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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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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藤四郎迎上桥南的目光,微微将目光放到她身后的地方,“我们有约,阿鲁基。”
他好像没办法像桥南解释,自己怎么就和[三日月宗近]关系这么好,但明天外出必须得去。
桥南皱起眉头,不太希望这个回答,转头看向一旁的[三日月宗近],“小三明,你才刚来本丸不久,加藤藤四郎也对周围环境并不熟悉。”
“要不我让个人带你们去?”桥南提出一个折中的想法。她肯定不会让两个人生地不熟的刃自己出去,想都不用想。她已经在这上面吃了一次亏,没人能在同一个亏上跌倒两次。
没有人!
[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眼睛,露出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哈哈,阿鲁基,不必担心。我们又不会丢了不是吗,时政用在我们身上的仪器可是一直都开着。”
不可否认这个事情,但桥南还是不放心,“不行。”
“那让长谷部跟着我们怎么样?”加藤藤四郎像是没有听见[三日月宗近]话中的抗拒,提出一个建议。
对加藤藤四郎来说,如果非要有个刃跟着他们,那压切长谷部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有的是办法脱离压切长谷部的视野,干他们该干的事。
桥南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对她而言,压切长谷部绝对能老老实实看住眼前的两人。
桥南叹了口气,像是拗不过一样,“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阿鲁基。”加藤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齐声回答。
事情说完后,两人便离开天守阁。桥南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后,往帘子走去。
掀开帘子,露出里面的景色——三日月宗近正淡定地泡茶,似乎对自己不合礼俗的坐在君主的闺房里毫不在意。
听到声音,转过头对一脸无奈的桥南展颜一笑,“阿鲁基,茶不错。”
在他面前的茶桌上,摆放着一包新开的茶叶。东西是朋友外出带回来的伴手礼,今天刚到。桥南不怎么喝,也感受不到什么休闲雅致。
就把爱喝茶的三日月宗近叫上来,想着让刃把东西来去分享,毕竟听朋友说挺贵的。三日月宗近刚上来,桥南都还没来得说些什么,就遇到另一个[三日月宗近]找自己有事。
当时她想都没想就将人推进帘子后,也没看见当时三日月宗近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桥南是觉得她房间里,机密的文件和东西每天都待在保险柜里,除了用的时候才拿出来,所以不是很在意是否有人进她的房间。
桥南快走几步,在茶杯即将靠近三日月宗近嘴边时,一把夺过送到自己嘴边囤囤几口喝下去。
吧唧吧唧嘴,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不满地撇撇嘴。
果然还是肥宅快乐适合她,再贵的茶叶到她嘴里都是一个味。
桥南和本丸所有刃都相处成一家人,三日月宗近看她跟看孙女时,所以不是很在意被夺走茶杯。但还是提醒她,“阿鲁基,礼仪。”
从一个成年男性嘴边夺走东西什么的,可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虽然三日月也没指望自家君主会成为一个淑女,果然真有这么一天,惊讶的就成他了。
桥南摆摆手,将茶杯放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同时问道,“你觉得他们出去干什么?”
“任何事都有可能。”三日月重新拿出一个茶杯烫了一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回答。
“这真好喝吗?”桥南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问出声。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阿鲁基的朋友有心了,这种茶很难得,口感很好。”
“哦。”
还没喝呢,就说口感好,哄小孩呢。桥南看着三日月宗近面前,还没动的茶心里默默吐槽。
“怎么说?”桥南不想讨论茶叶好不好喝的话题,重新捡起刚刚的话题。
“因为明天不就第五天了嘛。”
坐着的两人都没有开口,声音却从不远处的窗户外传来。对本丸大多数刃的声音,已经耳熟的桥南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
不过她也不动,就坐在那继续问道,“有何见解,窗户先生。”
本就抱着被发现的刃轻笑了两声,抬手敲了敲窗户,“阿鲁基,行行好,开个窗呗。”
天守阁的内部的窗户都是往外开的,锁自然也在里面。因为天守阁其他窗户都是一年四季开着,所以桥南房间里的窗户,开着的时间不多。
正巧这两天换了新景趣[雪]冷冷的,自然不会被打开。就导致爬窗的刃,被拦在了外面。
桥南走过打开窗,就看见趴在窗户上的鹤丸国永对着她笑,“下午好,阿鲁基。”
“怎么不走门?”桥南是真的好奇好好的门不走,非得爬窗户吗。
“这是一个惊喜,阿鲁基。”鹤丸国永吐槽道。
“我的天哪,很抱歉我没有被吓到。”桥南敷衍了一下,便回到位置上,看着鹤丸国永从窗外翻起来。
翻进来的鹤丸国永没有先同他们打招呼,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发出坏笑。
“鹤丸,当着女孩子的面在她的房间发出怪笑,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哦。”桥南撑着下巴说着。
“有吗?”鹤丸国永转过身,来到茶桌旁,自给自足拿起一个茶杯玩了起来,“我这不是第一次进阿鲁基的房间吗?”
本丸里的大家都很有分寸,非必要和近侍的情况下很少来天守阁,更何况帘子后的房间。
“我这又不是什么景点,所以你来干嘛。”桥南吐槽,但她对鹤丸国永来找自己心知肚明。
本丸里聪明的刃很多,不是只有在场的人看懂了加藤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的不对劲,只是桥南还没表态,他们就默默的当做不知道。
就连和[三日月宗近]相处比较多的今剑,今天早上还找桥南一次,对[三日月宗近]诸多不正常发表看法。
“当然是来和大家一起聊天。”鹤丸国永也开始笑眯眯起来。
“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说法。”桥南问道,她挺好奇为什么鹤丸国永会着重强调第五天。
鹤丸国永站起身,从角落里拉出刚刚观察到的移动小黑板,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一堆看不懂的符号后,清了清嗓子,“其实第五天不是那么重要,他们那一天去都可以,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一起去。”
“那你刚刚怎么说那句话?”
“因为他们来本丸快五天了,根据头七回魂日来说,提前一两天好像没什么区别。”鹤丸国永自信满满说道,却看到桥南一脸无奈的扶额。
“下次别乱分析好吗,鹤。”她双手合十,朝鹤丸国永拜了拜。
桥南觉得自己也是想不开才想着从鹤丸国永嘴里听到些有用的内容,不过他说的有一点是对的——为什么偏偏是两人一起去,别人为什么不行。
不是说她不让人去,如果是带着别的刃,她最多就迟疑一下,不会想想太多,但偏偏是他俩。
桥南拍掉伸手过来拿她薯片的鹤丸国永的手,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哎呀。”鹤丸国永收回手,摸了摸并不是很痛的手,假装哭哭,“没天理了,怎么可以欺负鹤呢~”
桥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扭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三日月宗近,希望他主持公平正义。
却发现他低着头喝着茶,像是才注意到投射过来的目光般抬起头,一脸无辜,“怎么了,阿鲁基。”
我不该在这里,而应该在车底~
桥南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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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天守阁后,加藤藤四郎就拉住[三日月宗近]的袖子,将他拉进附近的一个角落里。确认短时间没有人靠近后,询问道,“谁让你替我做决定的。”
去万屋也在加藤藤四郎的计划里,但他准备着等身体里的人吸收完自己的记忆后主动提。到时候,去的人就不该是他了。
但他没想到[三日月宗近]会提前抢跑,还带着他自己,让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而被质问的[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只是往墙边靠了靠,眼里是写不尽的冷漠,“你想表达什么,难道你要自己和那个审神者说,然后带着一个刃去参加聚会吗?”
“别忘了,你身上的东西可没剔除干净,连本体刀都被扣在时政。”
“……”加藤藤四郎闭了闭眼睛,什么也没说。
这幅沉默的模样却让[三日月宗近]想多说些东西了。站直身体,用手指挑起加藤藤四郎的下巴,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别忘了你的任务,是让你的阿鲁基……”
死。
字没有说出口,但口型加藤藤四郎完全能看得懂。
这个字完全触碰到了他的禁区,他一把推开[三日月宗近],眼里充满了决绝,“我不会那么干的,恶心的走狗。”
从那个地方活着走出来的刀剑,身上多少都会有暗堕的气息,只有[三日月宗近]和几名刀剑是完全干净的。这是彻底沉沦的刀剑才会是这样的,这是那个人施舍给他们的。
这是走狗的象征。
被推到墙上的[三日月宗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反应过来后,恢复成那副三日月该有的表情,往外走去。
在经过加藤藤四郎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吧。”说完,也不等反应,便离开了此地。
他一走,加藤藤四郎像是被抠电池的一样,再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