然没在见容息等她,韩可默默松了口气,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韩可来到班里,容息穿着校服已坐在他的位置上学习。
韩可收回目光:不要关注他,要好好学习。
今天早读容息没有睡觉,他认真的背诵语文。黑板上他的名字写到了韩可的旁边。
第一节语文课,容息少见的没有睡觉而是认真听讲。这节课要讲卷子,莫伊笑偷偷和韩可聊着天。
“可可,你将来想上哪所大学啊?”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将来想干什么?”
“当医生。当儿科医生。”
“为什么?”
“因为我小时候生病我老心疼了,所以我就想当儿科医生。你呢?”
莫伊笑看着卷子:“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一个有钱人。”
两人都笑了。
容息抬头看着韩可的脸,她笑的动人心弦。
他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天是母亲的葬礼。来了很多人,但其中有一个人带了一束玫瑰花来参加葬礼,那个男人容息认识。
小学时他在母亲卧室里发现了这个男人的照片,好没细看,母亲便急忙走了过来,他一把拽走照片,一不小心还将他推倒。
已经过去很久,但那张照片也已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不知怎的,今天看到照片上的本人,容息一下就认出了他。
他怎么可以带玫瑰花来他母亲的葬礼上?无论他是谁都不能这么做,他下意识转头看向父亲,父亲脸色阴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父亲在家总是扮演着慈父的角色,有时他会摸着他的头说:“咱们俩真幸福啊。”父亲很爱母亲,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认为。
可母亲生病后,父亲有时变得冷漠,他开始有时会跟母亲争吵,但事后总会哀求母亲不要生气。
容息知道父亲是爱着母亲的,一直都是,只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父亲,仿佛自己的领域遭到了侵犯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