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
-
直到黑乎乎的洞口都怼到她脑门上来，她还是没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还她是谁，她不是郁微还能是谁！
问的都是什么鬼话。
当然，现在肯定不能这么强硬的问答。
郁微尽最大努力，发挥了毕生二十几年来最强的一次演技高光时刻，秀出什么叫教科书式的无辜：“啊，什么意思？”
许曦又一次认真打量着女孩，那双琉璃色的瞳孔盛满懵懂，看似很无害，但游戏场里的表现明显可以透露出这人绝不是普通人。
因为，她冷着脸并没有被她表现出来的无辜所迷惑：“就目前你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可以证明你不是普通人，或许说你不是郁微。”
啊，她好坚定。
郁微瞬间明白了对待这人最有用的方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其实我不是正常人，我有病。”
许曦的眉头高高皱起，微微抿唇，针对她的这番话没有作出任何表情。
郁微也不意外，要是凭借这么一句话就让对方打消怀疑才奇了，她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嘴里还不忘说道：“小心走火哈，我就是拿个手机。”
枪口还是几乎抵在女孩的脑门上，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动作，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过紧张。
“诺，你看，这是我吃的药，我有时候会出现幻觉，对事情的感知也会弱一些。”
屏幕上调出的是几张照片，随着女孩手指的翻动，诊断报告还有开药说明，甚至连药的图片都在上面，最主要的是她的医生更是知名的心理医生，定是不可能吧作出造假的这种事。
许曦看到这里其实已经信了八九分了，直到她听到女孩小声的嘀咕：“还好没有把我的异能是进游戏之前突然有的，不然更麻烦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是唇瓣微动，已经属于很小心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异能者的身体机能是经过了加强的，所以这个声音虽说近乎没有，但还是以微弱的方式被许曦听到了。
许曦敛下眉眼，若有所思。
因此她也就错过了女孩得逞一笑。
许曦作出一副很歉意的模样，语气都轻柔了起来：“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郁微没说话，只是眼球往上翻。
许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正用枪指着别人，连忙收了回来，又补了句：“抱歉，冒犯了，这是我的判断失误，如果你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这就是补偿呀，赚了。
郁微笑了笑：“学姐说话算数噢。”
她的笑让许曦松了口气，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嗯，一定。”
随着双方都露出了笑容，对峙的气氛悄然散去，两人之间重新回归成了学姐学妹的相处模式，当然客套的日常交谈是短暂的。
在以吐槽某个老师为结尾的话题收尾后，许曦再次正色起来：“好了，现在你应该不紧张了吧。”
郁微完全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还是接道：“嗯，不紧张。”
其实她就没紧张过，只不过这个话还是不要说了，学姐变成博士后，就意味着面前人说的话还是不要置喙好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许曦按下了手边的蓝色按钮，大门打开，几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人员扛着笨重的摄像机走了进来，他们将两张椅子摆在其前后便悄然退下了。
郁微的疑惑是不加掩饰的，好在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本来是要去审查室的，但是那边出了点状况。”许曦解释道，随后指了下后面的椅子，“坐吧，放心只是问几个问题可以。”
郁微点头。
虽然她对“审查时出了点状况”抱有怀疑，但是这不重要，不过是回答几个问题罢了，只要不让她加入就好了。
坐下的那一刻，郁微的脑海里晃过了很多念头，官方到底发展成什么程度了，是否知晓玩家的存在，论坛呢，还有就是能否识别谎言。
在她正为如何回答问题才会显得很认真，但又不突出的时候，提问开始了。
许曦：“你是第几次进入游戏。”
“第一次。”
她多看了郁微几眼：“异能什么时候出现的？”
“游戏开始前。”
“你的异能可以预测即将成为怪物的不幸者？”
郁微有些诧异：“我不知道，如果是方警官的事，我以为那只是幻觉。”
许曦抿着唇：“幻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半年前。”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回答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全过程郁微都很配合，其中更是没有一句假话。
“很好，你说的都是真的。”许曦露出了两人见面以来最真诚的一个笑。
郁微的笑却差点挂不住了。
救，好险。
“嘿嘿，我说了吧，对了学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了？”她的表情明晃晃地在说：终于结束了吧，能不能放我走了。
“咳。”许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完了。
“还不能哦，你得先去做个异能检查，看看是什么情况导致的提前觉醒异能，如果能够得出方法并且运用的话，群众被拉入游戏场的存活率会提高很多。”
郁微嗯了声，没有接话，反正这根本不算她的异能，什么也查不出来，但她的这话很明显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们不知道玩家的存在，不然就不会说提前觉醒个这话了。
不，准确来说是在她的这个阶层是不知道的，再往上的话就不一定了。
许曦正好挂断上面的人的电话，抬眼就发现女孩正在看着自己。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郁微随便扯了个借口：“是所有拥有异能的都要进行登记吗？”
许曦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便直接说了出来：“只要世界还在可控范围，没有彻底失序，我们就要尽其所能，将一切保密，以免造成社会剧烈动荡。”
她没再问了。
许曦倒是挺满意她这种反应的，大学生嘛就该好好做好本职，而不是随意质疑政府说的决定，因此她没有让人带郁微去，而是亲自领路。
郁微跟着许博士在四四方方的格子里绕来绕去，四周除了透明的单面玻璃墙就是灰白两色的墙面，更离谱的是这地方好像哪哪都是一样的。
直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郁微连一半的路都没记住，遂即放弃了，认真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似乎是基地的边缘，因为外围是明显的防护材质做成的围墙。
这里放眼望去就是一个大型训练场，各色各样的兵器都有，还有不少热武器！不过两人没在这地方停留，她被带着从场内横穿过去，走过了一扇银色的大门。
许曦敲响了大门，叮嘱了几乎测试员便回头说道：“好了，我就带你到这里了，我叮嘱过他们，你只要跟着流程来就行了，等会我会派人过来的。”
她的面容明显变得有些紧张，耳麦也在不停闪着蓝光。
郁微点头，扬起笑容：“谢谢学姐，你去忙吧。”
对方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郁微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按照她的指导过了一系列的流程。
“好了，在这里等会，等安保员过来把你领去测试异能，你就可以回去了。”
郁微点头，知道安保员多半是保护她又或者是保护测试员的安全，以免在测试途中发生意外，只是她没想到等来的确实熟人。
蒋飞换了身新的作战服，胸前一个盾牌的徽章很是明显。
对方显然也有点惊讶，但他没有提及任何工作外的话，只是递给了她一张通行证说道：“到时候你刷这个进去。”
郁微脑袋没转过来：“你不陪我？就我一个人？”
蒋飞解释道：“对，测试的时候只能一个人。”
这样的话为什么需要安保员？
难道不是保护她的吗？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临时通行证刷开了检测大楼的门，身边穿着和蒋飞同样防护服的人抬着担架和她擦肩而过，白布被鲜血染红。
“唉，这是第几个了。”
“是我的第四个了，这还是我领着进去的，这孩子还挺乐观的，只是不知道测试的时候怎么就失控了。”
破案了。
安保员的存在是给她收尸的，不是保护她的。
蒋飞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解释道：“这种情况在以前其实很少见。”
言外之意，现在异能失控并不少，郁微不由自主联想到徐宏清，他也是异能失控的一员，只是为什么有的人会死，有的人却是变成怪物。
“到了，进去吧。”蒋飞的提醒打断了她的思绪。
郁微嗯了声，刷完卡就走了进去，本以为会遇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却没想到看见的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四周是银白色的金属墙面，看起来很结实，正中间有一个机器人，它的旁边立着把椅子。
她把椅子放好，坐了下来，面前机器人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写着激活成功。
“你好，郁微，我是基地研究员李方平，现在由我负责此次测试。”
郁微应声：“好。”
李方平：“请测试者朝着你面前的机器人释放异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
，还差 