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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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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仍旧不死心,他抬起头,再次复问:“您真的确定法维斯上将没有对您恶意强迫吗?”
雄虫闻言唇角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目光如同腊月寒冬的冰窟。
林屿一字一句,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明显是已经动了气:“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认为我在撒谎吗?”
雄虫的话音刚落下,与此同时,属于S3级军雌的精神力如刀刃般割来,亚雌们只感觉瞬间犹如被刀锋碾过脊背。
太强了。
这是所有雌虫在一瞬间的想法。
在病床上就能这样大范围的用精神力攻击,那全盛时期又该是如何厉害。
最强军雌,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加利冷汗直流,他尽力撑着脑袋看向法维斯凌冽坚毅的面庞,心中模模糊糊的突然意识到这位帝国最锋利的尖刀已经对面前的雄虫彻底缴械了。
这柄利刃,若是真心听命于除了皇室以外的他虫,对帝国来说不知道有多危险。
一时之间亚雌甚至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狐狸精了。
加利咬牙,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怕是带走不军雌了。
亚雌努力站直身体,求饶般:“不不不!阁下,您别动气,是我们误会了,我们这就离开!”
加利转过身时面对手下时,脸上再也维持不住笑容,一张脸直接垮下来,他压低声音,一肚子火气。
他对着手下半呵斥道:“退出去!”
雌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是同时露出的不可置信。
他们到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所以……法维斯上将真的被他的雄主保下来了?
这是什么炸裂的事情,雄虫居然会以保护的姿态去保护一只军雌?
还是说真的是误会了,可能他们真的就是在莫兰蒂玩些纯情的东西?
可…雄虫的宠爱总又是做不得假的。
他们入雄虫保护协会这么久,自然是见过不少雌虫被冤枉带走,雄虫站在旁边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事情。
明明知道只要自己随口一说,自己的雌虫就能免受苦痛。
可他们就是无动于衷。
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一只雌虫而已,少了一个还有一堆,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投入任何目光。
哪怕那是与自己同吃同住,日夜照顾自己的雌君。
“还不动?”
听着雄虫的催促,加利不敢再耽误,率先走到了前头。
利维亚不知怎的落在了队伍最后面,林屿抬头时正好与他视线交汇,他盯着林屿,眼中全是怏怏不平。
身后法维斯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什么都没说,轻轻动了动手指,眼中缓缓浮现出淡金色。
屋内残余还没来得及消退的精神力宛若凝成实质,直直冲向面前的亚雌。
利维亚痛的瞬间低下头,不敢再看。
最后一只雌虫出门前脚刚迈出门,林屿长腿一伸将门踢上。
林屿的脸色急速冷却下来,他推开军雌:“谁允许你又擅动精神力。”
法维斯有些诧异:“您能感受到?”
他明明已经尽可能的避开雄虫周身区域了,就算他现在身负僵化,操控准度也不会这么差。
“长眼睛了。”
感觉不到还看不到吗,自己又不是死的,利维亚那一瞬间直不起腰冷汗直落的样子,总不可能是被他一句话吓成这样的吧,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
又不是皇帝,一言不合就要砍头什么的。
那就只能是虫族那见首不见尾的精神力在作怪了。
而病房里能拥有释放这种杀伤程度的精神力,也就只有法维斯一虫了。
“您生气了吗?”
法维斯耷拉着脑袋,他以为雄虫是因为自己伤害了那只亚雌而发怒,声音里有几分低落:“我不这样了。”
林屿状似无所谓的靠着墙,声音平静:“继续用你的精神力,死的又不是我。”
法维斯呼吸一顿。
原来,只是关心他的身体吗……
“您在乎吗?”法维斯问。
雄虫真的在乎他的身体如何吗?
林屿:“如果你自己不在乎,那么谁在乎都没有用。”
一阵带着花瓣的香风从窗户口吹了进来,林屿微微闭眼,漆黑柔软的发丝被吹动,几片调皮的花瓣留恋于雄虫的身前,再下一刻被送进了领口,顺着颈脖滑落没入衣领。
法维斯的视线追逐着花瓣,像是被蛊惑了,情不自禁的靠近雄虫,呢喃道:“想要……”
林屿诧异的瞟他一眼,还以为是要水要吃的之类的,问道:“要什么。”
法维斯回答的极快:“想要您的信息素。”
这话一出口,法维斯立刻察觉到不对,他朝着林屿看去。
果不其然,雄虫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法维斯回过神神情又猝然仓惶起来,他扒拉着雄虫的衣服,着急的解释:“不,我说错话了——”
雄虫却低头用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挑开衣扣,露出一片干净白皙的锁骨,若有似无的轻应一声:“嗯。”
可声音再小,仍旧会被军雌捕捉到。
法维斯快要溺死在雄虫的心软之中了。
明明他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事,可却从未从雄虫那里受到什么真正的惩罚。
军雌抬起头,雄虫的视线专注且清晰。
法维斯没有那一刻比这一刻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林屿在看他。
如果这样的雄主可以只将目光永远停驻在他的身上就好了。
这一刻,他想起刚才那只亚雌将视线黏在雄虫身上,虽然碍于他在场,并没有靠近雄虫,仅仅只是用眼睛在看而已。
可当他看清那里面对雄虫毫不掩饰的觊觎时,那一刻他胸口处还是无法抑制的升腾起的滔天杀意。
简直是完全不能忍受。
这是不对的。
雄虫们除了会娶雌君,还会有许多雌侍和雌奴,运气好的话,是三年之后,运气不好,那就会很快。
这是很正常的,他的雌父,他的雌祖父,往上往下无数军雌亚雌都是这样过来的。
法维斯从前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现在的他却不甘心了。
这种情绪来的突兀又激烈。
可法维斯却无法根除这样的想法。
他的雄主,明明是他遇到的,现在却要拱手与另外那些雌虫分享。
到底凭什么呢?
他第一次如此厌恶他一直守护着的帝国律法。
负面的想法越演越烈,眼前突然一黑,一条纤细的黑色领结绳子打断了法维斯的思绪。
是林屿为了将领口扩大,而解开领结绳。
林屿对于虫族的生理结构并不算了解,毕竟外表与地球人类再相似,可到底也算得上是两个物种,他目前还没搞懂要如何主动释放信息素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不过根据上次意外释放信息素的经验,似乎是脖颈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结构在作用。
没了领结绳,雄虫衣领松散,他半压上了病床,肌肤相贴之处触感温热,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命令他:“我不会这个,教我。”
法维斯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了:“什、什么?”
雄虫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耐烦重复第二遍:“信息素,我不会放。”
法维斯安静了片刻,他记得林屿是曾经在他面前释放过信息素的,可为何此时又说要自己教他?
一般不会释放信息素的只有那些未成年的雄虫崽,大部分到了年纪就无师自通了。
但雄虫是没有必要对他撒谎的,所以原来雄主居然这般青涩吗?
当时为什么没怀疑呢。
军雌禁不住想起上次林屿无意识释放信息素后,自己被刺激到神志不清后第一次冒犯了雄虫,雄虫惊慌失措的冲出房间,最后又羞恼的将军服扔给他的样子
确实是明显没有和虫亲近的经验,虽然震惊,但想想之前雄虫的反应居然有几分合理。
法维斯呼吸一顿,喉头一紧:“需要您情动……”
林屿眼睛稍微睁大了些,一直云淡风轻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隐隐浮现一丝窘迫。
林屿别开头,语气干脆:“更不会。”
他皱着眉头手腕发力就要起身从法维斯身边离开。
军雌眼疾手快的将雄虫按住,语气诱哄着安抚雄虫:“我来,您配合我就好了。”
他将虫轻轻往下拉,郁青色的眸子深邃漂亮,法维斯仰着脸语气哀求般:“您靠近些,好么?”
聪明的雌君应该懂得适当示弱,来博取对方的怜惜。
事实证明这也很有用他,本来还在迟疑的雄虫,见他这样没有再抵抗,任由法维斯缩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军雌将手慢吞吞的绕到林屿身后,一瞬发力
天旋地转。
林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再睁开眼,他已经代替法维斯躺在了床上,而法维斯半坐在他腰间,发丝散开,眼神如同一匹饿狼般死死的盯住他。
林屿隐隐有一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动作间,枕头被挤了下去,掉在地上。
林屿的视线落了过去,却又被军雌挡住、每分每毫的全部占据。
法维斯捧住雄虫的脸,声音沙哑极了:“雄主,不管它。”
“看我。”
不得不说,法维斯的身材真的是好极了,宽肩窄腰,虽然此刻没穿着那身黑金色的军服,但是林屿向下看去,黑色的皮带将腰身收起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弧度。
他将手环上去,正合适。
白金色的长发在身后蜿蜒成一片,随着动作滑落在林屿耳侧两边。
安塞伦斯的传统是雌虫最好要蓄长发,尤其是贵族几乎从前都是以长发对外示虫的。
但后来皇室更迭了几代,大权被分散到各个家族,安塞伦斯的民众们的思想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如同蓝星的‘剪辫令’一般,长发逐渐被认为是束缚进步的东西,大家纷纷改留更加轻便的短发。
这么长的头发即使是在贵族之间也是少见,更别说经常出入战场的军雌了,更是不方便,可法维斯还是留了,大概是因为太强,所以头发的阻碍对于他来说简直无伤大雅。
可以看得出军雌骨子里还是有些传统的。
林屿侧眸拿起一缕攥在手里。
说实话在见到法维斯之前,林屿对于长发这种东西是没什么感觉的,可现在不同了。
长发,军雌最好的嫁妆。
恍惚间,军雌有了动作,温热的吻对着雄虫的唇瓣落下,林屿本能的一侧头,吻最后只落在了唇边。
“雄主,别躲。”法维斯的声音顺着耳廓钻进耳朵里,痒的难受。
“别……”林屿不适应的推他。
此时军雌半哄半骗的将吻往下继续蔓延,不同于之前在莫兰蒂的强硬,这次法维斯吻的格外缠人,像是水一般,并不剧烈,却又难以拒绝。
红色痕迹逐渐增多,甚至连手腕也不被放过。
雄虫的眼中弥漫出一层薄薄的雾气,竟是被亲的要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