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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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收拾完佐助的东西，夜幕已经降临。
回鸣人家的路上，鸣人跟佐助一人一边拎着一只装满手里剑、苦无的大箱子，我抱着装有佐助衣服的小书包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交流——当然，内容大多围绕着“笨蛋白痴”和“混蛋佐助”展开。
头上是漫天繁星，星空之下是木叶的万家灯火，我们三个就行走在星空与灯火之间，我不禁感慨，生活真是美好，相信未来会更好……的吧，如果鸣人家没有乱成这个样子的话。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鸣人的屋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能住下去地方。上辈子鸣人外出修行的时候，表人格樱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门帮他打扫一遍房子，虽然当时第一次踏足鸣人家时他家也很乱，但绝对没有眼下这么乱。
小金毛十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家里有点乱，你们不要介意的说。”
我&佐助：“……”
你管这叫‘有点’?!
佐助脸色难看地拎着箱子率先走了进去，然后意外就发生了——他踏进去的那一脚，就那一脚，他踩在了一枚苹果核上，七岁的小团扇显然还没有未来的身手，直接用脸着地，亲吻到了……鸣人丢在地上的青/蛙/内/裤。
我&鸣人：“……”
等佐助反应过来自己嘴巴碰到的是什么后，整只团扇都黑化了，他从地上跳起来，捏着那条内/裤，发誓要把它塞进鸣人嘴里。
我：“……”
不理会他们的‘打情骂俏’，我走进房子打量了一圈，鸣人家是很基础的下忍宿舍，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
两个卧室，他和佐助正好一人一间，俩人平摊水电费后，余下的补助费可以用来给他们加餐，小孩子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在心底默默给两个人打算，一时不察，右脚就踩在了喝空的牛奶盒上。
我：“……”
我宽慰自己，毕竟鸣人现在还小，不会照顾自己，家里乱了点也是情有可原。
我后退一步，左脚碰翻了摞在饭桌脚边的若干泡面盒。
我：“……”
淡定，鸣人还小，自己这个做欧奈桑的以后多教教他就好了……然后两只蟑螂胆大包天地从我的脚面上爬了过去。
我：！！！！
破大防了家人们，这简直是在医疗忍者的职业洁癖上蹦迪！
我右手拎起骑/在/鸣人身上正把青蛙内裤往他嘴里塞的小团扇，左手拎起躺在地上的小金毛，满头十字乱跳:“现在、立刻、马上开始大扫除！”
厨房水池里全是碗筷?
刷！
地上全是鸣人穿完乱丢的衣服?
洗！
冰箱里的过期牛奶?
扔！
地面上的灰尘垃圾?
扫完！擦！！
三个小时过去，我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缓缓呼出一口气，认命地提着一袋人高的垃圾同鸣人和佐助告别：“那么，我就先回家了。”
鸣人佐助把我送到门口，鸣人挠挠头:“小樱酱真的不留下来吃泡面吗？”
我摆摆手：“下次吧，今天太晚了。”
再不赶紧回家的话，绝对会被芽吹妈妈骂死的！
“辛苦了，小樱。”佐助看着我手里拎着的那一大袋垃圾，难得感觉不好意思，毕竟现在那些垃圾也算是从他‘家’里扫出来的：“我跟鸣人送你回家吧。”
我心下微暖，笑道:“不用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我，还额外送什么送。”
体术课上从来没打赢过春野樱的佐助&鸣人:“……”
“对啦，”我看着他们两个些许不服的脸色，心里好笑，好歹比你们多活了一辈子，在一群六、七岁的小豆丁里面拿个第一名很难吗？“明天放学后一起来我家里吃饭吧，我妈妈一直都想见见我的朋友们呢。”
“啊喏撒，啊喏撒，我们一定会去的！”第一次被邀请去朋友家做客，鸣人显然十分兴奋:“就这么说定啦小樱酱！”
佐助傲娇地“哼”了一声。
我知道他这就是答应的意思，“那么明天学校见啦鸣人佐助！”
……
第二天，忍者学校。
宇智波灭族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我晓得佐助回到学校里肯定少不了受些风言风语，就像上辈子那样。虽然我没法儿堵住人家叽叽叭叭的嘴，但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如果有人敢拿这件事到佐助面前找事的话，我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一拳送你上蓝天’。
不出所料，我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场闹剧。
小樱进门前的三分钟——
“喂，宇智波佐助，”同班的火蜂揣着兜，吊儿郎当地走到佐助面前:“听说是你亲哥杀了宇智波一族，就留下了你一个，你不会是他的帮凶吧?”
佐助目光冰冷地看着火蜂。
跟着佐助一起到教室的鸣人立马炸了:“喂，火蜂你这个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就是啊，”井野愣了一下，没想到鸣人居然会帮佐助说话，紧跟着表明立场:“佐助君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女生们开始帮腔:“就是啊，明明遭遇那种事情的佐助君已经很可怜了啊…… ”
佐助：“闭嘴。”
帮佐助说话的女生们安静了一瞬，然后下一秒：“啊啊啊啊啊佐助君好帅！”“冷酷的佐助君也好迷人！”“果然佐助君不管干什么都是最帅的！”
佐助：“……”
围观的其他人：“……”
这就是人跟帅哥之间的差距吗？
宇智波佐助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火蜂嫉妒得神色扭曲，不屑道:“上赶着当什么花痴女啊，这种杀人犯才不会在乎你们呢！”
鸣人一把揪住火蜂的衣领:“喂！你这个家伙！”
见鸣人有要动手的架势，鹿丸他们也坐不住了，赶紧来到鸣人身边，鹿丸攥着鸣人的胳膊:“冷静一点，鸣人。”
雏田也默默站到了鸣人背后，小小声劝着:“鸣、鸣人君。”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狐妖小鬼，”火蜂抽出被鸣人攥着的领子，一脸不屑:“平时里明明你是最讨厌那家伙的吧，在这里装好人给谁看啊?”
“喂，”牙警告道:“你这个家伙不要太得寸进尺啊！”
赤丸:“汪汪！”
“切，”火蜂是上一届的留级生，向来不把比他小几岁的同学放在眼里，狂的不行:“一身狗味的小鬼！”
“你！”牙怒了，挥着胳膊就要扑上去，被丁次眼疾手快地拦住腰：“牙你不要被他激怒啊！”
牙已经气疯了，张牙舞爪的架势连丁次都快拦不住他了，丁次着急:“鹿丸快想想办法！”
手里还拉着鸣人的鹿丸“……”
牙:“绝对要把这个混蛋打的满地找牙！”
鸣人:“对！”
佐助:“算我一个。”
丁次:“快想想办法啊鹿丸！”
鹿丸:“……真是麻烦死了。”
不等IQ200的鹿丸SOLO全场，一只细白的手腕突然穿过人群，拎着火蜂衣领一把将他从人群里扯了出来：“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火蜂被春野樱高高举起、双脚离地，他一脸惊恐:“喂，春野樱你这家伙是想打架吗？！”
鹿丸&丁次&井野&雏田&牙&佐助&鸣人:“……！！！！”
虽然知道小樱很强，但是能单手！拎起！大他们三岁！的男生！这是万万没想到的！！！！
被这么多人看着，火蜂脸上挂不住，开始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禁锢着自己衣领的小手，他逐渐恼羞成怒：“喂宽额头，再不放开我就揍你了！”
宽额头……
井野咽了咽嗓子，为火蜂点上一根蜡烛。
“可恶，我跟狐妖小鬼的事要你一个女人插什么手啊！”
狐妖小鬼……
鹿丸抽抽眼角，觉得就算伊鲁卡老师现在来了，火蜂也免不了这场揍了。
“还是你也喜欢那个宇智波小鬼，那可是个杀人凶手，小心哪天连你也一起杀掉！”
佐助猛然攥紧拳头。
确实，上辈子的表人格樱曾经差点被宇智波佐助杀掉……这个混球成功唤起了我某些不好的回忆。
“呵呵，”我笑得十分核善：“本来打算揍你一顿就算了的，但是现在嘛——”我拉长语调，空着的手直接给他照嘴来了一拳，阴沉道:“我要扒了你的裤子然后把你挂到火影岩上去！”
……
等伊鲁卡接到消息匆匆赶到火影岩时，就看见三代目大人的火影岩上挂着个光屁股的小鬼在那里哇哇大哭，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僚正对着这副难得一见的‘奇观’指指点点。
伊鲁卡：“……”
伊鲁卡当场石化。
“啧，”一位同僚促狭地拍拍伊鲁卡的肩膀：“你们班的学生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伊鲁卡的石像立刻沙化，随风而逝。
而做完着一切就溜走的小樱等人——
井野:“……真的不要紧嘛，挂在三代目大人的火影岩上什么的。”
丁次咔嚓咔嚓吃薯片，一脸淡定:“伊鲁卡老师一定会气疯的吧。”
鸣人正正头上的护目镜，脸上带着恶作剧后满足的笑容:“怕什么！本来就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先挑事的！”
雏田低头对手指头，偷偷脸红:“鸣、鸣人君……”
然而不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牙就率先附和:“就是！那种不知所谓的家伙就要好好教训一顿才对！”
赤丸:“汪汪！”
我摆摆手:“没关系啦，就当杀鸡儆猴啦，省的以后还有人在学校胡说八道。”
佐助心情极好的翘起嘴角:“哼~”
鹿丸叹气，无语望天:“麻烦死了。”
然而现在说的再潇洒，还是逃不开被伊鲁卡老师教导的命运。
看着那一溜排排站的小萝卜头，刚从火影办公室给学生擦完屁股回来的伊鲁卡老师觉得自己很无力：“谁能来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被大家看光屁股觉得自己再无颜面对木叶父老乡亲的火蜂泪流满面:“我以后再也不要来忍者学校了！”
“啊，”佐助冷笑一声，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那你以后再也不用留级了，恭喜。”
“……”火蜂:“哇呜——！”
鸣人、牙和丁次憋不住笑出声来。
伊鲁卡:“……”
“鹿丸，”伊鲁卡老师扶额:“你来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麻烦死了，”鹿丸挠挠脑袋，睁着死鱼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伊鲁卡捋了个明白。
听完事件经过的伊鲁卡面容严肃:“火蜂同学，这件事一开始是你不对——”
鸣人立马高兴得哼哼。
伊鲁卡头爆十字，一把摁住鸣人的脑壳:“你也有错！”
等噼里啪啦把在场的人都公平公正的训了一顿，伊鲁卡顿觉神清气爽:“都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一排小萝卜头有气无力:“嗨——”
伊鲁卡摆手示意大家可以散了，又顿了下，突然开口道:“那个，鸣人同学再留一下吧。”
“啊嘞?”鸣人指着自己，不明所以，我跟佐助也是一头雾水。
佐助皱眉，上前一步拦在鸣人身前:“这件事情我们都有责任，硬要说的话，也是因为我而起，跟鸣人关系不大。”
“喂喂，”鸣人一脸不忿:“什么叫因你而起啊，混蛋佐助不要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说！”
佐助:“白痴闭嘴。”
“混蛋佐助！”
“那个，不是的，”伊鲁卡连忙摆手，有些尴尬道:“跟这件事没关系，是关于我个人的一些问题，想单独跟鸣人说一下，可以吗？”
想起上辈子伊鲁卡和鸣人的关系，我大体猜到了伊鲁卡要说些什么，我点点头，嘱咐鸣人:“我和佐助就在校门口等你哦，之前约好了一起去我家吃晚饭的！”说罢，就拉着还不是很放心的佐助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哟！”鸣人冲两个小伙伴招手：“我马上就来的说！”
小樱和佐助渐渐走远，很快走廊里就只剩下伊鲁卡和鸣人两个人。
伊鲁卡低头注视着鸣人，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这个被村民称为‘狐妖’的小男孩已经在学校交到了那么多要好的朋友。
从未被长辈如此注视的鸣人有些不自在，挠挠脑袋:“伊鲁卡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有一些事情的，”伊鲁卡神色复杂，想起多年前那个让他失去父母的九尾暴/乱之夜，又想起那天晚上打算去一乐吃拉面时在店外听到的话——
‘只要是人，就会为自己遭遇到的不幸感到痛苦或愤恨，然后不由自主地去埋怨、发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不管你选择怎么做，最终的结果终究是学会放下。所谓忍者，就是背负痛苦但仍选择继续前进的人。’
是这样吗……
那天晚上，伊鲁卡到底没有吃面，他站在店外，看着坐在店里那两个学生，突然觉得他居然连自己的学生都不如。
其实他也知道，父母的死跟鸣人没有关系，可他依旧选择了去怨恨、去无视鸣人。
可自己不是已经决定成为他的老师了吗？那为什么还总是去无视他，还要去莫名地厌恶他呢？
把不该有的怨恨强加在自己学生的身上，身为老师来说，自己也太不够格了。
‘所谓忍者，就是背负痛苦但仍选择继续前进的人。’
想到这里，伊鲁卡突然冲鸣人深深弯下了腰，轻声道:“斯密马赛，鸣人。”
“哎——????！！！！”突然受到如此大礼，鸣人直接炸了，连蹦带跳的摆手:“啊喏撒啊喏撒！伊鲁卡老师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给我道歉的说！”
这辈子的鸣人跟上辈子不同，他一来学校就交到了一帮不错的朋友，还遇见了恨不得天天盯着他吃蔬菜小樱，根本没有不被重视的感觉，他那种粗神经，很难注意到伊鲁卡在教导自己时的纠结。
“不，”伊鲁卡按住鸣人的肩膀，哪怕脸上横跨着一道疤痕也掩不住男人温柔的目光，他语气坚定：“以前是我没有做好，以后我绝对、绝对会特别重视鸣人的！”
鸣人小麦色的脸突然涨红:“啊、啊嗨、嗨！”
伊鲁卡揉揉他的头，笑道:“去吧，小樱和佐助还在等你。”
“嗨！”鸣人挠挠头，立马跑开，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就见伊鲁卡还站在原地注视着自己。
鸣人突然觉得一股暖流盈满了自己整个胸腔，那是跟小樱、佐助、鹿丸他们给他带来的截然不同的感受。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鸣人想要流泪，他站在原地用力摆手:“加阿西大(明天见)，伊鲁卡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