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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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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影音室的门，王金阳就拉了拉周琛的衣袖：“陪我去趟便利店吧。”
似乎看出周琛张口有要拒绝的意思，他迅速补了一句：“求求你了！”
说真的，周琛从没见过一个rapper这么爱撒娇，也这么会撒娇。
即便他本意是打算早点回宿舍去和陈姐和沈约沟通一下，顺便关注一下社交平台上他的风评。
面对王金阳的请求，他也很难拒绝。
到了便利店，准确来说是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以后。
王金阳就仿佛终于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
“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礼拜过的什么日子！！！”他以这句话作为开头。
周琛心说，其实你过的什么日子，早在我那天路过你们排练室偷看的时候就猜到了。
但是作为一个好队友，曾经的也算，他什么也没说，充当了一个非常合格的树洞。
王金阳也真的是憋疯了。
他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首当其冲的韩慕白也是当事人，他倒是冲韩慕白抱怨过。
但是韩慕白让他不要在背后说人，大家都有各自的苦衷。
对此，王金阳咬牙切齿格外拿出来重复：“韩菩萨，真的，太菩萨了！”
就如当初周琛和沈约看到的一样。
那几位练习生仗着韩慕白的好脾气，在他们组闹腾得不行。
直到被舞蹈导师过来巡视的时候发出警告，才算好了一点。
但即便如此，不好好排练，也没什么默契的结果。
就是他们的舞台呈现其实不怎么样。
——对于这一点，王金阳在最后总结的时候，特别深沉地说：“周琛，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努力练习，舞台是不会说谎的。”
“嗯嗯。”周琛点点头，“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王金阳被问住了，他苦恼地道：“说实话，我不知道。”
他早做好一轮游的准备，谁能想到还走到了今天。
“看粉丝给我投一个什么舞台吧。”他相当乐天知命，“在这个舞台上多走一步我都算赚到了嘿嘿。”
显然，经过一番倾诉，他的情绪已经好转过来。
也从周琛时不时皱眉看手机的动作里明白了什么。
他说：“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啊，要不我先回去了？”
对于王金阳难能可贵突然上线的识时务，周琛很欣慰。
“去吧，一路顺风，注意安全。”他头也没抬，沉浸在手机屏幕里。
周琛最先去看的是陈姐的微信对话框，但是好像一切都无事发生。
对话依然停留在上一次她让他好好比赛。
既没有提这期节目播出以后公司会做些什么，也没有提起齐羽辰的事情。
他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直觉感觉这有些不对。
他敏锐地意识到可能其中发生了一些什么。
总不能是二轮顺位发现第九名比第十名更有利用价值，所以自己被抛弃了吧？
把手机收了回去，周琛干脆随便拿了点零食，往宿舍去。
便利店没有摄像头，也确实是大多数练习生约定俗成的，玩手机的净土。
但到底这种事情也只是民不举官不究罢了。
回到宿舍的周琛，也没能如他所愿开始刷豆瓣。
沈约来了。
“你去哪了，让我好找。”他平平无奇地开口。
周琛也淡淡地回答：“被王金阳拉着陪他去便利店了。”
镜头下，话不用说太明白，沈约也知道了弦外之音。
势必是抱怨二公分组期间积累的种种怨念。
沈约沉默了一下，又像是随意的闲聊一般开口问：“你三公有什么头绪吗？”
“啊？”周琛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粉丝会给我投什么呢。”
对面人立时秒懂，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有些没底儿，不知道我的粉丝会把我投到哪个组，要是我俩三公也一个组也挺好。”
这回沉默的人轮到了周琛。
良久他才开口：“那不就算是绑死了？”
沈约弯着眉眼笑：“那多好啊，跟你磨合这么久彼此都熟悉了。”
“好吧。”周琛诚恳地点头，“我也觉得和你当队友挺好的。”
他却又说：“但一切还得看天意不是吗。”
“放心吧。”沈约反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说：“我会安排好的，好好休息。”
临走时他不露痕迹地点了点裤子口袋。
周琛知道那是他放手机的地方，是回头微信上联系的意思。
送走了沈约，周琛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在镜头下，他俩的对话几乎算得上字斟句酌。
争取在不透露任何信息的情况下让彼此明白自己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沈约来问星宇那边的意思，而周琛实话实说自己没有收到任何来自陈姐的指示。
沈约便问他要不要考虑跳槽绳墨。
周琛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
这不是他打算拿翘或者提一提身价，而是他确实还没有做好决定。
现下的局势对于周琛来说其实相当被动。
因为靳珂家里还算有钱的关系，他们当初和星宇签的合同时限是两年。
准确来说，到期时间是节目总决赛的录制当天。
这也就是当初公司叫他俩来当这个炮灰的原因。
反正都要到期了，也没什么续约的价值，丢出去也不心疼。
在有了些水花以后，周琛一直在等陈姐和他提续约的事情。
人是一种会念旧的生物。
不管怎么说，最初是星宇收容了他，给了他一个追梦的渠道，周琛其实也没怎么打算提要求，甚至他觉得先前的合同也不算苛刻。
和公司三七分成，有培训，有假期。
也挺好。
但现在……
周琛不太理解星宇那边是不是还是打算彻底放弃他。
所以先前陈姐那么兴致勃勃跟他讲换剧本，叫他好好表现，是因为公司忘了他合同快到期了吗？
或者说，想借齐羽辰的事情，压一压他，好在合同上面增加一些不平等条件？
没想明白，周琛进了卫生间。
摸出手机的时候，沈约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了。
前面几条平平无奇，是问他去哪了怎么没回宿舍，让他回宿舍给他发个消息。
周琛着重开始看后面的几条。
首先提的就是星x露的事情。
沈约字里行间还有点酸溜溜地说他运气好，星x露是韩慕白最喜欢的玩偶形象，所以现在大三角舞起来了。
周琛：……
然后就是节目反馈还不错。
后面是沈约刚从102离开以后发的内容了。
沈约：我说真的，不考虑一下跳槽吗？
沈约：我这边的消息确定了，过两天你们星宇就会来人跟齐羽辰签合同。
沈约：星宇那边还跟我经纪人沟通问能不能换个cp炒，被我骂回去了。
沈约：真当我没脾气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蹭。
沈约：不是你倒是回消息啊你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Chen：知道了。
Chen：其实靳珂退赛的时候我就隐隐有种预感，公司那边估计要跟我谈条件了。
周琛摸出前面给沈约买的烟，点了一根抽上一口，继续打字。
Chen：齐羽辰也不过是骆驼背上的稻草之一。
沈约：所以你怎么想的？
沈约这句话把周琛直接问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在心里问自己怎么想的。
Chen：不知道。
这是他给自己的答案。
也是给沈约的。
Chen：说句实话，我现在乱得很，我也得需要一些时间想想清楚。
那头沈约过了一会儿才发消息来。
沈约：行，你慢慢想，不过时间不等人。
周琛抽完这根烟，也没见沈约再发来消息。
他把烟头丢进厕所。
切回去看了一眼靳珂发来的舞台不错之类的消息，他也不过挑了挑眉。
划回主屏幕准备切app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周琛又给靳珂回了条信息。
Chen：所以，羡慕吗？不退赛的话就可以近距离接触宫野和戴惟民了。
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
好像是在跟靳珂炫耀似的。
你看，没有你我过得也很好，还被你很喜欢的导师夸了，还有了很多好朋友。
好像确实也不是没你不行哈。
周琛没忍住又拿了根烟叼起来。
又想起来靳珂老劝他戒烟，对嗓子不好。
Md.
暗搓搓骂了一句，周琛到底把烟收了起来。
心情很糟糕。
以至于切去豆瓣看到那个当初一公录完有人拉郎他俩的帖子下面。
当初大喊“拉花做瓜没有妈妈”的粉丝滑跪认错表示cp真的很好嗑。
大家都在哈哈哈哈她。
甚至这个梗隐隐出圈。
但也没让周琛觉得高兴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