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前杀手的护工来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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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用手扶住门，手指扳住门框，和矮他好几头的麻花辫少女僵持对视几秒后，他也没感觉到对方用多少力，似乎并不是真的有意要把他拒之门外，心里便有了底。
“抱歉，先不提我的工作，你还不能关门。”红发少年的声音如湖水般沉稳宁静，显然并没有因为被随便的理由拒绝而生气。
“哦？为什么？”
对方看上去很有把握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不会拒绝，十拿九稳的姿态叫关门差点使出吃奶劲儿的太宰治气笑。
这人单手卡在那里，他就是全身用劲儿都拗不过去，所以他索性也不关门了。
他倒要看看这人能说什么。太宰治整理了下自己头上的假发，清清嗓子，夹着嗓音学着池依平素治疗小混混的冷酷样哼道：“没有合理的理由，我不会让你进来的。”
要赶在小依回来之前把这人打发了。太宰治心想，他可不想自杀到一半被不知道什么人阻止，被池依阻止是戏弄玩家，被同为npc的人阻止，算什么呢？
倘若是朋友之类的话，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怕的肉麻和恶心。
“听说魔医，不会拒绝任何患者，所以——”织田作之助让开了身子，露出身后不远处的相依偎的兄妹，“你能救他们吗？”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停留在男孩清秀的脸庞和黑白渐变头发上半刻，转头对太宰治说：“至于报酬，我这里也有些，应该不需要取走他头发吧？”
太宰治：糟糕，如果按照小依的性格，肯定不会拒绝。
但是他又不是真的医院院长不是吗？
晨曦的光落在太宰治眼底，像是溪水冲刷的沙金，闪着点点的属于金属的冷光，他缓缓拉下上扬的唇线，甜腻的字眼儿从快要闭合的唇间飘出：“我很想帮助这只可怜的，但是——”
“嗖——！！”
还在无意识哮喘的男孩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上的黑色破布衣服转瞬间化为充满怨气的恶兽朝四周张扬攻击！
诊所隔壁的屋顶上几片瓦被略过开始摇摇欲坠，屋檐下的窗玻璃同一时间崩碎，灰色的玻璃碴漫天炸裂开来，一颗碎玻璃划过太宰治的脸，留下轻微的血痕。
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拂去血丝，茶褐色的眼瞳映出远处那个小小的身躯。
“哥哥！”银紧张地近乎失声，不是为哥哥失控的能力，而是芥川龙之介再次昏死时脸上浮现出的更加剧烈的红晕，以及呈现出的更惊人的温度！
再这样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
织田作之助像是早有预料，不仅躲开恶兽攻击，而且还能接近这个只是攻击了一秒便重新力竭倒下的男孩。
“哥哥他不是故意的！”银被自己哥哥突然来这么一出弄得手足无措，罗生门差点要把给他们带路的好心人杀——
诶，织田先生没死。
太好了。
银全身心都在自己哥哥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织田作之助那几乎瞬移又回来的动作。
但是，罗生门刚才也差点攻击杀掉医院院长小姐——
诶，魔医小姐也没事。
银回过神发现魔医小姐好好的站在那里，就仿佛罗生门根本没对他产生影响。
而看清罗生门动作的太宰治则是改变主意，主动推开门，从诊所走出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诊所本身有封印这种奇特能力的功能。
普通的东西攻击会伤害到他，但是就在刚刚，凶恶的黑兽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刚碰到诊所的门的那一刻，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消解，气势汹汹的布条瞬间消失，重新缩回去变为小少年身上软塌塌的衣服。
“哥哥他昏迷时偶尔会这样，只是——”银想给哥哥偶尔不安分的能力找个借口，但是她却想不到。
在镭体街，攻击意味着为敌。
就在女孩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哀求的时候，她看到了病人蠕动的嘴，她连忙趴到他嘴边，听到自己哥哥几乎连不成词的字眼。
“银、不要、求……”
“魔医小姐——”织田作之助刚想为这对兄妹再说几句，却被太宰治的话打断。
“带进来吧。”
他盯着男孩身上的衣服，开心地笑了，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随后太宰治转身进入医院。
这么好玩的能力，这个世界总算有意思起来了啊。
只可惜但凡他们在医院里，这个孩子的能力大概是不能使用的，他也就无法被这种特别的能力杀死。
但这都不重要，他的目的是探索更多有关这种能力的秘密，太宰治有预感，这个能力会让他进入前所未有的新世界。
太宰治拍拍身上的白大褂，笑眯眯地和一旁等待的杀手道：“我心情好，所以你第一关面试过咯。”
然后下一关就把他刷掉。
心情瞬息万变的太宰治将三人接进了诊所，看见他们面对诊所和破烂不起眼的外表完全不同的内里展现出的惊讶，少见地心生一种得意。
如果他们看到自己的集装箱天地恐怕会更吃惊，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给他们展示了。
“嗨嗨~让我看看，这孩子怎么样子啦，哦~看起来是发烧呢，我找找我之前倒在花瓶的药~~”
太宰治哼着不成调子的和歌儿，从自己的病房花瓶里倒出上午刚倒掉的药，放进茶杯里，慢悠悠地端了出去。
漆黑的药物好像某种不可名状的毒药，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太宰治踩着轻飘飘的猫步转悠到男孩身边，提溜着他的鼻子，将他的痛苦一举倒进了男孩嘴里！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他拎起男孩的鼻头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和声音同时在脑海浮现。
【异能力——人间失格】
又是那片寂静的精神世界，大片看不清的文字在黑暗中飞速闪过，化作金色的光带缠绕在他身边，形成大片文字组成的领域，最终又砰地一下子消失。
芥川龙之介脸上的红晕肉眼可见立刻退下去大半！
但他只是恢复到了罗生门攻击前的状态，男孩难受得喘着，身体一抽一抽，像是濒死的鱼拼命呼吸。
太宰治放下碗，沉思。
或许，他还真能救这孩子。
从没接触过任何异能力的太宰治，经过刚才的变故，忽然意识到也许是因为这个异能力，对方才会烧得这么厉害。
而他，太宰治，也恰好拥有一个克制异能力的异能力，那就是无效异能力——人间失格。
一如他否认自己存在现实世界为人身份，他的能力也在否定着能力的存在本身。
那么池依呢，她的异能力会是这个诊所本身？又或者说将这一切化为游戏才是她的真正能力？
太宰治越想越投入，但目光接触到躺着的芥川龙之介，却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假如异能力对他无效，那么这代表着芥川龙之介即使醒过来，也无法杀死他了。
他把人弄进来的最初目的在此刻宣告失败。
“我宣布，你面试第二关挂了。”
太宰治面无表情站起来，对一旁神游的杀手说道。
织田作之助：……？
当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闭了嘴。并在太宰治好奇的目光中，用手轻轻一捻对方的麻花辫——
狂风骤然从门外吹来，将太宰治的麻花辫吹得连根卷起，在两人的注视下，恰好飘落到织田作之助的手上。
啊。
太宰治的假发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前杀手的护工来面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