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为我失控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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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办公桌被轻轻敲响了两声，抬起头是同事憋笑的八卦脸，她微弯腰用眼神示意我往门外看。
我收起手边的文件，皱着眉看向她的眼神方向，微微转头，半透明的玻璃外，某个虚影正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区。
明明是工作日，李贤在却收起了平日里那套标准的职场穿搭，脱掉了那副斯文败类的银边眼镜，像是特意换了更便携清爽的羽绒服，球鞋，只是埋住半张脸的围巾还是早上见面的那条淡青色。
这次约会的前提是，完成彼此短信一对一互选才能进行。
而小屋里除了李柱延，真贤好像也没有参与进这次约会中。
真贤的年纪不大，性格又直率开朗，什么情绪都爱摆在脸上，几天相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谁好奇又对谁感兴趣。
手指默默暗进掌心，我又想到了那天，她亲密地牵住金善旴的手，明明笑得像个陷入热恋的小女孩，第二天却脸色寡淡地和我说着“好像没办法插进他和x的故事之间”。
她的声音和某份记忆叠合一齐，在脑海里盘旋。
“和x的故事？”
我站在楼梯的中间侧目向客厅看去，金善旴和知秀盘腿坐在一起，拿着平板好像在讨论着约会地点，他依旧是那副样子，轻松地点头附和，时不时随意开口就能哄得眼前人露出笑脸。
游刃有余地直进，毫不犹豫地换乘。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在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打通那通邀请电话。
我和他的关系不需要复刻那些粘稠缠绵的前任情侣，在镜头前摆出那副伤心欲绝的纠缠模样，装作真情实感地给对方写下伤感的文字。
一个痛哭流涕，还是一个面无表情，我绝对不让任何人抓住我的把柄，特别是金善旴。
因为我们都是注定要向前走的人才对。
“善旴的x是知秀对吧？”真贤的声音在一旁，叹息般的肯定。
我的情绪憋回咽喉，只是沉默。
他和x能有什么故事，只是一段已经记忆不清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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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边想边走着，就听见李贤在那浅淡的声音传过来。
眼睛从地面移动到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带着笑。
“你好慢，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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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事的一片起哄声里，我尬笑着拖走还想在休息室顺走一杯咖啡的李贤在。
在停车库里，根据pd的要求调整了车内机位，我无奈地扣上安全带，瞥了一眼身边人，心想着怎么又是我来当司机。
这次李贤在却像是开窍一般，在察觉到我的视线后，学会了看眼色，眉毛上扬：“要我来开吗？”
我眯着眼睛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这家伙是真想帮我，还是终于意识到得在摄影机前演演样子。
手指划过导航的界面，并不算特别远的路程，于是我摇摇头表示还是自己来更熟悉。
他也不勉强，乖乖窝回座位里，那张半藏在围巾里的脸，看起来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踩下油门的那一瞬间，我扭着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李贤在诈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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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环山开了几圈，四处的植被越往深处越发密集，看着导航的目的地逐渐靠近，不远处开始传来某些轰鸣声，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在约会的前一天晚上，李贤在只是把嘴唇抿成一条线，拒绝提前告诉我约会地点，他神秘叨叨地挑眉说着跟着他走就行了，没有和我透露一点计划内容。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李贤在这样的人会选择的约会地点，无非就是某家小众的咖啡馆或者什么露天的花园饭店，吃完饭再顺便遛弯消食各回各家。
而等到我们在准备区换好衣服装备，不远处的高空中划过的滑翔机穿破风声，教练提醒着我们一些起飞助跑事宜，看着罕见把头发撩后，露出清秀眉眼的李贤在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我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试图了解过这个人。
想过很多种约会方式，偏偏没想过在五分钟以后我们要在三百多米的山顶助跑起飞。
我问：“你也不提前问问我又没有恐高反应啊？“
李贤在整理着腰间的装备，歪着头理所当然地回复：“那你就看我飞喽。”
这家伙，还真是自私的只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啊。
我憋了一口气回去，移开看他的眼睛，视线放在了山谷的风景里。
“喂喂。“李贤在的声音靠近了几分，随后我的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皱着鼻子，一脸哭笑不得。
“肯定是提前向pd问过的，不然这算什么约会。”
山顶的风不算大，但是足以吹乱某人平日规矩的发型，我看着他被吹向一边的头发，笑起来。
“难道你觉得这样就算什么评分良好的约会了吗？——贤在欧巴？”
我故意把对他的称呼拖长音，阴阳怪气几分。
“我觉得很好啊。“李贤在轻掀眼皮，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在空中失控的瞬间，就能完全放松下来，是一个很好的约会开头。”
看着远处的滑翔伞，风灌入耳，一股不知由来的紧张感突然爬上脊背，我摇了摇头。
“我讨厌失控。”
他听罢，没有感觉扫兴，反倒嘴角漾起弧度。
几秒以后，我听见李贤在淡淡的声音。
“就是想看你失控的那几秒，是因为我。”
……
在我还没理解李贤在话里的意思，教练已经开始将我往前推，我迷糊地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指令助跑。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双脚腾空的那瞬间，我听见李贤在在身后的绿地里大喊：“oo！！我就不跳了，我在休息区等你啦！”
？
……畜生。
我怒极反笑地回头看，已经顾不及表情管理。
山谷中的风声在飞速划过的片刻放大，可我还是精准抓住了某片区域，某个人笑得如同玉皇大帝一般的粗狂笑声。
真·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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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因为李贤在失控了几秒，因为那几秒里我是真想踹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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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为我失控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