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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纨绔少爷x野心质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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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宫宴上,大梁王给安昭候府慕二公子赐了婚,定的是那位齐国质子。这件事可真是骇人听闻。
不过贵人间的事,平民百姓也管不了多少,茶余饭后谈资,笑笑也就过去了。
安昭侯府年宴刚办完,又是二郎结婚,可谓双喜临门,秦氏忙的脚不沾地,亲自清点账簿并过眼府中采买回来的货品,又给京中不论大小,世家清贵全送礼。慕献灯也连着几日帮着打理一点事宜。
安昭侯府热热闹闹的,府内已挂满了彩锻红绸,廊檐之间灯笼红晃晃的,满是喜气。
一直到除夕的白日,慕献灯才被秦氏打发回了自己住的小院晒太阳了,他躺在院中躺椅上晒着太阳,脑子里正跟白蛋嘀咕着。
上次宫宴何止是完美,简直是天衣无缝。
估计人现在对他恨的牙痒痒呢。
加油,胜利就在眼前。
自打大梁王赐婚之后,笼月楼就住进了他们府。
太阳真暖和。慕献灯从腰间鼓鼓囊囊的巴掌大的小包里掏出几个坚果和莓果干,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小袋子很漂亮,红金配色,倒挺衬他平日穿衣风格,估计是手工针织品,也不知道是在哪买的,反正慕献灯在大梁国内没见过这种。
袋子里装的是:榛子、腰果、核桃仁,还有一些葡萄干、叫不出名的果干。
“核桃,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把这袋子给你的?”
“二公子,我真不知道,我都起的够早了,就看见这干果袋子被人放在瓷盘上、瓷盘被放在你房间门口呢”
一道清冽的声音如风雪般出现:“那你喜欢吗?”
慕献灯怔住了,对着核桃:?
核桃摇摇脑袋表示无辜。
还没等他收回视线,面前就已经放了一个漂亮的的刀鞘,虽没有镶嵌宝玉,但丝线很漂亮,与自己腰间那柄刀似是一对,正好相配。
慕献灯茫然抬头,却看见笼月楼柔和笑着:“小木耳,我给你做的刀鞘。装上看看?”
啊?自己做的?这么牛?
大白蛋警铃大作:我靠,大人,他不会喜欢上你了吧,咋还给你准备每日坚果呢?
慕献灯:不会,我觉得他挺能忍的,剧情不说了他韬光养晦锋芒不露吗?
笼月楼以前老是病恹恹的模样,现在已经好转了很多,慕献灯知道他停药了。
也就是说笼月楼回齐国的日子就要来了。
也就是说离他自己下班的日子也要来了。
这么一想连橘子都更甜了一点,嗯?橘子?
笼月楼坐在他身侧,垂着眼替他剥着橘子,自己倒是先尝了一口,随后将橘子摆到一边:“这个不要吃,酸的,换这个吃吧。”
他伸出手,将新剥好的砂糖橘放到慕献灯的手掌心。
系统:啊?
慕献灯:啊?
晚间。
府内张灯结彩,小厮侍女笑语晏晏。
除夕,该吃团圆饭的。
秦氏有些神伤,她思念在战场的夫君了,加之怀着孕,于是便也不跟着慕献灯和笼月楼守岁了,去了房间。
慕献灯也打发核桃等侍女小厮出去玩了,自己在厅内守着岁火,屋内炭火也足,很暖和,烘的慕献灯有些热,两人也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在慕献灯热的脱去毛氅的时候,笼月楼出了门。
慕献灯:吓我一跳,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我还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呢。你看他甚至不愿意与我共处一室,怎么样,我们这次任务肯定能完成!
大白蛋:尊嘟假嘟?
等他再次回来后,慕献灯看到他捧着一盆什么。
等他再次回来后,慕献灯看到他捧着一个盘子。凑近一瞧,是乳酪冻成的小点心。
慕献灯心情很好,打算趁热打铁,抓住了笼月楼微冷的手,声音闷闷:“手好冷…放过来让火烘一烘。”
动手动脚,造成恶感(√)
笼月楼眼神闪烁一瞬,就这样被握着,另一只手将准备好的冰冻着的点心放到他们面前。
慕献灯又惊讶一瞬:“你做的?”
哇不愧是男主啊,怎么连冰淇淋都研究出来了。
“嗯,上次听大夫人说你喜欢吃果干前几天又看你一直在剥桂圆,这些都容易上火,我给你弄了点冰的吃。”笼月楼可能因为今天是除夕的缘故,话也比平日多。
糟了,真不是他过于自信,只是装的话也没必要惦记日常都吃了些什么吧,不会真的跟上一个世界一样,主角对他好感度太高了?
大白蛋出着馊主意:你要不直接问他?
慕献灯点点头:“那你要什么?”
“嗯?”
慕献灯:“你给我做刀鞘,给我做干果袋,天天给我准备好吃的坚果,现在还给我冻乳酪,你想要什么?”
笼月楼没说话,安静垂眸端详着面前少年精致秀美的侧颜,手中动作顿了顿,不知不觉间用指腹抚上慕献灯耳畔垂下来的红色玛瑙,触手微凉细腻。
慕献灯转过脑袋看着他,随后想到什么,微微低头将与发带连在一起的红宝石坠子取下。
红色玛瑙色泽温润通透,在烛火下更添艳色,与少年眉眼十分相衬:“这个?给你。”
笼月楼淡淡笑了笑,并伸手将玛瑙坠子重新给慕献灯戴上,红玉生辉,肤白如雪,他看向少年。却只见那双干净透彻的眸子中倒映出自己苍白虚弱的面容,他道:“…喜欢的不是红坠子。”
慕献灯凑近几分,少年人在烛火下眼神似乎亮着光,金光熠熠:“喜欢的不是红坠子…那是什么?”
听到少年因为守岁太晚而有些困倦、变得柔和的语气,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平日里被掩藏极深的情绪此时却像决堤般倾泻而出。
笼月楼想碰碰慕献灯,最后手还是停在慕献灯的额带上。
院内响起欢呼声,要放爆竹烟花了。
慕献灯示意自己去院子看烟花,等到了台阶上,却听到身后笼月楼道:“小木耳,捂耳朵。”
慕献灯乖乖捂住耳朵,笼月楼的手也伸了过来,隔着慕献灯戴的绒毛手套,双手捂住慕献灯的耳朵,这个姿势倒像是把人圈在了怀里。
烟花乍响。
笼月楼俯身,鼻尖几乎抵着慕献灯后脑勺,但他微微停顿,悬停在上方,轻声呢喃:“喜欢的是你,小木耳”
“新年快乐。”
烟花全放完了,空气中留有余烬的味道,慕献灯和笼月楼坐在台阶上,继续守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直到笼月楼肩膀一沉,他微微低头,慕献灯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他臂膀边停下一只信鸽,看信的时候笼月楼眉宇间全是冷淡、肃杀之意,已然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劲盛,他面无表情将信件销毁,微微低头触碰着少年的眉眼。
拖太久了,必须回齐国了,如果婚期再早些的话…就可以和小木耳成婚了。
再等等,等他回到齐国再完婚……
小木耳会怨他吗?
假如他在齐国耽搁耗时太久,小木耳会忘记他吗?
他不敢想,悄悄低头,动作小心翼翼将两人垂下的几缕发丝缠绕在了一起。
他平日总嗤笑他人自欺欺人,没想到今日自己也成了他眼中讨厌的人,他不舍地一遍又一遍看着两个人结发的地方。
已然结发,或许他们与寻常有情人也无不同。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放心,很快就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