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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岚昔的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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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ky,早安~”
第二天一大早,freen就敲响了becky的房门,对那个还迷糊的小孩,甜甜地说道。
“freen~抱抱~”
Becky似乎没睡醒,当着镜头的面,直接上前抱住了freen。
Freen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当下便立刻意识到这是在镜头之下,双耳瞬间通红。
“becky,工作啦。”freen在becky耳边小声提醒道。
Becky仿佛没听见般,继续趴在freen肩膀上,也不说话。
一旁的工作人员便上前提醒freen,becky睡着了。
Freen当下歪了歪头,笑得一脸无奈又宠溺。
轻轻摇了摇becky的胳膊,freen企图以此叫醒becky,但becky依旧无动于衷。
Freen闭眼,顶了顶腮,这小孩,怕不是故意的。
真不听话。
Freen如是想到,手已经默默移到了becky腰下,一身清脆的啪声顿时在空旷的酒店走廊间响起。
“啊!哈哈哈,freen~”
Becky在freen如此行径下,已经无法再装睡了,一旁的工作人员都在偷笑,becky脸颊渐红,装作生气的样子朝freen看去。
Freen则是冲becky扬了扬眉毛,表示这是你自找的。
小小的插曲后,紧张的戏份便随之而来。两人用完早餐后便赶忙去了片场。
接着上一场婚后的戏份,在场的演员们都再熟悉了一遍剧本,很快进入了一程山水的世界。
程府今日似乎格外安静,连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下人,此刻都不见了踪影。
程元轻面带尴尬,向院子里已站定的岚昔看去。
还未想好该如何开口,一旁的程元揉已然上前,竟拉上了岚昔的胳膊,亲如姐妹。
程元轻一时间不明所以,她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昔妹妹,我这弟弟平常在军中粗野惯了,昨夜也是他生平第一次,你多担待些。”
程元柔刚拉上岚昔的胳膊,就语出惊人,吓得程元轻差点没站稳。
“无妨。”岚昔依旧一幅淡然的神色,眼神却始终没有从程元轻身上移开。
“姐,你这疯病,怎得又好了些?”程元轻走上前,企图帮露馅了的程元柔遮掩事实。
“阿轻,昔妹妹面前,无需遮掩,我早早便遣散了下人,就是为了和昔妹妹交代咱家的实情。”
程元柔言语平缓,像极了一个端庄娴静的姐姐。
但程元轻知道,她向来演技高超。
“你们这关系,倒是比我亲近得多。”程元轻朝面前这两人紧紧环在一起的手臂看去,心里莫名发酸。
自己都还未,与她这般亲近过。
“哟,弟弟,这就吃醋了?”程元柔毫不客气地打趣道。
程元轻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了些弧度,苦涩显露无疑。
天边,初升的朝阳已有些燥热的威力,卯时刚过,便是辰时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宫里述职了。”程元轻往天边看了看,随即对着程元柔继续说道:“姐姐,你今日多陪陪…岚昔。”
程元轻想叫娘子来着,却发现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就走了吗?”程元柔问道。
“嗯,婚后第一日,该早些。”
程元轻说完,眼神朝一旁的岚昔看去,见她依旧淡漠的模样,程元轻心里生出些自嘲,表面便作拱手状,快步离开。
“等等,你还没换朝服。”程元柔见程元轻身上穿的还是昨日大婚的婚服,急忙说道。
“我去书房换。”程元轻没有任何停顿,话语落下间已出了这婚房的庭院。
“昔妹妹,我弟弟她就这样,可能军中待久了,神经有些大条,你不会介意吧?”
程元柔在程元轻走后,总算收起了爱开玩笑的性子,替程元轻说起好话来。
“不介意。”岚昔说完,又向程元轻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深邃的眼眸里,是复杂的情绪。
“话说,昨夜你们有没有…”
程元柔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向岚昔问道。
岚昔朝程元柔看去,眼里甚至没有一丝动容。
“没有。”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程元柔觉得,眼前这个冷淡异常的高傲公主,多少是有些在意自家弟弟的,不然,早上在婚房前碰到她,她不会说出那句:昨夜有些累了。
这话实在歧义颇深,究竟是新妇的故作矜持,还是如自己想的那般,程元柔不得而知。
当然,与程元轻说的生猛二字,不过是程元柔的添油加醋。
总之,这第一关,程元轻算是险过了。程元柔在心里感慨,若是岚昔真的能爱上程元轻,那这寂寥的程府,可是有很多好戏看了。
“善-誉-涧,公主,听说这是驸马爷特地找人做的匾额,字还是驸马爷亲笔提的呢。”
穆云扶着岚昔,在程府内一处极为开阔的庭院前站定。
面前青绿的石拱门上,悬着一块锃亮的牌匾,上面的“善誉涧”三字,遒劲有力,潇洒不已。
“字不错。”岚昔抬头看了眼那牌匾,在穆云还一脸痴迷于那牌匾上的深情时,毫无留恋地进了庭院内。
“公主,等等我!”
“以后,叫小姐,毕竟已经嫁做人妇。”
“哦。”
善誉涧的两边,种满了翠绿的竹,竹象征高洁秉直,岚昔之前便知道。
翻新的庭院和牌匾,新种的翠竹,处处彰显程家对岚昔这个新妇的重视,但岚昔却在心里认定,这些,不过是表象。
一个在外战功卓著的少年将军,怎会在新婚夜,害怕到用醉酒来逃避面对自己,岚昔实在不明白。
仅仅因为自己是公主?可他也并非平民百姓,甚至有那战场杀伐果决的手段,不该如此怯懦;还是心里已有心上人,此婚事本就是皇上赐婚,他被迫行之;亦或是他真如传言那般,不近女色,甚至,好男色…
岚昔倒是更愿意传言,毕竟这也是他昨夜亲口言明的事实。
只是在岚昔的心里,总是有什么东西像石块一般堵着她,让她极度不痛快。
因为他不近女色吗?岚昔想了想,随即摇头。
这不过是场政治联姻,哪有真情可言,只做好自己这和亲公主的戏份,完成既定的任务,便罢了。
命若该如此,那任何痴心妄想,都只是会自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