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从今之后不写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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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
今天的电话是从女方那边打过来的，起初接到的时候五条悟还小小吃惊了一下，接通后就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猎猎风声和微妙的喘息。
“早上、好！！”
“早上好……？这是在做什么？”
“跑步！我在跑步！”
为了防止五条老师听不见，我特地加大了音量。
老师那边稍微沉默了一会，然后听见他带着含笑的嗓音回答:“听上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是的！我今天！！”肢体终于有了些许疲累的感觉，于是在某处阴凉地稍作休憩，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全身热乎乎的感觉实在是舒服，“升职了——是这么一回事！”
“那恭喜你啦。”
“我超级开心啊五条老师！！”我深吸一口气，想要把这份喜悦通过电话传达给对方，“感觉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前一周可是加班了很多很多很多天。”
“是吗？那辛苦啦。”
“五条老师呢？”高兴之余还不忘拉上五条悟一起，“昨天过得好吗？有好好睡觉吗？”
“嗯——难得有人关心我的睡眠欸。老师工作可是很辛苦啊——昨晚倒是有难得的睡了四个小时。”
“四、四个小时？？”虽然知道五条悟的睡眠时间估计会很少，但「难得睡了四个小时」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一直都是这种时间吗？五条老师你是不是太辛苦了一点……好好休息啦。”
“没办法嘛——”他故意拉长了嗓音，摆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老师我身负重任啊。”
……这么快就接受了「老师」这个身份吗，适应的是不是有点快了？！
“写教案什么的？”虽然大概率知道五条悟是因为什么东西忙碌到现在，但我还是本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心态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欸在说什么，当然是拔除咒灵啊，你是知道的吧。”
被很快戳破了。
“我不是那种会写教案的老师噢，这一点要打破十一的幻想了呢。”
“……不，”我开始脑内回忆这些天和五条悟聊天内容，实在是没找出什么纰漏，“等一下啊，这么问或许偏题了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我从来没说过我知道诅咒这件事情吧，五条老师是怎么了解到我知道这种事情的？”
“嗯？没说过嘛？”他的语调随意又散漫，“那就是我猜的吧。”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好。
“说起来——”他好像把电话那远了一些，声音渐渐模糊，接着又清晰起来，“现在不心疼电话费了？”
“因为是朋友了，为朋友这点钱还是花的起的。”
“嗯？朋友嘛？可是你在喊我老师欸。”
“……那就是师生吧，充当教学费用了。”
“哎呀、但是老师我是很贵的欸，这一点电话费完全不够噢。”
“……再多我也支付不起了。”
“是吗，不过我也没教十一你什么——所以算了吧。”
好像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又偏到东南海北去了。
“工作很重要，但是老师也、有时候也稍微偷偷懒好好睡一觉嘛。”
“没办法，为了阻止世界毁灭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啦……不过嘛，以后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吧？毕竟我的学生都是超级优秀的啊。”
五条老师的学生。
五条老师相信他的学生都很优秀，甚至因此语气里都带着愉悦的味道，也会和陌生人沾沾自喜自己的学生们有多好。
“……五条老师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学生吧。”
“那是当然，都是一群实力可期的小可爱嘛。”
“是吗、我能感觉到，五条老师的学生也肯定很喜欢五条老师吧。”
“那是自然，毕竟我是帅气的五条悟嘛。”
“噗嗤、”
被他一本正经的自恋逗笑，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是听到本人说这种话还是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
从一开始的小声偷笑，到后来的放声大笑，笑到直不起腰，笑到眼角逼出眼泪。
“欸——笑成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不、不好意思哈哈哈哈、不是不相信、哈哈哈哈，不相信老师……哈哈、只是觉得……真好啊……哈……”笑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了，“老师……老师……一定有好多好多好多人喜欢你。”
“所以老师一定要、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小心涉谷……小心一年后的涉谷！”
接着，电话被一声“嘟”掐断。
没有给五条悟时间去详细打听，因为我知道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他再一逼问，自己绝对会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泪珠止不住地向下跌落，明明当初看漫画的时候感触没有那么深，但此刻正主就在电话的另一头，被众人拥簇的五条悟即将被封印，甚至死亡这种事情……
五条悟会自豪地说出自己的学生优秀，那份愉悦让我突然想到他也会感到疲惫劳累，他也会难过悲伤。
当漫画人物变成身边活生生的人的时候，同情悲悯如海浪席卷着翻涌过来。
一下又一下抹着泪，清晨的日光不偏不倚落在了我身上。
回去吧。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
“小心一年后的涉谷。”
七海建人细细斟酌过这几个字，“按你所说的话，这句不论是在清醒还是醉酒都提到过的话很有可能是某种警告，既然是说在一年后，那么就有可能这位电话小姐的术式是「预知未来」吗？”
“这也是我的猜测，”五条悟接着说，“毕竟我们对中国的情况并不了解，知道的只有咒术师数量远比其他国家要庞大，术式也可能是多种多样。”
“在意的点是非亲非故，为什么她会给你忠告吗？”
“不知目的，如果她是站在咒术师的一方，那也能解释为什么给我忠告——毕竟我是最强嘛，是个人都想让我活着吧？”五条悟放松了身体，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但是诅咒的目的也很模糊，怎么想把我和一个素未相识的家伙联系在一起有些蹊跷，是巧合？包括那只咒灵到现在也没能抓住，这远远超过了一个二级咒灵的能力。”
“而且这位电话小姐可是一知道我是五条悟就特别激动的样子欸，这一点还算能理解毕竟我是最强，但也太容易被人接近了，说出口的话怎么想都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咒术师。”
“那就是对你没有防心吧？不管怎么分析，跟你通话的那位都没有恶意。”七海建人推了推脸上造型独特的太阳镜，“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实在是辛苦了。”
“……这话说得好过分噢七海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从今之后不写标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