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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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时候，正是各个企业公司相互关心示好的重要日子，也是赠送礼品，互谈合作的好时机。
程焱虽然身为富二代，但好歹也是公司的总裁，即便他不主动邀请别家做客，免不了成为各家争抢邀约的对象。
横竖都推不了，索性也就顺应潮流，该去的大方前往，有些没必要的，便让下属代为应付，还能为旗下艺人争取一点福利。
就像今天，他就是特意带纪南州来参加业内一个饭局的，请客的自然不是他，但坐着的几位好歹能说得上话，纪南州是旗下的艺人，他发展的好了，公司赚的便多了，带他几次，以后他自己就能摸索着争取资源，获取利益了。
哪怕看不上这样的饭局，可每个圈子有自己的规矩，程焱自己可以不参加，却没必要影响旗下艺人的发展，这个年头就是这样，心里头再明白，为了某些东西，多少也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看着席间的纪南州已经在自己的提点下乖巧的讨好着一旁坐着的富婆姐姐，程焱颔首低低一笑，这孩子是个聪明人，只是少了那么点分寸感，不过也正常，毕竟年轻气盛，心里再怎么懂事，难免会争强好胜，任性一点也不是坏事，就看他会不会把这点小脾气用对地方了。
就在他考量纪南州的心性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序然小心看了一眼席间的情况，轻轻走到程焱身边，悄声耳语，“程总，隔壁包厢有两位夫人想要带同伴过来打个招呼，一位姓李，一位姓傅，递了名片过来，说您看了就知道。”
程焱瞥他一眼，看向他手里的名片，名头自己知道，以前见过几面，算聊过两句，但彼此没有太大的生意往来，微微皱眉，“推了吧，下回再说。”
序然猜到他不太想见，但想到那边的情况，又补了一句，声音压的更低了，“我看到张老师跟她们一起。”
程焱有些惊讶，瞪大眼睛看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他点头，思忖两秒，豁然明了，偏头道，“那这样，我先出去，你跟这边打个招呼，看看有没有这个意思，说的好听一点。”
“明白，”序然跟了他这么久，知道他有心也让张云雷见见这边的人脉，立刻答应，看他起身出去，堆起笑容走到纪南州身边，开始跟席间的客户聊了起来。
程焱定的大包厢，内间是偌大的宴会厅，外间还有个休息室，简单整理一下衣服，这才推门出去，礼貌的敲敲旁边包厢的门，直接进去，正看到两位夫人带着张云雷在里面，面带微笑，“李夫人，好久不见了。”
“程总，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您贵人事忙，我要不是听傅夫人说起，都不知道您在隔壁呢，怕打扰您谈话才让人过去送了名片，不会添麻烦吧？”看到他过来，李夫人笑的灿若桃花，礼貌性的跟他握了握手，声音里都带着愉悦。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过来跟您打招呼才是，这不是年底了，好多事情等着安排处理，东家不去不高兴，西家
不吃不乐意，我就一个人，真的是分身乏术啊，”李夫人是生意场上的伙伴，也算是投资方，兴致来了就投钱办个演唱会，不然就请一些小鲜肉去公司年会开心开心，程焱知道这些富婆夫人的喜好，想必是吃腻了大餐，又把主意打到了张云雷头上，转去听听相声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怕只是推诿之词，奈何程焱说的好听，加上那张出众的脸和身后的财力，李夫人岂会拂了他的面子，连连点头，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可不是么，对了，张老师您也认识吧，之前荧惑杂志的封面人物不就是他吗，正好他也在，我想你们合作过，过来一起说说话，喝喝酒，不算冒昧吧？”
“怎么会冒昧呢，我很欣赏张老师的能力，之前请他做荧惑的封面人物也是看中他的才华，可惜啊，要不是人家自己当老板，我可想把他挖来九微传媒做顶梁柱呢，”程焱看张云雷局促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这种场面有些应付不来，直接摆明态度，故意玩笑两句，“夫人不是趁我不在，偷偷欺负张老师了吧？”
“哪有，我们请张老师过来吃个饭，谈谈合作专场的事情，对了，程总不知道吧，年后我们特意请他开专场呢，到时候您要是有时间，可得过来捧捧场啊，”傅夫人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看样子，张云雷还挺受程焱喜欢的，偷偷扯了一下李夫人的袖子，提醒两句，“张老师比较腼腆，有些放不开呢。”
这话说的张云雷没法接，尴尬的笑笑，结巴两句，“我……”
程焱很快抢过话头，轻扶李夫人的胳膊，笑呵呵的看向她，“张老师是传统艺人，哪像我这么没脸没皮的，对了，要是您不忙的话，要不要过去我那边喝两杯，我旗下有个懂事的小艺人，还指望夫人们帮扶呢。”
“哟，纪南州吧，我听过他，小孩儿长得是乖巧，”傅夫人看了一眼张云雷，听他这么说，很快附和两句，“我们这么贸然过去，不太合适吧？”
“不会，大家都是合作伙伴，遇到了喝杯酒多正常啊，走吧，”程焱是故意引荐双方的，都是圈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纪南州一样用得上，还不忘张云雷，回头用眼神示意他，“张老师，别光站着啊，傅夫人裙摆那么长，小心护着点。”
张云雷一愣，看到傅夫人眉眼间的不悦，立刻明白了过来，深吸一口气挂起笑容，上前学着程焱的模样虚扶着她，轻声道，“您慢点儿。”
“好，多谢张老师，”傅夫人听到他的轻声细语，顿时心花怒放，随着他们一同去往隔壁包厢了。
几个人很快去了隔壁包厢，程焱尽职尽责的介绍双方，大家都见过很容易便说上了话，又为两个艺人简单介绍一番，才算大功告成。
“两位姐姐，我是九微传媒的纪南州，今天第一次见面，南州敬两位姐姐一杯，”纪南州明白程焱的意思，赶忙拿起红酒瓶，殷勤的给两位夫人倒酒，又主动拿起酒杯，腼腆的看着她们提议道。
两位夫人被他的话哄的笑的合不拢嘴，连连跟他碰杯，又把他拉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
既然他们已经开始热络起来，程焱也不用担心纪南州了，转而把张云雷介绍给自己这边的几位客户，还替他挡了两杯。
张云雷没想到他会这样，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自己能看出他是故意介绍双方的资源的，事实上，人家根本不缺李傅两位夫人的资源，反倒是自己压根不认识他这边的人脉，所以他目的为何，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一二了。
他心里顿时有些堵的慌，简单寒暄几句，转头正想找个理由出去，却见纪南州已经开心的跟李傅两位夫人喝起了交杯酒，顿时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连表情管理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程焱看到他的表情差点笑喷，赶忙上前拉住他，打了个招呼把他带了出去，直接拉他去了外头的吸烟室，“别那么惊讶，都是出来应酬的，至于么？”
“他他他……喝……交杯酒？？”张云雷虽然也会参加这种饭局，大多只是陪着喝两杯，唱几句，让大佬们尽尽兴，加上师父的关系，除了推不开的，基本不用费心应付，看到纪南州那样，忍不住有些不屑，“这算什么事儿啊！”
吸烟室里没别人，程焱点上根烟，吐出烟圈，看他愤愤不平的模样有些好笑，“怎么，第一次参加饭局啊？”
“……不是，”张云雷想起纪南州那样，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几抹嫌弃，忍不住道，“你就喜欢那样的？你不挺正人君子的吗，怎么带下属来参加这种饭局？还放任他那样！”
程焱啼笑皆非，说不出他是真的天真如此还是借题发挥，夹着烟瞥他，“南州怎么了？圈里不就这样吗？进了这个大染缸，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我一样有人护着，为了出人头地，牺牲一点小小的尊严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签约的时候跟他们每个人都提醒过，可以自己选择发展的方法，纪南州擅长这种方式，自己也乐在其中，我给他牵线搭桥，他自己争取机会，合情合理，难道不对吗？”
“……”他这番话说的张云雷哑口无言，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有姐夫姐姐的帮助和保护，所以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一步步往上爬，在这个圈子里，光是有颜值有能力有才华是不够的，没有机会，没有人脉，天大的才华一样会被掩埋，纪南州只不过是很多人的一个缩影罢了。
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去批判纪南州的行为，更不应该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待对方。
张云雷不觉有些自责，抿唇低头，摆弄摆弄手指，抬眼看他。
纪南州的事另说，但他……
肯定是对自己有猫腻啊！
张云雷原本愧疚的眼神顿时凛冽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